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麗家住的距離平州還有些距離,四個多小時之後,天都黑了,周麗的父母才被帶到了那個廢棄廠區。
而這段時間,周麗也算是硬骨頭,死活不承認是自己害了劉永強,自始至終都在嚷嚷着要報警抓劉永強,要跟劉永強拼個魚死網破。
所以,到了後面,這幾個男子也都不再審問她了,隻是把她捆在柱子上。
等到周麗的父母被抓過來,這幾個男子立馬把周麗的父母帶到了周麗面前。
老兩口一看到被綁着的周麗,頓時都吓了一跳,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:“這……這怎麼了?”
“你們幹什麼?”
“小麗,出……出什麼事兒了啊!”
周麗看到父母,也是一臉驚惶,尖叫道:“你們……你們抓我父母幹什麼?”
“這是我的事,跟老人家沒有關系,你們放開他們!”
“我警告你們,快點放了他們,不然我……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“快點放了他們啊……”
周麗不斷尖叫,仿佛真的被吓到了似的。
為首男子走上來,直接将周麗父母全都踹倒在地。
然後,對着他們又接連踹了幾腳,這才拎了一把匕首,在兩人身上比劃了一番。
“周麗,我再問你一遍,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!”
“老實說了,可以不用受罪,老兩口也不用跟着遭殃。”
“不然,老兩口這一把年紀,可不一定經得起折騰啊!”
為首男子冷聲說道。
周麗父母吓得瑟瑟發抖,而周麗也是驚叫不斷:“你放開他們,不要碰他們啊。”
“放開他們,快放開他們!”
為首男子用匕首對着周麗的脖子:“少廢話,要麼老實交代,要麼,我先給他們松松骨!”
周麗梗着脖子,大聲道:“有本事你殺了我,有本事你沖我來,欺負老人家算什麼本事!”
為首男子面色一寒,一揮手:“把他們帶出去,給他們點顔色看看。”
旁邊幾個男子立刻沖上來,将周麗父母拖到了隔壁房間。
很快,隔壁房間便傳來老兩口的慘叫聲。
周麗幾乎快崩潰了,從最開始的嘴硬嘶吼,到了後面,已經是帶着哭腔求饒,求這些人放了她的父母。
為首男子再次走到她面前,輕聲道:“周麗,我知道,這次的事情,不是你的主意,你也是被人利用了。”
“你隻要把真正的事情說出來,我可以保你沒事。”
“老兩口年紀大了,經不起折騰,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耽誤時間了!”
這一次,周麗不再像之前那樣嘴硬了。
她咬着牙,眼神閃爍,好像是在思索着什麼,又好像是在猶豫着什麼。
過了良久,她終于長歎了一口氣,仿佛最終下了決心似的,顫聲道:“好吧,我……我說,我說……”
“你讓他們放了我爸媽,我這就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你!”
為首男子拍了拍旁邊的牆壁,大聲道:“好了,先暫停。”
然後,他看着周麗,笑道:“周小姐,你直接說吧。”
“等你說完,我自然會放你爸媽離開的。”
周麗看了看為首男子,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低聲道:“沒錯,那天晚上,劉永強的确……的确沒有對我做什麼。”
“是……是我自己鑽進他被窩的!”
為首男子眼睛頓時亮了,立馬急道:“說清楚,到底什麼情況。”
“劉永強為什麼會那麼快喝醉,是不是你給他下藥了?”
周麗點了點頭:“沒錯,是我給他下藥了。”
“然後,我把他攙扶到房間裡,把衣服脫了,鑽進他被窩,把他的體液粘在我的衣服上,故意陷害他的!”
為首男子大喜過望,連忙道:“那你為什麼這麼做?”
周麗歎了口氣:“為的就是陷害劉永強。”
“你也知道,我男朋友是劉永強工地上的副總監。”
“我這樣做,就是為了佯裝被劉永強侮辱,然後,激怒王平,讓他在工地上做手腳,坑劉永強一把,同時……同時也坑陳學文一把……”
為首男子瞪大了眼睛,立馬道:“你和劉永強應該不認識,也是無怨無仇,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?”
周麗沒有回答,而是看了為首男子一眼,面色陰沉:“我……我已經把我該說的都說了。”
“現在,你可以放了我父母了吧。”
為首男子急道:“你都沒把幕後指使者說出來,這就是沒說完。”
“你隻要把指使你做這件事的人交代出來,我立馬放了你父母!”
這一次,輪到周麗搖頭了。
她咬牙道:“幕後指使者,我不能說。”
“如果我說了,那我就必死無疑!”
“我得給自己留一張保命的底牌!”
為首男子急道:“你說了,我們會保護你的。”
周麗搖了搖頭:“你保護不了我。”
為首男子急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保護不了你?”
周麗冷笑一聲:“因為,你壓根不知道幕後指使者到底是誰。”
“等你知道指使者的身份,你就不敢說這樣的話了。”
“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,但我很清楚,你壓根保護不了我!”
說到這裡,她深吸一口氣,冷聲道:“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。”
“但是,幕後指使者的身份,我是絕對不會說的。”
“現在,要麼你把我們都放了,要麼,你就幹脆把我們都殺了。”
為首男子緊皺眉頭,威脅道:“你要不說,那我隻能對你父母不客氣了!”
周麗冷聲道:“随便你。”
“我要是說了,我們三個也别想走出平州。”
“不說,我們還有活命的希望。”
為首男子頓時有些無措,良久後才沉聲道:“那你到底怎麼才能說出幕後指使者的身份?”
周麗思索了一會兒,沉聲道:“我得确定我能活着,我才會把幕後指使者的身份說出來。”
說着,她又看了為首男子一眼:“但是,你的承諾,不夠!”
為首男子頓時皺起眉頭,很明顯,周麗是在說,他的身份不夠,無法保證周麗的安全。
想讓周麗說出幕後指使者的身份,就非得一個身份足夠的人向她承諾,保障她的安全,她才會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