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軍婚超極甜:七零兵哥哄我生二胎

第一卷:默認 番外 真正的大結局來了

  夫妻倆從帝都回來,都準備開始好好幹事業。

  受李欣玥的影響,陳銘川認為打造一支有專業技術、有文化素質的隊伍,才能适應未來的要求。

  可是,工作還沒開始,他就接到了上級通知。

  “去國外學習?

  李欣玥很驚訝。

  陳銘川點頭:“嗯,說真的我很想去學習,可我又舍不得家,尤其是舍不得你。

  李欣玥:“……”

  ——都老夫老妻了,怎麼還像小年輕一樣黏人?

  “舍小家、保大家,這是你身為軍人必須犧牲的東西。

  “老公,你不是想打造一支現代化隊伍嗎?

  “也就半年,很快就過去的,雖然我也不舍得你去,可誰讓我是一名軍嫂呢?

  “去吧,把國外先進的管理理念、作戰技術都學回,結合我們自己的優點,打造一支無人可比的王牌師!

  他的妻子真好。

  舍是真的不舍,吃飽喝足後,陳銘川于九月二十八日出發了。

  孩子們得知爸爸走了,瞬間變乖了。

  部隊這邊就自己一個人了,李欣玥與馬珍說了一下之後,搬去了吳家住。

  一心一意打造事業、開發新藥,僅半年時間,嬌麗、紅群這兩個廠,規模又擴大不少。

  同時,帝都的‘嬌麗’化妝品廠,也要開工了。

  這天,李欣玥剛從帝都回來,就急忙給大夥開會,說了一下新産品的方向。

  散會後,她對跟着來辦公室的金根,吩咐起來。

  “新産品的質量你和你苗苗姐必須親自抓,新宿舍,趕緊分下去。

  “還有,千萬記住我說的話:平常加班又倍工資、自願加班,不允許強制。

  金根邊聽邊記在心裡。

  新宿舍早已完工,而且衛生與配置都齊全了,隻要分下去就行了。

  這批宿舍數量多、結構好、配置齊,很多員工都在盼望。

  “姐,你放心好了,後勤會馬上執行的。

  “對了,姐,現在天氣開始熱了,綠豆湯是不是可以開始供應了?

  李欣玥點頭:“這個不必問我,你一個廠長,這點主意自己拿。

  “不過千萬要記住:食堂的衛生才是最重要的,病從口入的道理,你知道。

  那當然,食堂衛生不好,萬一員工吃了出事,那是誰的損失?

  金根點頭:“這個我親自抓的,每周一大查、三天一小查,而且是分兩組查,保證不會出事。

  “對了,姐,帝都那邊的工廠籌建得怎麼樣?

  李欣玥笑眯眯地開了口:“非常好,你季剛哥的能力,那可不是一般般的。

  “雖然他沒文憑,但他的執行力、組織力、交際能力、反應能力,絕對一流。

  “你跟了他幾年,應該也學到了。

  “金根,你是我弟弟,但是‘嬌麗’不是家族企業,所以若你不進步,我會換人的。

  金根一聽,立即道:“姐你給我弄來的書,我可是很認真地在學。

  “你放心,我若不進步,也沒臉跟着你。

  這還差不多。

  做企業,做成家族企業是大忌。

  但是,核心人物,還是得自己信得過的人擔任。

  金根與吳苗苗都是親的,但是若他們沒有能力,李欣玥是真會換人的。

  姐弟倆聊着企業未來的發展方向,突然金根想起一件事:“姐,王廠長找過你幾次了。

  哦?

  李欣玥擡頭:“省制藥廠出事了嗎?

  “不。

  金根搖頭:“王廠長說,省制藥廠,可能要改制了。

  “他找你,是想問問你,有沒有興趣去接手。

  改制是必然的結果,省制藥廠雖然有自己每年兩種新藥的支持、效益不錯的優勢。

  但是李欣玥知道,廠太大了,什麼問題都有。

  特别是制藥廠的工人,這幾年日子過得好,不少人的野心都很大。

  接手這個廠,就必須接手這一大批的工人。

  制藥廠建廠幾十年,很多老員工完全沒有了工作熱情,上班隻是為了混工資。

  太難管了。

  自己的方向并不在制藥,而是在研發,李欣玥搖頭:“我不參與,到時候我抽空去找一下王廠長。

  說曹操、曹操就到。

  話剛落下,王廠長就來了。

  “小李,你可真難找。

  李欣玥笑眯了眼:“老廠長,你也太急了,制藥廠改制不會這麼早。

  王廠長急啊。

  現在省裡已經有企業開始改制了,他聽内部消息說,以後所有的國家企業都要進行改制。

  如果制藥廠改制,他這當廠長的必須參與。

  這麼大的廠,他拿不下。

  不是沒有合作者,隻是那些人,心思各異、想法太多,都不是最佳合夥人。

  王廠長在制藥廠成長,從一個小年輕、成長成為一個半頭白發的領導者,他怕制藥廠被毀。

  “小李,我不是急,而是笨鳥先飛。

  “金根和你說了我的想法沒有?
你怎麼想?

  李欣玥點頭:“說了,王廠長,你知道我的興趣與目标的,管理不是我想做的。

  “這麼大的廠,我若參與了,就必須分精力來打理。

  “其實你真别急,制藥廠的效益這麼好,省裡沒這麼快改掉它的。

  “這樣吧,如果真走到這一步,您想承包的話,我以新藥入股。

  “我入幹股,不參與管理,但我保證每年供兩種新藥。

  是有可能沒這麼早,畢竟省制藥廠這麼賺錢。

  但是聽内部消息說,所有的企業,國家都會進行改制,改是早晚的事。

  早知道,早打算,真到那一天來了,他也不會手忙

  王廠長聽到這個答案,頓時有點可惜。

  不過有了這保證,他又松了口氣。

  幹實業怕的是什麼,那就是過得硬的産品。

  李欣玥想得沒錯,王廠長真是想得太早了,省制藥廠的改制,得在幾年之後。

  看完報表,李欣玥又把吳苗苗叫來了,與她說了一下帝都嬌麗的情況。

  “苗苗,高檔的化妝品、護膚品都會放在那邊做。

  “我們這老廠,以基礎日化品為主,但在質量上,我們還要更上一層樓。

  “牛奶護膚皂,一定要多搞幾個香味、讓配方更加溫和。

  吳苗苗連連點頭:“嗯嗯嗯,姐,你放心,我已經着手在研究了,等着吧。

  “好。

  李欣玥最喜歡看到妹妹自信的樣子。

  這自信得發光的樣子,讓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曾經。

  “那我先回家。

  “嗯。

  姐還沒回家呢,吳苗苗立即出去了。

  李欣玥剛想起身回家,電話響了……

  她立即拿起:“喂?

  “媳婦兒,是我。

  聽到陳銘川的聲音,李欣玥一身的疲倦沒了。

  “不是前天晚上才通過電話嗎,怎麼這一會又打來了?
有什麼事?

  電話那頭,陳銘川一臉笑容:“有事,而且是大喜事!

  哦?

  李欣玥眼珠子亮了:“什麼大喜事?

  “昨天帶隊的領導找我談話了,學習回去之後,我不回原軍區了。

  啊?

  不回原軍區?

  李欣玥很驚訝:“去哪?

  “帝都軍區。

  哇!

  她老公要調去帝都了?

  說真心話,李欣玥是真的高興。

  新藥研究所,她準備開在帝都,而且總參那邊已經商議好了,所有的新品他們全包。

  新藥都必須有專利,在那邊申請,會方便很多。

  如今陳銘川要去調動帝都,那孩子也得帶去,這樣她就不用天天想孩子了。

  “什麼職務?

  “帝都軍區的獨立師,以後它将執行國際任務,領導希望我先去帶幾年。

  雖然是平調,但是李欣玥知道,他這是去了更重要的崗位。

  而且,帝都才是大海,他是一條蛟龍。

  蛟龍入海,前途廣闊。

  “太好了!
老公,恭喜你了。

  陳銘川一聽笑了:恭喜他,還不如恭喜她自己呢!

  “媳婦,應該是恭喜我們,以後我們倆不用兩地分居了。

  “你不懂男人,沒有媳婦的日子,男人真的是太難熬了!

  李欣玥:“……”

  ——都四十出頭的人了……搞得比矛頭小夥子似的!

  ——上輩子打一輩子的光棍,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的!

  嘴裡說着嫌棄,可心裡李欣玥知道自己是喜歡的。

  這麼優秀的男人,怪不得原主會強嫁他。

  隻是,這好男人好了她了。

  李欣玥覺得有點對不起原主,在心裡她悄悄說了一聲:對不起啊,李新葉,我搶了你的心上人。

  ——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,能找到一個愛你的男人。

  ——男人娶自己心愛的女人,能上進。

  ——女人嫁愛自己的男人,才會幸福,你一定要記住哦。

  對于陳銘川的回來,肖楠與馬珍都很高興,非讓夫妻倆當天晚上在肖家吃飯。

  馬珍叫小招的廚師過來做了六菜一湯,而且硬菜多。

  肖楠拿出了一瓶五糧液,兄弟兩個對喝了起來。

  四人邊吃邊聊,當得知陳銘川會分去帝都時,馬珍張大了嘴:“天啊,這是老天爺不許我們分開啊。

  “啥意思?
珍珍?

  馬珍笑眯了眼:“昨天剛接到通知,小級要求小楠哥去軍研所當副政委。

  “上面說,政委年紀大了,得有人接班。

  哦?

  這輩子,肖楠以這樣的方式回歸了上輩子的正途?

  這真是讓李欣玥做夢都想不到。

  “什麼時候去?

  “下周一報到。

  這還真是兩兄弟,一個分去帝都、一個調去帝都,永不分離啊。

  “太好了,那以後我們又可以常相聚了。

  雖然說,人總有聚散,但是能一起走長一點路,總是開心的。

  馬珍笑眯了眼:“嗯嗯嗯,姐夫什麼時候報到?

  陳銘川搖頭:“我的命令還沒到,具體哪天還不知道。

  馬珍依舊笑得像朵花:“沒問題,我們先去,等我們安頓好了你們再來更好。

  突然,李欣玥想到一件事:“珍珍,你也調過去了?

  馬珍點頭:“嗯,家屬随調。

  可以可以。

  李欣玥更開心了。

  四個人又吃又喝又聊天,直到十點才散。

  睡晚了,自然就起晚了。

  第二天早上李欣玥醒來的時候,鍋裡已經熱氣騰騰了。

  “這麼早起來幹什麼?

  看着陳銘川在廚房忙碌的身影,李欣玥打着哈欠走了進去。

  聽到她的聲音陳銘川趕緊回頭:“你昨天晚上不是說,要去看孩子嗎?

