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生怕甯天琅生氣,魯春秋趕緊解釋道:
“我當時真是想冒着違抗上級的命令給您打電話,可我又想到,您不想暴露身份。
這份命令是警署總部下發的,就算是把您叫來了,您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,也絕對震懾不住他們。
所以我思來想去,還是沒有輕舉妄動,一直等到他們把人帶走,我才在第一時間給您打了電話。
”
聽到魯春秋的解釋,甯天琅也平息了怒氣。
魯春秋這麼做,倒也是能夠理解。
如果這個命令是警署總部下發的,要麼是唐德賢找到了足夠有分量的人,要麼就是黑袍人那邊出手了!
第一種情況也就罷了,如果是第二種情況,那事情就麻煩了!
警署總部的第一長官,那可是國府裡排的上号的人物!
若連國府高層都有稻和組的人,那就算是他擺出昆侖戰神的身份,都不一定能夠輕松将其拿下!
更何況,他現在還不能夠輕易暴露身份,否則都不用那高層出手,其他稻和組的人就會先盯上他身邊的所有人!
想到這,甯天琅開口道:“這件事我知道了,你先聯系一下那些受害者家屬,讓他們找到各方媒體,把輿論炒起來。
不用說犯人被人救出去,直接說他是畏罪潛逃。
等到這件事被社會各界都重視起來之後,我們軍方來接手這件事。
”
雖說軍警一家,但實際上警署總部根本無法在軍方說上話。
隻要軍方接手了這個案子,就算是警署總部有稻和組的人,那他們也無計可施了!
魯春秋聽到甯天琅的吩咐,心中既是擔心畏罪潛逃這個說法會影響盛京警署的威望,同時又十分欣喜自己不用再冒着違抗上級的風險。
他想了一下,便答應道:“是,甯先生,我這就去聯系那些受害者家屬。
”
魯春秋想到一開始發生命案的時候,甯天琅就非常的重視,他隐約感覺到這件事牽扯到的東西,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。
他立刻決定,能脫身就要立刻脫身。
盛京警署的威望以後早晚還能再找回來,先把自己從這件事中剔除出去,才是最重要的!
挂了電話,甯天琅皺起眉頭,思索着究竟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能量。
警署總部的老大就是稻和組的間諜?
還是說他上面有身份更為重量級的存在在在命令他?
看到甯天琅愁眉不展,賀緒美關切道:“怎麼了?
出什麼事了?
”
“稻和組的事。
”甯天琅冷冷道,
“稻和組安插的間諜真是無孔不入,恐怕有些人已經爬到了我都沒有想過的高度!
”
賀緒美輕歎一聲:“稻和組的野心從幾十年前就開始了,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準備幹什麼。
”
她緩緩道:“在我們落日帝國,一直就分為兩派,稻和組就是非常激進、想要發起侵略戰争的那一派,而我們山弘組則是恰恰相反。
幾十年前的那場戰争,也是稻和組那個派系發起的,聽說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在大夏安插間諜了。
幾十年過去了,即使他們已經戰敗,但他們安插的人應該還在大夏。
”
聽到賀緒美的話,甯天琅不禁感到一陣不寒而栗。
如果當時稻和組潛伏進了大夏的官方,那幾十年過去了,他們的人現在能夠爬到什麼位置?
他搖搖頭,希望這隻是他的猜測而已。
這時,賀緒美看了看手表,而後對甯天琅道:
“天琅,我要休息了,你難道不知道孕婦最需要的就是睡眠嗎?
你不要在這裡打擾我了,趕緊回家吧!
”
甯天琅有些奇怪的看着賀緒美,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攆他走。
不過,孕婦能夠做出什麼來都不足為奇,他也就沒有多想。
送走了甯天琅,賀緒美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,給安憶秋打了電話。
安憶秋此時正在淩越殺手公司工作,接到電話以後便和賀緒美約定,等到晚上下班就先過去給她化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