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幾日的消沉,讓慕以安皮膚狀态也變差了不少。
慕以安走進平日裡常常做皮膚管理的店,店員們微笑着迎接她,眼中流露出巴結的神情。
畢竟,慕以安之前是店裡的常客,每次來都會消費很多項目。
柔和的燈光下,店員将她引領到一個舒适的沙發上坐下,為她倒了一杯香濃的咖啡,然後開始向她介紹店裡的最新護理套餐。
“這個是我們最新的護理套裝,正好合适您的肌膚,做完後肯定能讓您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!
”
員詳細地解釋着每一個步驟和效果,慕以安點了點頭:“嗯,就做這個項目。
”
聽到慕以安的認可,店員立即雙眼放光,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财主一般。
這套項目做下來可不便宜,到時候再推薦她買一些産品,她這個月的提成就穩了!
店員一邊将慕以安帶着往VIP豪華包廂走,一邊寒暄道:“慕小姐,您好像好久沒來了,這個項目簡直太适合您了……”
店員話還沒說完,一道嘲諷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:“她當然很久沒來了,前陣子她要跟高家的禹山少爺結婚,給她安排了專門的人上門做護理。
”
慕以安腳步一頓,渾身僵硬,緩緩回身。
那道聲音太太熟悉了,簡直是她的夢魇。
果不其然,曹韻凝正趾高氣昂地看着她,眸中滿是蔑視的神情。
慕以安和曹韻凝的視線在空中相遇,如同一場無聲的對決。
慕以安努力保持鎮定,但内心的不安卻像潮水一般湧動。
她知道,這次面對的不僅是曹韻凝的挑釁,更是自己過去的陰影。
就是因為這個女人,她的婚姻毀掉了,她的孩子沒了,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,甚至……她的後半生都毀掉了!
!
看着曹韻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中帶着挑釁和輕蔑,正緊緊盯着她,她的眼神,仿佛一把利劍直指慕以安的心。
慕以安的心跳瞬間加速,臉上微微泛紅,她攥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之中。
她雙手指節泛白,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,不讓恐懼和不安顯露出來。
見慕以安在原地站定,曹韻凝闊步走向她。
曹韻凝走到慕以安的面前,語氣中帶着嘲諷:“我的前任後媽,好久不見啊!
”
慕以安的臉色更加蒼白,她想要反駁,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。
慕以安深吸一口氣,試圖平複内心的波瀾。
她知道,在這個關鍵時刻,她必須保持冷靜和堅強,不能讓曹韻凝看到她的軟肋。
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,原本熱鬧的店内聲音逐漸消失,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在回蕩。
慕以安臉色漸漸冷下來,她盯着曹韻凝,沉聲道:“曹小姐,既然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,就不必再打招呼了吧?
”
曹韻凝似乎對慕以安冷靜的表情很是不滿,這反而激起了她的不滿。
她冷笑一聲,眸光掃了周圍低着頭的店員們一眼,揚了揚聲,别有意味地說道:“你們知道慕小姐為什麼這麼久都有專人上門進行皮膚管理,今天卻又突然到你們店裡來了嗎?
”
慕以安臉色一白,還沒來得及阻止,就見店員們已經搖了搖頭。
曹韻凝一字一頓,像是要讓現場所有的人,都聽到她的話。
“因為,她和高禹山的婚約,被暫停了――無限期暫停。
”
幾個店員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微妙,她們互相看了看,一時間竟沒有人說話。
慕以安就在她們面前,她們不敢表現得太過于明顯,眼中震驚和興奮的神色卻仍然遮掩不住。
她們早就知道慕以安被曹韻凝的父親曹文松抛棄的事情,現在竟然又被高禹山暫停了婚約……
本來對慕以安十分熱情的店員,因為曹韻凝的幾句話,和慕以安的現狀,神色明顯冷了。
慕以安臉色慘白,盡力不讓自己表現出情緒的波動。
她不想跟曹韻凝多糾纏,回頭看向店員們:“現在可以去做項目了嗎?
”
“可以的……”其中一個店員點點頭,可她的眼神已然變得冷淡:“您跟我來。
”
“等等。
”曹韻凝出聲道:“你們不是把最後一個VIP包廂留給我了嗎?
怎麼把她往那邊在帶?
”
曹韻凝聲音冷冽,帶着明顯的譏諷和指責,全然是要讓慕以安下不來台的樣子。
店員們開始回避慕以安的目光,轉頭巴結起曹韻凝來。
畢竟小小的慕家,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曹家的。
作為鹿港和高家并列數一數二的大家族,誰敢得罪曹家的人?
更何況她們面前,是曹家最受寵的小公主曹韻凝!
店員立刻颔了颔首:“是的曹小姐,抱歉抱歉,幸好您提醒了我們。
是我們的工作有誤!
”
店員又回過頭來,對慕以安說道:“慕小姐,VIP包廂已經滿了,您可以接受普通包廂嗎?
”
店員臉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,仿佛在暗示她,如果不能接受的話,就請趕快離開。
那個曾經熱情的店員,此刻變得冷嘲熱諷,話語中充滿了刺骨的寒意。
慕以安愣住了,她沒有想到剛剛還對她如此友好的店員,會突然變得如此冷漠。
慕以安深吸一口氣,眉頭緊鎖:“你們店,就是這樣招待顧客的?
”
曹韻凝對現在的情況滿意極了,聞言,她隻是冷哼一聲,“啧啧”道:“慕小姐,你隻怕對自己的身份有些什麼誤解吧?
”
“……”慕以安神色微變。
“如何招待顧客,和如何招待貴客,我想,她們心裡一定有一杆秤的。
”曹韻凝下巴微擡,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:“畢竟,一個是曹家受寵的獨女,一個是被曹文松、高禹川、高禹山接連抛棄的女人。
任誰,也都能搞清楚孰重孰輕吧?
”
慕以安身子一僵,再也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。
她喉間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哽住,咬了咬牙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曹韻凝看着她的背影,冷笑一聲。
“活該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