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禹川神色微變,眸底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忐忑,默認了。
他看着沈瑤初,似乎要透過她那雙明亮的眼睛,看出她的情緒。
沈瑤初揚了揚唇:“謝謝。
”
高禹川有瞬間的愣怔,又很快恢複如常。
“是啊!
太感謝了!
”許彥鈞感激地說道:“也謝謝郭總看得上我們的中醫堂。
”
郭總輕笑,眼睛還落在沈瑤初身上:“本來隻是幫高總一個小忙,但跟許醫生聊了聊中醫堂的情況,确實是有投資價值的。
我們雙赢。
”
沈瑤初有些感動,善良又努力的人,終究還是會被看到的。
舞會結束,柔和的燈光與輕緩的旋律交織着,宴會大廳的人們漸漸離去,他們也是時候離開了。
高禹川回頭看了眼散去的人群,低聲道:“我們也該走了。
”
沈瑤初點了點頭,腳步卻仍然不動,面露擔憂。
還有不少想要跟郭總聊一聊的人等在周圍,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這邊。
一想到今天那些不愉快的插曲,沈瑤初仍然心有餘悸。
高禹川也不強迫她,隻是傾身在她耳邊道:“郭總當着所有人的面主動找了他,不會再有人敢那樣對他。
”
沈瑤初仰頭看他,這時才反應過來,不論是高禹川還是郭總,在圈子裡,他們的一舉一動,都是很有分量的。
兩個萬人敬仰的總裁給給許彥鈞撐面子,哪還需要沈瑤初做什麼?
沈瑤初沒想到高禹川考慮得如此周全,瞬間感覺到安全感十足,她點點頭:“知道了。
”
兩人跟許彥鈞和郭總道了别,離開宴會大廳。
……
老宅的輪廓,在清冷月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清晰。
昏黃的夜燈放射出微弱的燈光,沈瑤初從車上下來,動作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。
而她身後的車裡,高禹川深邃的眸光緊緊追随着沈瑤初。
高禹川眉頭微皺,開口問司機:“為什麼把車開回老宅?
”
司機一怔:“啊?
不是先送太太回來再把您送回去……嗎……”
高禹川擡手揉了揉眉心,是他剛剛一直沉浸在跟沈瑤初的十指緊扣裡,忘了囑咐司機直接把他們送回他家了。
“算了。
”高禹川果斷開門下車:“你下班了。
”
……
月光灑在沈瑤初帶着失落的臉頰,她斂了斂眸,朝着老宅裡走。
本以為高禹川會把她接回家,卻沒想到司機直接把車開來老宅了。
都到了老宅門口,沈瑤初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了。
這樣想着,沈瑤初心下有些後悔。
早知道剛剛他問要不要重新在一起她就應該答應的,突然被許彥鈞的電話打斷,現在又被送回老宅,她哪裡還好意思去問。
正想着,沈瑤初的腰卻忽然被人從後面摟住。
她吓了一跳,一回頭,正對上高禹川幽暗深邃的眸。
月光下,兩人目光相撞,沈瑤初的心微微顫動。
沈瑤初眼裡滿是意外:“你、你怎麼下車了?
”
“高家老宅,我姓高。
”高禹川聲音低醇:“回家。
”
“……”
直到進了老宅,沈瑤初才反應過來。
高禹川竟然跟着她一起回來了。
走進老宅的瞬間,感應夜燈亮起,兩人很默契地都沒有去開燈。
正往樓上走,高禹川的手機忽然響起,他低頭一看,摟在沈瑤初腰上的手輕輕拍了拍。
“是方助理,可能有工作的事找我,你先上樓。
”
“好。
”沈瑤初應道,上了樓。
最近沈瑤初一直住在孩子們的房間,她習慣性動作,直接走進了他們房間。
……
樓下,高禹川匆匆幾句話,結束了跟方助理的對話。
“今晚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,就不用打電話了。
我很累,要睡了。
”
方助理沉默了兩秒:“好的高總。
”
挂斷電話,高禹川上樓,邁開步伐,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回響。
他徑直走向主卧,推開門的瞬間,房間裡黑漆漆的。
高禹川以為沈瑤初害羞,擡手開燈,柔和的燈光瞬間灑滿整個房間,裡面卻空無一人。
沈瑤初呢?
高禹川沉吟兩秒,大步流星地朝着孩子們的房間走去。
高禹川毫不猶豫地推開房間的門。
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正在拿換洗睡衣的沈瑤初身子一僵,意外地看着高禹川。
高禹川深邃的眸子裡滿是堅定,他闊步走了進來,在沈瑤初面前站定。
“這是孩子們的房間,你應該住在主卧。
”
高禹川聲音低沉,在空蕩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有磁性。
沈瑤初一時沒反應過來,下意識地發出一聲:“啊?
”
高禹川劍眉一挑,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戲谑:“不願意?
行,那我自己去。
”
說着,高禹川作勢轉身就要走。
沈瑤初瞬間慌了神,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,從身後抱住了高禹川。
她的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,臉頰貼在他的背上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!
”
“嗯?
”高禹川唇角上揚,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,卻沒有立刻做出反應,隻是反問道:“那是什麼意思?
”
“我……”沈瑤初眨了眨眼:“我跟你去。
”
高禹川輕笑一聲,轉過身來,一把将沈瑤初摟進懷裡。
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,高禹川将她抱得更緊:“這還差不多。
”
說着,高禹川不再給沈瑤初任何反抗的機會,直接摟着她穿過走廊,回了主卧。
門扉轟然合上,轟響聲音餘韻過去,整個房間裡隻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。
高禹川的眼神瞬間變得熾熱而深邃,仿佛急不可耐地要把沈瑤初揉進自己身體裡。
高禹川低頭,大掌握着她小巧的下巴,低頭吻她。
沈瑤初下意識後仰,可身後是堅硬的房門,她避無可避。
兩人緊貼在一起,幾乎沒有任何縫隙。
他們的吻越來越深入,兩人的呼吸也愈發急促,他們似乎要将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裡,讓對方成為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比之舞會上的那個深情的吻,此時的高禹川要更為霸道些。
直到胸腔的氧氣幾乎耗盡,沈瑤初才終于回過神來。
她推了推高禹川:“我、我要去洗澡。
”
高禹川停下,微微挑眉:“我也正有此意。
”
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