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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人生1984》428.第426章 我打人隻打臉

人生1984 拾寒階 5394 2024-08-10 16:15

  李雲海他們一進航空歌廳,就碰到了小雯和謝嫣然她們幾個。

  “瞧,你的白馬王子來了!
”同事碰了碰小雯,朝著劉傑呶嘴。

  謝嫣然背對著門口,這時回過頭來,看到李雲海,不由得一愣,隨即驚喜的大笑,同時朝李雲海不斷的揮手。

  李雲海心想,這姑娘一定是誤會了,以為我去而複返,是為了來找她來的。

  兩撥人很自然的坐到一起。

  謝嫣然拍拍身邊的坐位,讓李雲海坐下,嫣然笑道:“我還以為你走了呢!
原來是去接朋友了。
你就知道,你不會不理我的。

  李雲海也懶得解釋,又點了一些酒和吃的。

  他把這種娛樂當成和朋友聚會的方式。

  人生總有三五知己好友,也得有一個約會的地方,有一個相對融洽相處的交友方式。

  歌廳、酒吧、大排檔等等,無疑都是好地方,哪怕許久沒見,一到了這些地方,自然就熟絡了,彼此之間就算不說話,也不會尷尬,反正有的是事情做。

  航空歌廳的玩法就很普通了,施文茵雖然很少出來玩,但對這些玩法並不陌生,她甚至主動邀請李雲海跳舞。

  “那個小姑娘喜歡你。
”施文茵一語中的。

  李雲海嘻嘻哈哈的笑道:“喜歡我的人多了,你也喜歡我吧,施姐,你說是不是?

  “你、你別拿我打趣。
”施文茵還真不好否認,像李雲海這樣的男人,試問又有哪個女人敢說不喜歡?

  李雲海道:“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劑,並不是藥,而是權和錢。
當男人手裡的權勢和財富,達到了一定量的時候,他就不需要追女人了,一路上自然會有不同的女人倒追他。
就算偶爾遇到一個自己喜歡,而對方又很矜持的女生,也隻需要隨便一撩,對方肯定就從了。
或者說,對方哪怕並不喜歡,但是壓根就不敢也不想抗拒。

  施文茵笑道:“看起來,你深有體會?
那你跟姐姐說說,你這一路走來,遇到過多少投懷送抱的女人?

  李雲海道:“我又沒錢,我是窮光蛋。

  施文茵搭在他胳膊上的手,輕輕捏了他一下:“你是窮光蛋?
那我連窮人都不算了。

  李雲海道:“你別看我賺得多,我花得更多,我現在是負資產。
除非等幾處大廈建好以後,我才能緩過氣來。

  施文茵表示同意,說道:“那倒也是,你遍地開花,投資都很大。
特別是建大樓,很費錢的。
換作一般的企業,早就扛不住了。
你讓我投資一幢大廈,我傾盡所有也建不起一幢樓來。
早知道出來跳舞,我應該換裙子,你看人家的女伴,都穿著漂亮飄逸的長裙,跳起來多好看?

  李雲海道:“隻要身材好,怎麽穿都好看。

  下一場舞,謝嫣然邀請李雲海跳。

  施文濤也和另一個空姐一起跳舞去了。

  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走到施文茵面前,伸出手往她肩膀上搭,嬉皮笑臉的道:“美女,請你跳個舞!

  施文茵吃了一驚,下意識的往旁邊躲,同時伸出手擋住了對方的鹹豬手。
她手裡端著的半杯酒,頓時灑在對方身上。

  平頭男嘿了一聲:“我說美女,你不同意就算了,你為什麽倒我一身酒?
你知不知道我這身衣服多少錢?
這可是皮爾卡丹!
一萬多塊錢一套!

  施文茵是何許人?
別說一萬多的衣服,便是幾十萬的車,她要是給砸了也賠得起。

  她冷冷一笑,說道:“先生,是你不尊重人,伸手來摸我,我才不小心將酒灑到你身上。

  李雲海眼角的餘光看到這一幕,連忙松開謝嫣然,走了過來,問道:“施姐,怎麽回事?

