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承邺卻沒絲毫不悅,他己經習慣了林晚音這樣。
“晚音,若是你嫁進蘇家的時候就這麼對我,興許咱們之間也不會這樣。
”
“我知道我這人沒什麼大才,耳根子又軟。
若是你願意時時管束我,提點我,我一定會聽你的。
”
林晚音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,“蘇承邺,你是不是賤皮子?
我是嫁夫君,不是養兒子。
你想的倒是好,我時時提點你,在你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麼?
”
“你今日來到底什麼事?
沒事就請離開,今日我把話撂在這,這是你最後一次進我的宅子。
”
林晚音罵成這樣,蘇承邺臉色都沒一點變化。
依舊賠着笑臉,“晚音,你離開之後我才看到你的好。
咱們和離,終究影響女兒的聲譽。
”
“看在女兒的面子上,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?
”
“我保證往後蘇家内宅都是你說的算,你不讓我納妾,我一個都不會納。
就連母親,我都能保證不讓她刁難你。
”
林晚音被這番話激的,胃裡翻江倒海一陣惡心。
“蘇侯這是賬上沒銀子了吧?
拿我這當錢莊了?
”
“你若是要說這件事,就不用再說了。
荷葉,楓葉,把蘇侯請出去。
另外再跟看門的小厮說一聲,往後蘇侯和狗,都不許放進來。
”
“至于狗在門口怎麼叫,怎麼咬都不用管。
惹急了,就揍一頓。
”
想了想,她又提醒了蘇承邺一句,“蘇侯,我門口的匾額是禦賜的。
你在我宅子門口鬧沒事,别損了禦賜匾額的威嚴。
”
“還有,你蘇家現在還有一口飯,祖宗還能安甯長眠,你該感恩。
把我惹急了,後果你承擔不起。
”
她今日讓蘇承邺進來,就是想讓他和蘇家,都徹底死了心。
蘇承邺這人耳根子軟,隻要把後果跟他說清楚,他也就不敢來了。
果然,林晚音的一番話讓蘇承邺臉色大變。
她說的後果,蘇家确實承擔不起。
荷葉和楓葉走到蘇承邺身邊,“蘇侯,請吧。
”
兩個丫頭身上帶着工夫,顯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。
蘇承邺見狀,知道今日隻能無功而返了。
轉身就要往外走去,門外卻忽然進來兩個小厮,進門就先對荷葉和楓葉動了手。
這兩人有備而來,荷葉和楓葉一時應對不暇,被壓着打的沒有還手之力。
蘇承邺先是一愣,随後問道:“寒光,寒劍,你們幹什麼?
誰讓你們動手的?
”
今日出門的時候,老夫人說他身邊沒有得力的人。
所以讓二弟蘇承衍身邊兩個會武的小厮,跟着他一起來了。
寒光手裡拿着一個麻袋,順手扔給了蘇承邺,“侯爺,外面的人屬下都放倒了。
老夫人吩咐,讓您今日一定把夫人帶回去。
”
“老夫人說了,隻要夫人回到蘇家,就由不得她不答應。
”
蘇承邺拿着手裡的麻袋,恍然大悟。
心說母親這主意雖說簡單粗暴,但是勝在好用。
隻要林晚音能留在蘇家内宅幾日,他們再往外傳些閑話,就不怕她不答應。
荷葉和楓葉一首試圖護着林晚音,但是那兩個小厮也纏的緊。
而此時屋内,蘇承邺步步緊逼林晚音。
林晚音一步步後退,“蘇承邺,你要幹什麼?
你私闖民宅,還要強搶良家女子不成?
”
“你若是敢把我弄回蘇家,我就敢上乾陽殿告禦狀,不信你就試試。
”
蘇承邺一邊拿着麻袋湊近,一邊開口勸道:“晚音,我也不想這樣。
但是你必須回蘇家,我也隻能出此下策,就委屈你了。
”
他自認為自己是男子,想抓住林晚音輕而易舉。
所以沖到近前的時候,手裡的麻袋也朝着林晚音腦袋套了上去。
他剛擡手,身後就忽然出現一道身影。
還未等蘇承邺看清是誰,手裡的麻袋就被奪了下去,緊接着就套在了他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