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6章 功德與毀滅，新老天道

　　這丫頭！

　　林凡嘴角抽搐，險些破功。

　　神特麽背對蒼生！

　　“看來這丫頭也沒少看幾百年前那些故事和小說啊，腦洞還挺大。
”

　　他一陣嘀咕，隨即幽幽道：“本尊路過此地，倒是見你天賦不錯，可願拜本尊為師？
”

　　······

　　別墅內。

　　一少女手持仙劍，白眼都翻到了天上。

　　接著，她看向身旁二老，興奮道：“老爹、老媽，你們可看好了，這不是我要惹事兒啊！
是他主動招惹我的。
”

　　“這下我總能動手了吧？
”

　　老爹、老媽：“···”

　　兩人對視一眼，同樣翻起了白眼，隻是老媽目中隱約有些淚光。

　　“隨你！
”

　　老爹鬱悶道：“吃虧了別怪我們沒提醒你便是。
”

　　“我能吃虧？
！
”

　　這少女頓時不樂意了，提著仙劍瞬間衝出，同時，仙劍亮起、劍訣綻放光芒，威力駭人！

　　“也該讓她吃些苦頭了。
”

　　這時，老爹才悠悠低語。

　　“對，就該收拾她！
整天無法無天···”

　　老媽揉著眼，有一滴淚水滑落：“就跟生了個哪吒似的，你說我們的命為何就這麽苦呢？
！
”

　　“那小王八蛋都大幾百歲了，還是條單身狗。
”

　　“本以為大號廢了，練個小號吧，結果小號竟然是特娘個哪吒！
”

　　“要不是她長的就跟個女娃兒一樣，而且是女兒身，我真懷疑她就是哪吒！
！
！
整天惹是生非、不得消停。
”

　　“你嘞話說的，你不就是她娘嗎？
”

　　“···就你屁話多，閉嘴！
”

　　“好好看！
”

　　“額···”

　　老爹一臉懵逼加無語。

　　這不是你自己罵的麽？
我不過就是提醒一句而已，怎麽著把我也罵了呢？
他有心想反駁···

　　但是轉念一想，嗨，反駁個屁呀。

　　都老夫老妻了，耙耳朵這麽多年，都是被‘欺負’過來的，這有啥？
何況男人不就是應該愛老婆嗎？

　　沒毛病~！

　　咳咳咳。

　　二老瞪大了眼，從縫隙中看出去···

　　······

　　“拜你為師？
！
”

　　院落中，少女頓時瞪大雙眼，就跟看傻子似的：“你知道我是誰嗎？
”

　　“知道我什麽實力嗎？
”

　　“剛才那一劍隻是嚇嚇你而已，我若是真出手了，你還能站在這裡？
你竟然還想收我為徒？
！
”

　　“不可以嗎？
”

　　林凡更想逗逗她了。

　　神識一凝，頓時天地變色，無邊風雪都凝固了，甚至就連天上的雲朵都在這一刻被定格。

　　少女提著劍，眼珠子滴溜溜轉，無數次想要出手，結果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。

　　甚至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，隻有眼珠子能動！

　　“怎麽樣？
拜不拜我為師？
”

　　“你怎麽不說話？
”

　　“你不說話，我就當你拒絕了。
”

　　“你可知，拒絕我的後果是很嚴重的、非常非常的嚴重！
”

　　“呵呵呵···”

　　這廝一陣怪笑，嚇的少女瞳孔都猛然縮成了針眼大小，甚至幾乎被嚇哭了。

　　她是仙啊！

　　雖然等階不算太高，但是在地球本土也不錯了，至少待在這老家的山上，沒遇到過任何危險。

　　結果現在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強者，自己都打不過，父母怎麽可能打的過？
！

　　這可怎麽辦啊這？
！

　　她幾乎急哭了。

　　但就在此刻，老爹卻是忍不住道：“夠了夠了！
”

　　“你個瓜娃子，一走就是幾百年不回來，現在還嚇你妹妹，嚇哭了你負責哄啊？
！
”

　　“額···”

　　林凡難得有興趣，本來還想逗逗她呢。

　　老爹這樣一開口，也裝不下去了。

　　無奈收了神通、轉身。

　　本來懵逼的少女一看，頓時瞪大雙眼、嘴巴更是張的足以塞下一顆雞蛋：“你···你？
！
”

　　“你啥子你？
”

　　老媽走屋內走出，白著眼道：“這瓜娃子就是你哥。
”