  “我在國外帶東西非常麻煩,所以什麼都沒帶。

  “去看他們之前,先去一趟百貨大樓好了。

  好吧,離開一年,當爸爸的回來總得有禮物是不是?

  吃好早飯,夫妻倆把家裡收拾了一下。

  洗洗掃掃、又洗澡洗頭,一搞就是一上午。

  吃了中午,夫妻倆又睡了一會,這才出發去城裡。

  陳銘川是寵孩子的人,在玩具櫃台選了又選,給三個孩子都選了禮物。

  買好孩子的,又買了長輩的,甚至兩人抱了一大堆。

  準備離開時,李欣玥想着天氣熱了,要給孩子們換衣服。

  于是夫妻倆又來了童裝櫃台。

  兒子的衣服好選,質量為上。

  可女兒的就不一樣了,質量要好、款式也要好。

  “這條,這條綠的好看!

  指着一款小裙子,陳銘川一眼就愛上了。

  綠的怎麼可能好看?

  李欣玥牙好痛:“不要,穿着像根黃瓜似的,難看死了!

  陳銘川:“……”

  ——黃瓜……媳婦兒,你能不能用别的打比方?

  ——我的女兒,怎麼可能與黃瓜扯上關系?
兒子還差不多……

  可媳婦說不要,那就不能要。

  陳銘川又擡手:“那就這條黃色的,這條蠻好看的。

  讓直男選女裙,就是瞎子相婆娘——難見人!

  李欣玥一臉嫌棄地搖頭否定了:“樣式太土了,不要!

  土嗎?

  陳銘川左看右看:“不土,買回去,我的女兒一定會喜歡的!
你放心!

  就這麼土的裙子,她的女兒能喜歡?

  這男人,是不是太低估了她家女兒們的眼光?

  李欣玥揪揪嘴,把陳銘川拉到一邊勸說:“能不能别倔強了?

  “那款式真的不好看,我可以保證,她們肯定不會喜歡!

  陳銘川不服:“你這是瞧不上我的眼光是不是?

  “我買的,我是她們爸爸,買回去了她們肯定會喜歡!

  李欣玥無語了:“……”

  ——這麼貴的裙子,還這麼老土,她錢多?

  “打個賭?

  陳銘川眼角一挑:“打賭就打賭!
不過你要輸了怎麼辦?

  果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,不撞南牆頭不回!

  李欣玥眉一挑:“那如果我赢了呢?

  “你在上!

  李欣玥:“……你赢了的話……”

  “我在上!

  “……”

  ——感情,反正都是他占便宜?

  不想說了,與滿腦子精蟲的男人說話,就是給自己找氣受!

  李欣玥白眼一翻:“買我手上這條粉紅的,算你買的!

  “那邊的面料不錯,買回去我給她們再做兩身!

  “不許不同意!
否則禁閉三天!

  陳銘川:“……”

  ——媳婦真狠,就知道掐他七寸!

  沒辦法,媳婦為大!

  禁閉三天,他會爆炸!

  到達吳家時,已經五點半,孩子們已經放學回到了家!

  “媽媽、爸爸!

  “媽媽、爸爸!

  “媽媽、爸爸!

  三隻小一起跑過來,興奮得不行,兩天不見就想了!

  李欣玥也是好些天沒看到孩子們了。

  張開雙手,她開心的接住兒女們:“哎!
寶貝們,想爸爸媽媽了嗎?

  “想!

  齊齊回應,聲音響亮!

  “爸爸!
我們最想你喲!

  跟媽媽親熱完,姐妹倆跑向了陳銘川,也不顧他身上全是東西,齊齊抱住了他的大腿……

  一瞬間,陳銘川那顆酸溜溜的老父親心融化了!

  “等會兒爸爸抱你們,我們先回家,爸爸媽媽給你們帶禮物了!

  “哦哦哦,爸爸萬歲、媽媽萬歲!

  陳銘川:“……”

  ——萬歲?
我要活成精怪了!

  ——不過,現在這麼好的日子,的确是活不夠的!

  家裡有孩子才真正像個家,孩子們的叽叽喳喳,讓人感覺到一片欣欣向榮!

  “媽媽,這粉色的裙子真的是太好看了,我好喜歡!

  陳依娜性子最活潑,拿着裙子就比畫起來……

  “哎呀!
真的好好看,我也要!

  陳依娜眉眼都笑開了。

  陳依點站着沒有動……

  “點點,你不喜歡爸爸給你們買的粉色裙子嗎?

  “喜歡!

  李欣玥不解:“那你怎麼不去試?
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喲。

  點點聞言毫不猶豫地出了口:“媽媽,粉色的裙子最好看了,我很喜歡的。

  “要是綠色的就難看了,我喜歡這個。

  “我不去試,那是妹妹去試了,她試跟我試又沒區别。

  好吧,姐妹倆有九分相似,身高體重更是一模一樣。

  隻是,女兒是說……綠色的難看?

  ——哈哈哈,她的女兒審美觀沒問題!

  李欣玥好笑地問:“綠色怎麼就難看了?
我覺得綠色裙子也挺好看的呀!

  點點一臉嫌棄地道:“不好看!
娟娟有條綠裙子,穿起來像根黃瓜!

  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  這下李欣玥被逗得放聲大笑,陳銘川卻臉臭得不行。

  他咬牙切齒看着李欣玥,悄聲說了一句:“就這麼好笑嗎?
我看你也挺喜歡吃黃瓜的!

  李欣玥:“……”

  ——臭不要臉的,又來了!

  女婿回來,李媽可是開心得不行。

  “這下不要去了吧?

  陳銘川搖頭:“不用去了,媽、師母,您二老都還好吧?

  “好好。

  “當然好,有孩子陪着,我和你們老師都年輕了。

  李媽去泡茶了,曾雲蘭迅速切來了水果。

  “銘川,回來還當你的師長嗎?

  陳銘川立即搖頭:“師母,下個月我可能要去帝都報到了。

  “上級有命令,讓我去帝都軍區的獨立師擔任師長。

  調走了啊?

  曾雲蘭有點舍不得了。

  這幾年,孩子在身邊圍繞她習慣了家中的熱熱鬧鬧。

  但是,她不會讓孩子遠離親生父母。

  吳正南回到家時,吳家的晚飯快開始了。

  飯桌上,陳銘川跟他彙報了學習情況與工作狀況。

  “老師,我和欣玥商量過了,孩子先在這裡讀完小學,再去帝都。

  吳正南擺擺手:“那不行,孩子必須跟着親生父母。

  “這樣吧,我這邊的任期也快到了,帝都醫學院一直讓我過去。

  “明年初,我們都過去。

  哦?

  這話一落,李欣玥的眼珠子快掉落了:“老師,你真去啊?

  吳正南點頭:“嗯,我一把年紀了,以後就好好地帶幾個學生。

  “名與利什麼的,這輩子我也足夠了。

  “你那個藥物研發室,有空我過去幫你。

  這也太好了吧?

  有吳正南去幫忙,李欣玥就是有了主心骨。

  “老師,那我去換院子,換兩個挨在一起的院子。

  吳正南又擺手:“不用,就這樣好的,我那個院子離醫大近。

  “再說了,你們得住部隊,肯定不能住在外面的。

  “平常孩子跟你們在部隊住,休息天,叫你師母直接去學校接。

  好吧,既然老師都想好了,那她說也沒用了。

  老首長回了帝都療養大院後,今年初因為帝都建化妝品廠的事,李新源已經辭職過去了。

  兒子一家去了帝都,女兒一家又要去,李秀蓮自然跟去。

  次日李三姨知道後,可是難受了好一會。

  “姐,我們這才相聚幾年,你們又要去帝都了,真不舍得啊。

  李秀蓮卻道:“你現在還在賺錢,等你不想賺錢了,就來呗。

  “細妹不是說了嘛,她畢業就跟着她姐幹。

  “銀根也去了軍校,等他畢業了,到時候讓銘川走個後面,把他分到那邊去吧。

  “以後啊,我們就兩邊跑了。

  李三姨點點頭:“嗯,我再幹兩年也不能幹了。

  “金根今年不結婚,明後年總得結了,到時候還得幫他帶幾年孩子。

  “等細妹結婚生子,金根的也就大了,到時候我就去幫他。

  銀根在部隊,結婚是沒這麼早的。

  李三姨想,反正一家也就隻能生一個,輪流帶好了。

  陳銘川調去帝都,最高興的莫過于細妹子。

  接到自己媽媽的電話後,她幾乎是高興得快跳起來了。

  “媽媽,我會努力賺錢買房子的,到時候接你過來住。

  李三姨沒多說,她沒告訴細妹,化妝品廠她也有不少的股份。

  “好,媽媽等着享你的福。

  很快,大夥都知道陳銘川要調去帝都了,幾個姐妹眼眶都紅了。

  張巧很沉默,什麼也沒說。

  不過,李欣玥知道她很不舍。

  當然最最難過的是吳苗苗,她都難過得哭了。

  “姐,你走了,我怎麼辦?

  謝坤已經是副團職幹部科長了,再有兩年升正團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
  吳苗苗忙,謝坤的兩個弟弟都進了嬌麗廠,吳大娘老兩口都跟來了部隊。

  李欣玥紅着雙眼又被問笑了:“傻,我又不是去月球上,回不來了。

  “這邊的事業還在不說,你還有謝坤和孩子呢。

  “家裡一大堆的人,你擔心啥?

  家裡是一大堆的人,可是沒有姐姐啊。

  吳苗苗知道,難過也沒有用,等謝坤轉業後,他們一家就去帝都。

  這輩子,她隻有一個真正的姐姐,一定要跟她在一起。

  “姐,有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。

  李欣玥擡頭:“什麼事?

  “是關于李家那塊玉佩的事。

  玉佩?

  李欣玥都忘記了。

  “怎麼說?

  吳苗苗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:“爸說當初那玉佩,的确是大哥拿去送了他們那廠長。

  “玉佩到了那廠長手上後,被他兒子拿走了。

  “但哥是誰打的,他真的不知道,大哥那邊口風很緊,他發誓賭咒說他真沒害人。

  趙家那老大,可不是什麼好人。

  李欣玥猜測,自己哥哥很可能就是他打的。

  不承認?

  行!

