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醜女種田:山裡漢寵妻無度

第9005章 溝通無效

  聽完小朵的抱怨,項勝男短暫的陷入了沉默。

  片刻後,他擡起頭,眉眼緊緊皺在一起,糾結的樣子就像是吃多了上火的東西,三天拉不出來,夾着腿,站在那裡腰都站不直。

  “朵兒,我爹那脾性,你又不是第一天知曉,當初你嫁到我家來的時候,你就應該曉得他啊……”

  小朵一聽這話,不樂意了,“項勝男你什麼意思?
你的意思是說,我當初嫁你之前幹嘛去了對吧?
明知道你爹是這樣的性格還要嫁給你,嫁給你了現在又來逼逼,是我吃飽了撐着,對嘛?

  小朵說着說着,音量越拔越高,眼眶紅了,鼻頭酸了,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兒。

  項勝男見她這樣,也急了,“我沒說你啥呀,你咋這樣呢,真是的!

  “我咋這樣?
我哪樣啊?
”小朵抹了把臉。

  見項勝男不吭聲,站在那裡眉頭擰成兩根麻花,一臉的郁悶,煩躁。

  小朵就更加的來火,上前去推了項勝男一把。

  “你說話呀?
我到底哪樣啊?
你爹一百樣的好,就我這個媳婦兒挑剔難纏對不?
”小朵又問。

  項勝男煩躁到不想開口,他也不擅長辯駁這些雞毛蒜皮的事。

  這會子被小朵推着胸膛逼着開口,他煩躁的說:“以前我爹就這樣啊,也沒見你咋樣,咋今個你娘家人來一趟,完事兒你就揪着我爹這事兒大動幹戈呢?
這到底咋啦?
是哪個跟你說了啥?
你跟我說說!

  小朵快要掉出來的眼淚,突然就退了回去。

  她徹底冷下臉來看着項勝男,一字一句說:“怎麼,你懷疑是我娘家人在我這裡說了挑撥離間的話?

  項勝男愁眉不展的望着她:“他們來之前,你好端端的,他們剛走,你就朝我發難。
我不得不多想。

  “呵呵……”小朵突然笑了。

  她發現,笑,原來不僅僅是因為開心,激動。

  笑,也可以是被氣到徹底無語。

  氣到腦子裡一片空白,耳朵邊嗡嗡炸響,氣到什麼都不想說,隻想盯着對方冷笑。

  但是,小朵卻還是掙紮着必須要說。

  “我小朵今個就可以當着竈神爺的面發誓,我娘家人要是說了半句挑撥離間的話,就讓我不得好死!

  項勝男痛苦的歎着氣,用極度無奈極度困惑的眼神看着小朵,“你至于這樣詛咒自己?
明明一切都好好的,好了好了,是我的錯,我跟你賠個不是,咱不鬧了行不?

  他按下了脾氣,滿臉疲憊的上前來,擡手撫摸小朵的頭。

  卻被小朵狠狠推開。

  項勝男往後趔趄了幾步,錯愕的望着小朵,用更加疲憊無奈的語氣沉聲質問:“你這是咋啦?
先前好好的,一頓飯的功夫就變成這樣,不就是你娘家人走的時候我爹沒出來送嘛,那有多大個事兒呢?
我大伯,我,咱不都出來送了麼?
你至于這樣斤斤計較?
咱做人心胸就不能放寬闊一點點?

  小朵的眼淚徹底飙出來,但她卻沒有哭,隻是聲音更冷。

  “項勝男,我跟你說不清楚了,行,今個這事兒是我的錯,是我不賢惠,我斤斤計較,打從今個起,我再也不會讓我娘家人來草場了,你和你爹,也再也不要去我娘家走動,咱這兩邊往後就不要再走動了!

  “朵兒你咋說那種話?
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
  “我不管你哪個意思,你隻要明白我的意思就成!
”小朵打斷了項勝男的話,擡手抹了把臉上源源不斷的眼淚。

  “還有,既然我不賢惠,那麼,打從今個起,你爹的衣裳亵褲,你這個做兒子的去洗,我是媳婦兒,我是我爹娘養大的,我沒吃你爹一粒米,我喊他一聲爹是看你的面子,我給他洗衣裳是情分,不洗是本分,往後你們也不要再來要求我!

  撂下這一堆話,小朵轉過身去,端起面團将面皮一片片削進面前沸騰了的鍋子裡。

  那眼淚啊,頓時彙聚成河。

  那心裡啊,說不出的憋悶,好像關着一頭猛獸,橫沖直撞,卻找不到一個宣洩的出口!

  勝男見小朵這樣,又跟上前幾步,盯着她的側臉語重心長說:“朵兒,你就别跟我爹一般見識了,他那個人是啥樣兒的,咱還不清楚麼?

  “你看當初我哥去世,我娘去世,他都那副樣子,他跟我大伯不同的,他這人……我就這麼說吧,今個你跟我說這些話,就算我現在生氣跑去他屋裡跟他發火,那麼下回你娘家人過來,我估計他也照樣不會出來送!”

  “沒用的,真的沒用的,咱就當他是個不懂事的孩子,不要考慮他的言行舉止,行不?

  小朵埋下頭,目光隻落在手裡的面團上。

  随着面皮被一片片削進沸騰的湯鍋裡,手裡的面團個頭越來越小。

  小朵心裡那種憋屈悶脹的感覺,卻是越積越多。

  但她卻什麼都不想說,誰都不想搭理。

  以至于後面項勝男又說了些什麼,是安慰,勸解,還是啥,都統統不重要了。

  因為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。

  今個這場辯駁,以無效收場。

  項勝男說了許久,也累了,見小朵沒有再動怒,這架勢看來也不會再鬧起來,他悄悄松了口氣。

  剛好面皮也熟了,他看到小朵在擺碗筷,于是借故說:“我去看看倆孩子洗好了沒,面皮熟了你就擱鍋裡,待會我來端,你去坐一會兒,歇一會兒吧。

  項勝男說完這番關照的話,發現小朵還是不搭理自己。

  他歎了口氣,低下頭出了竈房,默默做他的事去了。

  待到項勝男離開竈房後,小朵終于擡起了頭。

  她望着窗外被夜幕籠罩的草場,怔怔出神。

  她今天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情了嗎?

  提什麼很苛刻的條件了?

  她把他當做自己的丈夫,有點小心思小想法就想跟他那嘀咕幾句。

  她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。

  希望他能夠找個合适的機會,去跟公爹那裡巧妙的,适當的提醒一兩句。

  畢竟她是媳婦,很多事情不方便。

  他是兒子,不管他的提議公爹能不能采納,至少父子兩個關起門來說話也方便。

  可是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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