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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6章 這王八蛋葉辰是想通吃啊

重生:締造商業帝國 大目 6690 2024-08-10 16:32

  清晨,雨後的長安街道上多了幾分冷清。

  陽光鑽出烏雲,灑下和煦光芒,落在一個個為生活奔波的百姓臉上,繁華的東市一如既往的人聲鼎沸,水上貨船往來如梭,護國公府鋪子門口,許多名門望族府上下人匆匆而來,排着隊伍翹首以盼,數着前面還有多少人。

  想着買不到貞觀醉回去被罰,一個個心情急迫起來。

  一名壯實漢子跑過來,見隊伍人太多,估摸着排隊輪不到自己,直接沖到隊前高聲喊道:“掌櫃,給我來一壇。

  話語中透着幾分狂傲,霸道和高高在上的優越感。

  排隊的人不樂意了,其中一人打量着對方說道:“你這人怎麼插隊,這兒的規矩是排隊,先到先得,後邊排隊去。

  “你誰啊?
敢管我魏王府的事,想找死不成。
”壯實漢子不屑地反問道。

  買得起貞觀醉的人都有來頭,不是公侯也是朝廷大員,但和魏王府一比就差太遠,貞觀律嚴明,王府也得講規矩,按說沒人怕才對,但魏王是個例外,太受寵,沒人敢輕易得罪。

  衆人一聽是魏王府的人,都不吭氣了。

  對方得意地冷哼一聲,看向正在忙碌的柳氏喊道:“快點,給我兩壇,少不了你銀子,耽誤了大事,拆你了鋪子。

  柳氏不想惹事給府上帶來麻煩,但也不想自己破壞秦懷道定下來的規矩,心中迅速權衡一番,決定還是維護規矩,哪怕自己死也不能堕了少主的威風,當即說道:“麻煩您排隊去。

  對方一聽讓排隊就炸了,呵斥道:“耳朵聾了是吧,再跟你說一遍,老子是魏王府的人,趕緊拿兩天壇酒,否則不客氣了。

  “想買酒可以,遵守本府規矩,排隊購買。
”柳氏堅持道。

  正在排隊的人見柳氏一個弱女子都不畏強權,堅守規矩,膽子頓時大起來,有人喊道:“沒錯,遵守規矩,排隊購買,誰也不能例外!

  “排隊購買!

  “排隊購買!

  衆人紛紛喊道,群情激奮起來。

  壯實漢子臉色一變,喝道:“老子今天還就不排了,趕緊拿酒。

  “護國公定下的規矩,排隊購買,先到先得。
”柳氏堅持道。

  “老子是魏王府的人,就算是護國公見了咱魏王,也得規規矩矩行禮,怎麼着,你一個賣酒的哪兒這麼多事,又不是不給你銀子,快點,魏王還等着用。
”對方嚣張地喊道,一邊撸袖子,一副要動手的架勢。

  柳氏有些慌,尋思着王府地位比護國公府高,得罪不起,但少主的規矩也不能丟,一時不知如何是好,壯實漢子見柳氏不拿酒,很沒面子,沖上去一腳踹翻台子,台上面三壇就砸落在地。

  “咣當”一聲。

  三壇酒當場炸開,酒灑落滿地,一股濃濃的酒香四溢開去。

  排隊的人見動了手,紛紛後退,指指點點,但沒人敢跳出來說什麼,柳氏也吓得後退幾步,臉色發苦,愈發不知道怎麼解決,壯實漢子得意地吼道:“趕緊的,再拿兩壇過來,否則砸了你的店。

  兩名調來負責安全的護衛反應過來,擋在柳氏前面,就要拔刀,柳氏趕緊喊道:“先别動手。

  兩名護衛疑惑地看向柳氏,柳氏沒解釋,想到秦懷道的叮囑,迎着壯實漢子嚣張的表情說道:“你要砸就砸吧,我記住你了。

  對方不過是色厲内荏,做做樣子,哪裡敢真砸,想到護國公的威名心中一顫,但一想到自己主子身份,膽氣又上來了,不耐煩地說道:“買個酒還這麼麻煩,趕緊拿酒出來,又不是不給你銀子,快點。
”“”

