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縫屍人不喜歡葵,但他更不想那個曾經被主人視為心中唯一珍寶的存在,被這些該死的執行官毀掉。
他不想就這麼被封在隐世之牆後,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。
上一次…自己沒能趕上。
但這一次,縫屍人不想站在原地等待了!
将縫屍人封于隐界後,隐者便不再管他,三人全力對付鋼鐵新娘。
然而隐者剛完成操作,鋼鐵新娘的身影便已出現在隐者身前,朝其暴斬而來。
手中斬馬刀迸發出的黑紅之光猶如毀滅的蒼星一般,帶着極強的壓迫感,直劈隐者天靈蓋。
刀鋒下的時間與空間似乎都在這股崩壞之力下蕩然無存。
隐者頓時就炸了毛,要不要這麼倒黴?
三個人一起沖,為何就偏偏找上了我?
“皆隐之霧!
”
其一指點出,三人的身上皆隐之霧浮現,即便如此,縫屍人也無法觸及三人,他被隔絕在隐世之牆後,處于更深的隐界。
“透!
”
随着隐者的一聲怒喝,鋼鐵新娘斬落的攻擊都變得虛幻起來。
可就聽“噗呲”一聲,鮮血飛濺,哪怕有兩大技能的加持,崩壞之力大部分都已經透過了隐者的身體,他還是被斬馬刀斜着斬開。
煉金術發動,黑紅色的閃電遍布他的全身,構成他身體的分子,原子都在被分解着。
那不是細胞級的破壞,而是構成物質最底層的基理在崩塌。
隐者大口的吐血,他甚至聞到了死亡的味道,這隻傀儡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強悍。
“該死的!
上啊,我不擅長打架!
”
不用隐者多說,審判便已經沖到了鋼鐵新娘跟前,眼中滿是狠辣之色。
“處決!
”
虛空中千百柄魔劍已然落下,朝着地面狂刺而去,可鋼鐵新娘擡手之間,厚重的鋼鐵蒼穹已然被煉成出來,将審判,隐者還有她自己全部關在其中。
審判魔劍無一例外,全都被鋼鐵蒼穹擋住。
而鋼鐵新娘則是瞬間傳送至審判身前,斬馬刀順着他的胸膛就捅了進去。
審判直覺得身子都要被直接分解掉了,口吐鮮血,怒吼一聲!
“境界解放?罪與罰!
”
“公理的天平!
”
以審判為中心,境界刹那間綻放而出,覆蓋了整座鋼鐵蒼穹。
無數條猩紅的鐵鍊竄出,将審判跟鋼鐵新娘的身體鎖到了一起,層層纏繞。
而境界中心,一隻巨大的染血黑天平浮現。
一時間審判,鋼鐵新娘的身後,猛的爆發出巨量的光影,全都是罪之記錄。
而後那些光影化作無窮的罪字,如燒紅的烙鐵一般,開始朝兩人身上烙印。
審判發出凄厲的哀嚎聲,就連鋼鐵新娘也承受不住這種深入靈魂的巨痛,仰天悲鳴。
“封!
”
随着罪字入體,鋼鐵新娘一項項的能力全都被封印掉,尤其是傳送能力,以大量的罪字封之。
“隐藏于世界基石中的公理啊,請您回應我的呼喚,對罪人們施以正義的審判!
”
隻見那天平迸發出濃郁的黑光,一柄柄染血的魔劍不斷生成,瘋狂刺穿着審判跟鋼鐵新娘的身體。
轉眼之間,被鎖住的鋼鐵新娘身上已經插滿了鐵劍,潔白的婚紗被鮮血染紅,多了一抹凄美之感。
她死命的掙紮着,可那荊棘鎖鍊卻死死的勒進她的血肉,身上的罪字不住的碎裂着。
審判驚恐的發現,自己竟然無法徹底封印鋼鐵新娘的崩壞之力。
這股力量已經沁入骨髓,對她來說,就如同呼吸一般,已經成為本質。
要知道,它的境界『罪與罰』的能力,就是審判其中每一個生命的罪名,對其施以懲罰。
就連他自己都逃不掉被審判的命運。
說白了,就算是狗進來,也得挨罰!