　　“五百多歲了，還是個單身狗。
”

　　“我給你說，學哪個都別學這單身狗。
”

　　林凡：“···”

　　“汪汪！
”

　　這廝突如其來的一聲‘汪汪’，逗的懵逼的少女頓時眉開眼笑，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。

　　“哥~！
”

　　她撲了過來，一米七的個子、身材苗條，當得起‘仙女’之稱。

　　“謔，長這麽大了，第一次抱，還真抱不起來。
”

　　林凡咧嘴，與之輕輕擁抱。

　　“還好意思說。
”

　　這丫頭皺了皺眉頭，隨即攤開雙手：“哥。
”

　　“嗯？
”

　　“禮物丫，人家明天就十八歲了，你不得把之前的禮物全都補齊啊？
”

　　“額···”

　　這次，換了林凡懵逼。

　　顯然沒想到自己這個第一次見的大妹紙，竟然如此跳脫與可愛，隨即搖頭：“放心，肯定給你補上。
”

　　不就是禮物麽？

　　在陰界都斬了好幾位大羅，那些個東西雖然自己用不上，但用來給這丫頭，顯然是最合適不過。

　　片刻後，這丫頭興奮的很，抱著一堆寶物到一旁玩兒去了。

　　老爹和老媽這才湊上來，十分感慨的看著林凡。

　　“回來了就好。
”

　　老爹沒有多說什麽，隻是重重點頭，對林凡露出一個笑臉，那臉龐···比當初更帥氣了。

　　差一丟丟就能趕上林凡。

　　老媽也更年輕漂亮了。

　　雖然不至於像個少女，但卻也是妥妥的‘少婦’，二十歲出頭那種~

　　“你龜兒騙子！
”

　　老媽開口，卻是笑罵著。

　　“當年還跟我們說有女朋友，你女朋友喃？
！
”

　　“莫給我說分手了。
”

　　這時，大妹紙在一旁抱著寶物，看似在自己琢磨，實則卻悄悄豎起了耳朵，一雙大眼睛也是忽閃忽閃、瞅著林凡。

　　對於自己這個充滿‘傳奇色彩’的哥哥，她是真的十分好奇。

　　從出生就聽著林凡的故事長大。

　　電視上、新聞中，也常有關於‘仙師’的新聞。

　　隻是，在家中，老爹老媽每每談起這廝，卻都是唉聲歎氣、甚至直接罵‘單身狗’、‘瓜娃子’···

　　這讓她對林凡自然無比好奇。

　　此刻初見，不偷聽、偷看才怪了。

　　“額···”

　　“您還對這事兒耿耿於懷呢？
”

　　林凡哭笑不得：“其實我真有！
隻是吧，咳咳咳咳···”

　　“隻是什麽？
有的話在哪兒呢？
我信你個鬼！
你個龜兒子壞的很，連爹媽老漢都騙。
”

　　“咳咳。
”老爹在一旁，輕拉老媽衣角，並嘀咕道：“他要是龜兒子，那我們···”

　　老媽當即黑臉：“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！
”

　　老爹當即自閉。

　　“隻是，有點遠，我們是···”

　　“異地戀？
”老媽挑眉：“不至於喲，你現在啥子境界？
還能異地戀？
再遠能有多遠？
”

　　“等一哈！
”

　　這時，原本在一旁偷偷大妹紙舉手，弱弱道：“我聽說，現在陰陽兩界已經開戰了，且打的很厲害。
”

　　“我們地球一脈也有仙家參戰呢，甚至紫竹學府第一批學生都已經去戰場了。
”

　　“而大鍋說他女朋友有點遠···”

　　“嘶！
”

　　她頓時‘恍然大悟’：“我曉得咯！
”

　　“大鍋的女朋友肯定是陰界滴，就像小說中的那樣，正道小子愛上魔道聖女···”

　　“大鍋就是陽界天驕、地球仙師，愛上了陰界仙女！
”

　　“但是這種關系，為兩界強者所不容，所以，不得不上演一場可歌可泣、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···”

　　咚！

　　“哎喲！
”

　　話音未落。

　　這丫頭腦門兒上一聲脆響。

　　林凡翻著白眼收起手指，幽幽道：“少看點小說，而且你這看的都是些什麽跟什麽啊，太過時了。
”

　　“有嗎？
”

　　這丫頭眼淚汪汪：“我覺得挺好的呀。
”

　　“莫欺負你妹妹！
”

　　老媽搶過話題：“那你女朋友到底在哪裡？
！
”

