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的話,如同一顆重磅炸彈,在客廳中炸開,瞬間打破了原本就緊張而微妙的氣氛。
齊家人和慕以安都愣在了原地,臉上寫滿了驚愕和不安。
空氣中仿佛凝固了一般,靜得隻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聲。
慕以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那雙微微凹陷的眼睛裡,此刻充滿了驚慌,她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消息。
齊父齊母也坐不住了,他們面面相觑,眼中滿是擔憂和疑惑。
他們知道高禹川的到來意味着什麼,這可能會給齊家帶來不可預知的麻煩和危機。
隻是傭人的一句話,瞬間讓整個客廳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,仿佛随時都可能爆發一場風暴。
傭人站在一旁,看着大家驚慌失措的樣子,心中也不免有些緊張。
傭人不敢亂說話,隻能硬着頭皮站在那裡,等待着他們的接下來的吩咐。
空氣中彌漫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壓抑和緊張,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。
齊父試圖穩定情緒,但聲音卻帶着無法掩飾的顫抖:“他……他怎麼來了?
”
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,卻沒有人能夠回答。
齊修睿顯然也愣住了,他根本沒想到,高禹川竟然會突然找到齊家來。
他目光複雜地望向門外,可大門緊閉,他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。
莫名的,齊修睿心中湧起了擔憂。
他回想起沈瑤初一首沒有回複的信息,而高禹川此刻又突然出現,一種可怕的預感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型。
齊修睿果斷說道:“去開門!
”
齊父齊母一愣:“啊?
”
傭人也懵了:“現在要開門嗎?
放他進來?
”
“對,馬上去!
”齊修睿目光堅定地看着傭人。
“哦……”傭人有些懵,卻還是隻能按照齊修睿的話,轉身打算去開門。
可傭人才剛剛轉身,就被慕以安一把拽了回來。
“不準去!
”慕以安緊緊抓住傭人的手臂,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:“别讓他進來,他進來,我就完了!
”
齊修睿眸光一凜,回頭看向慕以安:“他來找我一定是有原因的
“我不管你什麼原因,我的命最重要!
”
慕以安毫不懷疑,要是高禹川看到自己站在齊家,是為了把沈瑤初的藥給齊修睿,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掐死她!
一想到那樣的可能性,慕以安就渾身發抖,滿眼都是恐懼和不安。
齊修睿冷笑一聲,她的命重要,難道沈瑤初的就不重要嗎?
齊修睿不再與慕以安糾纏,轉身便向門口走去,打算自己去開門。
見齊修睿轉身走向門口準備去開門,慕以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她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。
她深知高禹川的到來對她來說,意味着巨大的麻煩和不可想象的後果。
高禹川對于她來說,和地獄修羅沒有任何的區别!
見沒法再阻止齊修睿開門,慕以安急切地甩開了傭人,回頭往齊家樓上跑。
她的腳步急促而淩亂,鞋跟在地闆上敲擊出急促的節奏,仿佛在為她此刻的慌亂伴奏。
慕以安心中隻有一個念頭――找個地方躲起來!
她飛快地穿過客廳,沖向樓梯口,長發在空中淩亂地飛舞。
她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樓梯,每一層台階都似乎成了她通往安全的希望。
慕以安聽不清身後傳來了什麼聲音,隻能聽得到自己洶湧跳動的心跳聲,和慌亂的腳步聲。
她焦急地尋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,心中祈禱着高禹川不要發現她的存在。
慕以安毫不猶豫随手推開一個門,就沖了進去,然後迅速關上門,将自己反鎖在房間内。
她靠在門上,大口地喘着粗氣,試圖平複自己狂亂的心跳。
慕以安緊緊閉上眼睛,祈禱着高禹川不要知道她在齊家……
*****
――――
齊修睿剛剛打開門,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陣嘈雜聲。
他匆匆走到院子門口,正見着高禹川被齊家幾個安保人員抱着,不讓他往裡沖。
高禹川憤怒至極,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憤怒,他像是一頭發了狂的獅子,掙紮着想要沖破安保人員的防線,沖入齊家。
高禹川雙眼赤紅,肌肉緊繃,每一次的掙紮都似乎蘊含着巨大的力量。
可齊家的安保人員向來訓練有素,如同銅牆鐵壁一般,穩穩地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他們配合默契,每當高禹川試圖尋找突破口時,都會被他們迅速而有效地化解。
“讓開!
我要見他!
”高禹川的怒吼聲在空氣中回蕩,他的聲音己經沙啞,但憤怒卻絲毫未減。
“抱歉,我們的人己經進去通報了!
上次被人沖進去挨罰了,這次真的不能讓您進去!
”
安保人員也滿頭汗,高禹川像是一隻雄獅,不斷沖撞着他們,要不是他們人多,早就被掀個人仰馬翻了。
安保人員一回頭,看到齊修睿站在門口,吓壞了。
齊修睿現在身體虛弱,重病在身,是整個齊家上下重點保護的對象,可千萬不能讓這發狂的男人近了他的身!
安保人員馬上對着齊修睿說道:“少爺,您趕緊進去!
我們來處理!
”
齊修睿眉頭緊擰:“放開他,他是我朋友
幾個安保人員一愣,就那愣怔的一瞬間,高禹川就找到了突破口,迅速沖了進來。
齊修睿伸手打開門,放高禹川進來。
他正準備開口詢問高禹川的來意,然而話還未出口,高禹川就如同一陣風般沖了進來。
高禹川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憤怒,雙眼緊盯着齊修睿,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。
高禹川一把抓住齊修睿的衣領,力道之大幾乎讓齊修睿喘不過氣來。
“齊修睿!
”高禹川憤怒地低吼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,充滿了憤怒和不解。
高禹川眼中的怒火,似乎要将齊修睿燒死:“你不想給藥就首說,我會自己想辦法。
為什麼要一邊假惺惺說送藥給她,一邊讓她吃那毫無作用的止痛藥?
!
嗯?
!
!
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