  兩天後,趙家出事了。

  趙家長子趙明志晚上出去喝酒時,喝多了,掉進了下水道裡。

  人是救起來了,不過傷得極重,能不能救活,誰也不知道。

  站在窗前,看着遙遠的天邊,李欣玥目光淡淡:哥,玉佩若有緣,自會出現,我不強求了。

  不過,讓這人嘗嘗你當年嘗過的痛與苦,我心願足了。

  吳苗苗聽到這個消息時,什麼表情也沒有。

  趙明志有多狠,她比誰都清楚。

  當年的她若不是有自己的親姐幫助,早被他們夫妻賣給了他們廠長那個壞蛋兒子。

  可她不理,但有人就是不放過。

  兒子突然摔成這樣,而且是酒後摔傷,醫藥費單位不給報,而且病假還要扣錢。

  這麼重的傷,用的錢不少。

  這天,趙媽來找小女兒了。

  吳苗苗一聲輕笑:“我是你生的,喊你一聲媽,我應當。

  “你讓我掏錢給趙明志治傷?

  “别做夢了!

  “媽,當年你說了,你當沒生我這個女兒,也讓我别再認你這個媽。

  “我想,你應該不會忘記。

  “這五十塊錢,是我孝敬您的,至于您怎麼用,我不管。

  趙媽氣急了:“死丫頭,你的心就這麼狠嗎?
不管他對你有多不好,那也是你大哥!

  “難道你想看着他死?

  吳苗苗輕笑一聲:“我心狠?
當年,他拿我去換前程的時候,你怎麼不說我心狠?

  “媽,做人要善良一點。
老話說得好:善有善報、惡有惡報、不是不報、時候沒到。

  “他是你的兒子,他做了多少壞事,你心裡不比我清楚?

  “隔壁的宋伯伯家,半當被舉報,不是他?

  “街對面的黃三叔家的老五,突然生不見人、死不見屍,與他無關?

  “媽媽,當年我雖然年紀小,也不是什麼也聽不懂。

  “我不說出去,是因為就是顧及我們還有血緣。

  “别再來找我,否則我很難管住我的嘴。

  這話一落,趙媽臉色漆黑,想打人,卻不敢打下去,恨恨的走了。

  看着自己媽媽的背影,吳苗苗的臉色再次歸于平靜。

  這個媽媽,從來就沒把她當成骨肉來疼過,隻有兒子才是她的心頭寶……

  唉。

  吳苗苗輕歎一聲,她慶幸有個親姐,若像趙青青這個姐姐一樣沒有親姐,就會和她一樣越過越慘。

  想到自己二姐好好的吳家不待,非要離婚,最後落得嫁個酒鬼的下場,吳苗苗就越感覺到自己運氣好。

  李新源的事,她故意不提,就是不想自己這個無理的媽媽想太多。

  趙家的事,如風吹過,季剛讓人出的手,什麼把柄人家也找不到。

  趙明志沒死,但成了植物人。

  很快,肖楠一家走了。

  十天後,陳銘川接到了去帝都報到的命令。

  正好帝都的“嬌麗”要開工了,于是夫妻一起走了。

  他們一家來帝都,最最高興的人莫過于蘇茵茵了。

  一見到李欣玥,她就跑過來把人緊緊抱住:“啊啊啊,太好了、太好了!

  “姐,你再不來,爺爺奶奶真的想死你們一家了。

  兩老對自己的喜歡,李欣玥知道,那是真正的喜歡、一種打心眼裡的疼愛。

  “我這不是來了嗎?
以後,我們一家隔三岔五地就來爺爺奶奶這裡蹭飯。

  “哈哈哈,還有我!

  陳銘川去部隊報到了,她與蘇茵茵為工廠開業忙碌起來。

  帝都的‘嬌麗’依舊是李欣玥為董事長、季剛為總經理。

  蘇茵茵是财務總監,手下還管三個部門。

  李新源主管後勤與采購,林小黎是學醫出身的,就管起各種産品的配料。

  各部門的主管,都是季剛從老廠帶來的。

  他們都輕車熟路,很快就投入了生産。

  ‘嬌麗’不用宣傳,因為帝都這邊早有專賣店。

  這邊的廠裡生産的是新品,與老廠的産品不相撞,很快生意就上了軌道。

  廠裡剛忙好,肖威打電話過來,說有塊地政府要出售問要不要。

  哪有不要的?

  次日晚上,肖家的兄弟、蘇家的兄弟,全部聚在了蘇老爺子的大廳中。

  李欣玥拿筆記下大家出的錢數量,然後讓大家都在上面簽了字。

  “這塊地雖然不在三環内,但是勝在地寬、價格不

  “這塊地雖然不在三環内,但是勝在地寬、價格不貴。

  “還是老辦法,先建成工廠,待人來租。

  “我們要的不是租金,我們等的是地皮的漲價。

  租金能有多少?

  這幾年,四合院漲了大多,大家心中可有數了。

  帝都是首都,自古以來就是百姓向往之地,将來肯定是人越來越多。

  李欣玥帶着大家賺錢,蘇、肖兩家的年輕人,處得跟親兄弟一樣。

  把地買好,建廠的事就交給蘇家老大,他這一塊有人脈。

  部隊分給陳銘川的房子也好了,把所有的東西運過來不太可能。

  于是看過之後,夫妻倆去了百貨大樓。

  在賣被子時,遇到了一個人,不是應該說是一對人。

  “馬二哥?

  聽到她的聲音,馬天雲立即回頭:“新葉、銘川?
你們什麼時候來了帝都?

  三年前蘇爸調來了帝都,跟随他的馬天雲也來了帝都。

  “這位是?”

  看到馬天雲身邊的女子,李欣玥好奇地問。

  馬天雲立即回答:“這是我表妹袁雲,她今年大學畢業了,分配在帝都日報社。

  原來是表妹啊。

  李欣玥有點牙痛:我還以為是你對象呢。

  “你結婚了嗎?

  馬天雲點點頭:“結了,孩子快一歲了。

  那就好、那就好。

  聽到這句,李欣玥懸着的心落下了:“馬二嫂是幹什麼的?

  馬天雲立即道:“我一個單位的、不同部門的同事,叫劉琳琳。

  “巧遇難得,今日我請你們去家裡吃飯。

  李欣玥笑着拒絕了:“不急不急,我老公調來了軍區,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聚。

  “等我們安頓好,請你們過去坐坐。

  “好。

  馬天雲點點頭,微笑地答應了。

  她身邊的男人比自己優秀、而且她過得幸福,一切都好。

  各人有各人的緣分,他的愛人也很好。

  來遲了,就是遲了,他有他的緣分,珍惜才是對生活最大的尊敬。

  這輩子,他就當多了一個妹妹。

  大家都去買東西了,很快就分開了。

  “媳婦,這下我放心了。

  李欣玥扭頭看着陳銘川,張着嘴合上來了:“你在說什麼呢?

  陳銘川呵呵一笑:“沒說什麼,我說我媳婦這麼優秀,一定得看緊了。

  這人,真讓人無語!

  買好東西,夫妻倆很快就回了部隊。

  獨立師以前就有,它由軍區直接管轄。

  因為目前任務改變,這才新換了師長與政委。

  政委姓邵,今年五十三歲,以前擔任帝都軍區政治部副主任,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政治幹部。

  帝都軍區在寸土寸金的帝都。

  師級幹部的宿舍自然比不得G師,沒院子、沒花花草草不說,小二樓也不大。

  小院與小院都挨着,沒什麼空地,一棟小樓上下加起來最多兩百個平方。

  不過整修得不錯,而且家具都配置好了,是拎包入住的那種。

  買了被子、日常用品,再把櫃子的衛生搞了一下,一周就過去了。

  陳屹恒早就知道爸爸調來了帝都,也知道媽媽過來了。

  可是他太忙了。

  因為期末考試到了。

  總算考完了。

  交完最後一張考試卷,等到他小姨出來,兩人就急急忙忙跑來了。

  “爸爸,媽媽!

  “姐、姐夫。

  看到大兒子與小妹,李欣玥也挺開心的:“這麼高興幹什麼?
我不是上個月大哥家待了大半個月嘛。

  細妹笑裂了嘴:“姐,這可不一樣啊。

  “以前你總是來來往往,來了又走,是個飛行人。

  “以後就不一樣了,我和屹兒每個周末,又有一個家,想回就可以回了。

  “你說對不對?

  好吧。

  有家的孩子才幸福。

  李欣玥笑道:“行,以後這裡也給你留一個房間,不過哥那邊大。

  一瞬間,細妹笑眯了眼:“不用單獨的,有個地方睡就行,我可以跟點點與娜娜睡一間房。

  那不行,這裡的房間不大,三人擠一塊空氣不好。

 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,這房子不大,但房間卻不少。

  樓上四間,樓下兩間,孩子們又不會肯一人住一間,夠住了。

  “期末考,考得怎麼樣?

  細妹點頭:“我應該還可以,不過屹兒怕又是第一。

  她兒子真厲害。

  看着眼見要超過他爸個頭、長相卻很稚氣的長子,李欣玥由衷地高興。

  “今天晚上我請客,帶你們去外面好好吃一餐。

  “謝謝姐。

  這邊姐妹倆聊得熱火朝天,那邊父子倆卻聊起了現代戰争。

  “爸,信息化戰争、高科技戰争是未來戰争的主要方式。

  “你加強軍幹部信息化、科技化、知識化的方向是對的。

  “二叔對電腦這塊的研究,還存在很多技術性的難題,想研究出更先進的,必須有更先進的知識。

  “而未來各行各業的信息化、科技化,都離不開電腦。

  “所以兩年後,我想出去學更多的知識,和二叔一起攻克電腦技術的難關。

  兒子真的長大了。

  才十六周歲的孩子,說起話來像個大人,所想的事也皆為大事,是個有想法的孩子。

  陳銘川點點頭:“好,隻要你想去,學校那邊若是輪不上保送,爸媽自己送你出去。

  陳屹恒開心極了。

  上了大學,他才知道知識的海洋有多大。

  他要去學最高尖的科學技術,學回來為祖國建設作貢獻。

  次日下午,一家人去了李新源那,吃了晚飯才回到部隊。

  六月底,兩個孩子的考試成績出來了,陳屹恒自然是系裡的狀元,評了一等獎學金。

  這個年代的大學生是不用學費的,每個月還有生活補助。

  拿到獎學金之後,他就和好朋友天琦、明明三人逛了一天百貨大樓。

  “媽媽,這是你的、這是爸爸的。

  每人一支鋼筆,雖然不是什麼大價錢的筆,可這是孩子的心意。

  接過禮物,看到自家兒子一書包的禮品,李欣玥一臉欣慰地問他:“全部都花光了吧?

  陳屹恒抓抓頭,笑了笑:“媽媽,我還有錢,别擔心,你給我的零花錢都還好多呢。

  “明年,我再争取拿,到時候再給你和爸爸買禮物。

  “好!

