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假藥材送到蘇家,又讓蘇家接下了赈災的具體事項,何家是何居心?
她又想起初入東宮的時候,何嬌嬌聯合其他人一起給她下套。
蘇香菱眸色漸漸堅定,心裡也做出了決定。
此時太子顯然已經震怒,正厲聲質問蘇元青,“怎麼回事?
藥材發黴不說,竟然還有假藥?
”
他又問李太醫,“災民中毒,跟這些藥材發黴有關系麼?
”
李太醫搖搖頭,“與發黴的藥材無關,但是與裡面一味假藥有關系。
”
太子頓時勃然大怒,“蘇家膽大包天,竟然敢在用假藥糊弄朝廷。
”
蘇香菱見狀開口說道:“殿下息怒,據妾身所知,蘇家是替何家擔下了赈災的事。
這些藥材,也都是何家提供的。
”
“可否請兩家的主事人過來,當面對質。
”
太子表情僵了一瞬間,牽扯到何家了麼?
還未等他想好怎麼處置,沈之修已經開口了,“既如此,就請兩家主事之人都來一趟吧,也好查問清楚。
”
太子無奈,隻能點頭同意。
接過蘇香菱遞過來的茶水之時,擰眉瞪了她一眼。
冬日天黑的早,外面日頭将落未落。
底下的人去請何家和蘇家兩家主事人的時候,沈之修吩咐人上了茶水和點心。
太子誇贊了一句,“還是沈閣老心細,知道本宮下午有吃點心的習慣。
”
沈之修笑笑,寒暄說都是他該做的。
眼睛卻看向蘇清妤,見蘇清妤也拿起一塊棗泥酥餅吃了起來,才放下心。
他是知道她晌午吃的少,才吩咐人備的這些茶點。
太子餓不餓,他壓根沒往心裡去。
幾塊點心和一杯熱茶下肚,蘇清妤一掃剛才的疲倦,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事。
她偶爾看向蘇香菱,見她神色略帶慌亂,心下暗自搖頭。
這樣的城府,還想登上後位,簡直就是癡心妄想。
兩刻鐘之後,何家明面上的主事人何光賦來了。
又過了一小會,蘇承衍跟何氏也到了。
至此,該來的人都來了,便開始新一輪的問詢。
沈之修看了眼太子,然後開口對幾人說道。
“今日災民上吐下瀉,我們發現赈災的藥材大部分都發黴了,裡面還有假藥。
”
“就是因為那些假藥,導緻災民中毒,此時太醫還在開藥救治。
”
“叫你們來,就想問問怎麼回事。
為何是蘇家在赈災,這些假藥材又都是哪裡來的。
”
蘇香菱怕母親分不清輕重,把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。
便顧不得規矩,開口說道:“父親,母親,你們定要實話實說。
這可不是小事,在赈災的藥材裡作假,這是要殺頭的。
”
何氏被殺頭兩個字吓了一跳,不自覺縮了縮脖子。
她此時還懵着,明明在出力赈災,怎麼就鬧到殺頭了?
又恍惚記起,沈之修說藥材都發黴了,還有假藥。
她立馬反應過來,是那批藥材出事了。
可怎麼會有假藥?
何氏此時也顧不得想那麼多,先撇清關系是真的。
這個時候,什麼娘家,什麼哥哥,都沒有保住自己的命要緊。
何氏立馬跪地說道:“太子殿下明察,這些藥材都是何家藥材行提供的。
我們蘇家,隻不過是出個力,賺點辛苦錢。
這藥材的事,跟我們可扯不上關系。
”
蘇承衍也在一邊附和何氏的話,極力想讓太子相信,蘇家是無辜的。
何光賦在一邊跪着,他跪的筆直,一臉風輕雲淡。
并未因為兩人的話惶恐不安,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。
等到蘇承衍夫妻說完,沈之修沉着目光看向何光賦,“何掌櫃怎麼說?
”
何光賦這才開口,“太子殿下,沈大人,草民冤枉。
”
“這次赈災,何氏确實找了蘇家合作。
兩家商議的是,蘇家出力,何家出藥材,分給蘇家兩萬兩銀子的辛苦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