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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詭秘:從閱讀者開始》第37章 血月

  第37章 血月

  在休問出‘狼魚罐頭’的當口,聽到這個聲音,艾布納不由得心中一緊,下意識地就要激發‘海風之帽’的非凡能力,吹起一股旋風。

  但比他動作還快的是兩個戴黑色軟帽,穿黑白格類警察製服的男子,他們在罐頭開啟聲響起之前就已經來到艾布納身後不遠處!
他們的製服沒有肩章,隻在胸口掛了塊海鷗徽章——這與“普利茲港票務公司”的標識一模一樣,顯然這兩人是公司的守衛。

  待艾布納回過頭,就見到其中一人縱身飛撲,將一個明顯有南大陸特征的青年撲倒在地,另一人則熟練地將青年手裡的罐頭用袋子套住,然後他似乎還不放心,又從腰上解下一個袋子套在剛才的袋子外面。

 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,熟練地讓人心疼。

  等到其中一人將那位南大陸青年押走後,另一個守衛才對著有些愣怔的艾布納和休說道:“先生,小姐,讓你們受驚了。
那個人和公司有些過節,所以想要用狼魚罐頭報復。

  “他剛才要開的就是狼魚罐頭?
用得著這麽緊張嗎?
”因為守衛處理得迅速,所以休並沒有聞到什麽氣味,不由得好奇地問道。

  “小姐,您不知道狼魚罐頭味道的可怕!
我還是水手那會,海上曾經有這麽一個傳聞,一群海盜控制了一艘來自勞斯的商船,啊,那是弗薩克東岸的一座城市,總之,那些海盜迫切地打開了自己的戰利品,誰知那是一個個裝滿醃狼魚的木桶,結果,你能想象結果嗎?
他們暈了,嘔吐了,失去了戰鬥力,成為了船員們的賞金。
”守衛滿臉後怕神色地道。

  “為什麽這麽臭的東西……會被做成食物?
”休有些不能理解。

  守衛一時無言以對,因為他也想知道。

  見守衛也回答不上來,休又將目光投向艾布納。
後者聳了聳肩,道:“總有些人口味獨特……而且這種醃製狼魚的方法簡單省錢,也不容易變質腐敗。
”簡單解釋了一句後,他不再耽擱,邁步走進了“普利茲港票務公司”的大廳。

  “好吧。
”休勉強點點頭,跟上艾布納的腳步。

  大廳相當寬敞,有足足七個售票窗口,但每一個窗口前,都已排了十幾人。

  艾布納左右瞧了瞧,來到一塊筆直豎立的棕色木闆前。

  木闆之上貼著許多白紙,將最近一周的客船信息全部公布了出來,包括目的地、所經港口、不同艙位的價格等。

 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來的不湊巧,近一兩天內出航的客船大部分二三等艙位標志上都畫了個紅圈,標記了一個單詞:

  “已售盡。

  艾布納皺了皺眉,他沒想到船票還挺搶手。

  “那是因為港外橡樹島那邊的皇家海軍基地最近似乎要有大動作,盤查得很嚴,導緻來往的客船、郵輪數量下降了四五成,你知道,從海外殖民地回來的船,多少會帶點不希望別人查出來的東西……所以現有的這些才更搶手!
”那個守衛似乎是個自來熟,主動上前來解釋了幾句。

  橡樹島,皇家海軍基地……說起來,兩天後就是王國第一艘鐵甲艦,號稱“改變海上秩序”的普利茲號首次出航的日子了吧?
到時候連國王都會過來觀禮,難怪會盤查得嚴一些……雖然以國王的實力,怕是得來幾個大天使才有可能殺死祂。

  心裡吐槽著,艾布納將目光又重新投向木闆上的紙張,尋找一等艙的艙位信息,畢竟二、三等艙已經都售完了,隻有價格貴一些的才有希望。
而且一等艙自帶仆人房,他和休買一個艙位也就夠了。

  最終,艾布納鎖定了27日上午起航的“萬城輝煌號”客輪。
他不清楚這艘船的底細,於是向那個自來熟的守衛問道:“你知道‘萬城輝煌號’嗎?