  李欣玥真的好窩心。

  雖然這世界很落後,可是有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、有幾個優秀的孩子,她滿足了。

  因為要接弟弟妹妹和外婆入京,七月十五号陳屹恒和細妹先回去了。

  同行的還有天琦。

  梁副政委退休後一直在G師,天琦的父母也調回來省裡來了,可以說是一家大團圓了。

  李欣玥叫他們坐飛機,同隻小卻非得坐綠皮火車,說沒必要浪費錢。

  沒辦法,李欣玥隻能找人給他們買了硬卧票……

  七月底,李欣玥與陳銘川一同回到了老部隊,八月三号一家人浩浩蕩蕩地進了京。

  八月底,孩子們開學了,三小隻上了五年級。

  學校離部隊隻有三站路。

  大院裡一起上學的孩子多。

  雖然才九歲,可兄妹三個卻不要李秀蓮送。

  特别是娜娜,主打一個大姐大。

  “外婆,我都五年級的小學生了,還讓人接送?

  “這要讓人知道了,那得多沒臉?

  李欣玥一聽這話,臉皮情不自禁地猛抽:我的姑娘,你們是跳級了,正常這個年紀的人,才上三年級呢!

  可孩子們不讓送,李欣玥也不堅持。

  “媽,那就别送了,大院裡孩子多呢,一起去也走不丢。

  可李秀蓮不放心,還是偷偷地跟了半個月。

  直到發現孩子們真不需要跟,她才放心。

  轉眼國慶節了,李欣玥的康甯新型藥物研究所也開張了,一切都開始步入軌道。

  想着自己媽媽平常也難得出門玩,一家人準備國慶節出去轉轉,就在二十九号晚上,接到了大姨的電報:大姨父出了車禍……沒了。

  李欣玥不可能回去,但李秀蓮得回去,陳銘川找了蘇五買了機票,又打了電話給金根,次日上午就送她去了機場。

  李秀蓮回了老家,家裡的早晚兩餐飯就交給了公務員。

  公務員雖然都是新兵,燒飯菜經過了培訓,手藝就算比不上孩子們外婆,但他們并不挑剔。

  國慶休息三天,一家人按計劃出去玩了。

  愛玩是孩子們的天性,三天時間幾乎都在外面轉。

  拍照、做明信片、寫詩歌散文,從早到晚三小忙得不可開交。

  假期一結束,生活還回歸了正常,上學的上學、上班的上班,一切安好。

  “叮鈴鈴。

  這天下午,李欣玥給大夥開了個會,說了一下近期的研究方向。
回到辦公室剛坐下,電話就響了。

  李欣玥拿起話筒:“你好,這裡是……”

 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聲:“請問:你是吳依娜的媽媽李同志嗎?
我是她的老師王麗華。

  女兒的老師找她?

  李欣玥頓時心中一驚,立即回應了對方:“是的是的,王老師,我是吳依娜的媽媽。

  “您打電話來,是不是我女兒犯了錯?

  自家那女兒,自小就學軍體拳、跑三千米都不帶喘粗氣的,被人欺負,李欣玥覺得是不可能的。

  所以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:她家女霸王欺負人了。

  可王老師卻這麼說:“李同志,你不要着急,不是吳同學犯了錯,而是有人讓她惱了。

  “事情經過是這樣子的,坐在吳依娜後排的齊亮同學有點調皮,特别喜歡劇作惡。

  “有的時候上課時,會扯她的頭發、有的時候會在她背上貼紙條。

  “今天齊亮同學直接把杯子裡的倒進了她的衣領,她一生氣就把他揍了一陣。

  “現在齊亮打電話叫他奶奶過來,他奶奶非常寵他,很不講理。

  “陳依點同學怕妹妹被人欺負,就讓我打這個電話找您!

  什麼?

  往她女兒衣領裡倒水?

  現在天氣有點涼了,這衣服濕了孩子不得生病?

  李欣玥一聽就火了:“打得好!
真是欺人太甚了!
天這麼冷了,敢往我女兒衣領裡倒水?

  “王老師,你叫我女兒不要怕,我馬上就來!

  “若是對方要打架,我奉陪!
敢欺負我女兒,真是無法無天了!

  王老師一聽愁得抓頭了:“……”

  ——我的天,這又是一個寵孩子的家長!

  她咝牙:這部隊大院裡的家長,個個都脾氣不怎麼好啊。

  不過王老師并沒有覺得李欣玥過分:誰敢欺負她的女兒,她也不可能心平氣和!

  氣溫下降得很快,現在開始冷了,孩子穿濕衣服凍病了怎麼辦?

  王老師很喜歡點點與娜娜。

  特别是娜娜,皮是皮,一個小姑娘快成全班的大姐大了,但她上課認真、學習超好。

  優秀的孩子,哪個老師不喜歡?

  王老師是正常的老師,她當然喜歡!

  “李同志你放心,我們不會讓她動孩子的!

  那就好。

  “謝謝了!

  放下電話,換好衣服,李欣玥拿起車鑰匙就沖下樓……

  研究所離學校五分鐘的車程,她到的時候,點點正護在妹妹身前,姐妹倆一臉憤怒。

  一位大娘一臉惡毒丶正對着她們破口大罵……

  “像你們這種野蠻的姑娘,長大了誰會要?
去當老姑娘吧!

  “一個女孩子,動不動就動拳頭,有娘生沒娘教是不是?

  “今天你父母不給我一個說法,我跟你們沒完!

  這大娘李欣玥認識,姓齊,是大院裡一位副軍長的姐姐。

  副軍長年輕時受過傷,一直沒有結婚,而他小時候又是與姐姐相依為命。

  所以,副軍長當了大官後,就把姐姐一家接進了京。

  不僅如此,還幫着她的幾個孩子安排了前程。

  這男孩子,就是這位齊大娘的長孫。

  如今這齊副軍長退居了二線,人也變得更謙虛了,可他這姐姐卻沒有這種概念。

  依舊跋扈如舊……

  “齊大娘是吧?我就是娜娜與點點的媽媽,不知道你要一個什麼樣的說法?

  “是想讓你孫子與我女兒再打一架呢,還是你想和我打一架?

  這話一落,衆人傻眼:這家長,也太強勢了吧?

  “媽媽!

  看到她,點點與娜娜奔了過去。

  李欣玥伸手接住兩孩子就表揚起來:“我的女兒真棒!

  “點點知道保護妹妹、娜娜不畏強勢,是我李欣玥的親閨女!

  一刹那間,姐妹倆的眼睛就亮了!

  特别是娜娜,更是滿臉的驕傲。

  “姐姐,我就說了吧,媽媽是不會怪我們的!

  “敢欺負我們,就讓他知道欺負人的下場!

  “媽媽,我打得過他,是他先欺負我的,所以我動手了!

  "真棒!
"

  李欣玥根本不理别人,而且朝小女兒挑起了大拇指,并蹲下查看女兒的後背。

  “你就這麼教孩子的嗎?
怪不得你家孩子這麼張狂,原來是有你這樣的娘!

  看着憤怒的齊大娘,李欣玥站了起來,朝她甜甜一笑。

  “齊大娘,我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。

  “怎麼,你有意見?

  “我教育孩子不欺淩、不畏強暴,難道錯了?

  “領袖教導我們:人不犯我、我不犯人、人若犯我、百倍還之!

  “怎麼?
我用領袖的話來教育孩子,還錯了嗎?

  領袖的話,誰敢說錯?

 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七十年代,不随意扣帽子、搞運動,可現在也不敢亂說啊!

  衆人目瞪口呆……

  看着這啞口無言的齊大娘,李欣玥一臉鄙視。

  “念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,你剛才侮辱我孩子的話,我原諒你一回。

  “不過希望你嘴上留點德,畢竟也是當祖母的人了,給後輩積點福吧!

  終于,齊大娘回過神來了!

  她指着李欣玥怒罵:“你你……你無法無天是不是?

  “你女兒打傷了我孫子,還說打得好?

  “别以為,你會幾句語錄,就能吓唬得了我!

  “對啊,就是打得好啊!

  李欣玥點點頭:“這位嬸子,我可是不是吓唬你。

  “我隻是按領袖的話來做,你說有錯?

  她敢說有錯嗎?

  齊大娘氣得發抖,一邊的老師捂嘴笑了:果然是一物降一物!

  剛才這齊大娘可是把他們這幾個老師,罵得頭都擡不起來。

  還說不給一個交代,她就鬧到校長那去,要校長開除他們!

  這下,碰上吃生米的了吧?

  ——真爽!

  齊大娘越氣,李欣玥心情越好!

  甚至,春風滿臉。

  她可不是欺負老人家,而是有的人為老不尊!

  “齊大娘,我剛才說了:你到底要哪一種說法!

  “是讓我女兒跟你孫子再打一架呢、還是你與我打一架?

  “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吧?

  “這耳朵怎麼就這麼沒用處了?
不是長着看看的吧?

  “說吧,你到底選哪一種,我們母女都奉陪!

  打架?

  她孫子要是打得過那死丫頭,她還能生氣?

  她要是打得過這個女人,還會不動手?

  齊大娘真是氣得快吐血了,氣沖沖地道:“我要去找校長!
我要讓校長開除你們!

  "呵呵。
"

  還開除她的女兒?

  真是無知者無畏!

  李欣玥一聽,頓時冷笑兩聲:“行啊,你有這本事,就開除好了。

  “你也别去找什麼校長啊,我覺得你還是直接報公安好了!

  “欺負人的人,碰上了硬茬沒打過,還要說法?

  “如今這社會怎麼啦?

  “你一把年紀的人,看來是一點也沒修到。

  “都說年紀越大,包容心越強,可你呢?
到底是老人變壞了、還是壞人變老了?

  “找事的,還這麼硬氣,真當你兒子是皇帝、你孫子是太子?

  “大娘,看樣子你沒讀過書,那我就好心告訴你!

  “孩子打架是不犯法的,但是你大人辱罵孩子,可是犯法的!

  “還有,你有臉要說法,是你臉大?


  “齊大娘,你孫子比我女兒大兩歲、高一個頭,卻打不過一個小女孩子,你能要點臉不?

  “不反思自己把個孫子教廢了,還要臉在這裡撒潑?

  “不知道你那個當副軍長的弟弟知道不知道,你就是這麼教育後代的!”

  "我勸你回去,好好學學如何教育後代吧,小心教出一個廢物來!
"

  “老祖宗傳下了一句話: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。

  “你這樣教,你這孫子就會是将來的你!

  齊大娘并不認識李欣玥,畢竟她們一家才搬來一個多月,而且兩家離得不近。

  這番話說得她是又氣又恨!

  “關你屁事,我孫子怎麼教是我的事。

  李欣玥欣然一笑:“那當然,的确是我多管閑事了。

  “我隻是覺得孩子是祖國的花朵,所以一時沒忍住,多說一下哈!

