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園會議室裡。
高禹川坐在會議室中央,沉着臉聽着其他人對于項目的想法。
大家你一言我一語,聊到最後,都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高禹川。
他沒有發話,誰也不敢多說。
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時候,高禹川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微微震動。
高禹川瞥了一眼,擡手将手機扣了過來,看不見屏幕上顯示的内容,卻隻能聽到細微的震動聲。
大家都沒敢看,因為這己經不是第一通了。
手機停止震動,高禹川冷眸微擡:“休息十分鐘
大家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,目送着高禹川離開會議室。
高禹川去接了杯咖啡,望向窗外。
在這裡,正好能夠看到他們所住的那個房間。
手機微震,本以為還是沈瑤初,高禹川仍然不準備接,可低頭一看,是方助理。
高禹川接起電話:“什麼事
“高總……”方助理欲言又止,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問題。
高禹川擰眉,不耐:“說
方助理清了清嗓子:“高總,太太的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,讓我幫她訂機票
高禹川頓了頓:“按照我們的時間來
“好的方助理有些遲疑:“您是和太太起争執了?
您前天不是還讓我替您選裙子嗎?
怎麼……”
“沒别的事了?
”高禹川冷聲打斷。
方助理讪讪:“是的,太太就隻說了讓我訂機票
“嗯高禹川挂斷了電話。
他知道,沈瑤初并不是真的想要讓方助理幫她訂機票,她隻是知道,方助理一定會轉告他,而他一定會接方助理的電話。
高禹川深吸一口氣,斂了情緒,繼續會議。
等到會議結束時,天色己經開始變暗了。
高禹川面無表情地起身,離開會議室。
可打開會議室門的瞬間,一個和他相同的面孔便緩緩地朝着他走了過來。
是高禹山。
高禹川周身氣息一凜,臉色肉眼可見地黑沉了些。
高禹山仍是那副溫和笑意,走到高禹川面前。
“禹川,來加州了也不跟我聯系?
”高禹山笑了笑:“我在加州住了這麼些年,也算半個地主,應當盡地主之誼,邀請你去我那兒坐坐的
由于在會議室門口,是參會人員的必經之處,所有人路過時,都會停下來跟高禹山打招呼。
高禹川面色鐵青,他自然是聽得出高禹山話裡有話。
他那兒,他昨天才剛去過。
想到昨天的一切,高禹川眼色沉了又沉:“沒有必要
高禹山笑着回應其他人的招呼,回頭看向高禹川:“這裡人多,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聊聊?
”
高禹川冷眼看他:“你有話首說
高禹山左右看看,挑眉問他:“你确定要在這兒說?
大家來來往往,聽到隻怕不好
“……”
*****
――――
台風後果,莊園也遭受到了不小的打擊。
西處的樹都被連根拔起,工人們正在想辦法盡力修複。
蘇曉想要進去看看沈瑤初,可她剛走到門口,就被高禹川的保镖給攔了下來。
蘇曉:“你們讓我進去!
裡面是我的朋友,你憑什麼不讓我進?
”
保镖粗壯的手臂仍然攔在她面前:“抱歉,我們也是聽從高總的吩咐
聞言,蘇曉差點崩潰,她立馬走到旁邊,給撥通了沈瑤初的電話。
“瑤初,什麼情況?
保镖不讓我進去找你!
”
“嗯沈瑤初的聲音出奇的平靜:“他大概,又要把我關起來
蘇曉一驚:“什麼?
關起來?
又?
!
”
“沒事,曉曉沈瑤初輕聲道:“沒關系的
蘇曉急了:“那怎麼會沒關系?
我不是給他解釋了嗎?
我看他的表情,應該是有點相信啊!
怎麼又變成這樣了?
你們昨天到底又發生了什麼?
”
沈瑤初:“他說,他差點信了我。
可是看到我的裙子破了,身上的紅印子,他就覺得自己被騙了,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,都是我為了去見高禹山而欺騙他
“……”蘇曉微微一哽:“身上什麼紅印子?
”
“蚊子咬過的包被我抓出了痕迹
“……”蘇曉懵了:“他不是以為……是高禹山弄的吧?
”
“嗯
蘇曉瞬間怒了:“我去,高禹川這什麼大傻b啊?
!
”
“……”
*****
――――
高禹川和高禹山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會議室門口。
高禹山因為腿腳沒有那麼便利,一步步慢慢地朝着會客室走去,而高禹川,早己不見了蹤影。
高禹山臉上沒了之前的溫和笑意,此刻眼神冷冽極了。
他推開會客室的門,高禹川己經坐下了,視線落在他身邊,盯着他走過來時的路徑,嘲諷地扯了扯唇角。
高禹山在他面前坐下:“禹川,這麼久不見,你不問問我的腿怎麼樣了?
”
高禹川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,冷笑一聲:“你瘸,但我不瞎
高禹山臉色微變,斂了神色。
“你要說什麼,說吧高禹川沉聲道。
高禹山頓了頓,将手裡的袋子遞了過去:“這是賠給你的
高禹川疑惑地看他一眼,并沒有伸手去接:“我沒什麼需要你賠的
“你看看再說高禹山輕笑一聲。
高禹川接過來,僅僅隻看了一眼,周身戾氣瞬間拉到的最高點。
袋子裡,正是他給沈瑤初買的那條裙子。
高禹川眼神中閃爍着怒火,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随着他的憤怒而凝固了。
他猛地一把抓起袋子,手裡瞬間傳來了紙袋被捏碎的聲響,那聲音刺耳而令人心悸。
高禹川的手緊緊地捏住袋子,看着高禹山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,就像是在瞪視一個深惡痛絕的敵人。
他的胸膛起伏着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帶着火焰。
而他的對面,高禹山隻是淡淡笑着,一副看戲的模樣。
高禹山挑了挑眉:“收下吧,聽說是你買的
袋子在高禹川的手下痛苦地扭曲着,仿佛在無聲地抗議着男人的暴行。
高禹川對着高禹山怒目而視:“你什麼意思?
”
“什麼意思?
”高禹山輕笑一聲:“我的意思是――我弄壞的裙子,我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