  施文茵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
  李雲海掏出兩百塊錢來,放在桌面上,說道:“同志,這是給你的洗衣費。
請你拿著錢離開,不要再騷擾我姐。

  平頭男瞅了一眼李雲海,嘿嘿笑道:“兩百塊錢就想打發我?
當我是叫化子呢?

  他指著自己身上的西裝,說道:“皮爾卡丹,聽說過嗎?
認識嗎?
一萬多塊錢一套!

  李雲海臉色平靜的問道:“那你想怎麽樣?

  “賠錢!

  “衣服灑了酒,洗了還能穿!
你還想賠多少錢?
要不咱們請公安同志過來評評理?
順便也評一評你剛才欺負我姐的事!

  “你別血口噴人啊,我隻是想請她跳舞,她不同意,就拿酒潑我!
這裡是舞廳,她不願意跟人跳舞,那為什麽要來?

  “請女生跳舞也要講禮貌的,有你這樣勾肩搭背的嗎?
擱在幾年前,你這行為就是妥妥的流氓罪!
夠你進去坐幾年牢的!

  李雲海知道對方是本地人,所以他也說一口很純正的西州話,要讓對方意識到自己也是西州人,別以為施文茵是外地人就好欺負。

  欺生這種事情,在哪裡都有可能發生。

  李雲海在西州生活了這麽多年,早就學會了一口地道的西州話。

  西州話也並不難學,本省人也容易聽得懂。
哪怕一個人說普通話,一個人說西州話,基本上也能無障礙溝通。

  李雲海又扯開對方的衣領,看了一眼標牌,冷笑道:“你這是皮爾卡丹?
你這怕不是在下河街買的皮爾卡通吧?
就你這破落貨,頂多200塊錢!
我給你錢,是漲你臉了,你別不識好歹!

  平頭男的謊言被李雲海拆穿,不由得又羞又惱。

  這時施文濤等人也走了過來。

  平頭男一看他們人多勢眾,抄起桌面上的兩百塊錢,抖了抖衣服,轉身便走了。

  施文茵的美好心情,被此人破壞殆盡。

  李雲海邀請她跳了兩支舞,又講了幾個笑話,才把她哄好。

  “希望不會因為個別人的無聊,而影響你對我們西州的印象。
”李雲海笑道,“西州的投資環境肯定還和以前一樣好。

  施文茵倒是沒往這方面想,笑道:“沒事!
哪個地方沒幾個這樣的人啊?
邰灣那邊更多!
我來這邊投資,是衝著你來的,隻要你還在西州,我的工廠就不會撤資。

  李雲海微微一笑。

  不一會兒,平頭男又回來了,還帶著幾個人,他指著施文茵,說道:“就是她!

  一個穿夾克的中年男人對施文茵道:“小姐,請跟我們走一趟。

  施文茵正和李雲海坐著喝酒聊天,聞言不由得一愣。

  李雲海俊眉一揚,臉色瞬間冷了下來,問道:“你們幹什麽?

  中年男人語氣十分囂張的說道:“我們在辦案,不相關的人走開!

  李雲海冷笑道:“辦案?
你們是哪個部門的人?
辦的什麽案?

  中年男人虎目一瞪:“關你什麽事?
我們辦什麽案,還用得著向你匯報嗎?

  李雲海不怒反笑,說道:“執法人員辦案,必須身穿正式製服,如果是便衣執行特殊任務,你們也得出示相關證件。
不然的話,誰他媽的知道,你們是披著狗皮的狼,還是披著狼皮的狗?

  中年男人怒不可遏:“你罵我們是狗?

  李雲海道:“哎,我隻是這麽一說,你要承認,那就是你的事了。
皮爾卡丹都能買假貨穿,誰知道你們是什麽人?

  平頭男再次被諷刺,不由得漲紅了臉。

  中年男人道:“我們懷疑這個女的提供非法有償陪侍活動,同志,你也涉嫌其中,請你們一起跟我們回所裡接受調查吧!

  施文茵眼裡閃過一抹極大的羞辱!

  她還是待字閨中的大姑娘!