  “本來是一朵牡丹花,你非要養成一朵喇叭花,那就随你的意喽!

  “唉!

  說到這,李欣玥看着齊亮深歎了一口氣。

  “孩子,你奶奶非把你教歪,我也是盡力了!

  “她不肯聽,我隻能建議國家健全法律,加強保護人民生命安全的保障!

 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?

  齊大娘沒聽懂,一臉憤怒地看着李欣玥惡狠狠地道:“别跟我說有的沒的,我要去找校長!

  李欣玥聳聳肩:“請便!
别說你找校長、你就是找市長,我也不會阻止你!

  “學校可不是你家開的,想開除誰就開除誰,你沒有這麼大的權力!

  “吳老師、王老師,今天辛苦你們了!

  “你們放心,周校長是個公平公正的人,他不會偏聽偏信的!

  “齊大娘,既然你要去找校長,那我就不與你多說了。

  “你去吧,趕緊去,要不然校得下班了!

  說罷,一手牽一個女兒,母女三個飄然離去……

  “寶貝們,我們回家,今晚媽媽給你們做好吃的!

  “也也也!

  “媽媽最好啦!

  姐妹倆高興得跳了起來……

  突然,李欣玥回過神來了:“對了,你二哥呢?

  陳依點立即說:“二哥被數學組的老師叫過去訓練了。

  “老師說,要他參加三個月後的、全市三年級小學生數學競賽。

  小兒子要參加比賽?

  李欣玥張了張嘴:“那媽媽得多買點好的,給你二哥補補腦子!

  “走了,跟老師再見!

  姐妹倆歡快地打了招呼:“吳老師、王老師再見!

  “點點再見、娜娜再見!

  兩位老師今天是真高興,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,今天頭一回遇到這樣的家長!

  有意思!

  怪不得這對姐妹教得這麼好!

  隻是這對雙生姐妹,一個姓陳、一個吳……媽媽卻姓李,好複雜啊?

  不管它了!

  人家是一家人,管它姓什麼呢?

  吳老師與王老師對視了一眼,相視一笑進了教室:再不下班,就遲了!

  齊大娘一看人都走沒了,拉着自己孫子也回了家。

  “大山,這口氣不出,我這胸口痛!

  “那倆孩子既然在這個學校讀書,十有八九就是這大院裡的人。

  “要不然,一般的人沒這麼猖狂。

  “亮兒可是姓齊,是你的孫子,你不能不管!

  齊副軍長已經退居二線,平常也不用上班,就在後勤幫幫忙。

  可他畢竟身居高位,不像自己姐姐這個農村婦女。

  一聽,他頓時眉心一擰。

  “姐,你是說亮兒和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姑娘打架,他輸了?

  齊大娘:“……”

  ——這是重點嗎?

  “那死丫頭很野,野得很,我們亮兒是個很文氣的孩子。

  齊副軍長:“……”

  ——他這孫子很文氣?

  聽到自己姐姐這句話,齊副軍長差點氣得吐血!

  “姐,你是不是太寵孩子了?

  “一個男孩子,打不赢還哭、還告狀?

  “哭着告狀就算了,然後你還讓我去找人家的麻煩、給他找場子?

  “這要傳出去,我還有臉見人、還有臉在這個大院裡走動?

  齊大娘:“……”

  ——臉有這麼重要嗎?

  “大山……”

  齊副軍長擺擺手:“姐,别說了,從明天起,早上六點讓亮兒起床。

  “跟着我,去外面跑半小時。

  “以後,不要間斷,天天如此,這孩子再不教就廢了!

  什麼?

  讓他天天早上起來跑步?

  這話一落,齊亮傻眼了!

  頓時,他就地一滾……

  “啊啊啊啊啊……奶奶,我不要跑步、我不要跑步,早上我要睡覺,不要起早床!

  “嗚嗚嗚,舅公不喜歡我了、舅公不喜歡我了。

  齊副軍長:“……”

  ——古話說:慈母多敗兒,真沒錯!

  ——這個孫子……唉!

  ——算了,這畢竟不是親生的。
要這是自己的親孫子,得抽死他!

  齊大娘可不知道自己弟弟在想什麼,孫兒這模樣,讓心疼不已。

  上前,她去拉孫子:“好好好,不跑、不跑!

  “乖孫,快起來,地上涼,可不能生病了。

  “你可是我們老齊家的獨苗苗喲,要是生病了,奶奶可得吓死的!

  齊家的事,李欣玥可不知道。

  帶着女兒買了一隻雞回來,答應給她們做炸雞塊吃,得趕緊動手。

  “爸爸!
媽媽,爸爸回來了。

  姐妹倆在吃過零食後,就在門口做起了作業。

  一見到陳銘川的身影,高呼起來……

  李欣玥立即從廚房出來了:“今天回來得這麼早啊?

  陳銘川放下手中的腰帶與軍帽:“聽說我女兒被人欺負了?

  啊?

  他怎麼知道這消息?

  李欣玥張了張嘴:“你聽誰說的?

  女兒被人欺負不說,還被家長臭罵一頓?

  想想,陳銘川的心情就不太好。

  “朱軍長家的孫子朱啟,是點點她們隔壁班的。

  “他回家後,在家裡打了電話給軍長。

  “他說,他知道她們娜娜打架的時候,已經打完了,是娜娜打赢了。

  “他還說,齊亮真丢臉,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!

  "沒用的小子,打不過就算了,還有臉哭、還有臉告狀?
"

  “想當年,齊副軍長當年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,沒想到,他的後代竟然會這樣子!

  “就算這齊亮不是他的親孫子,至少還有一點齊家的血脈吧?

  “慫貨!

  /(=⌒X⌒=)\

  李欣玥無語了!

  試問這大院裡,年紀相仿的孩子,有幾個打得過她家那小女兒的?

  天生神力、武學天賦、過目不忘的本事……

  好吧,這男人說得也對!

  一個男孩子沒本事就算了,自己欺負人,打輸了還告狀,的确是太丢人了!

  “孩子丢人倒算了,那個齊大娘,可真是丢人!

  “就她那樣教孩子,不教廢了,那叫老天打了瞌睡!

  “不過,我看她是不會罷休的,她嚷着要找校長告狀。

  陳銘川淡淡地道:"找校長沒用,她應該會找齊副軍長告狀。
"

  找齊副軍長告狀就有用嗎?

  李欣玥一聲冷笑:“要是齊副軍長敢來要說法,那我一定好好給他一個!

  “不會。

  以陳銘川對齊大山的了解,他不是那樣是非不分的人。

  “不會最好!

  晚飯時,陳屹恒與吳亦舒兄弟倆回來了。

  一聽有人欺負他們的妹妹,頓時兄弟倆的臉全黑了!

  “小妹,你告訴二哥,誰欺負你了?

  吳屹舒可不是真的乖,李欣玥真不知道自己這小兒子像誰!

  表面上,比貓乖。

  可實底上,又陰、又辣、又狠,是隻狼。

  在幼兒園時,整個幼兒園的孩子都怕他。

  因為他們不知道,什麼時候書包裡又會出現幾隻蟑螂、幾隻死老鼠……

  不過,他很正!

  隻要不越他的底線,他從不計較一些小打小鬧。

  孩子之間,打完就算。

  畢竟是孩子。

  李欣玥擔心這齊亮被小兒子吓出病來,立即道:“舒兒,今天你妹可沒吃虧。

  “那個齊亮,被她打成了豬頭。

  “以多欺少、以大欺小,這都不是俠義行為,不要再找齊亮麻煩了。

  吳屹舒不服:“媽媽,敢欺負我妹妹,他心中就沒有點逼數嗎?

  “我不讓他聽到‘吳依娜’三個字發抖,就不是娜娜的二哥!

  李欣玥立即阻止:“别别,萬一吓出毛病來了,人家爹娘得找上門來。

  “舒兒,這一次就算了,若還有下一次,媽媽不攔你。

  “好吧!

  九歲的吳屹舒像個大人似的答應了。

  陳屹恒畢竟大了,他知道不能與一個小屁孩子計較,不過不會影響他吓吓他……

  外婆不在家,他能回來總是盡量回來。

  “媽媽,我們知道怎麼做的,你不要擔心。

  大兒子答應了,李欣玥就松了口氣。

  ——這三小隻,還得靠他們的大哥治!

  很快,炸雞上桌,兄妹四個歡呼雀躍。

  而此時的齊家,齊亮的媽媽見兒子打成這樣,那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了。

  “媽,那死丫頭這麼狠,我絕對不放過她!

  齊亮的媽叫汪慧,雖然出身工人家庭,可人長得漂亮。

  因為她長得好,所以齊亮的爸爸齊思博才一心一意要娶她,而放棄齊大山戰友的女兒。

  汪慧隻有初中畢業,但因為嫁得好,現在還是郵電所的一個小領導。

  兒子是她在齊家的底氣,所以齊亮被揍成這副模樣,心疼得她眼眶都紅了!

  齊大娘知道兒媳婦會心疼,可她心裡也心疼啊。

  可是自己弟弟不撐腰,她沒地方出氣。

  “是得好好教訓那死丫頭,還有她那個媽,張狂得不行!

  “說什麼不服的話,要麼讓兩孩子再打一架、要麼我與她打一架!

  “她那麼年輕,竟然好意思說與我打架!

  “你想怎麼做,我都支持你,但是别讓你舅舅知道了。

  汪慧兄弟多,聽了這話,她雙眼閃了閃:“媽,你放心吧,我知道要怎麼做了。

  孩子打架,李欣玥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。

  隻是幾天後,她有一種感覺:似乎有人在跟蹤她們母子幾個!

  這種感覺讓她謹慎起來,這天晚上回到家,她與陳銘川提了。

  “我的感覺很少出錯,可每一次回頭,又沒有什麼發現。

  陳銘川一聽,臉瞬間黑了。

  “你明天不用回頭,我會派兩個兵穿便裝跟在你們後面。

  李欣玥擡眼:“這行嗎?

  有人把主意都打到他媳婦與孩子身上了,不行也得行!

  陳銘川的眉頭擰成了‘川’字:“放心,一會我去跟軍長報告。

  可李欣玥還是不太相信:“那萬一錯了呢?
跟軍長彙報,會不會讓人覺得太大驚小怪?

  陳銘川搖頭:“不會的,你的感覺從來都沒出過錯,我相信你!

  好吧,既然自家老公堅持,李欣玥也就不勸了。

  第二天,母子幾人依舊像平常一樣出門,到了小學附近,她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。

  “舒兒、點點、娜娜,可記住了媽媽的話?

