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倒回,十分鐘前。
高氏集團,高禹川辦公室。
在寬敞的辦公室裡,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,壓抑而沉重。
陽光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灑進來,卻無法驅散那份死寂般的寂靜。
牆上挂着的鐘表滴答作響,每一聲都像是敲在高禹川心頭,催促着他繼續埋頭于堆積如山的文件中。
手頭的工作,是從去市認屍的時候開始堆積的,到現在己經不少了。
他要趁着沒有沈瑤初消息的時間,盡快完成這些工作,才能在有消息時,毫無負擔地去找她。
高禹川坐在辦公桌前,他的臉龐俊朗而堅毅,如同雕刻般棱角分明。
高禹川深邃的眼眸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,他低着頭,正全神貫注地審閱着文件,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着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突然,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,打破了這份沉靜。
高禹川擡起頭,銳利的眼神首視着門口,聲音低沉而有力:“進來
方助理推門而入,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緊張與不安。
隻是看到方助理的表情,高禹川就心下一沉。
一向鎮定的方助理,隻有在沒有做到他給的任務時,才會有這樣的表情。
果不其然,方助理小心翼翼地走到高禹川的辦公桌前,低聲報告:“高總,太太……還是沒有找到
高禹川的眼神變得更加冷戾,他撩起眼眸:“原因
“我們查到監控,她從醫院出來以後,上了一輛出租車。
根據監控戶顯示,她最後在一條老舊的巷子外面下了車。
我們找到了司機,也證實她确實是在那兒下了車方助理緩緩吐出一口氣:“但司機說,太太并沒有透露到底要去哪,隻是讓他在巷子口停了車
高禹川眉頭微蹙:“為什麼不繼續查
“太太走進的那條巷子很偏僻,沒有監控視頻覆蓋。
而且那片區域很大,都是老舊的房子,門窗緊閉,來往的人也比較少……”方助理解釋道:“排查起來,确實比較困難
高禹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,卻照不亮他心中的陰霾。
高禹川擡頭看着方助理,沉聲說道:“那就一家家敲開去找。
無論如何,都要找到她
高禹川的聲音雖然不高,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方助理颔了颔首:“明白
方助理正要轉身去辦,高禹川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。
高禹川擡起頭,目光落在桌上的手機上。
那是一個陌生的号碼,他微微皺眉,卻還是伸手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喂?
”高禹川聲音低沉。
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:“喂?
是高禹川嗎?
我找到你懸賞的那個女人的話,你是不是說找到就能給錢?
”
高禹川面色微沉:“是。
提供有效線索,錢會打到你提供的銀行卡上
“我找到她了那個陌生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狡黠和貪婪:“你可以派人過來,我馬上就把卡号給你
高禹川心跳微微錯亂,他握着手機的手稍稍用力,攥緊:“你在哪裡?
我立刻過去
“!
”對面的人聲音顯然變得興奮和得意了起來:“我把地址和卡号一起發給你,你趕緊過來,趕緊給我打錢!
”
說完,電話那頭的人說完就挂斷了電話。
高禹川緊握着手機,仿佛要将它嵌入掌心。
他雙眼緊盯着屏幕,等待着那一抹可能帶來希望的亮光。
辦公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,隻有他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。
一旁的方助理站在辦公桌前,連大氣也不敢出。
突然,手機震動了一下,屏幕亮起,顯示有新信息進入。
高禹川猛地起身,眼中閃過一絲喜色,他迅速解鎖手機,閱讀起那條信息。
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,眼睛一亮。
“走!
”高禹川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身後發出刺耳的聲響,桌上整齊的文件也突然倒下,變得淩亂。
高禹川毫不在意那些淩亂的文件,隻是一邊走,一邊頭也不回地對方助理說道:“跟我走一趟
方助理立刻應聲而來,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疑惑,卻仍然跟随着高禹川的腳步。
首到走到停車場,見高禹川竟然匆匆上了駕駛座,方助理才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方助理坐上了副駕駛位,回頭看向高禹川:“高總,發生什麼事了嗎?
”
高禹川回頭,看向車窗外,聲音裡帶着些許緊繃感:“有人提供了線索,說找到了瑤初的位置。
我們現在趕過去
說完,高禹川迅速啟動引擎,一腳油門下去,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出了停車場。
車窗外,風景在飛速地倒退,高禹川的心卻早己飛到了電話那頭所提到的那個地方。
他緊握着方向盤,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看到高禹川駕車飛馳在道路上,速度遠超平常,方助理的眉頭緊鎖,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。
他深知高禹川對沈瑤初的思念和焦急,但之前的無數次失望和騙局也讓方助理心中充滿了疑慮。
方助理跟在高禹川身邊這麼久,他不止一次看到高禹川興沖沖地跟着提供人的線索出發,最後又失望而歸。
這樣的情緒波動,遲早有一天能讓高禹川崩潰。
想到這裡,方助理忍不住開口提醒,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和不忍。
“高總,您真的覺得這次會是真的嗎?
之前我們接到那麼多電話和線索,最後都證明是錯的方助理提醒道:“我們己經查到了太太在的方位,很快就能找到的,您不必再輕信這些騙子了
高禹川目光堅定,他瞥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助理,語氣堅定地說:“這次不同,這個地址是在你之前查到的那個巷子附近
方助理一怔:“在巷子附近?
”
“對高禹川語氣平靜,卻明顯帶着無法掩飾的激動:“我覺得,這次可能真的是她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