“飛雪,有什麼事,你隻管說。
”
栖川流瀑示意柳生飛雪坐下,并且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。
柳生飛雪坐下,便開始分析起栖川家的局勢,為栖川流瀑鳴不平。
對于這些,栖川流瀑聽的心裡煩悶的同時,也很是受用。
但他此時對栖川家的事,顯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剛才好事被柳生飛雪打擾,他此時可還憋着一肚子火呢。
栖川流瀑視線,不停打量着柳生飛雪的身體,尤其是那雪白修長的脖頸,讓他目光更加火熱。
隻是柳生飛雪那遮住半張臉的輕紗,阻擋了栖川流瀑視線的繼續探索。
這些年他還沒見過柳生飛雪真容。
此時此刻,他有心揭開柳生飛雪的面紗,可是這念頭一起,又被他掐滅了。
如今他在栖川家失勢,還得靠着柳生家支持。
這個時候,他更得保持好自己在柳生飛雪心裡的形象。
栖川流瀑心中想着,視線從柳生飛雪的面紗上移開,繼續去探索這美妙的嬌軀。
他眼中神色,逐漸升溫,眼底浮現赤裸裸的占有欲。
柳生飛雪,你早晚是我的人。
不僅是你,柳生家還有你柳生家的獨門忍術,這些都是我的。
栖川流瀑思緒飄飛。
這時柳生飛雪一句話把他思緒拉了回來。
“栖川君您可還想執掌栖川家?
”
栖川流瀑下意識回道。
“自然想!
”
柳生飛雪說道:“如果流瀑君想執掌栖川家,便要鏟除栖川鋼丸!
”
栖川流瀑聞言,眉頭皺起,眼中癡迷神色瞬間清醒。
“你什麼意思?
讓我殺栖川家的人?
”
“這豈不是陷我于不忠不義?
”
對于栖川鋼丸這個大哥,他自然是心有恨意,但他畢竟是栖川家的人。
栖川家能成為東桑第一世家,很重要一點,便是栖川家足夠團結。
族中凡有分歧,議事之時争的面紅耳赤,甚至大打出手,不過一但定下來了,那私下裡就不允許再搞小動作。
栖川家祖訓,内鬥殘害同族者,人神共誅!
這流傳數百年的祖訓,栖川家遵守了數百年,早已經融入每一個栖川家族人的靈魂深處。
柳生飛雪見栖川流瀑神色不善,當即美眸垂淚。
“流瀑君…飛雪并沒有要害您的意思。
”
“飛雪隻是為您鳴不平。
”
“這些年,您為了栖川家做了多少啊,可是他們怎麼對的您?
一次天災之禍,根本不是流瀑君的錯……”
栖川流瀑一見柳生飛雪那楚楚可憐的樣子,心裡軟了下來。
“好了,吾知道你是為我着想,我不怪你。
”
“但此事休要再提。
”
聽到栖川流瀑如此說,柳生飛雪眼底神色一轉,趕緊改變口風,柔聲說道。
“流瀑君,您誤會飛雪了。
”
“飛雪沒有讓您對栖川家的人動手。
”
“飛雪說的除去,隻是說讓栖川鋼丸失去栖川家的支持,讓郎胡大将軍,再次信任流瀑君。
”
栖川流瀑聞言,深深歎了口氣。
“唉…這談何容易。
”
“父親大人向來說一不二,他已經決定的事,豈是那麼容易更改。
”
“再說那栖川鋼丸,籠絡人心也有些手段。
”
“如今不僅栖川家,各大世家中,也都大批倒向了他,成了他的擁護者。
”
說到這裡,栖川流瀑牙齒咬的咯嘣作響。
“此次各世家聯合平叛,如此精銳兵力,對付那些烏合之衆,幾乎是摧枯拉朽之勢。
”
“不到半月,這叛軍便被覆滅殆盡。
”
“到時候栖川鋼丸攜着這軍功,成為栖川家繼承人,已是闆上釘釘之事。
”
話音一落。
栖川流瀑一巴掌拍在身前長案上。
強勁的罡氣,在堅硬的木案上,留下了一個深深得掌印。
他此時心底憤恨至極。
栖川家與大梁的合作,一直是他在忙前忙後。
為了得到大梁的信任與支持,他一奶同胞的弟弟,栖川奈九都永遠的留在了大唐京都。
結果這眼看着,就要發兵大唐,掠奪中原。
卻讓栖川鋼丸給截胡了。
他的一番苦功,都給栖川鋼丸做了嫁衣。
感受到栖川流瀑的憤怒,柳生飛雪見縫插針。
“流瀑君!
”
“如果栖川鋼丸,他對付叛軍,屢屢失利。
”
“那到時候,他自然不能服衆。
”
“介時流瀑君站出來,力挽狂瀾,便可讓栖川家乃至各世家歸心。
”
此言一出。
栖川流瀑的心狠狠一震,他心動了。
“飛雪…剛才是吾錯怪你了。
”
“你怎麼想的,跟吾好好說說。
”
柳生飛雪一對美眸,露出一個開心的表情。
“謝流瀑君信任。
”
“其實不難的,飛雪在叛軍中有内應!
”
栖川流瀑聞言,眼睛一亮。
“快講!
”
“我柳生家之前,負責東桑以北的十幾個海島的管理,那時飛雪與吉島的女王便有聯系……”
“………”
柳生飛雪避重就輕,真真假假的将她與平絕女王的事,講了出來。
栖川流瀑聞言大喜。
“哈哈…飛雪你真是吾的福星!
”
“有了這内應,平定叛軍至少快上一倍!
”
柳生飛雪點頭。
“不過這功勞,不能平白讓給栖川鋼丸啊!
”
栖川流瀑眼中閃動着狠厲眸光。
“自然不能!
”
“飛雪你之前說,讓栖川鋼丸平叛接連失利…你詳細說說。
”
柳生飛雪溫聲細語的說道。
“其實很簡單,咱們可以利用平絕女王,有咱們暗中策應、透露軍情給叛軍,讓栖川鋼丸用兵失利,不是難事。
”
“而平絕女王也可利用這等軍功,逐漸接近叛軍核心。
”
“等到栖川鋼丸接連吃敗仗,那平絕女王也已經進入叛軍核心。
”
“有她做内應,到那時栖川君您再出馬,力挽狂瀾便是了。
”
栖川流瀑聽得心中大動,不過他還是有些猶疑。
“飛雪…這個平絕女王可信嗎?
”
柳生飛雪回道。
“自然可信,她與其他叛軍不同,一直以來與飛雪便是合作關系。
”
“其他叛軍沒有退路,她是有的。
”
“隻要許以重利即可。
”
栖川流瀑看向柳生飛雪,過了良久,他把心一橫。
“好!
就按飛雪你說的辦!
”
“待吾執掌栖川家,踏馬中原之日,必讓你柳生家,成為東桑第二世家!
”
柳生飛雪聞言,心底嗤笑,但表面上卻是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。
“流瀑君~”
“您對飛雪的情義,飛雪無以為報~”
這一聲無以為報,直接把栖川流瀑給喊麻了,他心中豪氣頓生。
緊接着,二人又是一番仔細商讨。
……
深夜之時。
柳生飛雪自栖川流瀑帳中而出。
走在月色下,柳生飛雪眼底流轉着冷酷神采。
栖川家,你們當年暗中對柳生家做的一切,我柳生飛雪加倍奉還!
呵呵…栖川流瀑,自以為是的家夥。
你已入深淵,再出不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