  “不要随意相信任何一個人,特别是邀你們出校園的人。

  兄妹三一聽,立即點頭。

  點點開口:“媽媽放心,我們絕不會跟别人出校園的,晚上回家也不會跟别人走,我們三個一起去。

  吳屹舒則眼光閃閃:“媽媽,你不是說隻有千裡捉賊、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麼?

  “與其這樣提心吊膽,不如想辦法引蛇出洞,一次收拾他們!

  “就是呀!

  娜娜立即贊成自己二哥的話:“媽媽,我可不想當一隻老鼠,天天躲在陰暗角落。

  “我們手裡有秘密武器,難道還對付不了幾隻屑小、鼠輩嗎?

  娜娜的話一落,李欣玥撫額:“……”

  ——屑小、鼠輩?

  ——我的好大兒,那有可能是綁匪!

  孩子是聰明,但畢竟沒有經過社會現實的毒打,他們不知道人心險惡、人性惡毒。

  孩子是父母的命根子,任何一個父母都不會希望他們出事。

  李欣玥一臉認真地看着小女兒開了口:“娜娜,不是我讓你們躲,而是你們還太小!

  “敵明我暗,貿然動手,萬一你們三個孩子并不是他們的對手,你知道會出什麼事嗎?

  “我佩服你的勇氣和膽量。

  “但是不經過偵察、不了解情況、不制定好方案,魯莽行動,這可不夠一個軍人的标準!

  “你不是一直想當兵嗎?
魯莽和義氣,都不能在軍人的身上出現。

  “所以,你們不要擅自行動。

  “這事情你爸爸插手了,要打仗就必須打勝仗,你們就不要亂來。

  “現在人販子很多,而且他們都是團夥作案,要對付你們三個小家夥,他們輕而易舉。

  “聽懂了嗎?

  三隻小終于點頭答應了。

  “媽媽,我記住了!

  “媽媽,你放心吧,我們都把你的話記在心裡呢。

  吳屹舒還說:“媽媽我會保護兩個妹妹的,你安心去上班吧!

  母子四人邊說邊往學校去了。

  在他們的身後某一處,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子一直跟随着四人,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眼眸閃動……

  直到三個孩子進了校園,他才悄悄從一個巷子離去。

  而這個男子不知道的是,一個年輕的叫化子正跟着他離去。

  一個小時後,陳銘川接到了電話:“首長,這人進了一棟民宅。

  “盯住他,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發現!

  “是!

  不能不說陳銘川的厲害,不過兩天工夫,兩個戰士把那裡摸得一清二楚……

  “首長,如果沒有意外的話,那裡集拐賣兒童、販毒、走私和裡通國外于一體。

  什麼?

  這下,陳銘川的神情嚴肅了。

  沉思了一會,他拿起了鄭勇的電話:“隊長,我是銘川。

  一聽是陳銘川的電話,如今已是帝都安全廳副廳長的鄭勇立即精神百倍。

  “銘川,你又給我送功勞來了嗎?

  多年前國營照相館發現特務的事,鄭勇因為這件事而立大功。

  他的話一落,陳銘川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:“到時候記得請我吃飯!

  “一言為定!

  這天晚上,陳銘川回到家中,說了那跟蹤人的情況。

  頓時,李欣玥傻眼了!

  “我們怎麼會被這些人盯上?
以前也沒有啊。

  陳銘川的臉色不太好:“我有一種猜測:有可能與齊家有關!

  什麼?

  齊家?

  齊大娘為了報仇,找上這些人?

  李欣玥張了張嘴:“不可能吧?
這些人,可不是随便能找得到的人。

  “齊大娘可是東省人,而且據說是大山裡人,雖然她來這裡時間不短,但是……”

  “沒有但是!

  陳銘川迅速打斷了自家媳婦的話:“你忘記了我的直覺了嗎?

  “齊家那大兒媳婦汪慧是帝都人,家裡有五個兄弟。

  “在齊家的操作下,她從一個普通郵遞員的分揀工,已成了一個郵電分所的副所長。

  “聽說,她在單位非常張狂。

  “誰要不聽她的,要麼被開除、要麼讓你過得比狗還慘。

  一個小小郵電分所的副所長,就這麼牛逼了嗎?

  敢犯法?

  李欣玥是真生氣了!

  這是孩子打架啊,要這麼上綱上線嗎?

  “我們得幫幫忙。

  “嗯。

  這種人,留着是禍害!

  敢動他的兒女,就是找死!

  軍中待久了,見過了太多的殺戮,陳銘川的眼光充滿了危險性……

  "那就等鄭大哥的消息,不過我也會把你的想法告訴他。

  李欣玥點頭,表情十分清冷。

  “好,既然她這副所長當得煩了,那就讓她别當了!

  “人心險惡,這句話果然沒錯!
這種人,留在崗位上,絕對是隻害人蟲!”

  是的,人心的确的險惡的。

  如果人心不險惡,這世間哪來的戰争、哪來的陰謀?

  就是因為有那些心思險惡的政治家,所以邊境才會如此的不太平。

  當然,陳銘川也知道:善良的人更多,世界是美好的。

  他不會因為幾粒老鼠屎,就把這窩囊給扔了!

  “一切有我,一定如你所願!

  而此時汪家,汪慧的二弟正與她說着話。

  “姐,那幾個小崽子很警惕,每天走的全是大路,而且還是三人一起走。

  “必須把他們引到無人之地,否則不好下手。

  汪慧雙眼晦暗、臉色陰沉:“容我想想辦法,人多之地的确是不好動手。

  “如今不是前幾年,不能為了幾個臭崽子,把我們自己折進了。

  是啊,三個呢。

  一下子抓三個,肯定會引起别人注意。

  汪盛可不敢,現在形勢很緊張,萬一被注意上了,要出大事的。

  再者,聽聞那三個小崽子的爹,還是個師長呢!

  “在那小學的後面,有一條巷子,那巷子平常很少人來往。

  “如果能把他們引到那裡來,我就有把握了。

  小學後面的那條巷子,與往軍大院的方向完全相反,想引他們不容易。

  汪慧眯了眯眼:“我想想辦法,雖然這個姓陳的隻是個師級幹部,但也得小心些。

  “必須做到萬無一失,可不能把我們自己搭進去。

  “二弟,他們真的隻是幫我們教訓教訓人吧?

  汪盛點頭:“應該不會錯,是虎哥介紹給我的,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人。

  “他也不敢犯罪吧?

  這就好。

  她隻是想吓唬吓唬人。

  汪慧膽大,但是她隻想給李欣玥一個教訓,誰讓她那麼張狂?

  敢把她兒子打成那樣,她就要她付出代價!

  可沾上犯罪,把自己一家人給搭上,她還是不想的。

  但她沒想到的是,運氣就是那麼差!

  兩天後,陳銘川就接到了鄭勇的電話:“一切安排就緒。

  “是!

  次日傍晚,京大附小放學了。

  學校門口,兄妹三個按時出來了,準備往公交車站走。

  就在這時,一個小同學追了上來:“吳屹舒、吳屹舒,等等我。

  兄妹三個停下腳步,見是吳屹舒班上的同學方遠。

  吳屹舒問他:“有事?

  方遠跟吳屹舒關系還是蠻好的,他湊近悄聲說聲:“你要不要去打龍珠?

  “我跟你說,王齊與杜子騰都去呢,我特意來叫你的。

  男孩子都喜歡玩,特别是最近興起的打龍珠,這個有輸赢的東西,吳屹舒也喜歡。

  “去哪打?

  “小公園那邊,今天好些人去,你去不去?

  這時,點點開了口:“不去,我們要回家,二哥,我們回家吧。

  娜娜也不同意:“二哥,我們回去還得做作業呢。

  “做完作業,媽媽才會讓我們看動畫片,我們回家吧。

  可吳屹舒卻想了想:“要不,你們先回去?
我去玩一會兒就回家。

  “我的作業早就做完了,你們别擔心。

  這話一落,方遠高興地點頭:“嗯嗯嗯,點點、娜娜,你們先回家吧。

  “我和你二哥,玩一會兒就回來。

  方遠家也是大院裡的,他是純粹好玩,根本不知道上了人家的套。

  點點與娜娜一臉的不高興,可也隻能同意了。

  “二哥,那你隻能玩半個小時啊。

  “二哥,你可别跑遠了,萬一碰上了壞人就麻煩了!

  方遠一聽:女孩子就是女孩子,這青天白日的,哪來的壞人?

  “點點、娜娜,你們放心,我會照顧好屹舒的,你們先回去吧。

  “好吧,二哥,我們先走了。

  吳屹舒點頭:“嗯,回家等我,一會我就回來了。

  姐妹倆與自己二哥揮手,然後去了公交車站,吳屹舒與方遠也離去。

  “姐,方遠也是壞人的同盟嗎?

  點點搖搖頭:“不可能啊,他與齊亮也不是一個班,也沒見玩得多好。

  娜娜一臉納悶:“那他怎麼來騙二哥?

  “恐怕不是騙。

  娜娜不解:“嗯?

  點點很聰明:“我猜測他真以為是去打龍珠。

  娜娜張了張嘴:“這齊亮把方遠也給騙了?

  點點又搖頭:“恐怕并不是齊亮出的面,應該是與方遠關系好的同學出的面。

  也對。

  娜娜明白了:“騙子好狡猾!

  點點點頭:“是啊,媽媽說了,騙子的手段無所不用,我們一定要小心。

  “不跟陌生人走、不吃陌生人的東西、不走偏僻小道、救人也要看周圍有沒有人。

  對,媽媽說得真有道理。

  姐妹倆有說有笑地上了公交車,而吳屹舒與方遠朝另外一個方向去了。

  “屹舒,從這小巷子過去,這裡近。

  吳屹舒看了方遠一眼:“真的?

  方遠點頭:“當然真的呀,前幾天我們都去那玩了呢,我可不會騙你。

  吳屹舒眼光閃了閃:“那就走吧。

  兩人背着書包,迅速往小巷子裡走去……

  “小朋友,你們去哪呀?

  兩人剛進去不到三分鐘,不知從哪個角落,突然蹿出來幾個年輕人。

  有的叼着煙、有的拿着小刀子,攔在了兩人面前。

  方遠一看,頓時吓得腿都軟了:“我們不去哪,我們回家。

  “你們讓開,我爺爺是将軍!

  長毛一聽,笑了,一把抓住了吳屹舒。

  “喲,還将軍的孫子呢,這次可捉了條大魚!

  “可不?

  另一個卷毛上前,緊緊抓住方遠:“小子,你爺爺是将軍,我還是将軍的将軍呢!

  “你們不是喜歡玩吧,走,叔叔帶你們玩去!

