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，關燈好不好？
”

　　她忽然扭捏。

　　靳宴也有足夠的耐心，停下動作安撫她。

　　“怎麼了？
”

　　時甯咬了咬唇，視線看向床頭燈，“把大燈關了好不好，就開一盞燈。
”

　　靳宴隻當她是害羞，低頭吻了她一下。

　　“好。
”

　　主燈關閉，隻有床頭燈暧-昧微弱的光。

　　白色的裙子落在地面上時，時甯臉上火辣辣的，緊緊抱住自己，靳宴看清她身上穿的，落在頭頂的呼吸，變得粗重兩分。

　　時甯臉紅得幾要滴血。

　　她想拉過毯子裹住自己，被男人攔住了。

　　身體被他揉進懷裡，她羞到了極點，不敢再去看他。

　　“特地穿給我看的？
”靳宴問他。

　　“嗯……”

　　她話音落下，明顯感覺到，他變得興奮了。

　　室内，溫度直線攀升。

　　時甯用手背蓋在了眼上，卻被男人拉開。

　　視線相對，她濡濕的眸子裡，都是他的臉。

　　她羞得别過臉去。

　　她的生日，收禮的卻是他。

　　天花闆上是星空頂，星星搖搖欲墜時，他在她耳邊說：“生日快樂。
”

　　她早已稀裡糊塗，胡亂回了句：“生日已經過去了。
”

　　男人輕笑。

　　“才剛開始。
”

　　酥麻，放縱的夜晚，正式開啟。

　　時甯也不知過了多久，隻是覺得身體起起伏伏，那夜在車裡，她以為消失在腦海中的記憶，又重新以更過分的方式重演了一遍。

　　靳宴要了她兩次，都是在床上。

　　她羞于做的，都被他哄着做了。

　　那套蔣露推薦她買的，他好像很喜歡，一直到最後，才許她完全脫掉。

　　事後，他抱着她去洗澡，極盡溫柔。

　　深夜，床頭的燈被調亮了點。

　　時甯靠在男人懷裡，累得擡不起手指。

　　靳宴喂她喝了兩口水，又去外面端了蛋糕進來。

　　在床上讨到好處的男人，神清氣爽，也格外溫柔。

　　時甯隻吃了一半，“吃不下了。
”

　　“不舒服？
”

　　靳宴放下了餐盤。

　　時甯搖了搖頭。

　　靳宴之前弄傷過她，這次小心多了，她沒覺得不适，反而也有享受到。

　　事後時分，彼此無話。

　　他們之間那層窗戶紙，現在沒了。

　　時甯心中反而輕松了，喜歡的人在身邊的喜悅，短暫地沖散了對未來的恐懼和迷茫。

　　“自己睡一會兒，我出去抽根煙。
”靳宴在她額頭親了下。

　　時甯在他懷裡起身，看到了床頭的煙灰缸。

　　“你在房間裡抽吧。
”

　　靳宴看着她，眼底隐有笑意。

　　“不讨厭煙味？
”

　　讨厭，讨厭至極。

　　“教授不覺得，事後三分鐘就走更令人讨厭嗎？
”

　　靳宴輕笑。

　　他往後靠着，頸子略仰，露在光線下的喉結輕滾兩下。

　　“算了，不抽了。
”

　　時甯勾了勾唇，她把頭發别到耳後，沒立即回到他懷裡，而是越過他，拉開了床頭的抽屜。

　　她來時參觀過房間，知道裡面有糖。

　　靳宴看她拿出東西，不免失笑。

　　可沒辦法，糖已經到了他嘴邊，他隻能咬進去。

　　時甯靠進他懷裡，手裡還拿着糖袋。

　　靳宴低頭看了一眼。

　　“自己也吃一顆？
”

　　時甯搖頭，環住他脖子，親了他一下，“你吃完了，要是還想抽煙，就再吃一顆。
”

　　靳宴挑眉，“總之，不建議抽煙，是嗎？
”

　　時甯和他蹭蹭鼻尖，膽子越來越大。

　　“是不許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