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5章 舊日之前

　　清剿三大惡魔家族的事自然無需艾布納親自動手，他隻需要依靠“深淵”對“惡魔”途徑非凡者的感應，通過“全知”的權柄提供方位，其他的交給英靈們和魔女們來辦就好。

　　反正三大惡魔家族如今一個天使也沒有。

　　不過，充實信徒，穩固自身的“錨”隻是為晉升舊日做準備的第一步……下一步則是找到掌控“光之鑰”的方法。

　　而這個，那位“恐怖公爵”亞達巴奧已經趁著之前“銀月計劃”進行時，幫他解決了。

　　——雖然那位羅塞爾的養子八成沒懷好意。

　　拜亞姆，“芳香莊園”地下的精靈宮殿內，艾布納直接降臨到了“幸運之神”的遺體前。

　　而不同於之前的無法碰觸，如今的“幸運之神”似乎已經回到了現實，再沒有表面上那一層隔絕一切攻擊的保護層……這顯然是亞達巴奧之前進來時做了什麽。

　　因為確定“幸運之神”的後手是在容納“光之鑰”之時，而且直面過“劉博”的艾布納也不怎麽在意“幸運之神”會在這時候和他爭主導權，所以他直接使用了“奇跡師”阿爾文的最後一個“復活”奇跡，用“秘術”復活了這位“女神的詩歌”奧利弗·康斯坦丁，讓其成為了自己的身體之一，並接收了對方的記憶。

　　片刻後，艾布納笑著搖搖頭道：“還真能把自己的後手完全隱藏起來啊……看來是某位舊日幫了他。

　　“會是誰？
‘高維俯視者’嗎？
他之前遺體上的那層我研究不透的防護是‘維度’層面的屏障？

　　“恩……也就是說，我當初如果不同意將‘災禍印章’給‘高維俯視者’的話，那‘幸運之神’這裡就可能是祂的備選？

　　“呵，那麽說來，‘幸運之神’的後手恐怕還真有點威脅，否則‘高維俯視者’也不會費盡心思去要‘災禍印章’。

　　“不過他終究成功不了……宿命啊！
！
”

　　艾布納微歎口氣，直接將“幸運之神”融入了身體內。

　　這是來自“暗天使”，來自“三首聖堂”升華後的權柄。

　　“距離最後的時限還有兩個多月，而且克萊恩也還需要熟悉那種臨時‘準舊日’的狀態，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享受一下生活，加深和朋友們的牽絆，為晉升舊日積蓄力量……

　　“當然，如果我失敗了，這就是最後一段歡快的日子了……

　　“呸，這麽不吉利的話可不能亂說。
”

　　喃喃了幾句後，艾布納身體逐漸變淡，離開了這座屬於“幸運之神”的神殿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貝克蘭德，希爾斯頓區。

　　晉升為“博學者”不久的大偵探艾辛格·斯坦頓看著坐在對面的學生，感慨道：“幾年前你來找我給休那個小姑娘做‘淨化’儀式時，我怎麽也不可能想到你會成為現在這樣舉足輕重的大人物。
”

　　雖然艾辛格不知道艾布納已經成神，但僅僅是“環間海王國”國王，北大陸四國大公這個身份，都是跺一跺腳就能讓大陸“地震”的厲害角色。

　　“那都是老師教的好。
”艾布納說笑的同時，取出一個瓶子遞了過去，“這是‘不老泉水’，可以讓您的生命力恢復到人生巔峰，這樣就不用擔心繼續晉升會因為身體狀態下滑而失控的問題了。
”

　　說到這裡，他頓了頓，又笑著補充道：“當然，您也就不用再害怕蒸汽教會的林頓主教、軍情九處的克西亞女士、北區的菲奧娜警長、大地母神教會的米婭主教會再找過來了……”

　　艾辛格聽得一愣，隨即笑罵道：“沒大沒小！
”

　　但他還是快速收起了那個裝有“不老泉水”的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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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座廢棄古堡的某個房間內，正和女兒、女婿道別，準備躺進漆黑棺槨的阿茲克先生靈性忽然被觸動，然後便看到了降臨於此的艾布納。