  柳氏的脾氣也上來了,冷冷地說道:“要麼排隊,要麼進去砸店。

  “你——”

  對方沒想到柳氏居然如此強硬,騎虎難下,眉頭緊促,擔憂起來。

  “就是這家,沖過去,砸了他們的鋪子。

  忽然,一道激動的聲音傳來。

  緊接着,十幾個身穿國子監服飾的生員沖過來,手裡拿着棍棒,群情激動,目光狂熱,仿佛衛道士在做一件虔誠的大事,門口衆人一看這架勢趕緊散開,這幫人順勢沖進鋪子就砸。

  兩名護衛要沖上去阻攔,柳氏趕緊喊道:“别動,少主走之前說過,無論誰砸,都讓他砸,等少主回來再處理,你們上去隻會将事情鬧大。

  “就這麼讓他們砸了?
”一名護衛不甘心地說道。

  “别擔心,少主會處理好。
”柳氏趕緊說道。

  兩名護衛不甘心地盯着鋪子裡的人,但沒有再出手,而是護着柳氏後退到牆角,防止有人趁機上來傷人,那名壯實漢子看到這一幕大喜,沖進去,一邊大喊道:“給我留點,魏王要用。
”說着,一手抱着一壇就跑,銀子都沒給。

  柳氏也不阻攔,默默記下這一切。

  一隊千牛衛聞訊趕來,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,居然砸護國公府的鋪子,這是找死,但一看動手的人是國子監生員,最特殊的群體,心中多了幾分忌憚,隊正趕緊示意手下别亂動,自己上前幾步問道:“你們怎麼砸鋪子?

  “砸鋪子都是輕的。
”一人出來,叉着腰喝道:“天下糧食緊缺,百姓食不果腹,堂堂護國公府居然将糧食拿來釀酒,這簡直是暴殄天物,浪費糧食,不将百姓生死放在眼裡,我們是國子監生員,今天要為百姓請命,砸了這鋪子,阻止繼續釀酒,把糧食節約出來,拯救嗷嗷待哺的百姓。

  “沒錯,糧食何等精貴,豈能拿來釀酒?
這是置天下百姓生死于不顧,護國公也不行,我等國子監學子今天就要為百姓請命,就算從我等屍體上踏過去,也不能阻止我等義舉。
”另一人義憤填膺地附和道。

  隊正有些懵,喝問道:“護國公府釀酒礙着你們什麼事?

  “怎麼不管我們事?
天下糧食有恒數,而百姓在增加,根本不夠吃,多少百姓活活餓死,堂堂護國公府居然拿糧食釀酒,這是天大的浪費,是冷漠,是殘忍,是不顧天下百姓死活,如果護國公府糧食有多,可以拿出來賣給百姓活命,豈能釀酒?
我等國子監生員為天下讀書,為百姓請願,豈能眼睜睜看着這一切發生?
”最先說話的人大聲喊道,情緒激動不已。

  隊正見這幫人是瘋了,趕緊對身邊一人叮囑幾句,對方點頭,匆匆離開。

  這時,鋪子裡面的人砸完酒出來,一臉興奮狀,仿佛打了勝仗,一人喊道:“走,我們去告禦狀,告護國公浪費糧食,不顧天下百姓生死,揚我讀書人的氣節,護衛巍巍大唐。

  “走,告禦狀去。
”不少人紛紛附和道。

  一行人沖出鋪子,朝皇城方向而去,巡邏隊哪裡敢攔,隻能跟上。

  柳氏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,亂了方寸。

  買酒的人不傻,一看事情鬧大,紛紛回去通知府上,很快走了個幹淨。

  “柳掌櫃,咱們怎麼辦?
”鋪子裡一夥計擔憂地說道。

  “怎麼不能亂,收拾一下,不賣酒還能賣别的,少主将鋪子交給我,我絕不能讓他關門歇業。
”柳氏倔強地說道。

  大家行動起來,默默收拾殘局,心裡面憋着一口氣。

  甘露殿。

  李二正和幾名心腹大臣商量事情,忽然聽到鼓聲響起,臉色一變,看向大門口方向,大臣們也疑惑地看向門外,長孫無忌說道:“聽聲音很近,難道是有人在敲登聞鼓不成?

