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漸濃,夜宴結束。
在“金世基”的安排下,衆人被留下在太子行宮休息。
殷仁進入自己被安排的庭院,一路行來,看着那一處處把手的重兵,他心底冷笑。
這麼多年,金世基真是一點沒變。
呵呵…不過再是嚣張跋扈,又能如何?
還不是一個棋子?
……
太子行宮,殷仁、乘風浪被帶回住處後。
楊辰直接來到太子寝宮。
柳生飛雪、平絕女王跟在楊辰身後,緩緩而行。
看着閑庭信步,把新羅太子行宮當自己家的楊辰。
二女心裡不禁,又是一陣長籲短歎。
這很明顯,這太子行宮的深處,已備楊辰大換血了。
在這裡可不比外圍,全是新羅軍隊,這裡都是楊辰的人!
太子寝宮主殿卧房。
楊辰剛推開房門,嬌滴滴的聲音傳來。
“弦恩恭迎陛下,凱旋而歸~”
楊辰三人進入寬敞的卧房,就見金弦恩恭恭敬敬地跪俯在地。
那恭敬的态度,如同迎接主人歸家的女仆,不見半點大殿之上,那盛氣淩人的氣勢。
看了一眼金弦恩,楊辰淡淡道。
“你畢竟是新羅長公主,不必如此,起身說話。
”
金弦恩聞言,恭敬起身,媚眼如絲。
“在陛下面前,弦恩哪敢以公主自居~”
柳生飛雪、平絕女王看着在楊辰面前,恭敬地如奴仆的金弦恩,已經被楊辰沖擊了不知多少次的靈魂,再次感到震撼。
這就是大唐皇帝的威嚴嗎?
他國公主隻是腳下奴仆?
平絕女王打量着金弦恩,美眸微動。
這麼看來…大唐皇帝對我還真是夠可以的了……
柳生飛雪撇了一眼平絕女王,心中五味雜陳。
她早已知曉楊辰納平絕女王為妾之事。
真要論起來,這個屋子裡。
眼前的這個新羅長公主,看楊辰的态度,隻是他馴服的女仆而已。
她這個飛雪天皇,也隻是被楊辰以各種手段馴服的女人。
反而是平絕女王這個她一向看不起的野蠻人土著,竟然是楊辰要明媒正娶的女人,也将成為楊辰的皇妃。
這世間之事,真是變化無常……
柳生飛雪自嘲一笑,呵呵…我真是犯賤啊,我這是怎麼了?
是在嫉妒嗎?
我又在嫉妒什麼?
柳生飛雪、平絕女王,心思各異之時。
楊辰走過金弦恩身邊,在一張椅子上坐下,淡淡說了一句。
“夜宴之上,你做的不錯。
”
金弦恩眉目含情,眼波如水。
“弦恩不敢居功,這全是陛下布置之功。
”
“弦恩隻是聽命行事而已~”
一邊說着,金弦恩看向柳生飛雪、平絕女王二女,笑呵呵地說道。
“這兩位妹妹,演得才是極好。
”
“弦恩佩服之極~”
柳生飛雪、平絕女王聞言,都是禮貌性一笑,随即臉色不善,不要臉!
誰是你妹妹?
誰比誰大還不一定呢!
楊辰擺了擺手。
“你們做的都很好,事成之後,朕自會論功行賞。
”
金弦恩對着楊辰恭敬一禮。
“謝陛下恩典~”
看着楊辰,金弦恩眼波流轉,柔聲問道。
“陛下您可是還有要事,與兩位妹妹交代?
”
“那弦恩就告退了。
”
楊辰拿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。
“不必了,本來朕一會也要去找你,有交代給你。
”
“正好你在,那就一起吧。
”
“你們都是朕的心腹,有什麼事,朕也不必藏着掖着。
”
楊辰此言一出,柳生飛雪睫毛不禁一顫。
心腹?
什麼時候,我成他心腹了?
他的心腹就這麼不值錢?