  那個守衛聞言精神一振,當即滔滔不絕地道:“先生,你的眼光不錯,萬城輝煌號是艘新船,純蒸汽動力,最高航速能達到18節。
它是迪西那邊的萬城造船廠試製的第一艘純蒸汽船。
它的船長曾經在拜亞姆那邊的殖民地戰艦上當過大副,經驗很是豐富,是被萬城造船廠高薪挖走,才當上了這艘客輪的船長的。

  艾布納聽得點點頭,覺得挺滿意,畢竟這艘船既沒有風暴教會的背景,也沒有太強烈的軍方色彩,大概是迪西那邊的資本家們推出來和北方競爭生意的,很符合他和休的要求。

  買了張萬城輝煌號的一等票後,兩人便返回旅館,耐心等待起第二天的來臨。
艾布納本來還想找找本地的非凡圈子,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材料賣。
但由於時間太緊,他找不找的到聚會不說,就算真的找到了也根本來不及取得聚會組織者的信任,所以隻得作罷。

  轉過天,6月27日,上午9點。

  艾布納提著皮箱和手杖與扮作侍女的休,一起抵達了玫瑰碼頭。

  萬城輝煌號停泊在那裡,它船身龐大,造型也很是精美,據說當初設計時還請了數位藝術家給與了建議。

  它有著迥異於舊時代的新鮮特色,煙囪高聳,彩旗飄揚,線條明晰,兩側船舷各有12門火炮及相應的炮位——這是防備海盜和同行的必須。

  這讓陸續登船的客人們多了不少安全感,對接下來幾天的旅程不再畏懼。

  艾布納立在下方,擡頭望了一眼,於起伏的蔚藍海水裡,拉著休走上了懸梯,繼而登上了甲闆。

  兩人各自提著行李,不緊不慢地隨著客流進入船艙,來到上層,抵達了他買的301客房。

  開門之後,艾布納掃了房內一眼,隻覺得這船艙比自己在貝克蘭德東區租住的獨棟房屋都要好。

  進門的客廳大概30平,連接著一個主臥和兩個仆人房,有獨立的盥洗室,有標準的衣櫃和桃心木製成的書桌。

  “休你睡主臥吧,我住靠外的仆人房就好。
”艾布納放好了行李後笑著對休說道。

  “可是我扮演的是才是仆人……被人看見了豈不是要懷疑?
”休有些遲疑地道。

  艾布納再次笑了笑,學著老師的口氣道:“第一,應該沒人會來房間拜訪,我們關起門,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。
第二,船上的人又不認得我們,就算看到,隨他們怎麽想好了。

  休覺得也對,也沒在這事上糾結,花那麽多錢買了一等艙,總得有人住主臥,否則多虧啊?

  兩人簡單歸置了一下物品,尤其是將‘手杖劍’安穩的放好後,才又一起來到了甲闆上,和其他乘船的旅客攀談了起來。
在這個過程中,艾布納認識了腳下這艘船的船長,阿蘭森·愛德華。

  這位來自殖民地戰艦上的大副很是健談,不但繪聲繪色地述說著拜亞姆的種種風土人情,還將自己家族的一些過往也分享了出來:

  “說起來,我家並非純正的迪西人,在大約100多年前也是定居在貝克蘭德的,住在那時候的西北區……”

  還不等圍觀的乘客們說什麽,旁邊的水手就立刻大笑起哄道:“船長,你大白天的酒喝多了?
貝克蘭德哪來的西北區?

  “你們還別不信!
我家還留有祖先傳下的日記手稿在,那時候他們住在……住在德拉海爾街?
”阿蘭森船長一本正經地道。

  可他越是這個樣子,其他人越是不信,隻當他在講笑話。
隻有艾布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。

  ……

  當天夜裡,輾轉反側半晌依舊睡不著的艾布納披起衣服走出船艙,小心地來到了甲闆上。

  他擡起頭,隻見半空之中,黑色“天鵝絨幕布”之上,一輪赤紅色的滿月高高懸掛,寧靜照耀。

  “6月28日淩晨,血月之夜……”

  喃喃自語間,他的目光望向西北方向,仿佛能穿透空間的阻隔,看到廷根市一所老舊公寓的暗淡房間中的身影。

  “愚者先生,於此時降臨了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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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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