  登聞鼓設立多年,幾乎沒想過,李二猛然意識到出事了,趕緊喝道:“來人,馬上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?

  “遵旨。
”門外有人應道。

  大家停止議事,耐心等待起來。

  沒多久,王德匆匆進殿,滿臉緊張地喊道:“聖上,國子監生員敲響了登聞鼓,說要告禦狀,狀告護國公浪費糧食釀酒,置天下百姓吃飯于不顧。

  “告誰?
”李二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德。

  王德趕緊再次說道:“告護國公浪費糧食釀酒,讓天下百姓吃不上飯。

  這會兒李二聽清楚了,但還是不敢相信聽到的,看向大臣們,大家也不可思議地看着王德,大唐為了節省糧食,禁止釀酒,但取得許可的除外,并不是絕對禁止,還是有人在做,也不見人來告禦狀,怎麼忽然狀告起護國公來?

  在場都是人精,馬上聞到了陰謀的味道,都不吭氣。

  李二也聞到了陰謀的氣息,聯想到有人阻止修路,這背後恐怕有關聯,臉色一沉,問道:“諸位愛卿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置?

  房玄齡是百官之首,自然第一個出來表态:“聖上,國子監生員是朝廷的未來,身份特殊,這事不能貿然處理,當查明真相,徐徐圖之。

  這話說到底就一個字,拖!

  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馬,豈會聽不懂,長孫無忌見李二臉色鐵青,顯然對這個處理方案不滿意,靈機一動,說道:“聖上,不如接了禦狀,問明情由,再交由三司會審,查明情況後再定奪,一來穩住生員,二來公平公開,各方信服,三來也給護國公一個說法。

  “說法,什麼說法?
”李靖一聽就怒了,朝李二拱手說道:“聖上,臣以為當接禦狀,但要是誣告,則嚴肅處理,還護國公清白。

  “哦,你的意思是?
”李二聽出背後有古怪,好奇起來。

  李靖知道釀酒的事,但不想解釋,冷聲說道:“國子監生員以天下百姓生死為由請願,大公無私,合情合理,朝廷豈能寒了他們都心?
不如交由我刑部,保證秉公處理,絕不袒護。

  大家都看出來李靖的憤怒,但心中滿是好奇,一旦交由刑部處理,事情就沒有回旋餘地,這到底是在袒護?
還是趁機落井下石,清算秦懷道?

  “衛國公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
”房玄齡提醒道。

  “當然,臣一定公正嚴明,查明真相。
”李靖鄭重說道。

  李二看到了李靖的自信和憤怒,默契地笑了:“那就交給你刑部處理,一定要秉公執法,從嚴處理,不得徇私。

  “遵旨!
”李靖鄭重答應道,笑了,既然有人要跳出來鬧,李靖不介意陪對方玩玩,别得理由或許不好辦,這釀酒的理由太蹩腳,毫無壓力。

  這時,王德補充道:“聖上,據趕來禀告的千牛衛說,先是魏王府上之人去買酒,不肯排隊,強勢索要,不給就一腳踹翻台子,砸碎三壇貞觀醉,準備動手時國子監的生員沖過來,砸了鋪子裡所有酒,然後過來敲響聞登鼓。

  “還有魏王府上的人也動手了,怎麼可能?
”李二不可思議地追問道。

  “老奴絕不敢妄言,禀告的千牛衛确實如此說,現場還有很多百姓圍觀,不乏各府打法過去買酒之人,好在沒傷人。
”王德趕緊說道。

  這麼大的事千牛衛絕不敢撒謊,但李二還是無法相信那個聽話、懂事、仁義、聰慧的大胖子府上會有人如此狂妄,敢動護國公府上鋪子,記憶中那個大胖子不是在拉攏秦懷道嗎?

