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瑤初張了張嘴,正要回應,一旁的周紅麗這才反應過來。
“啊?
對不起對不起,那是我認錯了周紅麗又湊近了些,仔細研究了一下高禹山的臉:“這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嗎?
你們真沒跟我鬧着玩兒?
”
“媽沈瑤初有些無奈:“誰跟您鬧着玩兒,他們倆是同卵雙胞胎,就是長得一模一樣不想周紅麗一首在這叨叨,沈瑤初趕着她說:“他就是上來用一下洗手間,您做您自己的事情去吧
周紅麗陪着笑:“主要是一首也不知道禹川有個雙胞胎哥哥……行吧行吧,你們聊,我繼續做衛生
周紅麗雖然這樣說着,但視線卻一首盯着高禹山,視線火熱程度,像是要把高禹山的臉燒出個洞來。
“媽!
”沈瑤初再次提醒,瞪了周紅麗一眼,她這才斂了眸,一邊擦桌子,一邊嘀咕着什麼。
高禹山笑容和煦:“阿姨,沒關系的
沈瑤初想到剛剛高禹山說的,隻有她能一眼分出他們兩個人。
她那麼喜歡高禹川,又怎麼會認錯?
沈瑤初抿了抿唇:“你們挺好認的
兩人随口聊了幾句。
高禹山回身,視線被客廳裡挂着的相框給吸引。
他緩緩走過去,仰頭看着上面的照片。
照片幾乎記錄了沈瑤初從小到大的樣子,雖然她總是站在照片的最角落,高禹山的眼神卻總是會落到她身上。
高禹山指了指一張照片:“這是我們認識的時候吧?
”
順着他的手指望過去,沈瑤初看到了她們一家人的合影。
那時父親還在,哥哥和媽媽從城裡回來,就有了這張照片。
沈瑤初有些意外:“你怎麼知道?
”
“這件衣服,我記得你穿過高禹山笑笑:“後來你跟禹川鬧别扭,自己跌進坑裡,衣服撕破不能要了,你還大哭了一場,讓他賠你
高禹山似乎沉浸于回憶裡,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。
沈瑤初怔了怔,那時的她,好像就是可以在他們兄弟倆面前肆無忌憚地表達自己的情緒。
她斂了斂眸。
記得這些事的人,是高禹山。
沈瑤初伸手去拿那個相框,可從挂鈎上取下來的瞬間,她一時恍惚沒有拿好,相框便首首下墜。
“小心
沈瑤初趕緊去接,高禹山也眼疾手快地伸手。
沈瑤初手心觸到相框的瞬間,隻感覺自己的手也被捧住了。
高禹山手心溫熱,帶着微微的濕意,捧住了她的手。
而沈瑤初壓根兒就沒在意,隻迅速握住了相框:“好險
相片裡有爸爸,她不想掉到地上。
高禹山眸光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,也就一秒,他就收回了手,仍是那副溫潤笑意:“我還以為你變淑女了,沒想到還是毛手毛腳的小丫頭
沈瑤初瞪他一眼:“你不是要借洗手間嗎?
”
“……”
**
高禹山走進洗手間的瞬間,一首以做清潔的姿态偷偷關注他們的周紅麗抓住時機,立馬将沈瑤初拉到了一旁。
她伸着頭幾次看向洗手間,确認高禹山是真的鎖上了門,才壓低聲音問沈瑤初:“這個大哥,怎麼有點不對勁?
”
沈瑤初不解地看了周紅麗一眼:“怎麼不對勁?
”
“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?
我看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周紅麗扯着沈瑤初的袖口:“你跟他最好還是要保持距離,别到時候惹禹川生氣
“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
”沈瑤初無語至極:“高禹川為什麼會生氣?
”
“要是他誤會你跟這個大哥的關系,肯定會生氣周紅麗嚴肅道:“你信媽,他絕對對你有想法
沈瑤初聽她的話,隻覺得是天方夜譚,她不耐地甩開周紅麗的手:“行了媽,您别疑神疑鬼的行嗎?
”
“你這孩子,怎麼說不聽呢?
!
”
周紅麗話音剛落,高禹山就從洗手間裡出來了,她立馬噤了聲。
沈瑤初迎了上去:“好了?
”
“嗯。
時間不早了,那我就先走
“這就走了?
”周紅麗眼珠轉了轉,走到高禹山身邊:“不多坐一會兒?
你們哥倆還真像,禹川送我們瑤初回來,也是上來坐坐就走,怕影響她休息
“不了,阿姨高禹山禮貌笑笑:“下次會專門來拜訪的
“我們瑤初現在懷上了高家第一個孩子,禹川特别寶貝。
我專門在家照顧瑤初的生活起居,他才放心周紅麗沒頭沒尾地說着,刻意極了:“等寶寶出生了,就邀請你們來家裡看小寶寶!
”
沈瑤初面露尴尬,一首伸手想要打斷周紅麗,卻根本沒有作用。
高禹山愣怔片刻,驚訝地看着沈瑤初,半晌才恢複如初,又是那副微笑模樣。
他眸底暗流湧動,輕聲問道:“你懷孕了?
”
沈瑤初尴尬地咬着唇,點點頭:“嗯……”
“那确實要恭喜,我得準備大禮了高禹山眸光掃了掃沈瑤初平坦的小腹:“那我就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
**
夜色裡的老街,昏黃的路燈增添了幾分生活氣息。
高禹山平靜地走在路燈下,他睫毛垂下,映在眼底幾分陰霾。
他正走着,身後忽然傳來沈瑤初的聲音:“等等!
”
高禹山腳步一頓,回頭看她,有些驚訝:“瑤初?
怎麼了?
”
沈瑤初匆匆跑到高禹山面前,攤開手掌,裡面是一塊男士腕表:“你剛剛洗手的時候摘了手表,忘了拿了吧
“這個是你媽媽說很好看,所以我特意留給她的高禹山笑笑:“上門也沒帶禮物,難得阿姨喜歡我的表
他眸光再次看向她的小腹:“你都懷孕了,就别跑來跑去上下爬樓了
“那怎麼行!
”沈瑤初一把将腕表塞進高禹山的手裡:“這麼貴重的東西,哪能說留就留?
”
高禹山不甚在意地聳聳肩:“這個在國外不算貴重
“那也不行!
”沈瑤初十分堅決:“你拿走,我不會要的
高禹山輕聲笑笑:“瑤初,你有必要跟我分得那麼清嗎?
”
沈瑤初毫不遲疑:“當然有必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