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男子思索了一會兒,沉聲道:“你稍等。”
“我先出去一下!”
他走出房間,掏出手機去打電話了。
看着這一幕,周麗眼中閃過一道精芒。
“終于咬鈎了!”
周麗在心中暗暗說了一句,嘴角泛着淡淡的微笑,得意洋洋。
……
天成集團。
丁三急匆匆走進辦公室,低聲對陳學文道:“周麗交代了!”
陳學文立刻擡起頭,眼中閃過一道精芒:“怎麼說的?”
丁三:“周麗說,的确是有人指使她做的這件事,強子也是被她下了藥,壓根不是強暴她。”
“不過,她咬死非得有人能保障她的安全,才會說出幕後人到底是誰。”
陳學文微微皺眉,沉聲問道:“她是什麼時候交代的?”
“你們審問她的時候,還是見到她父母之後?”
丁三:“把她父母帶過來之後,她原本還在硬撐。”
“不過,他們假裝給她父母上刑之後,她就老實了,哭喊着說是被人指使的。”
“可是,到底是誰指使,她就是不說。”
“哪怕他們給她父母用了一些刑,她也是死都不說。”
“她說自己一旦說了,她和她父母肯定沒命,所以必須得有人保證她的安全,她才會說。”
丁三頓了一下,低聲道:“他們說保證她的安全,但她說那些人沒資格保證。”
陳學文聞言,輕聲道:“看來,她這是故意引我過來啊。”
丁三立馬低聲道:“文子,這女的肯定還有别的陰謀。”
“要不要讓他們再進去審問她一遍,讓她老實交代?”
陳學文擺了擺手,輕聲道:“不用。”
“既然她想見我,那我就去見見她。”
“我也很想看看,她這葫蘆裡,到底賣的什麼藥!”
丁三不由一愣,他不明白,陳學文明知道這裡面有問題,為何還要親自去走一趟?
陳學文走到門口,穿上外套,随手招呼小楊帶人跟自己一起出發。
丁三跟在後面,連忙道:“文子,要不要多帶點人過去?”
陳學文擺了擺手:“不用。”
“現在咱們還到處懸賞尋找周麗呢,突然帶很多人行動,肯定會讓人察覺到不對勁。”
“要是引來外人,也不适合!”
頓了一下,他又輕聲道:“再說了,我帶的人多了,也會讓人忌憚。”
“那樣,就沒法把幕後的人引出來了!”
丁三滿臉茫然,陳學文這是打算自己露面,把幕後人引出來?
可是,他知道幕後人會出來,卻隻帶這點人,就不怕危險嗎?
……
平州,盧俊遠的别墅。
從接到方茹的電話之後,盧俊遠便一直留在屋内,始終未曾出去。
按照之前方茹跟他說的計劃,接下來,陳學文極有可能會察覺到劉永強是被人下藥了,所以,肯定會以周麗為突破口,開始調查這件事。
這種情況下,陳學文必然要把周麗抓走,通過各種手段審問或者逼供,讓周麗把實情說出來。
而方茹給周麗的命令就是,扛住陳學文的審訊,咬死就是被劉永強強暴了,先撐住一段時間再說。
陳學文審問不出什麼内容,就會找别的突破口,而最好的突破口,自然就是周麗的家人,比如周麗的父母之類的。
也就是說,陳學文接下來,肯定會把周麗的父母抓走,用她父母威脅周麗。
他們正常做事,也都是這個思路,威逼利誘,拿對方的親人朋友作為要挾,這都是很常用的手段。
而在這個時候,就該盧俊遠出面了。
他會以陳學文抓走周麗和她父母為借口,聲稱陳學文做事太過狠辣,為保護受害者,糾集一批天成集團董事會成員,趕去阻撓陳學文調查。
而在他們到場的同時,周麗也會趁機殺掉她父母,造成受害者家人被陳學文害死的結果,從而讓陳學文背上這個黑鍋。
如此一來,不僅劉永強的事情洗不清楚,就連陳學文自己也别想擺脫這個責任。
到時候,外面就會流傳陳學文的親信強暴了一個女孩子,而陳學文為了包庇自己的親信,嚴刑拷打女孩子的父母,來逼迫女孩子改口供,最終導緻女孩子父母慘死的悲劇。
這樣的事情一旦傳開,那陳學文的名聲和威望,必将徹底完蛋。
到時候,不僅陳學文無法再當這個平南王了,就連幫他說話的胡長生,也将受到牽連,也得失去威望。
甚至,就連陳學文這一脈的人,也都要被清理了。
如此一來,盧俊遠就能順理成章地接管一切,成為天成集團新的董事長,成為平南新王了。
當然,這件事對盧俊遠而言,有個最大的問題,就是一旦失敗,那他可就更别想活着走出平南省了。
不過,因為方茹派人跟蹤他,讓他覺得自己已經被陳學文盯上了,所以也就答應了方茹的計劃,打算借機整垮陳學文。
而在這件事裡面,第二個問題,也是最大的問題,就是周麗為何會殺掉她的父母。
對此,方茹給他的回答是,壓根不需要他擔心,周麗肯定會做這件事。
因為,周麗其實是從小寄養在這父母家裡的。
她親生父母因為一些原因,沒法把她帶在身邊養着。
後來,親生父母家裡出了事故,一家人全死了。
她這養父母以她的身份把她家的資産全部拿走,然後換了個地方,買了大房子生活。
所以,村裡的人,壓根都不知道周麗其實不是親生的。
這養父母雖然拿走了周麗家的全部資産,卻壓根不待見她,根本沒把她當一家人看待。
如果不是遇到方茹,她估計早就死了,所以,她對父母家人其實沒有什麼感情可言,甚至是帶着仇恨的。
甚至,方茹還告訴盧俊遠一個更炸裂的事情。
周麗那個投河的哥哥,其實根本不是自盡,而是周麗和方茹聯合設計害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