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,沈瑤初緩緩蘇醒。
醒來一看,自己身側空無一人,隻剩她自己了。
昨晚高禹川好像有點過于開心了,動力十足,折騰得她渾身酸痛。
這一覺醒來,就已經十點多了。
沈瑤初起身,高禹川剛洗完澡,圍着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。
他赤着的上身還帶着水珠,讓人一下就回憶起昨晚汗涔涔的他。
沈瑤初臉頰一紅,偏開視線。
偏偏高禹川一點也不自覺,他左手接着電話,右手十分自然地摟住了她的纖腰。
高禹川神色冷峻,露出不屑的神情,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的:“我知道,不用您操心。
”
兩人離得很近,高禹川電話裡那頭的聲音,也盡然收入沈瑤初耳内。
“那待會兒祭祖祈福,你别忘了來參加。
你要是沒到,你媽會生氣。
”對面是高遠斌,語氣嚴厲地說道:“對了,不要帶那個女人。
她搞出那麼多事,她不适合出現在顔家的祭祖儀式上。
”
沈瑤初身子一僵,看向高禹川。
她瞬間就明白了,今天是顔家遷墳結束後的祭祖祈福儀式,高遠斌不讓高禹川帶她。
高禹川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:“我的事不用你管,我帶誰去是我的自由。
倒是你,别去了吧,帶着那個女人去顔家,讓顔家列祖列宗看着,你不害怕?
”
高遠斌一聽,頓時惱羞成怒:“你這是什麼态度?
我是為了你好,為了顔家好。
那個女人會給顔家帶來麻煩的。
”
高禹川毫不退讓:“她不會。
你也别總是想控制我的生活,幹涉我的選擇。
”
高遠斌:“你……你真是要氣死我。
老子好心好意給你提醒,你就這麼對我?
”
“不需要你提醒。
”說完,高禹川果斷地挂斷了電話。
沈瑤初眉頭微皺,看着高禹川。
見他打完電話了,才開口說道:“如果會讓你為難,我可以不去。
”
高禹川眸色淡淡,語氣卻很堅定:“沒有為難,你不該承受這些。
”
……
祭祖的祠堂坐落在一片幽靜的園林之中,現場顯得格外肅穆。
庭院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香爐,香煙袅袅升起,散發着淡淡的檀香味。
穿過庭院,便是祠堂的正廳。
正廳高大寬敞,兩側擺放着一些古色古香的桌椅,可供家族所有人在祭祀時休息或是商議家族事務。
高禹川和沈瑤初到場時,顔家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。
高禹川身着黑色的傳統禮服,身姿挺拔,氣質冷峻,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祠堂。
沈瑤初身着素雅的淺色長裙,頭發挽起,挽着高禹川的手臂,整個人氣質沉靜。
兩人走進正廳,現場頓時一片嘩然,顔家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兩人,竊竊私語起來。
高禹川和沈瑤初早就意料到了會是這樣,他們也早已習慣了大家的指指點點。
高禹川感受到那些不友善的目光,微微揚起下巴,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他緊緊握住沈瑤初的手,低頭看她,此時的她面色柔和,神色坦然,似乎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,高禹川這才稍稍放下了心。
整個庭院氣氛有些緊張,遠處傳來一道聲音。
“禹川。
”
高禹川和沈瑤初同時看過去,高遠斌朝着他們走了過來。
他似乎是一個人來的,沒有帶何曼月。
高禹川冷睨他一眼,沒有搭理。
高遠斌神色不悅,他看着高禹川和沈瑤初,有些不爽:“我不是跟你說了,讓你自己來?
”
“我也跟你說了,我會帶她來。
”高禹川冷笑一聲:“我覺得你比她更沒有資格來這裡。
”
“我怎麼沒有資格?
我是你爹!
”高遠斌吃了癟,又說不過,隻能不滿地瞪了沈瑤初一眼,再看向高禹川:“待會進你媽媽那邊的祠堂去祭拜,單獨去,聽到沒?
”
說完,高遠斌也不繼續自讨沒趣,轉身走了。
……
很快,祭祀祈福活動開始。
顔家代表長者緻辭完畢,衆人的神色愈發肅穆,依次往正廳後的祠堂走去。
正廳後的祠堂更為幽靜,祠堂裡擺放着牌位,牌位上的金色字體莊重而醒目,每個牌位前都點着一盞長明燈,燭光搖曳。
各家來到屬于自己家族分支的祭拜區域,井然有序地開始準備祭拜。
沈瑤初則是跟着高禹川,來到顔悅笙所在的祠堂,等着進入祠堂供奉。
祭拜的人在叩首前需要進香,高僧正神色肅穆地點香。
高禹川和沈瑤初站在一旁,等待着進香叩首。
沈瑤初伸手接過高僧遞來的香,正準備走進祠堂,卻突然有個人攔在了門口。
沈瑤初擡頭,正見着一個女人眼神中滿是對她的敵意,不讓她進去。
沈瑤初怔了怔,不明所以。
“誰讓你進去了?
”女人怒視着沈瑤初,聲音尖銳地說道:“你沒資格進入顔家的祠堂!
”
沈瑤初臉色一變,她知道會有人對她的出現不滿,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,毫不留情面地指責她,辱罵她。
沈瑤初不想鬧大,隻是說道:“我是高禹川的妻子,我理應來為他的媽媽和外公外婆祭祀祈福。
我不覺得我沒有資格進去。
”
女人冷笑一聲:“你算什麼東西?
你根本不配進去!
”
高禹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緒,聲音冰冷地說道:“讓開。
”
女人毫不畏懼地看着高禹川:“你怎麼能帶着這個殺人兇手的女兒來玷污顔家的祠堂?
”
女人似乎越說越憤怒,她怒目圓睜,言辭愈發激烈:“放殺人兇手的女兒進去,那是對所有顔家人的侮辱,是在踐踏你媽媽!
”
女人尖利的聲音,讓其他人都看了過來。
大家本就對沈瑤初的到來不滿,見有人出頭,便開始議論起來,整個祠堂都鬧哄哄的。
高禹川眸底閃過不悅,他緊盯着那女人,厲聲道:“顔卉芸,夠了!
你從哪裡聽的這些謠言?
”
“她的爸爸就是殺害表姑的人,全世界都知道了,你身為表姑的兒子,怎麼還在替她說話!
高禹川,你瘋了?
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