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麼能和兩兄弟都……那高禹川怎麼辦?
!
無數的信息,在沈瑤初腦子裡糾纏,變成了亂碼一般。
一旁的方助理察覺到沈瑤初的不對勁,回頭看她:“太太,怎麼了?
是不舒服嗎?
我們還要去幫忙嗎?
”
“當然。
”
方助理的話,打斷了沈瑤初的思緒,讓她終于回過神來。
……
****
沈瑤初的指揮之下,情況很快被控制住。
但顔家這塊地上的一切已經毀得毀砸的砸。
沈瑤初心亂如麻。
這一切,該如何向高禹川交代?
不,眼下還有另一件事也需要她搞清楚。
夏奕竹和高禹山到底是什麼關系?
難道她腳踏兩隻船嗎?
沈瑤初回頭看向身側的方助理,問道:“為什麼夏奕竹會和高禹山在一起?
”
“誰?
”方助理怔了怔,幾秒後才反應過來:“您是說那位花藝師,夏小姐嗎?
”
“對。
”
“嗯……”方助理擡頭看了一眼,兩人的身影落入他眼中,他點了點頭:“這位夏小姐是高禹山高總家裡的花藝師,但據我們調查所知,兩人的關系比較親密。
”
“那她和高禹川呢?
他們交往多久了?
高禹川……知道他們的關系嗎?
”
方助理瞳孔地震,趕緊解釋道:“太太,你在說什麼?
高總和夏小姐從未交往過啊……啊,不止沒有交往過,那是熟都不熟啊!
”
“……什麼?
”
怎麼可能?
那她看到的那些事呢?
沈瑤初懷疑極了。
方助理是高禹川的人,她怎麼會蠢到問他的?
這事得去找夏奕竹問明白!
――――
另一邊,高禹山摟着夏奕竹穿離人群。
夏奕竹仰着頭,眼神未曾離開過高禹山一秒。
碎石散落一地,地上并不平整。
高禹山走起來很艱難,卻一直護着懷裡的夏奕竹。
回到安全地帶,夏奕竹趕緊從高禹山懷裡掙脫出來,仔細檢查着高禹山的身體。
看着他身上的幾處擦傷和灰塵,夏奕竹擔憂不已:“他們有沒有傷到你?
”
“沒有。
”
夏奕竹眉頭緊皺,眼中滿是擔憂與緊張:“真的沒事嗎?
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!
檢查一下我才能放心!
”
夏奕竹聲音焦急,眼神懇切。
她隻要一想到那些人圍到高禹山面前的兇狠樣子,就一陣後怕。
他腿不好,要是那麼多人一起打他……
高禹山看了看手臂上的擦傷,隻是搖了搖頭:“不用。
”
見高禹山堅持的樣子,夏奕竹隻好說道:“那我和你一起回去,我幫你擦藥。
”
高禹山抿了抿唇,看着夏奕竹,沒有說話。
夏奕竹還要再勸他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話。
“夏小姐。
”沈瑤初在夏奕竹面前站定,胸口上下起伏:“我能和你談談嗎?
”
夏奕竹臉色微變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。
沈瑤初和高禹山之間的事情,夏奕竹不太清楚,但她不傻,猜得到一些。
所以每次與沈瑤初的碰面,都讓她心裡别扭,感覺不自在。
夏奕竹本能地想拒絕,但話到嘴邊又有些猶豫。
她是高禹川的太太,是高家的女主人,她沒有資格不喜歡她。
“我可以說不能嗎?
”夏奕竹還是沒能抵抗心裡對沈瑤初的抗拒,但放緩了語氣:“高太太,我現在想先把高禹山先生送回家休息,他為了阻止那個瘋女人,也差點受傷了。
他本來就有傷在身。
”
沈瑤初有些遲疑,反倒是一旁的高禹山先開了口。
“你找她有事?
”高禹山看向沈瑤初,問她。
“嗯。
”沈瑤初凝眸看着夏奕竹:“我有話想問問她。
”
“我不……”
夏奕竹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,就被高禹山打斷了:“去吧。
”
夏奕竹詫異回頭,看着高禹山,眼底滿是失落。
果然……她猜得沒錯。
沈瑤初的一切要求,他都不會拒絕。
而她不想去,他卻視而不見。
在他心裡,沈瑤初總歸是比她要重要的。
夏奕竹心裡有些悶悶的,她斂了眉目,不再反駁。
*****
――――
陽光透過車窗照射進來,灑滿了整個車廂。
沈瑤初和夏奕竹并排在後座坐着,夏奕竹縮在角落,低着頭斂着眸,看得出來,她有些抗拒此刻的對話。
車内彌漫着微妙的緊張和壓抑。
沈瑤初側過頭,看着夏奕竹。
她知道夏奕竹對她有抗拒和戒備,但她還是要明白的知道夏奕竹和他們的關系。
方助理是高禹川的助理,這些年來一直忠心耿耿,替他辦了不少事,解決了不少麻煩。
所以沈瑤初不敢肯定,他是不是因為不想讓高禹川感到麻煩,才說他和夏奕竹之間沒有關系的。
“高太太。
”一直低着頭的夏奕竹,終于忍不住了,她擡頭看向沈瑤初,目光帶着些許質問:“你喜歡的,到底是誰?
”
“我?
”沈瑤初一怔,她怎麼還先問她了?
沈瑤初覺得有些荒謬,但還是沒有猶豫地回答了夏奕竹的問題:“當然是我的丈夫,高禹川。
”
這個答案讓夏奕竹忍不住有些激動。
“既然你喜歡的高禹川先生,那為什麼總是那麼關心高禹山先生?
他隻是你丈夫的哥哥!
”夏奕竹似乎一直以來擠壓了太多了不滿,在這個時刻突然爆發:“我知道我隻是一個替代品,我願意離開,但我希望他能不要一直深陷其中。
”
看着夏奕竹緊攥的雙拳,和微紅的眼眶,沈瑤初突然意識到了什麼。
原來,一直以來,夏奕竹嘴裡所說的“他”,為其打抱不平的“他”,一直都是高禹山,而不是高禹川。
是她理所當然地覺得夏奕竹說的就是高禹川,卻忽略了别的可能。
一時之間,無數的信息,在沈瑤初腦子裡糾纏,變成了亂碼一般,她開始質疑自己的記憶,是不是出了什麼錯。
沈瑤初凝眸看着夏奕竹,似乎是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到真相:“既然你對高禹山是……那你為什麼到高禹川身邊?
”
“這不是我能決定的。
”夏奕竹低着頭,“我本來也隻是個工具。
”她想着想着,眼睛更紅了:“多說一句,可能還是他眼裡的一個替代品。
”
沈瑤初來不及去分辨她的話到底是氣話還是委屈自嘲,隻是急切地說:“你說的‘他’,是誰?
是高禹山嗎?
”
“當然是高禹山先生!
”
“……”
天哪,沈瑤初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