而此刻,角落中的隐者卻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,此刻正縮在角落滿地打滾兒,身上被印滿了罪字,雖然能力沒被封,可卻被審判魔劍庫庫插個不停。
“啊啊啊!
審判你踏馬有病啊你?
我!
我還在裡邊,你是受虐狂,老子不是啊?
别連我也一起審判啊你?
”
“我要告狀!
停下!
快踏馬停下,老子要被你給插死了啊?
”
審判:?
?
?
哎呦卧槽,忘了個屁的,隐者還在裡邊來的?
可現在拼盡全力的他已經沒功夫管那麼多了!
鋼鐵新娘正在不斷地爆發崩壞之力,她身周的一切都在毀滅着。
就聽審判怒吼着:“快!
快啊!
我快拉不住這家夥了!
”
“塔!
”
刹那間,毀滅之風已至,鋼鐵蒼穹瞬間灰飛煙滅。
隻見塔懸浮在半空之中,兩隻銀色的麻花辮随意舞動着,背後的毀滅之風化作蝶翅輕輕煽動着!
眼中青光泛起,滿是冷色。
“境界解放?絕舞!
”
黑灰色的風圈成型,刹那擴張出去,塔的背後,毀滅魔蝶虛影浮現。
随着她的前行,其腳下的一切都在毀滅着,越來越多的蝴蝶于其身側浮現。
待她踏至鋼鐵新娘身前之時,恐怖的毀滅之力綻放,頃刻間鋼鐵新娘的婚紗就變得破破爛爛了,血肉瘋狂消彌…
煉成恢複的速度遠比不上被毀滅的速度!
隻見塔就這麼擡手貫穿了審判的胸膛,直接按在了鋼鐵新娘的心口上。
無數蝴蝶順着傷口湧入,瘋狂破壞鋼鐵新娘的結構,血肉,骨骼都在飛速毀滅着。
塔的眼中滿是冷色:“待我将你的心髒取出來,你總該老實下來了吧?
”
審判:~%?…;#*’☆&c$!
你要掏她直接從她後面掏啊?
穿過我的胸膛是什麼鬼?
老子的心不是心啊?
而領域中,隐者的慘叫聲更大了,毀滅之風不斷地吹拂着他,都給他吹完犢子了。
“啊啊啊,要我說多少遍,我還在裡邊,你們幹他,别連帶着一起幹我啊你們?
我c~%?…;#*,我要告狀!
告狀啊我!
”
這一刻的鋼鐵新娘大口的吐着血,仰頭悲鳴,不住的掙紮着,可始終擺脫不了鐵鍊的束縛。
那鋼鐵繃帶封着的眼下,甚至有鮮血滲出,隻見她扭頭望向那墳墓所在,臉上露出焦急以及不舍之色。
而此刻,被封于隐世之牆後的縫屍人已經快要瘋掉了,眼中滿是紅血絲,怒吼着一次又一次的撞着隐世之牆。
撞到骨骼破碎,身體傷痕累累,牆上已經染滿了縫屍人的鮮血,此刻他就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般歇斯底裡的嘶吼着。
“放開!
給我放開她啊!
!
!
”
然而…他依舊無法觸及現實,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鋼鐵新娘被三位執行官殘忍的肢解…
這一刻的縫屍人,幾欲瘋狂!
……
而此刻,墳包之中的任傑依舊在安睡着,可他的意志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着,最終來到了一片漆黑的虛無之地。
如今的他正一臉懵的站在一處走廊中,身後便是漆黑的虛無。
腳踩在老舊的地闆上,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…
而擺在他身前的,則是一道古色古香的門,精緻的黃銅門把手反射着金屬的光澤。
任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擡手抓住門把手,輕輕一扭,“咔哒”地開鎖聲傳來。
門縫中透出昏黃色的柔和光暈,任傑定了定神,就這麼拉開門,踏了進去,背影被那柔和的光暈吞沒…
走廊裡…重新恢複靜谧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