　　“在···”

　　“額···”

　　林凡張了張嘴，一時間，卻是有些卡殼了。

　　怎解釋呢？

　　隨即，這廝隻能道：“在未來。
”

　　老媽：“？
？
？
”

　　老爹：“你這單身狗！
”

　　大妹紙眨巴著眼：“大鍋，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。
”

　　林凡：“···”

　　隨後，三人以林凡的年齡為中心、單身時長為半徑，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批鬥···

　　頭皮都給他整麻了！

　　甚至大妹紙還來了一句：“不是偽娘就是GAY···”

　　讓老爹老媽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呀！

　　若非這廝再三保證自己的取向無比正常，隻怕就得強行關在家裡相親了···

　　嗯，就是相親。

　　老媽竟然想按著他相親！

　　對象都物色好些個了，嚇的林凡險些趕緊跑路。

　　“對了，大鍋，你知道我叫啥不？
”

　　大妹紙眼睛那叫一個大，活脫脫就是漫畫少女的模樣。

　　“額···”

　　我擦？
！

　　林凡眼皮一跳。

　　對啊，我好像還不知道大妹紙叫啥呢？
！

　　怎辦？

　　這廝眼珠子一轉：“時間倒退~！
”

　　嘩。

　　三人啥都未曾反應過來，隻感覺好似恍惚了瞬間，一切再度恢復正常，接著便見林凡拍著胸脯、無比淡定：“我還能不知道？
”

　　“林蕊嘛~！
”

　　“你！
”

　　林蕊一臉震驚：“你竟然知道？
！
我還打算敲詐你一些寶貝呢，你怎麽知道的？
！
”

　　“肯定是老爸老媽通風報信！
”

　　有嗎？

　　老爹老媽面面相覷，自己都懵了呀。

　　······

　　傍晚。

　　林凡立於山巔，眉心符號閃耀，有浩瀚的法則逸散，匯聚成海，凝練於蒼穹之上。

　　但此刻，他有些警惕。

　　“三九二十七···”

　　“當世也好、諸天萬界時代也罷，流傳著的天道之基，便是二七十道。
”

　　“曾經，我猜測二十七這個數字是一個關鍵點，那麽，如今便是驗證的時候了···”

　　這些年來，林凡所得天道之基，再加上從陰界所得的七道，合共二十八道！

　　超過了二十七之數。

　　不僅如此，女帝一道、始皇帝一道。

　　加在一起，便是三十道，多出三道！

　　換言之，以二十七道為關鍵點來算的話，林凡此番所得的七道，有三道是‘多’出來的。

　　那麽，一旦共鳴，會如何？
！

　　林凡深吸一口氣，凝神靜心，而後開始共鳴！

　　轟隆！

　　熟悉的巨震再一次傳來。

　　地球，或者說人界也開始再次變大。

　　但天穹之上，除了匯聚而來的功德金雲之外，卻額外出現了電閃雷鳴的景象，無數烏雲匯聚，更是有毀滅法則縈繞在其中。

　　霹靂！

　　驚雷聲起。

　　那恐怖的毀滅法則成片壓迫而來，太驚人了。

　　就連林凡，都感覺遍體生寒，感到極為不妙！

　　“果然有變故發生！
”

　　他幾乎屏住呼吸，目中精光爆閃，元屠、阿鼻二劍自行飛出，在虛空中盤旋、飛舞，隨時準備劍斬天雷！

　　遠處，林蕊、老爹老媽三人緊張的看著，沒人吭聲，但心中都很是擔憂。

　　······

　　“這···有些奇怪啊。
”

　　林凡微微皺眉。

　　警惕之中，他也細緻的感應了，結果得到一個奇怪的‘結論’。

　　他發現，天上的功德金雲，有‘七道’的量！

　　這就很奇怪。

　　畢竟也共鳴多次了，所以對每一道天道之基能得到多少功德心中有數，雖然一直都在‘遞減’，但大緻還是清楚的。

　　此刻，那匯聚而來的功德，必然是七道天道之基的量，絕對不會錯。

　　那麽問題來了！

　　功德數量沒錯，便代表，這些天道之基應該都對天道有益才是，不然怎麽可能給功德？

　　可為何同時卻又電閃雷鳴、毀滅法則匯聚，像是要劈死自己？
！

　　有好處的同時，也有壞處？
！

　　這···

　　不對勁啊！

　　“嗯？
！
”

