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陳旭陽所說。
如今的陳家竟然是七十多年前,禍亂苗疆的魔教分支後裔。
而那魔教主導家族正是陳家主脈,七十多年前。
大唐太祖皇帝,還未建立大唐,稱帝之時,揮師南下,剿滅了魔教。
陳家也随之覆滅。
而當年陳家的第八子,逃過一劫,潛伏在太祖皇帝身邊,并且建功立業,成了大唐開國元勳。
獲封護國公爵位。
陳家第八子,後人稱其第八祖,一直伺機而動。
可惜太祖皇帝,雄才大略,文治武功,舉世無雙。
陳家八祖,終其一生,也未能得覓良機。
自那之後,陳家隻在嫡系,口口相傳的祖訓就是。
滅族之恨,血債血償,颠覆大唐,陳姓稱王。
直到原主人登基,荒淫無道,昏庸無能。
這讓陳家看到了機會,這才與龍首面具人合作。
瑪德,原主人這混球,真是給朕留下了一個大爛攤子。
龍首面具人還沒揪出來!
這又出了一個,誓報滅族血仇的陳家!
楊辰心裡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。
不過轉念一想,也釋然了,正所謂虱子多了,不怕癢。
一個羊也是趕,一群羊也是放。
都來吧,正好都一鍋端了!
陳旭陽的招供還在繼續。
楊辰越聽臉色越是冰寒。
陳旭陽為了家族繼承人的位置,和孫先生一起,為了封鎖消息,殘忍殺害了近千餘名無辜之人。
甚至連忠心耿耿的手下忠仆,都沒放過。
這是何等喪心病狂!
淩霜看着陳旭陽的眼神中,都出現了一絲殺意。
陳旭陽說完之後,谄媚的看着楊辰。
“陛下,您看有沒有什麼,是微臣能效勞的。
”
“臣願為陛下,效犬馬之勞!
”
在此刻的陳旭陽想來,既然已經為了活命出賣了家族,不如借此機會,投入楊辰的陣型。
為皇帝效命,說不定,自己也能建立不是功勳呢!
到時候,那些家族中,不服自己的老家夥們,都将匍匐在自己腳下。
想着想着,陳旭陽眼中浮現出病态的快感。
不過很快,楊辰的話就将他拉回了現實!
“背信棄義,喪心病狂的東西,朕看見你都惡心!
”
“淩霜,今夜就将他,打入天牢,黃字一層!
”
楊辰說完,扭身就走。
什麼?
黃字一層天牢?
那裡可是終年,暗無天日!
“陛下!
你不能這樣對我!
你不受誓言!
”
陳旭陽聲音有些癫狂,大聲叫道。
“朕隻答應不殺你,押入天牢,又不會要了你姓名!
”
“不!
你這昏君,沒有罪證,你憑什麼押我進天牢?
”
“陳旭陽,不滿武舉冊封,以下犯上,行刺朕,念在護國公勞苦功高,不追究家族,隻治陳旭陽犯上之罪,押入天牢,囚禁一生!
”
楊辰身影已經不見,冰冷的聲音,卻留在了陳旭陽的房間。
陳旭陽如至冰窟,押入天牢,生不如死!
……
出了陳旭陽房間的楊辰,站在演武場台階之上,擡眼望天。
陳家現在也能輕動,畢竟是在京都經營了數十年,曆經三朝的權貴家族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在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,陳家狗急跳牆,在加上龍首面具人,那勝敗可不好說。
還是先揪出龍首面具人,陳家先穩着。
然後抓緊布防,提升京都的防禦力量。
而且現在,那孫先生已經暴露,順藤摸瓜,離幕後之人更近了。
楊辰眸光閃動,囑咐江瀚,控制住那些潛伏之人,然後其餘新晉武将,繼續正常訓練。
而演武場内的消息,必須要嚴密封鎖。
江瀚領命,去安排。
楊辰扭頭遙望了一眼,陳耀月房間上的無法,擡手做了個手勢。
無法輕輕颌首。
楊辰的手勢,無法看懂了,盯緊陳耀月。
馬上要行動,擒拿孫先生,揪出龍首面具人。
陳耀月這個第九境大高手,是一個極其不可控的因素。
必須要盯緊了他。
安排完演武場的一切。
楊辰帶着淩霜,出了演武場。
接下來,就是擒拿孫先生了。
……
新晉武将皇宮秘訓,第八日夜裡。
京都,羽裳坊。
孫先生正在一個布置奢華的房間,赤裸着上身,摟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。
武舉之事,選拔結束。
他安排的一百人,有五十五人,都已經被冊封了京都武将官職。
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。
龍首面具人還誇獎了他,并給予了重賞。
可是皇宮的新晉武将秘訓,讓他心裡很不踏實。
因為他畢竟隐瞞了龍首面具人,可能有皇室中人,知道有人冒名頂替之事。
萬一出了什麼差錯,龍首面具人的手段,他再清楚不過。
瑪德,老子離開京都,自此隐姓埋名,就算以他的本事,應該也尋不到老子!
隻可惜了這些年的積累!
可是這些日子,心神不甯,讓他警兆大起。
這些年,刀口舔血的日子,憑借這份警覺。
他逃過了無數的危局。
這次………
唉……榮華富貴,有命享受才有用!
不能再拖了,萬一出事了……
念及至此,孫先生一咬牙,胡須顫動,眼中眸光閃動。
孫先生騰的一聲,起身下了床,穿起衣物。
“诶呦~時間還早着呢……大爺你這就要走嘛……”
酥酥麻麻的聲音,在孫先生身後響起。
“哼!
賞銀又少不了你的!
你發什麼騷!
”
孫先生冷哼一聲,灰袍一罩,随手掏出一錠銀子,拍在了桌子上。
随後,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。
孫先生走後,那濃妝豔抹的女子,拿起了桌子上的銀子,在手上墊了墊,一撇嘴。
“切……窮鬼一個,裝什麼裝?
”
……
京都東城門。
十丈高下的雄偉城牆,如同天幕。
一排排身穿的士兵巡邏着。
突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。
“什麼東西?
”
一個士兵隻覺眼前一花,嘟囔道。
緊跟着,嗖!
又是接連三道黑影,一閃而逝。
那士兵揉了揉眼睛,“這什麼情況,我眼睛花了嗎?
很麼東西飛過去了。
”
“去去去,别疑神疑鬼的,什麼有沒有好吧,這城門關的死死地,城牆十丈高,能有什麼?
”
“嗯……也是……”
“你們别在那閑聊,瑪德,趕緊巡邏!
”
“好嘞……頭兒!
這就來。
”
……
而他們不知道的是,那士兵沒看錯,剛才他眼睛花的幾下。
确實是有人,偷偷溜出了城門。
隻不過那是,幾個武功高深之輩,身法高絕,全力施展,不是普通人能看的清的。
十丈城牆,也是縱身一躍,就可翻過。
……
京都郊外,夜色中。
一道黑影,在樹林間施展輕功飛掠。
在這黑影之後,三道黑影,悄無聲息的跟在其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