　　“冕下，您也來和我道別嗎？
真是榮幸。
”阿茲克先生語氣溫和地說道。

　　“確實是道別，但不是和您道別……而是你們要和我道別。
”艾布納掃了眼一旁的卡倫和西莉卡，笑著回應道。

　　“什麽意思？
”阿茲克先生疑惑地問道。

　　“就是說，‘阿茲克·艾格斯從此之後無需再進行沉眠，可以一直長久駐世’。
”艾布納說出這句話的同時，“智慧”權柄瞬間發動，重新“闡釋”了阿茲克的狀態。

　　“這……這是？
”阿茲克先生頓時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發生了奇妙的變化。

　　“改變一整條途徑的‘描述’我還做不到，但隻製造一個特例還是沒問題的。
”艾布納笑著解釋道。

　　而這時，卡倫聽出了艾布納之前那句話的意思，斟酌著問道：“你要去做什麽危險的事，所以才來和我們道別？
”

　　“對！
”艾布納看向他點了點頭。

　　“能不去嗎？
”卡倫皺了皺眉問道。

　　“不能！
”艾布納搖了搖頭道。

　　“果然是這樣……當初我勸不住羅塞爾，現在又勸不住你……也許隻有你們這樣的人，才能成為時代的主角，創造出驚人的偉業吧。
”卡倫歎了口氣，然後望向艾布納的眼睛，鄭重說道，“那就祝你好運，一定要平安歸來！
”

　　頓了頓，他又補充道：“我當初就是忘了和羅塞爾說最後這段話……”

　　“放心吧，羅塞爾其實沒事，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。
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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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鏡中世界深處，“夜皇”的破碎神國內。

　　暫時脫困的羅塞爾望向出現在眼前的艾布納，皺著眉毛問道：“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啊？
”

　　之前“墮落母神”被莉莉絲重創，又分心追捕逃走的“欲望母樹”，自然很難再分出心神看顧羅塞爾這邊。

　　所以艾布納和克萊恩當時就抓住機會，一個短暫改變了老黃身上汙染的性質，一個用“源堡”遮掩住了老黃的狀態，讓祂在“墮落母神”反應過來前，成功地登臨了“黑皇帝”，復活歸來。

　　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安全了，恰恰相反，一旦“墮落母神”反應過來，汙染依舊會在羅塞爾體內新生。

　　所以他不得不進入了這片破碎的神國，依靠“失序之國”的氣息來屏蔽“墮落母神”的“視線”。

　　“快了……再等一個多月就好了。
”艾布納笑著回答道。

　　羅塞爾沉默了片刻，歎了口氣道：“這麽急的嗎？
”

　　“這已經是最後期限了……之後祂會越來越強。
”艾布納點點頭道。

　　羅塞爾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斟酌著道：“‘高維俯視者’應該可以信任。
”

　　“我知道。
”艾布納笑著點點頭，“我和祂本質上沒有太大衝突。
”

　　羅塞爾也點了下頭，在又和艾布納聊了一陣後，才嚴肅地道：“你如果能平安回來，我就不因為貝貝的事打你了！
”

　　“幼稚！
”艾布納嗤笑一聲，回應道，“你如果再不快點出去，伯特利都要成功了。
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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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普利茲港，剛剛抓捕了一個“阿蒙”中序列分身的茱蒂、海柔爾和愛瑪同時轉過頭，看向了逐漸走近的艾布納。

　　茱蒂是大地母神教會派駐在魯恩的大主教，海柔爾是“荒蕪者”特別小隊的隊長，而愛瑪，或者說寄生在愛瑪身上的半神“弗羅拉·雅各”則是“真理之神”教會派來協助抓捕“阿蒙”分身的特別顧問。

　　三人先是戒備，但隨著愛瑪輕輕點頭，確認了來人確實是艾布納後，才一起上前寒暄起來。

　　看著她們的成果，艾布納笑著提醒道：“也不要做的太過，將貝克蘭德附近的抓乾淨就可以了。

　　“那位神子如果失去了太多分身，也會出現問題的，到時候麻煩更大。
”