　　隨後，他敏銳發現一個細節。

　　功德之上，給人一種極為‘古老’、‘滄桑’，像是存在了無盡歲月的感覺與氣息。

　　但是那毀滅法則之上，卻好似有著勃勃生機，如同青蔥少年、稚嫩中帶著倔強。

　　好似遲暮的英雄，與十幾歲的叛逆少年之間的區別！

　　而此刻，他們雙方頗有一種爭鋒相對、誰也不肯退讓的意思。

　　所以，那充滿毀滅法則，如同要滅世一般的驚雷怎麽也未曾落到林凡身上，隻是在他頭頂盤旋、轟鳴。

　　像是想劈下來，但卻又被功德金雲攔住了，怎麽也劈不下來。

　　隻是，功德金雲也在消耗當中。

　　“它們···乾起來了？
！
”

　　毀滅法則在消耗、驚雷越來越弱、功德金雲同樣是越來越少，雙方在乾仗、也在消耗！

　　這種奇景，看的林凡腦瓜子嗡嗡的。

　　但他心中，卻是思緒萬千、在盡可能剖析出現這一幕的可能。

　　“如此說來，對於天道而言，超過二十七道之後，的確會有一些壞處。
”

　　“但同時，也有好處？
！
”

　　“然後，天道自己乾起來了？
？
？
？
”

　　隻是，怎麽想都有些懵逼。

　　功德是天道掌管，那天雷、毀滅法則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概率，也是天道掌管！

　　換言之，天道為了他這些天道之基，自己跟自己乾起來了？

　　這其中總要有個理由吧？
不然無論如何也說不通。

　　“···”

　　“倒是有一些細節。
”

　　“功德金雲給我的感覺十分古老，像是存在了無盡歲月，而現在諸多世界、星球的天道之基，普遍無法、或是隻能引動少量功德。
”

　　“而這天雷、毀滅法則，卻很‘年輕’。
”

　　“這是否可以認為，天道目前正處於一個‘過渡階段’？
”

　　“‘老天道’還沒徹底涼涼，新天道卻已經誕生，而後，雙方各有一部分‘能力’和‘意志’。
”

　　“而老天道對天道之基是來者不拒，越多越喜歡。
”

　　“新天道則對超過二十七道之後的數十分抗拒，甚至直接對其有害。
”

　　“這似乎倒是可以解釋為何如今和後世流傳的，都是三九二十七之數，而非九九八十一了。
”

　　“同時，還有另一個隱藏的細節。
”

　　“天道聖人，依托天道而存在，天道不滅、聖人不死、聖人依托於天道而存在。
”

　　“既然背後布局的人乃是聖人，那麽，‘老天道’便必然未曾徹底‘滅掉’，否則，聖人應該都已經掛了。
”

　　“所以，這不是自己乾自己，而是新老天道之爭？
！
”

　　林凡眉頭緊鎖。

　　這般分析和推測的話，其實能夠說的通。

　　天道之基是‘老天道’被打崩之後的產物，若是能夠回歸，老天道自然無比欣喜。

　　新天道呢？

　　是之後誕生的存在。

　　那麽，二者之間就勢必存在一個競爭關系。

　　就如同皇帝與太上皇，再說明白一些，李二與其父李淵。

　　李二都已經當皇帝了，把李淵囚禁當一個沒有實權的太上皇，結果突然有人給李淵送去各種文臣武將、兵馬···

　　李二不乾那人才特麽怪了！

　　但是李淵一看，不樂意了。

　　人家這是要幫我複位呀！

　　你個逆子居然還想乾他？
你看我保不保他就完了！

　　如此推斷，林凡仔細想了幾遍，發現合情合理，完全說得通！

　　再則，若是‘古天道’還有一些殘餘，會在哪裡？

　　必然是‘天地人三界’之中。

　　地球，乃是‘人界’，藏著一點點‘古天道’，沒毛病吧？

　　甚至，很多星球、世界的‘新天道’都無法引動功德降臨，是它們真的不行嗎？
沒這個資格？

　　還是···

　　新天道根本就不想沿用老天道的體系？
！

　　譬如，你上一任皇朝用了三省六部製，我就必須用麽？

　　你前朝皇帝喜歡科舉製，我也必須照搬？
！

　　我就不！

　　咱就想玩點不一樣的，整點花活兒，不行嗎？

　　林凡嘴角一抽···

　　好像特娘的還真沒毛病啊！

　　所以說，這不僅牽扯到聖人，還牽扯到天道之爭？
！

　　若是如此，聖人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麽角色？
！

　　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