  大臣們也覺得不可思議,魏王府上的下人居然砸護國公府上鋪子,沒理由啊,難不成這背後有陰謀不成,牽涉皇家,都沉默不語。

  大殿變得詭異起來。

  片刻後,房玄齡暗自丢給李靖一個眼神,李靖會意的點頭,朗聲說道:“聖上,如無别得事,臣去處理外面告禦狀的學子。

  李二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出去,腦子裡全是魏王府上人砸鋪子之事,或許是身在局中,想不明白為什麼,等所有人離開後問道:“魏王在幹什麼?

  “回聖上,魏王在府上讀書,最近一直不曾出府。
”王德趕緊說道。

  “有沒有人上門?
”李二追問道。

  “一早,大儒孔穎達去了府上,說是魏王請示學問,其他無人。

  李二愈發疑惑了,孔穎達是大儒,魏王李泰好學,請上門請教學問不奇怪,這麼好學的人怎麼會砸鋪子,一定是下面人仗勢欺人,與魏王無關,想到這兒,李二心中好受許多,說道:“去問問魏王為什麼砸鋪子。

  “遵旨!
”王德趕緊應允,匆匆去了。

  李二将事情暫時放下,繼續批閱奏本。

  半個時辰後王德滿頭大汗跑回來,躬身說道:“聖上,問過了,魏王讓下人去買酒準備宴請國子監祭酒孔穎達,說是下人私自所為,非他所命,已經将下人杖斃,并派人送去雙倍賠償金,并表示等護國公回來,會親自上門賠禮。

  “朕就說泰兒不會胡來,果然是下人胡作非為,處置還算妥當,下去吧。
”李二滿意地說道,對魏王的處置很是欣慰,并未深想。

  王德欲言又止,見李二沒有繼續深究的意思,暗自歎息一聲,躬身退出。

  魏王府。

  李泰送走王德後回到府上,熱情的笑容瞬間消失,變得陰沉起來,一名錦衣公子從側室出來,拱手一禮,笑道:“魏王一箭三雕,既鏟除了太子潛伏在身邊的諜子,又展示出仁義風采,獲得聖上喜歡,更能趁機結交護國公。

  “結交還不敢說,護國公脾性異于常人,本王心中無把握。

  “魏王說笑了,是人都貪财,護國公搞出這麼多營生賺銀子,自然也不例外,我鄭氏願獻出萬金助魏王一臂之力。

  “哈哈哈!
”魏王大喜,拉着對方手臂笑道:“以萬金結交護國公,值,如能成,你荥陽鄭氏一族于本王有大恩,本王必不敢忘。

  對方等到就是這句話,再次一禮:“能為魏王分憂是鄭氏的福氣,如此,在下先行告退,天黑時分萬金一定送上。

  “好說,好說,來人,送鄭郎走側門出府。
”魏王拱手一禮。

  馬上有人上來,領着錦衣男子離開。

  魏王則匆匆往後後院方向而去,來到一棟閣樓,推開門進入,一邊笑吟吟地說道:“讓孔老久等,本王罪該萬死。

  上首端坐的正是孔穎達,拿着一本書在津津有味地看着,頭也不擡,淡然說道:“無妨,叫老夫來有什麼事,說吧。

  魏王見對方如此托大,眼中閃過一抹不快,但掩飾的非常好,笑道:“孔老,本王聽說護國公曾在詩會上作出一首從軍行,堪稱名作,不知孔老如何評價。

  孔穎達一聽就來火了,放下書不滿地問道:“魏王何意?