  這些人居然給她扣了一頂這樣的大帽子!

  “你胡說!
”施文茵端起桌上的酒杯,對著那個中年男人潑了過去,“我看你家裡的女人,才是你說的那種人!

  中年男人做夢也沒想到,施文茵膽敢潑自己一身酒水!

  平頭男在旁邊氣呼呼的說道:“伍哥,你現在看到了吧?
她剛才就是這麽潑我的!

  李雲海怕施文茵吃虧,長身而起,拉著施文茵的手,把她護在身後。

  對方有四個男人,真要打起來,李雲海也不怕事。

  雖然莊勇等人都不在,但他這邊有施文濤和劉傑,也不輸陣仗。

  施文濤和劉傑看到這邊的動靜,都跑了過來。

  劉傑更不怕事,將手往中年男人肩膀上一推,冷笑道:“你算什麽東西?
敢得罪我們李哥?
信不信讓你全家吃不了兜著走?

  中年男人怒道:“你別推啊!
我警告你。

  劉傑又推了他一把:“推你怎麽了?
你咬我啊?

 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臉,大吼一聲:“給我打!
打了再抓!

  李雲海早有防備,隻等對方動手,他猛的一腳踢在對方膝蓋上,一拳打在對方的鼻梁上。

  中年男人腦袋嗡嗡的,膝蓋上又傳來鑽心的痛疼,瞬間喪失了戰力。

  劉傑和施文濤各自抱住一個人打了起來。

  李雲海兩招就放倒一個,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向那個挑事的平頭男。

  平頭男還沒有反應過來,臉上便挨了一拳。

  他剛要說話,李雲海的鐵拳又打到了臉門。

  “你、你!
”平頭男駭然,因為李雲海的拳頭真的很硬!
打起來真的很痛!

  李雲海哪裡給他撒野的機會?
又是一拳打在他臉上。

  “喂喂喂,打人不打臉啊!
你怎麽專門打人臉!
”平頭男輸了氣勢,害怕了,往後面閃躲。

  李雲海追著他打:“老子專門打臉!

  平頭男拖過一把椅子來擋李雲海的路,然後繞著一張桌子跑。

  歌廳的保安跑了過來,大聲喝止。

  可是雙方都在興頭上,沒有人停下來。

  李雲海抓起一個酒瓶,朝躲在桌子另一頭的平頭男甩了過去。

  平頭男嚇得彎腰躲過。

  李雲海雙手扶住桌沿,用力推了過去,將平頭男頂在牆壁上,

  平頭男發出一聲慘叫:“放開我!

  保安上前來勸架:“先生,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,也不能在我們店裡鬧事。

  李雲海虎目一瞪,說道:“打完再說!
所有損失我買單!
誰抓住他,我獎一萬!

  那兩個保安對視一眼,毫不猶豫的衝上前,把平頭男給抓住了。

  李雲海推開桌子,指著平頭男道:“你有種就再跑啊!

  平頭男色厲內荏的罵道:“你死定了!
伍哥喊人去了!
你們有種就別跑,等下有你們的好看!

  李雲海回頭看了一眼,之前被自己打倒的中年男人已經跑了,可能真的是出去搖人了。

  “呵呵,好啊!
那我就在這裡等著,我倒要看看,你們還能搖來多少人!

  劉傑和施文濤也是勇猛,都把對手給打敗了。

  平頭男和他的同夥,都不敢再過來,但也沒有離開,低頭商量著什麽。

  李雲海招呼大家坐下,繼續喝酒。

  劉傑打得手癢癢的,說道:“這幾個慫貨,也太不經打了!
我還沒有打過癮呢!

  正聊著天,那邊嘩啦啦走進來一群人。

  看到這些人進來,平頭男的腰杆立馬又硬了起來,起身迎上前。

  這次來的人裡面,有一個穿製服的。

  原來這些人都是聯防隊員。

  聯防隊是個很特殊的群體,大緻相當於後世的輔警。

  他們做著很多警察才能做的事情,但又沒有警察那樣的執法權力。

  “老大,就是他們打了我們的人!
”平頭男見著那個穿製服的,立馬得意了,上前訴苦。

  “誰?
”老大看著滿屋子的人,被霓虹燈閃得有些眼花。

  平頭男便把老大帶到了李雲海面前,說道:“老大,就是他們。

  老大看了一眼李雲海,臉色一震,扯著嘴角,喝問手下道:“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,你們一五一十的道來!
誰要是敢說謊,老子饒不了你們!