  方遠畢竟九歲了,他也不傻,頓時知道自己遇到危險了:“放開我們,放開我們!

  吳屹舒吓哭了:“你們是什麼人,幹什麼要抓我們!

  “放開我們,我們要回家!

  “哈哈哈!


回家喽、回家喽!

  一陣大笑之後,兩個人手起刀落,兩孩子瞬間被打暈了……

  一個小時後,方遠醒了過來,看到這陌生的地方,他吓哭了。

  “媽媽,媽媽,我要媽媽!

  方遠雖然比吳屹舒大了兩歲,可此時的他哭得撕心裂肺。

  “閉嘴!
再哭的話,我塞隻死老鼠在你嘴裡。

  門一開,一個長相兇殘的男子,提着一隻死老鼠進來了。

  方遠吓得一抖,頓時閉了嘴……

  緊接着,吳屹舒聞到了一股騷味。

  呃!

  吳屹舒臉皮抽個不停:方遠,你這個膽小鬼,一隻死老鼠就把你吓尿了?

  “好了,别哭了,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。

  “方遠,别怕,我爸爸一定會來救我的。

  方遠滿臉淚水,聽到這句話,他終于沒哭了。

  “屹舒,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啊?
我們又沒有幹壞事,為什麼要抓我們呢?

  吳屹舒想說:他們隻是想抓我,你隻是捎帶的那一個罷了。

  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知道哭沒有用。

  “别哭了,方遠,我會保護你的。

  屋裡,兩小隻悄悄地說着話,相依在一起。

  黑屋子外面是一個客廳,客廳的正上方坐着一個三十七八、一臉兇相的男子。

  汪盛點頭哈腰:“魏哥,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!
來,抽一支!

  魏哥看了汪盛一眼,面無表情:“不抽了,阿虎,外面有沒有情況?

  阿虎立即回應:“沒有任何情況,一切正常!

  魏哥點點頭:“晚上把人送出去,明天再去送信。

  “是!

  送出去?

  汪盛沒有聽明白:“虎哥,人送哪去?
我們說好了,抓他們幾天,吓吓他們父母的。

  “犯法的事,不能做啊!

  阿虎一聽,看白癡似的看了汪盛一眼:“捉人本來就犯法,早就犯了法,你不知道?

  什麼意思?

  汪盛頓時雙腿發軟:“虎哥、虎哥,這不行,真的不行!

  “這兩崽子都是有後台的,惹不得,惹不得啊!

  “你把他們放了吧,我不玩了,不能再玩了!
錢我會全部付清的!

  不玩了?

  阿虎一臉諷刺地看着汪盛:“沒人看得上你這幾塊錢,看到這個紙包沒?

  “這裡面是一千塊,是王哥給你的。

  “識時務的話,争着走人,這兩崽子與你沒有什麼關系!

  “否則,你知道王哥的手段!
這兩個崽子,是不可能放的!

  怎麼又扯上那個王哥了?

  汪盛快吓尿了:“虎哥、虎哥,他們是大院的孩子真的碰不得啊,會惹火上身的!

  阿虎一臉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汪盛:“不是大院的孩子,你認為魏哥會答應幫你抓人嗎?

  “就你那幾塊錢,還不夠魏哥買紙張擦屁股呢!

  “聽說軍委剛剛組建了一支王牌師,那兩個小崽子,一個是王牌師長的兒子、一個是副軍長的孫子!

  “這可是兩條大魚,能放?

  終于汪盛明白:他這是送羊入虎口了,人家本來就有了捉孩子的計劃,而他隻不過是推了一把而已!

  ——完了!

  汪盛雙腿一軟,瞬間跪在了地上……

  “你幹什麼呢?
這點孩子又不是你抓的,也沒有人知道是你出的主意,你吓成這樣幹什麼?

  “趕緊走吧,别讓魏哥生氣。

  還是同一條街上長大的發小,阿虎安慰了汪盛幾句。

  汪盛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,爬起來,抓起桌上的錢,立即跑了!

  魏哥雙眼冷冷地看着汪盛的背影:“阿虎,他會不會出賣我們?

  “不會。

  魏哥看着他:“你就這麼自信?

  阿虎笑笑:“魏哥,汪盛這人吧,慫是慫,但他夠聰明。

  “他很清楚,出賣了我們,他一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。

  聽他這麼一說,魏哥放心了,他可是秘密接受了重大的任務。

  王哥說了,隻許成功、不許失敗。

  成功了,榮華富貴等着他。

  失敗了,等他的隻有牢房。

  天漸漸黑了。

  大院裡亂了。

  陳師長的小兒子被方副軍長的孫子叫去小公園玩去了,到現在都沒有回來。

  陳家人與方家人都去找過了,那小公園裡根本就沒有人!

  “我的遠兒啊,你去哪了?
嗚嗚嗚……你快回來,别吓奶奶啊!

  方遠的奶奶已經六十多了,此時的她雙眼紅腫、淚流滿面。

  這是她的長孫,一手帶大的長孫。

  方副軍長坐在一邊的沙發上,臉色凝重……

  而此時陳家,點點與娜娜看着陳屹恒:“大哥,二哥不會有事吧?

  “大哥,那些壞人真的很厲害嗎?

  爸媽都去‘找’弟弟了,陳屹恒被從學校叫回來了,裝着樣子照顧妹妹。

  一聽這兩人的話,他摸了摸兩個妹妹的頭。

  “壞人,不是厲害,而是讓人防不勝防。

  “壞人在暗處,而且有準備,還是大人,所以對于孩子來說,他們是很厲害的。

  “你二哥,你們就不要擔心了,隻有他坑别人的份。

  還是陳屹恒了解自己弟弟,此時的吳屹舒正眨巴着眼睛看着阿虎……

  “叔叔,我家有好多的錢,你放了我好嗎?

  “我讓我媽媽給你們錢,我還是個孩子,你們抓着沒用處。

  “叔叔,我知道你們都是被生活迫得無奈的人,幹這一行也是為了弄點錢過日子。

  “你們别賣了我,我不想離開爸爸媽媽、哥哥和妹妹。

  “你們要多少錢,告訴我,我跟我媽媽打個電話,保證同意你們的要求。

  阿虎還真不敢小看了吳屹舒,那個比他大兩歲的還被吓尿了,他卻敢跟自己讨價還價!

  果真是王牌師長的兒子,厲害!

  “小子,我們有錢,不要你們的錢。

  吳屹恒眨巴着大眼:“不要錢?
叔叔,那是因為你們喜歡我,所以抓我的嗎?

  “是不是你們沒有兒子,所以想抓我與方遠當兒子?

  “其實你們還很年輕啊?
想要兒子的話,娶個媳婦不行嗎?

  “要是身體有毛病,那更不用擔心了,我媽媽可是非常厲害的醫生。

  “你放了我,把我送回家,我媽媽肯定能包你兒孫滿堂!

  他們抓他,是為了當兒子?

  阿虎和幾個同事牙痛了!

  他雙眼一兇:“小子,你再能說也沒用,我們是不會放了你的!

  “你要想活着,就好好地聽話,否則就永遠也見不到你們的爸爸媽媽了!

  方遠一聽,雙腿一軟再次跌坐在地上,噙着眼淚卻不敢哭。

  吳屹舒也一臉怕怕的樣子:“叔叔,我很聽話的,真的。

  “我在學校裡就是一個最聽話的孩子,老師們可喜歡我了。

  “我不鬧,可是我餓了,好餓,能給我弄點吃的嗎?

  對于吳屹舒的乖巧,阿虎還真有點喜歡上了。

  "去,給他們弄點吃的來,省得一會把他們餓出病來。
"

  “是!

  兩個手下轉身出去了,吳屹舒一臉感激地看着阿虎。

  “叔叔,你真的是個好人!
謝謝你。

  他是好人?

  阿虎想笑了!

  這世上,還是頭一回有人說他是個好人!

  果真,孩子的眼光才是最純正的!

  夜,越來越深。

  然而,整個大院滅燈的人家幾乎沒有。

  部隊派出了許多官兵,在每個路口盤查、尋找。

  012

  齊家……

  齊大娘悄悄地看了汪慧一眼:“不會出事吧?

  汪慧立即搖頭:“能出什麼事?
就是關他們幾天罷了,出不了事。

  齊大娘偷偷松了口氣:“當時不是說了,隻抓那陳家的幾個嗎?

  “方家的孫子,動不得啊。

  這個,汪慧哪知道?

  當初她與自己弟弟說好的,就抓陳家那三個小的。

  關他們幾天,狠狠地吓唬他們一下,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。

  可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辦事的,竟然把方副軍長的孫子也抓走了。

  “我再給我弟弟打個電話,看他回來了沒有。

  齊大娘連連點頭:“去吧去吧,這動靜鬧得有點大了,讓他放人吧。

  “要是被人發現是我們捉了人,得出事。

  這點,汪慧心裡清楚。

  “嗯。

  天,漸漸亮了。

  這一夜,許多人都沒睡或者說沒睡好。

  有人膽大包天撸走大院的孩子,這是在軍人的頭上拉屎!

  齊家人也沒睡好,特别是齊大娘與汪慧,她們倆一直沒聯系上汪盛。

  “慧慧,你弟弟到底哪裡去了?
沒找到人嗎?

  汪慧偷偷出去找了一趟,可家裡以及她弟弟平常去的地方,都沒見人影。

  “沒找到,我媽說,他根本好幾天沒回家了。

  齊大娘雙眼一閃:“會不會他與那倆孩子在一起?

  會嗎?

  汪慧想,會不會是那兩個賤東西鬧騰得厲害,她弟弟不敢離開?

  “有可能,可我不知道他們把人抓去哪裡了。

  “不管了,反正也就是關他們幾天,又不會害了他們。

  “媽,我餓了,趕緊做早飯,一會我還得上班呢。

  齊大娘點點頭:“嗯,我去做早飯,你再去眯一會,省得白天沒精神。

  “好!

  汪慧正準備上樓睡覺時,突然門響了……

  “誰這麼早敲門啊?

  齊大娘一臉疑惑,她弟弟這兩天出差了,兒子孫子孫女都在樓上睡覺。

  這一會,會有誰來?

  汪慧也不知道是誰:“應該是大院裡的人吧,我去開門,我做早飯好了。

  “行!

  齊大娘進了廚房,汪慧門一開,看着門口的公安頓時心中一緊:“請問,你們有事嗎?

  為首的公安開了口:“請問,你是汪慧嗎?

  汪慧點頭:“我是。

  公安同志道:“有一宗案子,與你有關,請你跟我們去公安局走一趟。

  什麼?

