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以安站在門口,雙手交疊在胸前,目光堅定而嚴肅。
她看着高禹山,眼神強勢。
高禹山被她那銳利而堅定的目光所迫,心中雖然仍有些許猶豫和掙紮,但他知道自己己經逃避不了這個決定。
高禹山深吸了一口氣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堅定而果斷。
“想好了高禹山終于開口,聲音有些沙啞但異常清晰:“我同意結婚
慕以安聽後,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,但眼中依舊保持着警惕和審視:“你終于舍得答應了?
不為死了的沈瑤初守身如玉了?
”
高禹山幽深眸底閃過一絲冷冽與狠戾,嘴上卻道:“我從來沒有因為别人的妻子而守身如玉過。
我之前不答應,是有其他的原因
高禹山沒有往下說,慕以安卻知道他的意思。
他是想說,他隻是看不上她。
慕以安本該憤怒,但都到了這一步,她跟高禹山本來也不是因為真愛而要結合,自然就沒必要扯這些看得上看不上的話。
大家都是各取所需,誰也别嫌棄誰。
“所以什麼時候去領證?
”慕以安問:“早點結婚,我手上的股份,就早一天成為你的,你也就能早一天成為高氏集團真正的主人
高禹山眼神複雜,他知道,一旦他真的和慕以安産生婚姻關系,他的生活即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高禹山喉間上下輕滑,卻始終答不出慕以安的話。
見高禹山遲遲不說話,站在門口猶豫不決,眉頭微皺,卻并未表現出過多的不滿。
她側身讓開一條路,示意高禹山進來。
“進來說,外面風吹的冷慕以安道。
高禹山遲疑兩秒,最終還是踏進了屋内。
慕以安伸手要拉着高禹山的手,還沒牽到,就被高禹山躲開了。
她也不生氣,隻是順手牽着他的袖口,拉着他坐到沙發上。
她坐在他的身旁,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慕以安側着身子看他,眼神帶着戲谑:“怎麼?
這麼緊張的樣子,怕我把你吃了?
”
高禹山扯了扯唇角,柔聲道:“畢竟我剛答應了你一件大事,其他的,得再想想
“你總是這麼優柔寡斷,難怪總是輸給高禹川慕以安搖了搖頭:“果然不如他
高禹山習慣了她的刺激,淡淡掃了慕以安一眼,沒說話。
客廳裡氣氛變得微妙,高禹山明顯是在隐忍着不适。
慕以安見狀,突然翻身上前,想要親高禹山。
高禹山瞳孔驟縮,下意識偏頭躲開,腰腹上卻落下一隻手。
那隻手像是有定位系統一般,首接去解他的皮帶。
高禹山瞬間驚醒,他迅速按住慕以安的手,阻止她的動作。
“你這是幹什麼?
”高禹山聲音低沉,帶着不悅和警告。
慕以安戲谑地看着他:“都要結婚了,我不試試怎麼能放心結婚?
”
“不用試高禹山冷冷看着她:“我不行
“……”慕以安愣住,全然沒想到高禹山竟然會這樣說,臉上的表情凝固成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愕。
趁着這個短暫的愣神,高禹山迅速做出了反應。
他一把将慕以安推開,神情冷漠:“我說我不能人道,做不了
慕以安倒在沙發上,她瞪大了眼睛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。
“你……”慕以安荒謬地笑了:“怎麼會有男人這樣咒自己啊高禹山?
!
”
“我說的是真的
高禹山擡手整理自己的衣領,心下冷笑。
他對她隻有排斥和厭惡,當然做不了。
連多看她一眼,他都覺得惡心。
這一點,他竟然和高禹川高度相似。
“我會好好想想你所說的問題,到時候帶律師來見你高禹山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溫潤笑意:“到時候婚前協議和婚姻協議都會帶過來,包你滿意
“……”
說着,高禹山勾了勾唇:“那我就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
……
見高禹山轉身要離開,步伐堅定而決絕,似乎沒有任何留戀,慕以安瞬間就着急了。
高禹山腿腳不方便,他走得慢。
等到慕以安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也才剛走到門口。
慕以安立馬沖上前去,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臂,語氣也變得銳利起來。
“高禹山,你怎麼早不說?
!
”慕以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甘:“難道你的意思是,要讓我守活寡?
!
”
不然呢?
高禹山心下冷道。
可他面上不顯,隻是略微惋惜地歎了口氣:“這種事,我總不能廣而告之。
現在确定了要結婚,當然還是得告訴你。
不過我們之間,你為了高太太的位置、為了高家的财産,我為了你手上的股份,都和‘性’扯不上一點關系,我行不行,又怎樣?
”
“可是……”
高禹山認真地看着她,勸道:“婚内我不會管束你,你可以盡情享受,你是自由的
高禹山的聲音中似乎帶着真的無奈:“我無法給予你一個完整的愛情和婚姻,但我也不願意束縛你的自由和幸福。
聯姻罷了,不能連累你
慕以安啞口無言,愣在原地。
看着慕以安絕望的臉,高禹山心中莫名有一種報複的爽感。
、
高禹山知道,慕以安不可能因為這個放棄跟他結婚,但又會像是吃了蒼蠅一般,咽不下吐不出。
高禹山心下鄙夷,看來慕以安,還真打算跟他有夫妻之實。
他不動聲色地将自己的手臂從慕以安的手中抽出:“抱歉慕小姐,沒法陪你演戲
慕以安一怔,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和尴尬。
高禹山輕笑,沒想到他猜對了。
她那麼想跟他做,就是因為她沒有睡到過高禹川,所以想借着他高禹山這張臉,讓她“圓夢”吧?
高禹山擡手,用手背拍了拍袖子,像是要撣去被慕以安碰髒的地方。
“我先走了高禹山笑了笑,眼底閃過一絲嘲諷:“早點休息,說不定夢裡就有了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