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白癡問題

　　“在這裡，我會教你們如何在一無所有的環境中生存，活下來。
”托布冷漠地道：“今天是你們初來第一天，我格外開恩，給你們三個獎勵的機會，隻要回答正確我的問題，就能獲得獎勵。
”

　　所有孩子一聽，眼睛都雪亮起來。

　　“第一個問題。
”托布平靜道：“怎麽才能活下去？
”

　　所有孩子不禁一愣。

　　怎樣活下去？

　　他們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，從小父母庇護，到了入學年齡時選擇自己喜歡的學院，等順利畢業後就參加工作，這是早已不經思考就確定的人生路線。

　　“賺錢！
”一個女孩立刻舉手搶答。

　　其他孩子一聽，頓時懊惱地扼腕長歎，是啊！
想要活下去，當然是得學會賺錢，這麽簡單的答案，竟然讓別人搶先了！

　　托布卻神色依然保持冷漠，吐出兩個字：“錯誤！
”

　　所有孩子一呆，竟然不對？

　　“工作？
”另一個男孩試探性地道。

　　托布瞥了他一眼，冷漠道：“錯誤！
順便一提，每個人隻有一次回答機會。
”

　　所有孩子面面相覷。

　　既不是賺錢，又不是工作？

　　“老師，你說的活下去，是在什麽情況下活下去？
”一個膚色白嫩的小女孩皺著眉頭思索道。

　　托布看了她一眼，冷漠道：“沒有什麽情況，就是活下去！
”

　　聽到這話，所有孩子不禁面面相覷。

　　杜迪安也微微皺眉，腦子飛速轉動起來，以他的觀察，這托布應該沒必要故弄玄虛，而前面的答案，毫無疑問也是正確的，如果說非要定義成錯誤，那答案就隻剩下一個了。

　　“吃東西！
”他舉手道。

　　剛說完，周圍的孩子便看了過來，一個個目瞪口呆，隨即有的孩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
　　吃東西？

　　你還能回答的更白癡點麽？

　　“正確！
”托布冷漠道。

　　所有孩子：“……”

　　望著所有孩子目瞪口呆的表情，托布冷冷一笑：“這麽簡單的答案，竟然隻有一個人回答正確，白送的獎勵都險些送不出去，你們的腦子裡除了水，還有糞便麽？
”

　　所有孩子臉色難看，卻有些不服氣，但見識過托布先前的暴行，卻沒有誰敢出聲質疑。

　　杜迪安松了口氣，本來他的想法跟其他孩子一樣，都認為不可能是這麽簡單到近乎白癡的答案，沒想到賭贏了。

　　“下面第二個問題。
”托布冷漠道：“怎麽才能吃到食物？
”

　　所有孩子一愕，這又是什麽怪問題？

　　“賺錢！
”一個聲音飛快道，正是之前回答的那個小女孩，這一次她還是選擇同樣的回答。

　　其他孩子頓時想要跺腳，該死，之前被漏掉了，這個竟然又被搶了。

　　“錯誤！
”托布依然冷冷地道。

　　那小女孩一愣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竟然又錯？

　　其他孩子也有些錯愕，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還有機會，急忙舉手搶答。

　　“我我我，我知道，是工作！
”

　　“我知道，跟媽媽要！
”

　　“用上下牙齒嚼動！
”

　　最後一個男孩想到先前杜迪安逆向思考的簡單回答，立刻試探性地說道。

　　托布不由得看了他一眼，臉上露出一絲譏諷，“怎麽，你還能用屁股嚼菜卷？
”

　　這男孩滿臉尷尬，臉紅如血。

　　“全都錯誤，一群垃圾！
”托布冷冷道。

　　杜迪安沒想到這些他也想說的答案，竟然全都錯了，不禁陷入沉思，回想著自己先前的思路方式，活下去的第一步是吃飯，那吃飯的第一步……

　　“找尋食物！
”杜迪安再次舉手道。

　　托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正確！
”

　　所有孩子再次傻眼。

　　就這麽簡單？

　　就這麽簡單？
？
！

　　“下面最後一個問題。
”托布淡漠地道：“怎麽找尋食物？
”

　　所有孩子不禁望向杜迪安。

　　杜迪安看見這些孩子古怪的目光，心裡有些無奈，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。

　　見杜迪安沒有回答的意思，其他孩子各自低頭思考了起來，片刻後，又陸續有孩子舉手回答，答案跟先前的大同小異，尤其是那一個說“賺錢”的小女孩，第三次的回答依然是賺錢，似乎抱著一條路走到黑的想法，但答案最終還是錯誤。

　　很快，一圈過後，幾乎沒有一個孩子回答正確。

　　托布環顧一圈，道：“怎麽，沒人知道麽？
”

　　站在杜迪安附近的幾個孩子不禁看向他，知道他還沒有回答。

　　杜迪安感受到他們的目光，甚至感覺托布也看了他一眼，似乎在等他回答，但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，能想到的答案，全被其他人回答了。

　　“看來是沒有了。
”托布見杜迪安沒有回答的意思，便不再等待，平淡道：“找尋食物的第一步，是要學會辨別食物，今天的第一堂課，就是教你們認識食物。
”

　　杜迪安聽到這裡，終於知道他提三個問題的目的。
通過昨天跟梅肯的交談，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，在這裡的其他孩子並不知道，他們並非是進行守衛兵特訓，而是「拾荒者」特訓，而杜迪安從菲諾口中知道，拾荒者就是在巨壁外的荒野，找尋資源，既然如此，自身攜帶的資源必定不會太多，那就必須要學會如何在巨壁外面的荒野中生存。

　　認識食物，就是他們的第一堂課！

　　“老師，我的獎勵是什麽？
”杜迪安見托布遲遲沒有宣布，不禁舉手問道。

　　托布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每個問題獎勵一頓早餐，恭喜你，得到兩頓早餐的獎勵，不過今天已經過了早餐時間，你隻能等到明天才能使用。
”

　　就一頓早餐？

　　杜迪安有些愕然，他卻不知道，在後來短短的半個月特訓中，他就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兩頓早餐是多麽的寶貴！

　　其他孩子一聽獎勵隻是早餐，立刻覺得心理平衡了一些。

　　“現在，休息結束，跑十圈校場！
”托布忽然低喝道。

　　所有孩子不禁錯愕，這才剛剛跑完，又要跑？

　　“時間是半個小時，每超過五分鍾的，加一圈！
”托布冷漠地宣布規則。

　　“老師，不要啊……”

　　“又是跑，我快吐了……”

　　一些孩子忍不住哀嚎，但很快就在帶頭榜樣被踢飛的畫面中，全速奔跑了起來。

　　杜迪安嘴角微微抽搐，這規則對他簡直是無情，不過他隱隱猜測到，托布這是在鍛煉他們的耐力，畢竟按照托布的說法，既然是學習怎樣活下去，那麽鍛煉的就絕不是力量和格鬥，而是速度和耐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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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