  平頭男一臉的懵:“老大,明明是他們打了我們!
可以抓他們回所裡了!

  老大忽然一巴掌打過去:“你還不說實話是不是?

  李雲海知道,對方是個明眼人,肯定是認出自己的身份了,便淡淡的說道:“還是我來講解一下吧!

  他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。

  老大的腰馬上就彎了下去,賠著笑臉道:“對不起,打擾各位喝酒的雅興了,對不住了!
我管教手下無方,是我的錯,我回去後一定好好管教他們。

  李雲海淡然說道:“你的人的確有些無法無天!
也是該好好管管了!

  身邊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但見老大如此,想必是踢到了硬鐵闆,其餘人都不敢吭聲。

  老大朝身邊人使眼色,揮了揮手:“都走,快走!

  等到退出歌廳後,平頭男捧著受傷的臉,不服氣的問道:“老大,我們都挨了打,就這麽算了?

  老大朝他臉上又扇了一記耳光:“讓你惹事!
你知道他是誰嗎?
以後看到他,都給我爬遠點,你們惹下的禍事,我可沒本事給你們擦乾淨!

  平頭男挨了打,還得立正站好,問道:“老大,他、他是誰啊?

  老大踢了他一腳,說道:“他是四海集團的老闆,李雲海!
你以為你是誰?
你能惹得起他?
你還不想算了?
李總能說算了,就是大度,就是對你天大的恩賜!
你他娘的,你還想把老子也拖下水?

  平頭男等人這才駭然大驚。

  一群人誰也不敢吭一聲,悄悄的溜走了。

  李雲海在西州經營這麽多年,多少還是有些名聲在外的。

  普通人可能不認識他這副尊容,但真正在場面上混過的人,或多或少都見過他的面。

  隻是這麽一鬧,李雲海等人都沒有心情喝酒了。

  李雲海笑道:“這樣吧,今天就散了,改天我請大家吃宵夜。

  眾人也都說好。

  這次的打架,對李雲海來說隻是小事一樁,他完全沒有放在意上。

  第二天,他在公司辦公的時候,接到蔣志軍打來的電話。

  “李總,我在四海工業園區,有個考察團到了我們工廠。

  “哪裡來的考察團?

  “省市兩級的領導都有。

  “哦?

  “李總,我們事先沒有得到任何風聲啊!
這是怎麽回事?
往常不是都會提前通知我們,我們好安排迎接事宜嗎?

  “他們現在到了哪裡?

  “在我們的耗材工廠,聽說還要去施家的兩家工廠。

  施家開的是硒鼓廠和PCB基闆廠。

  李雲海沉吟道:“他們帶了什麽人?

  蔣志軍道:“我認得的人有好幾個,環保局的領導在,工業局的領導也在。

  李雲海道:“環保?

  蔣志軍道:“千真萬確,環保局的劉局長,我是認識的。

  李雲海道:“好,你先好好招待,我馬上過來。
對了,施總在不在廠區?

  蔣志軍道:“我不知道,我沒見著她。

  李雲海便打電話到施文茵的工廠,得知施文茵就在廠區。

  施文茵聽說有考察團下來,倒是反應平平。

  因為平時這樣的考察太多了,經常有這裡那裡的領導要下來考察,一年下來,也不知道要接待多少波。

  李雲海想了想,問道:“施姐,你們工廠的環保都過關嗎?

  施文茵怔道:“過關的呀,怎麽了?

  李雲海道:“沒什麽,過關的就好!

  施文茵反應過來,問道:“雲海,你是擔心,這次的考察團,來真的嗎?

  李雲海沉聲問道:“怎麽了?
如果他們來真的,你們就不過關了嗎?
”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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