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0章 她……又能如何
周圍景色快速消退。
楚洛:“青銅門顯現了
衆人看向了已經出現的的解希。
解希面色蒼白,他喘着氣,渾身都在發抖,視線落在了背對着他的程鸢身上,“鸢鸢……”
他剛要擡腳走過去,一股力量突然沖到了他懷裡。
低頭一看,是索瑛。
“阿希你沒事兒吧!
一進入到這裡,我就發現你不見了,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
解希:“……”
索瑛擡眸,淚眼朦胧,“阿希……”
她怯生生的揚起一抹笑。
“鸢鸢!
”
翟柔驚呼醫生。
解希下意識推開索瑛,看向程鸢。
隻見轉過身的程鸢,雙眸沁出血淚來。
“程鸢!
你冷靜一點兒!
”翟柔沖過去,擡手結印,就要為程鸢消散戾氣,手擡到一半,一隻手指就已經點在了程鸢的眉心。
“程鸢,回神
楚洛輕輕一聲。
原本周身陰氣彌漫的程鸢,怨氣慢慢消散,她伸出手指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眼角,扯唇一笑,“原來,鬼是真的可以哭出血來的
她頂着那張滿是血淚的臉,對着楚洛猛地一笑,“我以前一直都以為是假的
明明程鸢在笑,可楚洛隻覺得一股陰郁壓在心頭。
“我……以前也沒見過
程鸢随意的擦掉血淚,語氣輕快,“所以我才說了,我這千年女鬼,可不比媛媛那隻鬼煞差
“要真論起來,我可比她強多了
楚洛也扯出一抹笑,“是,你最強了
程鸢呵呵一笑。
其餘人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走吧!
”
楚洛幾人走出去,既然已經知道了想要的東西,那就沒有必要再待在這兒了。
青銅巨鼎外,索家人正等着,突然幾道白光從青銅鼎内顯現。
索楓拄着拐杖,擡眸看過去。
就見楚洛幾人已經從青銅鼎内出現。
一人沒少。
她輕輕松了一口氣,“盟主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?
”
“嗯楚洛點頭。
索楓:“還請盟主兌現自己的承諾,不要再讓小瑛受冤魂厲鬼的糾纏了
“嗯。
我既然答應了,就一定會解決的
見楚洛沒有反悔,索楓輕輕松了一口氣,“洞中畢竟不方便,我們還是先出去吧!
”
衆人開始陸續往外面走。
不一會兒,衆人就走了出來。
楚洛對着索楓道,“我先處理一下南省之事,之後我便會再來為索小姐解決……”
“大師,帶着我和阿希一起去南省吧!
”索瑛聲音輕微,“我想……阿希應該有話要和程小姐說
她偏過頭看向解希,笑的苦澀,“阿希,對吧?
”
解希垂眸,而後又緩緩擡頭,看向了程鸢,“麻煩大師帶我和……一起去南省吧!
”
索瑛臉色一白,兩隻手用力的糾纏在一起,她委屈又傷心的看向解希。
解希卻不敢去看索瑛,隻是垂眸。
“那好
楚洛兩手結印,很快一個巨大的法陣就出現在幾人腳下,她輕聲念咒。
不一會兒,衆人就消失在索家人眼前了。
索楓盯着空地,眉目深沉。
“家主,這楚洛……比我們想象當中的術法還要厲害。
她真的會……解開解希身上的封情瓶嗎?
”
索楓似笑非笑,“就是因為她厲害,所以才讓她解開,不然……”
“如果真的解開了封情瓶咒法,這解希還會……還會喜歡小瑛嗎?
我看他神色很不對勁兒啊?
”
索楓低頭輕蔑一笑,“九世!
”
“什麼?
”
“解希和小瑛做了九世的夫妻,兒孫滿堂、恩愛到白頭,難道還比不上……那一世嗎?
”
聽了索楓的話,衆人也都松了一口氣。
“正是如此,就算再喜歡那又如何,解希如果是個重情重義之人,那前面九世他自然也是看重
“九世生兒育女,兩情相悅,自然也不是白相愛的
索家人這邊還在議論,楚洛他們已經到了南省了。
落點是在楚洛的套房内。
衆人一站穩,楚洛就道,“都先回去休息吧!
”
翟柔和薊宰點點頭。
翟柔滿目傷心的看着程鸢。
程鸢翻了一個白眼,“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。
我知道一千多年隻談一段戀愛很丢臉,但是我這戀愛質量高啊!
”
“你看徐晉是不是長得很帥,又帥又專情,我們還是曠世絕戀,比你們談的那種今天表白上床,明天翻臉分手的愛情要好的多
“所以,不要可憐我!
”
翟柔被說的無語了,隻好跟着薊宰一起離開了。
一走出套房,翟柔眼淚就不受控制嘩啦嘩啦的流,“鸢鸢一定很傷心。
她都傷心的流血淚了!
”
鬼魂情緒波動得有多大,才能流出血淚啊!
“但是她不說,她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
翟柔抽泣的看着薊宰,“為什麼?
為什麼索菱要破壞他們?
身為修士不是要匡扶天下,除魔衛道嗎?
”
“為什麼要壞人家姻緣,為什麼要害死他們?
”
“他們……他們明明可以那麼好的!
”
薊宰也輕輕歎了一口氣,呼出了心中的壓抑。
他之前對楚洛身邊跟着那些妖邪很不滿意,可是今日……
他改觀了。
論狠毒,誰又能比得上玄門修士呢?
他輕輕擡手想要把哭得快要昏過去的翟柔擁在懷裡,手伸到一半,又僵住,直接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輕聲勸道,“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
“屁的緣法,他們就是欺負鸢鸢和徐晉,混蛋!
”
薊宰:“相信盟主。
盟主不會讓程鸢白受委屈的
翟柔一摸眼淚,推開了薊宰的手,“你說的好聽!
盟主能做什麼?
難道還能殺了索家人和索瑛嗎?
盟主隻要敢動手,整個玄門都會來聲讨盟主的
“自然不能殺人!
”薊宰立馬道。
“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僞君子!
分明就是設了一個局,把盟主也當做了一顆棋子
“你和他們一樣!
”
翟柔生氣的瞪了一眼薊宰,氣呼呼的離開。
薊宰:“……”
他手僵在空中,又緩緩垂下。
他又慢慢回頭看向了楚洛的套房内。
就算知道是個局,就算知道自己被當做了棋子。
楚洛又能如何?
她已經被趕到了棋盤上,每走一步,都是在索家人……或者說在千年前的索菱和索俍的預料之中。
她……又能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