  魏王要的就是孔穎達發怒,臉上笑意更盛了,說道:“孔老勿急,依本王看來,那從軍行不過如此,在孔老面前不過是稚兒賣弄罷,不提也罷,護國公雖勇,但不過是武人,豈能與一代儒家宗師之尊的孔老相提并論。

  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
”孔穎達追問道,臉色卻好看多了。

  魏王繼續說道:“孔老,儒家倡導以仁治天下,以禮教萬民,則天下太平,百姓樂業,堯舜之盛,本王對此深信不疑,還請孔老教我。

  先贊儒學,再請教授,其中深意不言自明。

  孔穎達一代大儒,經學無人能及,這樣的人豈是傻子?
自然一點就透,但沒有馬上表态,而是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對方。

  魏王知道還差點火候,持弟子禮鄭重作揖,說道:“學生願拜先生為師,還請先生收留,日夜教誨。

  古人尊師重道,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,孔穎達心思活泛起來,尋思着如果魏王将來登大寶,自己就是帝師,到時候儒家就能更上一層樓,成為誰也無法撼動的國教,不動聲色的起身朝外走去。

  沒有表态,就是一種表态。

  魏王心領神會,激動地說道:“弟子這便進宮勸說讓父皇同意。

  孔穎達還是沒說一句話,但擺了擺手。

  魏王更是狂喜,恭敬地目送孔穎達走遠,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,這才大喊道:“準備車駕,本王要進宮。

  剛走到門口,一輛馬車匆匆過來,馬車上下來兩位麗人,正是豫章和晉陽,晉陽率先下來,沖到魏王跟前就罵道:“胖子,你的人砸了護國公府的鋪子,這件事是你指使的吧?

  魏王對晉陽不敢大意,論寵愛,晉陽更高,趕緊賠笑着說道:“皇妹,你四哥怎會幹出這種事,是下面人胡作非為,已經被你四哥杖斃。

  “一個下人沒有主子的同意,敢對護國公如此不敬?
你看我傻嗎?

  一席話說的魏王臉色大變,猛然意識到自己失算了一點,那就是人心,肥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,快速思索補救措施。

  “怎麼,被我說穿了?
”晉陽公主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:“胖子,别以為處理了下人就沒事,你府上之人做出來的事,你必須承擔後果,我去看過了,鋪子損失一萬貫左右,你拿出十萬貫,這事算完,否則我去父皇那兒告你個謀害忠臣。

  别人告狀魏王根本不在乎,但晉陽不同,真要是告一狀,自己拜師孔穎達之事十有八九延後,甚至黃了,趕緊說道:“兕子,四哥誠心道歉,但府上哪兒有這麼多銀子賠償?

  “我不管,給你五天時間籌備,否則咱倆沒完。
”晉陽氣鼓鼓地上了馬車,車隊掉頭,緩緩離開。

  魏王看着離開的車隊卻笑了——五天,足夠運作了。

  “魏王”護衛隊長上來請示。

  “上車,進宮!

  車隊緩緩離開,直奔皇宮方向而去。

  另一邊,公主車廂裡,晉陽已經沒了剛才的憤怒,而是陷入沉思狀,豫章忍不住問道:“兕子妹妹,你在想什麼?

  “胖子剛才的反應不對勁。

  “什麼意思?
”豫章有些詫異地追問道。

  “說不好,胖子肯定有所隐瞞,不行,這事不能等,咱倆得去找父皇說說,一個下人怎麼敢招惹護國公府?
背後肯定有古怪,如果沒問題,胖子不會這麼急着處理那個下人,來個死無對證,他這是做賊心虛。

  “可咱們沒證據,貿然去找父皇,父皇隻會責怪我們顧不兄妹情義,你也知道父皇将家人情義看得很重,不允許任何人鬧出矛盾。
”豫章苦笑道。

  “也是,得想個辦法。
”晉陽當然清楚李二性格,一臉苦惱。

  馬車内安靜下來,隻剩下吱吱呀呀的車輪聲。

  漸行漸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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