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旭陽身形閃動,無形罡氣激蕩。
他沖出大殿之時,一件綢緞紫袍已經穿在身上,整個人好似一道紫色閃電,直奔地宮大門。
接連過了兩道殿門。
喊殺聲大作。
原本寬敞的地宮大道内,此時被堵滿了。
但卻看不到一個敵人,全都是九日聖教的教徒,他們全都堵在通道上,用身體抵擋攻擊。
什麼都看不到,看不到敵人,也看不到兵器。
但前面的教徒血肉橫飛。
“邪祟來犯,誓死護教!
”
“誓死護衛教主!
”
“死後往生極樂!
”
不斷有教徒倒在血泊中,但教徒們狂熱到癫狂,悍不畏死,用血肉之軀堵着通道,不讓根本看不到的敵人殺入地宮深處。
“讓開!
”
陳旭陽厲喝。
他能感受到,在前方的根本不是什麼邪祟,而是大批高手,他對内力波動敏感至極,能清晰到前方有内力波動!
嘩――
教徒紛紛給陳旭陽讓開一條路來。
“嗡嗡――”
罡氣的震顫嗡鳴聲,好似潮水沖擊礁石,在整個地宮回蕩,攝人心魄。
通道内的鮮血被強橫的罡氣席卷,攪動而起,好似血雨激射而出。
一片驚呼聲中。
通道前方,隐隐約約顯出不少人形來。
“區區忍術,也敢在本座面前丢人現眼?
”
“死!
”
尖銳的嘯聲響起。
血色罡氣激蕩,化作無數道血。
霎時間,慘叫聲連連。
數不清的罡氣血線激射,鮮血狂飙,慘叫聲中,武林盟的高手死傷慘重。
“是那個邪教高手!
是他就是他!
”
武林盟高手中有人驚呼。
陳旭陽去勢不減,強到駭人的内力激蕩間,所過之處,沒有一合之地,碰到就死,擦到就傷。
通道這種地形,反而讓他的功力發揮到極緻。
他一人擋在通道内,大有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之勢。
但他沒有借助地勢,縮在原地不動,而是輕功身法施展到極緻,拉出道道殘影,殺了出去。
所過之處,一片片血霧炸開。
“教主神威!
”
教徒們狂吼,狀若癫狂。
“轟!
”
地宮大門被轟開。
月色下,陳旭陽沖了出來,雙腳連踩,攀上神像之巅,紫袍翻飛,好似邪神降世。
“一群七境、八境的雜碎,也敢來我家裡撒野?
”
“你們的頭頭呢?
”
“本座沒記錯的話,兩個月前,見過你們裡面有九境入轉的高手啊,本座還随手結果了幾個。
”
陳旭陽的聲音,在内力催動下,在群山回蕩。
一邊縱聲長嘯,他居高臨下,俯瞰着整座總壇,目光掃過一片片區域,尋找着那些高手的藏身之地。
有高承乾在,他對這忍術了解的不算多深,但不算少。
隻要超過一定範圍。
就能不受置盲藥粉的影響。
他站在神像上,居高臨下,眼中紅芒吞吐,便看到遠處有大批武林盟高手在潛伏。
“咚咚咚――”
總壇戰鼓擂響,以戰鼓為号,指揮教徒。
“殺!
”
教徒們發瘋一樣揮舞着武器前沖,哪怕前面,他們并看不到敵人,哪怕身前不斷有人戰死,但他們沒有絲毫畏懼。
能為教主而死,這是他們的無上榮光。
他們相信,為了教主而死,死後必然登上極樂世界。
“一群瘋子!
”
聶飓怒罵一聲,“擒賊先擒王!
”
“好,那神像太高,也就你我二人能攀上去,我與你一起。
”柳生飛雪應道。
“區區邪教妖人,我一人足矣!
”
聶飓長嘯一聲,周身罡氣毫無保留,沖向神像上的陳旭陽。
“嗯?
”陳旭陽注意到自下而上沖上來的聶飓。
“九境九轉?
”
“你就是東絕聶飓?
”
“少廢話,既然認得我,還不束手就擒?
”聶飓雙掌交錯,無數掌印翻飛,殺向神像之巅的陳旭陽。
“就憑你?
”陳旭陽邪笑,“還不夠看!
”
話音未落。
“轟――”
罡氣碰撞,在半空炸開。
聶飓被強勁的沖擊波轟的急速下墜,跌落地面。
“轟轟――”
青磚地面砸出一個大坑,聶飓護體罡氣氤氲,氣血翻騰。
這也就是他,要是換做他人,哪怕是距離九境九轉隻差半步的柳生飛雪,也得筋斷骨折。
感受了下那對方跟自己如出一轍的陰邪内力,聶飓瞳孔一震,猛地擡頭。
“是你?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