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學文聞言,心裡微動。
之前他便在思索這件事,畢竟他和西境蔣東林沒有任何牽扯,這三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幫他。
現在看來,這三個人之所以救他,也是有目的的啊。
當然,陳學文面上并沒有多少表現,隻是依然陪着笑容:“三位救過我們兄弟的命,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三位有什麼事情,盡管吩咐。”
“能做到的,我陳學文絕不含糊!”
為首男子滿意點頭:“放心,我們要你幫忙做的事情,跟你要做的事情,并不沖突。”
陳學文不由一愣,疑惑地道:“三位要讓我做什麼事情?”
“還有,三位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事情呢?”
為首男子笑了笑:“你要做的事情,還用得着我們說嗎?”
“肯定就是要解決天海那個叫方茹的女人,對吧?”
“我們要你幫忙的事情,也跟這個方茹有關!”
陳學文心裡一跳,蔣東林的人,竟然是沖着方茹來的?這到底是什麼情況?
“不知三位跟方茹有什麼瓜葛?”
陳學文好奇問道。
為首男子:“談不上瓜葛,主要是有些事情,想要從她身上調查。”
“不過呢,這個方茹實在太狡猾了。”
“而且,我們三個在這裡,人生地不熟的,想做事也不太容易。”
“所以,我們就想請你幫個忙,對付方茹的同時,幫我們調查一下我們的事情!”
陳學文恍然大悟,如此看來,這三個人,的确是奔着方茹來的。
隻不過,他們在天海人生地不熟的,估計連方茹的面都沒見過,更别談調查這件事了。
而他們救了陳學文,主要也是看中陳學文跟方茹仇深似海的緣故,所以就想讓陳學文在對付方茹的同時,幫他們調查事情啊。
想明白這些,陳學文也舒了口氣。
他之前還擔心蔣東林那邊是有别的什麼企圖,現在看來,完全是自己多慮了啊。
“三位救過我的命,對我們兄弟有大恩,能幫上三位的地方,我們兄弟肯定全力以赴!”
陳學文點了點頭,問道:“不過,三位想讓我具體調查哪方面的事情呢?”
這三個男子互視一眼,為首男子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你應該聽說過,我家大哥,跟北境徐一夫打過一場的事情吧?”
陳學文點了點頭:“略有耳聞。”
為首男子:“你可知道,那次事情的起因是什麼?”
陳學文猶豫了一下,還是如實回答:“聽說,好像是因為何天成的一些舊事?”
為首男子點了點頭:“沒錯,的确是因為一些關于何天成的舊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他話鋒一轉,看着陳學文:“你可知道,關于何天成的這些舊事的消息,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嗎?”
陳學文愣了一下,搖了搖頭。
為首男子咬了咬牙,沉聲道:“這個消息,是從天海那邊傳出來的!”
這話讓陳學文心裡不由咯噔一下,莫非說,這件事還跟方茹有關?
西境蔣東林和北境徐一夫這場對拼,竟然還是方茹一手挑起來的?
這方茹也太厲害了吧?
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方茹嗎?
看出陳學文的震驚和疑惑,為首男子沉聲道:“陳學文,你可知道,當初你擊潰丁家,順利成為平南王之後,方茹為何會幹脆利索地離開平城呢?”
“或者說,你覺得,方茹為何能夠這麼輕松地逃離平城,而且,還直接更上一層樓,掌控了天海,包括東部幾省呢?”
陳學文愣了一下,眉頭不由皺起。
之前他也在疑惑這個問題,按道理來說,方茹就算手段很高明,但也不可能爬的這麼快。
她背後雖然有黃笑的支持,可黃笑的實力也就一般,哪裡能支持方茹走到這一步?
陳學文:“我聽說,她背後有扶桑三口組的支持!”
為首男子搖了搖頭:“扶桑三口組是在她去了天海之後才支持她的,可在這之前,如果沒人幫她,她能走到這一步嗎?”
陳學文心裡微動,看着為首男子,低聲道:“你的意思是,她背後,還有一個實力不弱于三口組的勢力在幫她?”
說到這裡,陳學文心裡再次一動,脫口而出:“是不是海外洪門?”
這次陳學文被海外洪門狙擊的事情,是他自己做夢都沒想到的,因為他與海外洪門壓根沒有任何牽扯和沖突啊。
現在想想,方茹背後的勢力,恐怕就是海外洪門了!
為首男子緩緩點頭:“你終于想明白了。”
“沒錯,方茹背後的勢力,就是海外洪門。”
“你成為平南王之後,是海外洪門的人,讓她直接放棄平城的一切離開的。”
“而她到了天海之後,就放出了何天成的那些舊事,引得我家老大跟北境徐一夫大戰一場!”
“甚至,包括這次的事情……”
他看了陳學文一眼,道:“我們查到,在九頭省臨湖莊園那件事發生的前一天,海外洪門的人進了天海。”
“我們就是一路追蹤這批人,最終才在安皖省趕上救下你們的!”
這話,讓陳學文心裡震驚的同時,又感到一陣慶幸。
震驚的是九頭省臨湖莊園四省老大被殺的事情背後,竟然有海外洪門的推動。
慶幸的,則是幸虧蔣東林這三個手下在調查這件事,從而出手救了他。
若非這三人一直在調查這件事,隻怕陳學文他們這一次真的兇多吉少了!
而且,仔細想想,這次的事情,陳學文面對的敵人,也真的是恐怖。
海外青幫和海外洪門先後登場,這本身就代表了兩股強大至極的勢力。
方茹背後,還有扶桑三口組,說不定也有摻合。
也就是說,九頭省臨湖莊園四省老大被殺的事情,其實是這三股大勢力聯手制造的。
而陳學文,也算是在這三股大勢力的圍追堵截之下,僥幸保住一條命,逃了回來。
所以,仔細想想,這一次雖然傷亡慘重,狼狽不堪,但能保住命,也算是頗為不容易了!
陳學文深吸一口氣,強壓着心頭的震驚,看着面前三人,問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不過,你們想讓我調查的,到底是什麼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