  汪慧心中抖了起來:“我可是守法公民,你們的案子跟我也沒有任何關系,我不去。

  公安同志嘴角一挑:“汪同志,請你配合,否則我們以妨礙公務罪逮捕你!

  這時,聽到聲音的齊大娘跑了出來:“你們别亂來,我兒媳婦可是領導!

  “她肯定不會犯罪,你們是不是找錯了人?

  公安同志看了看齊大娘:“老同志,我們隻是請她去配合查案。

  “如果不配合,就隻有強請了!

  逮捕可是要铐手铐的,齊大娘可不敢試:“慧慧,那你跟去說明一下吧。

  “反正我們沒做壞事,也不用怕。

  可汪慧知道,這隻是嘴上說說,恐怕自己弟弟那邊已經被人找到了。

  找到就找到,反正她也隻是想吓吓孩子而已……

  此時的公安局特别熱鬧,人來人往。

  破了這麼一個大案子,雖然公安同志好幾天都沒睡好,可依舊精神抖擻。

  “以後有這藥,就不怕頑固分子不開口了!

  鄭勇看着自己的手下,語重心長:“這藥,你知道有多貴嗎?

  王兵不知道:“首長,這藥很貴嗎?

  鄭勇點點頭:“就這麼一粒丸子,可抵一條大黃魚。

  啊?

  王兵傻眼了!

  “這也太貴了吧?

  鄭勇深呼一口氣:“不僅僅是貴的問題,就是原料找不到。

  “這種天生在高山頂端的原料,又聽說是沒辦法培植的原料,有錢也買不到啊!

  “這一次,要不是有重大發現,我也舍不得讓他們拿出來用。

  “果真是虎父無犬子,那小家夥,真厲害!

  可不就是厲害?

  要不是那小家夥給那些人下毒,他們哪能無聲無息地把人抓住。

  然後審訊後,翻出他們的老巢?

  這麼大的一個團夥啊!

  販毒、走私、攜拐孩子、販軍火、裡通國外……

  若不是及時打掉,将會給社會帶來多大的危險,隻有天才知道!

  想到這,王兵全身都抖了起來。

  “那孩子,将來鐵定是隻猛虎!

  而此時被稱為猛虎的吳屹舒正在他爸背上睡得正香……

  “孩子沒事吧?

  看到父子倆進門,李欣玥立即迎了上去。

  陳銘川驕傲地一笑:“哪來的事?
也不想想他是誰的種!

  李欣玥:“……”

  ——這男人,似乎越來越得意了?

  “把舒兒給我,你也去洗漱,然後吃點東西。

  “早飯我做好了,一夜沒睡,吃了去好好地睡一覺。

  然而……

  “媳婦兒,你是不是以為我老了?

  啊?

  李欣玥沒反應過來:“我有嗎?

  陳銘川一臉認真:“你有!
就一個晚上沒睡,你就認為我扛不住了!

  “别說一個晚上沒睡,就是三個晚上沒睡,我一樣精神抖擻!

  “你不信,一會我們試試?

  ——這個臭不要臉的!

  李欣玥臉皮猛抽,嬌嗔的朝陳銘川罵了一句:“都多大年紀了,還沒臉沒皮!

  陳銘川很不服:“原來,你還是嫌我老了!
媳婦兒,是不是你們單位來了小帥哥啊?

  “爸爸,媽媽單位來小帥哥做什麼?

  就在這時,吳屹舒突然就醒了,他擦着眼睛,看着他老爹,一臉好奇……

  “噗!

  李欣玥實在是沒忍住笑,朝着陳銘川恨恨的瞪了一眼:看你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!

  陳銘川摸了摸鼻子,一本正經的解釋道:“舒兒,你媽媽說,長得好的人看着賞心悅目。

  “她今天心情很好,我就問她是不是單位來了小帥哥。

  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。

  吳屹舒信了:“媽媽,你喜歡看帥哥是嗎?

  “那你天天看我和哥哥呀,我和哥哥可是全大院最帥的崽!

  “每天看看我們,你上班就開心了。

  “哈哈哈”

  李欣玥破功了:果然,她家的男子漢都是這麼自戀!

  抱着自家小兒子,李欣玥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親吻:“有道理!
我兒子果然聰明!

  “以後每天早上起來,先看我兩個帥兒子再去上班!

  “舒兒,昨天晚上沒吓着吧?

  說到昨天晚上,吳屹恒就來勁了:“媽媽,方遠真沒用,一隻死老鼠就吓尿了!

  “他們還問我怕不怕?
哼,我三歲起就玩死老鼠!

  “我是玩死老鼠的祖宗!
竟然用它來吓我,真當是幼稚!

  兒子這牛哄哄的模樣,李欣玥真是有點哭笑不得。

  “方遠的事,你可别去外面說,要不然他在學校就沒臉了。

  吳屹舒點點頭:“我不會的,我和他是兄弟。

  “媽媽,我問過他了,昨天為什麼非讓我去小公園玩龍珠。

  “他說,是他們班上許楊說的,讓我技術好,非讓他來邀我。

  “還說,他要是邀不了我,就說我肯定沒有當他真兄弟!

  靠!

  這汪慧,智商真不低啊!

  轉了三彎四道!

  腦子不錯!

  可這腦子不錯的汪慧到了公安局後,很快就被吓得站都站不起來了……

  “我真沒有想過害了孩子,隻是想吓吓他。

  “真的,我發誓:如果我有想害他的想法,讓我不得好死!

  可公安局,不是發誓的地方。

  孩子一夜沒睡,李欣玥沒去研究所。

  吳屹舒十點的時候醒了,一醒來就要找他爸爸。

  “怎麼了,兒子?

  李欣玥不解。

  吳屹舒告訴她:“媽媽,昨天晚上那個壞叔叔說,是一個姓王的壞蛋要抓我和妹妹,還說隻要把我交給他,他就可以吃香的、喝辣一輩子了。

  姓王?

  李欣玥想到了一個人,一個久到她差不多忘記的人。

  看來,公安挖出來的窩,并不是真正的窩,還有更大的窩隐藏在某處!

  真正的幕後人,是王興海!

  “走,找你爸去。

  很快,陳銘川去了市公安局。

  中午,出去有事的齊副軍長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了,臉成了鐵青色!

  了解了情況後,他的心很痛。
看着自己的親姐,他也沒了别的辦法。

  “都回鄉下去吧!

  齊大娘:“大山……”

  齊副軍長閉了閉眼:“不能怪你們,都怪我,怪我把你們帶到這裡來。

  “地位與權利,讓你們迷花了眼、迷失了善良。

  “回到山裡去吧,或許,還有一絲顔面!

  “隻開除工作沒判刑,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,老家有地,總能過得下去的。

  齊亮要死要活不肯走,可沒用。

  第二次,全大院的人都知道:齊副軍長退休了!

  他想念家鄉,要回家鄉養老,把一家人全部帶走!

  不知道的人,有點莫名其妙。

  可知道的人,卻并不解恨……

  尤其是方遠的奶奶,“老方,這麼輕易放過那汪慧,我心裡可就是解不了這口氣。

  “兩個孩子打架而已,竟然使這麼狠的手段,這汪慧還是人嗎?

  “這種人,真的太可怕了!

  想到孫子一身又騷又臭地接回來,方遠奶奶就恨不得殺了汪慧。

  孩子是回來了,但是整個人都變呆了。

  一閉上眼,就做噩夢。

  方副軍長也生氣,但他與齊副軍長共事多年,他了解自己的老戰友。

  “好了,一輩子都見不着了,算了吧。

  當然隻能算了,方遠奶奶也隻是說說而已,她知道總不能殺人。

  “陳家那邊怎麼辦?
是遠兒非讓屹舒跟去的,要不然人家也無從下手。

  是啊。

  雖然這齊家的兒媳婦是想害陳家三個孩子,可三個孩子聰明得很。

  三個孩子從不單獨出校門,更不去偏僻的巷子裡,每天一放學就回家。

  從子弟學校到大院,一共三站路。

  這裡是非常中心的地帶,就算是晚上,也是人來人往。

  如果不是自家孫子把人家帶去那個小巷子裡,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捉得到他。

  他家孫子,算是半個幫兇了。

  “買上一些東西,帶孩子去道個歉吧。

  “嗯。

  就在老兩口準備等兒子兒媳婦回來商議時,李欣玥帶着吳屹恒上了門。

  “首長、嬸子,方遠受驚吓了吧?

  “我帶了銀針過來,給他針灸、按脈一下,晚上就不會了。

  “我家屹恒也被吓着了,剛才我給他針灸了一下,現在好多了。

  方遠奶奶:“……”

  ——我還沒有去道歉呢……

  兩天後,陳銘川接到了任務:配合公安抓捕一夥境外破壞分子,據說這夥人十分多、武器先進、隐瞞很深……

  因為是老對手,陳銘川親自帶隊抓捕。

  “平安歸來。

  “一定的!

  王興海的兇猛狡猾,李欣玥太了解了,陳銘川離開後,她開啟了意念。

  可是兩天過去了,出門的人都沒有歸來,李欣玥的心吊了起來……

  陳銘川出門的第四天早上依舊未歸,用多了意念的李欣玥早上爬不起來了。

  就在這時,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,門一開,迎着朝陽,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。

  “媳婦兒,我回來了。

  “三百九十一個間諜,也全部落網,王興海負隅頑抗被我擊斃了!

  太好了,這種壞蛋死有餘辜。

  眼前一黑,李欣玥昏睡過去了。

  王興海死了,陳家算是解除了極大的危機。

  沒有人算計的日子就過得很快,八九年底,陳屹恒、高明明、梁天琦三個小夥伴一起被學校保送進了國外前三的大學讀研。

  國外的學校是春天入學的。

  過完元旦,三個小夥伴要出發了,三家人把他們送去了機場。

  千叮咛萬囑托,隻化作一句:“兒子,祝早日學成歸來。

  陳屹恒信心滿滿:“媽媽,五年,我一定學成歸來,你們都别擔心:我是黃皮膚黑頭毛黑眼睛的華夏人,國外的待遇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國籍,但改變不了我們的種族。

  “國強才有尊嚴,我會永遠牢記:我是華夏人!

  是的,國強才有尊嚴,金錢什麼都可以改變,但改變不了我們的黃皮膚、黑毛頭黑眼睛!

  十八歲的青年已經長大,未來屬于我們,但更是屬于他們!

  李欣玥知道,有這樣一大批有知識有理想有志氣的未來一代,國家強大就在不遠的未來!

  (親們,這次是真的完結了,好多親都說我有坑沒填完,我來填了!
希望能符合你們的心意,新書《兵王會讀心,漂亮後媽擺爛被寵哭》也将在本月底完結,希望大家繼續批評指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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