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
”秦白衣淡淡問道。
“你能配合我演一場戲嗎?
”石廣城眼中的情緒,複雜到了極緻。
有不甘,而且是多種情愫的不甘。
有沮喪,一種任人擺布,認為自己無能的沮喪。
還有幾分躍躍欲試,似乎很想與某個人争鋒的躍躍欲試。
“演什麼戲碼?
”秦白衣問道。
“假裝讓我從你身上得到了那幾件至寶。
”石廣城深吸了一口氣,眼中再次浮現不甘之色,“我想知道,他是否真會黃雀在後。
同時還想知道,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對手。
”
“我拒絕!
”
聽到石廣城的請求,秦白衣想都不想就拒絕道。
“為什麼?
”石廣城語氣不再平靜,出現了幾分惱怒。
“因為你在我心裡的份量,遠遠不及你堂哥。
”秦白衣淡淡說道。
秦白衣跟石源,已經注定沒辦法像以前那般繼續成為知交。
因為秦白衣知道,石源在背後推動石廣城對他出手。
同時石源也知道,秦白衣知道了這一切。
隻不過以他們兩人的默契,他們事後誰也不會提這一點。
但兩人不會提這一點,不代表他們之間沒有隔閡。
而有了隔閡,就注定他們沒辦法再成為知交。
但成為不了知交,并不代表他們就願意撕破臉皮。
如果秦白衣配合石廣城演這一場戲,就是明着告訴石源,我們撕破臉皮了。
有一個比方可能不太恰當,但真的很适合形容秦白衣跟石源之間的關系。
戀人分手之後,就算不能再成為朋友,也不一定要當仇人。
這是留給各自的體面。
還有一個比方,也适合形容秦白衣跟石源接下來的關系。
世俗皇朝的政客,哪怕私下鬥得你死我活,明面上還會是一團和氣。
“而且對你來說,演這一場戲,也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,因為這場戲的後果,就是逼石源親手殺了你!
”秦白衣又開口說道。
石廣城聞言,陷入了短暫的沉思,而後,他露出幾分慘然的笑,“你說的沒錯,如果真演這場戲,我跟堂兄之間,就必須有一人要死了。
而這個人,大概率是我。
”
“不是大概率,是一定是你。
”秦白衣補刀道。
石廣城跟石源現在的關系,也像秦白衣跟石源之間的關系。
兩人産生了隔閡,但隻要别去碰這個隔閡,他們從今往後還會是貌合神離的堂兄弟。
貌合神離雖然不是什麼好事,但至少不至于生死相見。
“秦師兄,今日之事,都是我利令智昏,被利益沖昏了頭。
所以在這裡,我先要跟你深深的道歉!
”
石廣城深吸了一口氣,而後對着秦白衣深深鞠了一躬,“未來若是有機會,我一定會報答我欠秦師兄的人情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