不過轉念一想,柳生飛雪也便釋然。
楊辰這麼說也沒有錯,畢竟她如今完全被楊辰掌控,根本沒有退路。
說好聽點是心腹,說難聽點就是為奴為婢……
金弦恩聽到楊辰的話,很是小心翼翼。
畢竟誰又知道,楊辰這是不是對她的又一次試探呢?
她現在是真的被楊辰搞怕了。
楊辰掃了一眼金弦恩,心中有數,便看向柳生飛雪、平絕女王。
“現在殷仁、乘風浪,自己幾乎卸下來所有防備。
”
“但自新羅國都向北蒼關而行,這一路卻尤為關鍵。
”
“你二人得時刻保持與殷仁、乘風浪的聯系。
”
“與他們不停完善,東桑、海上皇族彼此針對的計策,進一步取得他們信任。
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楊辰靠在椅子上,有條不紊的交代着柳生飛雪、平絕女王接下來要做的事。
金弦恩恭敬的站在楊辰身邊候着,随着楊辰越交代越細緻,她反而越發緊張。
說實話,現在她真的不想,把楊辰的計劃,聽得這麼細。
萬一哪裡出了纰漏,楊辰要是懷疑到她身上,那可就冤死了……
許久之後。
楊辰交代結束,柳生飛雪、平絕女王都是靜心消化着諸多細節。
交代完柳生飛雪與平絕女王,楊辰看向金弦恩。
“這麼晚,朕沒召見你,你自己在這裡等朕。
”
“可是有什麼事,要與朕說?
”
“直接說就是了,這裡都是自己人,不必藏着掖着。
”
金弦恩聞言,好看的睫毛撲閃着。
“弦恩遵命~”
“是這樣的,弦恩最近發現……體内傷勢,又有複發迹象。
”
“所以想請陛下……能為弦恩再治療下傷勢~”
楊辰眉頭一挑,微微扭頭打量着金弦恩。
“有複發迹象?
”
“這才三個多月,按理說不應該啊。
”
金弦恩滿臉認真。
“陛下,千真萬确,弦恩不敢隐瞞陛下。
”
“您也知道,這傷勢的可怕,還請陛下救救弦恩~”
金弦恩說着,一雙妖媚的眸子,似要蒙上一層霧氣。
楊辰與金弦恩的對話,聽得平絕女王一陣迷糊。
這個武功高得吓人的新羅公主,她有傷在身?
看不出來啊,明明功力強橫的吓人!
柳生飛雪眸子微擡,在楊辰與金弦恩之間掃過,率先反應過來。
“陛下…時間不早了。
”
“既然弦恩公主還要治傷,廢物與平絕就先告退了。
”
“我們還得好好準備,應對梁魏之事。
”
平絕女王聞言,也應了一聲。
“确實如此。
”
楊辰看了柳生飛雪一眼,點了點頭。
“嗯,時間确實很晚了。
”
“你們先回去歇息吧,出了這處庭院,自會有人帶你們回去住處。
”
柳生飛雪、平絕女王應了一聲,轉身離去。
前往住處的路上,平絕女王撇了柳生飛雪一眼,低聲問了一句。
“你說那新羅公主,武功那麼高?
她有什麼傷?
”
“本王咋看她身體,比本王還強健呢?
”
柳生飛雪聞言,不屑一笑。
“哼,平絕你也不是蠢人,你仔細想想不就知道了?
”
“男女之事,你多上點心吧,中原可不比海島,不然我怕你在大唐皇宮,混不下去!
”
話音一落,柳生飛雪加快了腳步,把平絕女王落在身後。
平絕女王俏臉一揚,哼了一聲。
“哼,東桑都沒了,還跟本王陰陽怪氣!
”
嘟囔一聲,平絕女王突然想到了什麼,回望太子寝宮方向。
去他爹的,這種事,還打啞迷,對暗号?
呸!
真不要臉!
……
與此同時。
太子寝宮卧房之内。
金弦恩跪在楊辰身前,柔媚祈求。
“陛下~”
“勞煩陛下,為我治傷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