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着身下女人微微顫抖的身子,高禹川的征服欲終于得到了滿足。
他勾了勾唇,冷笑着說:“怎麼?
要不然現在給徐少辰回個電話?
讓他欣賞一下你的聲音?
還是讓他來我家接你,順便旁觀我們上床的場景?
”
高禹川湊在她耳畔輕柔耳語,用最性感沙啞的聲音,說着最諷刺的話。
沈瑤初被他粗鄙的字眼刺得臉一下子就紅了,高禹川這等的羞辱,讓她羞赧又惱怒,一股子難忍的火繼續要從胸口噴薄而出。
她擡起手就要打他,卻被高禹川眼疾手快地攥住了手腕。
“想打幾次?
”
他的手微微用力,湊近了沈瑤初羞紅的臉,凝眸看着她微微泛紅的眼眶。
“沈瑤初,我最近是太縱着你了
……
他埋首在她的脖頸之間,感受到他滾燙的呼吸,她柔嫩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。
身體的抵抗逐漸弱了下去,感官完全被他引導和擺弄。
不論沈瑤初有多絕望,多難過,多憤怒,她的身體卻仍是對他的靠近和撫摸有記憶,那些溫存的時刻進入腦海,整個人都開始恍惚了。
他逐漸加深了這個吻,掌心的溫度帶起她的陣陣戰栗。
他也逐漸被欲望控制,手上揉捏力度變大,失控讓他顧不得會不會傷了她。
痛感讓她開始感覺到害怕,她擡手推了他幾下,他的身子卻紋絲不動,甚至更近了一步。
為了阻止她,她隻能搬出和上次一樣的人。
沈瑤初:“你和我上床,就不怕慕以安知道?
”
一樣的招用兩次,就不會有效了。
他冷笑一聲,滿眼嘲諷:“我們都結婚了,你說她知不知道?
”
“可她不知道你現在還要和我上床!
”她聲帶哭腔,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。
他的眼底是黑壓壓的冷戾,反問她: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為什麼不可以?
”
他說最後幾個字時,嘴唇在她白皙的脖頸處流連,帶着别樣的暧昧。
他粗粝的掌心覆在她的腰際,在她最敏感的皮膚上燃起欲火。
他的力道越來大,甚至有些粗魯,不是你情我願的性是帶着暴力色彩的。
卻也是令人失去理性的。
沈瑤初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無法自控,她強忍住迎合的沖動,不再一味地反抗和拒絕,而是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。
她知道怕了。
沈瑤初擡眸,微紅的眼眶中是哀求的眼神:“我懷孕了
身上的男人身子一頓,半晌,兩人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。
過了幾秒,他終于緩緩擡起頭來。
深邃的眸神色幽深,欲望混合着怒意,讓他的眼蒙了一層血色。
他本就緊繃的下颌線愈發繃緊,滿臉寫着克制與隐忍。
“沈瑤初,你都不要這個孩子了,還在假惺惺地顧忌些什麼?
”
“……”沈瑤初隻覺得呼吸都像是帶着冰碴,劃得她胸腔裡滿是破潰的傷口,絲絲疼痛,她哽咽着說:“……我要
本想懲罰到底的人,突然就停止了動作。
兩人都冷靜了下來,整個房間裡除了兩人粗喘的呼吸聲,就隻剩下他們的心跳聲。
此起彼伏,暧昧叢生。
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對抗是為什麼開始的,又是什麼時候中止的,更不明白什麼時候會再次爆發。
這一刻的靜谧,來得突然。
過了許久,房間裡的氣氛仍是僵持的。
以白色為主色的房間裡,什麼都是極緻的簡潔,所以床上那一點點亂,就格外的醒目。
窸窸窣窣的呻吟傳來,高禹川撐着手肘起身,翻身下床,背對着沈瑤初,開始一顆顆扣着扣子。
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,高禹川卻因為幾度失神,每顆扣子都要扣幾次才能扣上。
他懊惱地皺了皺眉,緩緩吐出一口氣,走出了房間。
客廳裡沒有沈瑤初的聲音了,可他卻覺得胸口好像缺了什麼似的。
他漫無目地地在偌大的房子裡轉了一圈,最後來到廚房,拿着杯子去接水。
他想,她此刻應該是想喝杯水的。
聽着水流聲音,一首混亂的思緒這才逐漸清明了些。
高禹川低頭看着出水口緩緩流出的水,眉頭一皺。
他習慣性地倒了冰水。
沈瑤初現在的身體,不适合喝這個溫度的水。
他趕緊将杯中冰水倒掉,換了個杯子,又倒了杯溫熱的水。
……
重新回到房間,高禹川的表情有些不自在。
剛剛還衣衫不整的女人,現在己經将自己整理好了,連亂糟糟的頭發都變得整齊了。
他端着水杯來到床邊,居高臨下地看着她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大約是聽到他進來的動靜,她下意識擡頭,原本有些空茫的眼睛裡,終于有了情緒。
——掩飾不住的嫌惡。
就像是看到一堆散發着惡臭的垃圾,避之不及。
高禹川握着水杯的動作一頓。
他被她的眼神刺到,低頭看着手中的溫水,覺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騎虎難下,他皺了皺眉,擡手将這杯水溫适宜的水一飲而盡。
在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,身後卻傳來沈瑤初低低的聲音。
很輕很輕,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她說:“為什麼?
”
高禹川轉過頭來,看到她确實在看着他,才确定自己沒有聽錯。
“什麼為什麼?
”
沈瑤初:“既然不愛我,為什麼還要這樣?
”
此刻的沈瑤初并不難過,她隻是很費解。
她不明白,分開不是更好嗎?
為什麼高禹川反應如此之大?
分開了,一了百了,他再也不用面對自己讨厭的人,還能跟慕以安和好,重新成為一對人人豔羨的夫妻。
她呢?
她更好,失去了高禹川,就再也不用期待,更不會失望了。
失去?
沈瑤初心下自嘲笑笑,她怎麼有膽子用上“失去”這兩個字?
她明明從未擁有過他。
高禹川一首沒有回答她。
不知過了多久,久到她幾乎要放棄追問的時候,他才終于動了動唇。
他深沉凜冽的目光落在她臉上,強烈的注視感讓她脊背一緊。
他說:“你要結婚就結婚,你要離婚就離婚?
沈瑤初,我不是你能随便擺布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