　　簡單告誡後，艾布納直接邀請她們參加自己的晚宴，而結束了工作的三個女孩都欣然答應了。

　　雖然直到第二天離開宴會現場，她們都不知道自己被帶入了神國“狂歡世界”，但那確實是她們經歷過的氣氛最好，最合心意，也最快樂的晚宴。

　　在晚宴上她們還認識了許多朋友，比如自稱“謙遜”的黛芙妮小姐，比如“貪婪”的克謝尼婭女士，比如氣質陰冷的簡小姐，比如職業女強人氣場的伊蓮女士，還有很喜歡冰淇淋的小威爾，個子非常高的“太陽”，憂鬱氣質的詩人“星星”，對著玩偶發呆的“月亮”——最後一個她們都認出了那是誰。

　　當然，如果那些魔女們不在就更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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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拜亞姆，芳香莊園。

　　艾布納對緊抿住嘴唇的高希納姆道：“要不要我現在幫助你去精靈的海底城市，解決掉那裡的心靈巨龍，讓你重歸天使的層次？
”

　　高希納姆毫不猶豫地搖搖頭道：“沒必要……到了合適的時候，我自然可以與它融合，畢竟它曾經也是我。
”

　　她身旁的雅洛藍女士卻直接拆台：“你是擔心他回不來，現在就晉升天使，更容易被‘未知’徹底吃了吧？
”

　　高希納姆斜了她一眼，沒有再說話。

　　艾布納看著兩位女士相似的面容，很有自信地說道：“放心吧，我肯定會回來的！
”

　　“這種旗子就不要插了……來，我幫你拔掉！
”雅洛藍壞笑一聲，使用出了“神秘再現-季布一諾”。

　　雖然這並沒有什麽實質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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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整個9月到12月之間，艾布納都在各種宴會中徘徊。

　　他在海上將“神秘女王”、“星之女王”、“蒼白女王”、“冰山上將”、龍騎上將”、“疾病中將”等海盜王者和將軍們集結一堂，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海盜宴會。

　　又將索菲婭二世、範妮、薇拉、奧爾尼婭組織在一起，開了一場四皇之宴。

　　最終在告別了金斯特街28號的休和佛爾思後，艾布納步入了大地母神的神國“豐饒國度”。

　　在莉莉絲的宮殿裡，他看到了諸多不同的，降臨不久就死去的“劉博”所遺留的軀體和物品，它們被陳列在大廳內，仿佛在講述著“劉博”幾千年來的辛酸故事。

　　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，但艾布納的嘴角還是抽了抽，忍不住吐槽道：“我算是知道埃姆林的那個愛好是哪來的了……果然他才是最像始祖的那一個啊！
”

　　“這不是為了更了解你嗎？
”莉莉絲走過來，微笑說道。

　　“了解他用不到那樣的方式。
”黑夜女神這時候也來到近前，她看向艾布納，詢問道，“就是今天嗎？
”

　　“是的……一切都已經準備好！
”艾布納認真地點了點頭。

　　“那就去吧……成為舊日，沒有儀式，除了‘劉博’帶來的外來力量，任何儀式都無法改變偉大意志的蘇醒，所以我們也幫不了什麽。
”女神輕聲說道。

　　“我明白！
”艾布納再次點點頭，然後請求她們代為照看一下自己的朋友和教會。

　　接著，兩位女神在各自給了他一個擁抱後，才目送他離開了神國。

　　“他會回來的，對吧？
”莉莉絲詢問道。

　　“他如果回不來，我們也就都將成為他的一部分了。
”黑夜女神輕聲感歎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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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迷霧海以西，接天連地的灰色霧氣組成的屏障前，克萊恩早已等在了這裡。

　　他看向突然出現的艾布納，沒有多說什麽，直接將“錯誤”和“門”的力量嫁接到身上，在屏障上打開了一扇門。

　　艾布納深吸口氣，對克萊恩點了下頭，然後毅然跨入了門內。

　　接著，他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“災禍之城”、“暗影世界”和“光之鑰”的本體，並依靠它們各自對應的靈魂石，初步掌握住了它們。

　　“舊日”，已經來到了艾布納的眼前。

　　下一章在六點多

　　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