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道別

　　“大娘我錯了，我錯了！
”

　　“不是耍流氓，您也不看看自己長相和年齡……”

　　“啊！
抱歉，再見了您呐！
”

　　萬裡低估了大娘的戰鬥力，兩句歌唱完差點沒讓她撓破相……

　　那大娘跑得還挺快，萬裡一路狂奔很遠才把她甩掉。
這倒黴催的修行時代，五十多歲的大娘百米都能跑進13秒。

　　“這可怎整？
”萬裡有些憂傷，一個月600不貴，租個半年他也能承受得起，難道要重新找？

　　就在此時，萬裡突然瞥到不遠處一根電線杆子上貼的白紙：

　　‘閣樓招租，價格面議。
聯系電話：1584064xxxx。
’

　　“……我真蠢！
喊啥喊，他們租閣樓怎麽可能不宣傳。
價格面議，看來有殺價空間。
”萬裡撥通電話。

　　“你好？
”女性的聲音從電話對面傳來，但並不是於雙。

　　萬裡心中猜測這應該是那姐弟倆的母親，他問道：“您好，請問您是……於氏嗎？
”

　　“什麽？
”

　　“您是不是於雙的母親？
”

　　“哦，是！
”電話那頭音調高昂起來，“於雙那孩子又怎麽了？
”

　　萬裡一怔，暗笑：“沒事。
於雙應該跟您說了，上午有一個想租您家閣樓的，我就是……”

　　“你就是那個環保小能手？
”

　　萬裡一愣。

　　“上午於雙跟我說的不太清楚，孩子，你是有……潔癖嗎？
”於雙母親斟酌了一下語言。

　　萬裡連忙解釋：“沒有沒有，上午那是特殊情況。
”

　　“這樣啊……”於雙母親顯然在遲疑，半晌後才再次開口：“我五點下班，大概五點半能回到小區……”

　　“我等您。
幾號樓？
”

　　“61號1門。
”

　　“好嘞。
”

　　掛斷電話，萬裡長出口氣。
租個閣樓還整得一波三折，破組織塞紙團招人，鬧心得很。

　　“紙團！
”萬裡一驚，連忙回到金川廣場綠化帶處，上午黑衣人扔的紙團卻已不在。

　　仔細回憶紙團上內容，萬裡呢喃：“白玉山，晚上去那兒爬山的人不少，就算有人撿到紙團，還好奇地去了，應該也不會出事……”

　　他走向金川廣場公用修行器械處，做引體向上打發時間。
一組五百個，收獲了附近不少中老年人的讚賞目光，萬裡卻沒啥心情享受，遲疑著掏出手機。

　　“稍微有點兒不放心，給廖局長發條短信吧。
”

　　……

　　五分鍾前，濱城武道局。

　　廖局長送走最後一波前來聽課的學生，頗覺口乾舌燥，喝了幾口水，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敲響。

　　“進來！
”

　　一個高大筆挺的寸頭青年推門而入，徑直走到廖局長對面坐下。

　　“說了你來找我不用敲門。
”

　　“被精神誘導的六個人已全被送往燕京治療。
”青年並未正面回復。

　　“……好吧，你愛敲就敲。
都送走了啊，我這邊課也講完了。
”

　　青年點點頭：“對赤組織的這次行動，上層沒下達指示嗎？
”

　　“下達了跟沒下達一樣，鼓勵我們自行探究赤組織目的。
”

　　“自行探究？
”

　　廖局長輕輕搖頭：“全國各地都發生了塞紙團事件，上層大概是對這件事沒什麽頭緒，讓我們自己拿頭碰一碰。
你有主意不？
如果有收獲，說不定你能把我局長的位置頂掉，劉副局長，哈哈哈……”

　　“別開這種玩笑。
”

　　“……真沒勁。
”

　　“濱城共94名超能力覺醒者，收到紙團共25人，紙團上標明的去處共五處。
”青年聲音洪亮，“如果我們安排人手在8月8日晚嚴密監控這五處場所，可能會找到線索。
”

　　“哪兒有那麽容易。
現在我更關心赤組織是怎麽得到的我市超能者的具體消息的。
”廖局長歎道。

　　“上層的問題我們不該探究。
”

　　廖局長遲疑片刻：“你說，如果我們讓接到紙團的某個孩子準時去紙團要求場所，會出現危險嗎？
”

　　青年沉吟片刻：“你尾隨保護，應該可以！
”

　　“我親自保護啊……”廖局長點點頭：“讓哪個孩子去？
”

　　“接到紙團的超能者中，武道實力最強的是梁星偉。
”

　　“用沈城武道大學的孩子，姓吳的得笑話死我……”

　　青年沒回話，犀利的眼神牢牢盯住廖局長，讓他翻了個白眼。

　　“好吧，就他，怕了你了！
”

　　此時突有手機鈴聲響起，廖局長微怔，摸兜掏出手機。

　　“瓦力羊？
瓦力羊！
跑得快，很謹慎，跑得快，跑得快……”

　　……

　　金川廣場，萬裡看著自己收到的短信回復一臉懵逼。

　　“明早再去一趟武道局？
怎發條短信還發出麻煩了？
”

　　他沒弄明白，也沒再問。
拉了十組引體向上共5000個後，自顧自地回家洗澡換上乾淨衣服，然後收拾行李。
隻要閣樓環境不太差，他準備今晚就搬進去，明天既然要去武道局，很可能沒時間搬家。

　　忙完這些才四點，萬裡沉吟片刻，去對門敲響了劉姐家門。

　　“誰？
”

　　“是我，劉姐！
”

　　劉姐家門開啟，萬裡一愣。

　　“劉姐，修行得不錯啊，要變成大美女啦？
不不不，劉姐本來就是大美女。
”

　　半個月沒見，劉姐原本蒼白的臉上已有了些紅潤，皮包骨的身子也豐盈了些，濃重的黑眼圈也縮減了一半，頗有脫胎換骨之感，風姿卓約之韻。

　　按萬裡的標準就是從60分進步到75+，而且還有不少上升空間。

　　“呵呵。
”劉姐笑了笑，“除了你搬來那天，這還是你第一次敲我家門，什麽事小萬？
”

　　萬裡一頓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這次是我要搬走了。
”

　　“搬走？
”

　　“嗯，上個月發了筆小財，物業不讓住廉租房了。
如果不出意外我會搬到61號1門的閣樓，劉姐有事找我就行！
”

　　“沒事不能去？
”劉姐調笑道。

　　“能能能！
您隨意。
”

　　劉姐點頭：“小萬，給我留個電話吧，過段時間我可能也要搬家。
”

　　“你也搬？
”

　　“我那兩個弟弟，你見過的，他們說我再住在這裡不太安全。
”

　　萬裡恍然，城鎮最低收入者中什麽樣人都有，以前還好，現在劉姐獨居在這兒確實有安全隱患……

　　“那行，等你搬家招呼我一聲，我來幫忙！
”萬裡掏出手機，“劉姐你電話多少？
我給你撥一個……”

　　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