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江松有些驚慌,從水裡一出來,便直奔我這邊而來,他朝着我使了一個眼色,示意可以開始行動,将他們引到之前布置好的法陣之中。
讓我更沒有想到的是,石江松奔向我這邊之後,直接拿着魚叉紮向了陳桂龍,他們倆打了起來。
這很明顯,石江松是想讓我去對付那個子魃。
他估計是被那子魃給打怕了,畢竟那可不是一般的邪物。
然而,石江松絕對想不到,這個叫陳桂龍的家夥,比那小子魃更難纏。
既然是他選的,我也沒辦法,隻能跟他換一下對手。
趁着石江松剛剛纏住陳桂龍,我一閃身就攔住了那小子魃。
子魃肯定不會怕我,速度一點兒沒有減下來,看到我攔路,反而身形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,直接撲向了我的面門。
我可不慣着他這臭毛病,擡手就是一道袖裡符刀,朝着小子魃打了過去。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那小子魃就被袖裡符刀擊飛了出去,重新滾入了水中。
從半空中還有幾個鱗片掉落了下來。
要是個人的話,身體早就四分五裂了,子魃的恐怖就在這裡,皮糙肉厚,還有厚厚的鱗甲覆蓋,便是袖裡符刀近距離擊中他,也不能将他怎麼樣。
就在我用袖裡符刀将子魃打飛出去的時候,身後緊接着就傳來了一聲悶哼。
回頭一瞧,石江松隻是跟陳桂龍過了兩三招,就被陳桂龍用魚叉挑飛了出去,再次落入了水中。
陳桂龍緊接着提着魚叉,也跳到了水裡,繼續去追殺他。
片刻之後,那小子魃再次從水裡翻騰了上來,瞪着一雙幽綠色的眼睛,沖着我龇牙咧嘴,發出了一陣兒低吼之聲。
我猛的一伸手,便吓的那小子魃一縮腦袋。
袖裡符刀雖然弄不死他,但是打他一下肯定挺疼的。
這家夥已經成了驚弓之鳥。
可憐的石大哥,還以為陳桂龍比子魃好對付一些,這下可有苦頭吃了。
“小東西,上次在魯地讓你給跑了,這次說什麼也要将你給拿下。
”說着,我已經收起了勝邪劍,将天蓬尺給拿了出來,這玩意兒對付這種邪物更有壓制性,畢竟這家夥渾身都是鱗甲,勝邪劍也紮不透,跟撓癢癢一樣。
小子魃怪叫了幾聲,再次晃動起了身形,繼續撲殺而來。
我靈力吞吐之間,天蓬尺上面也是一陣兒符文閃爍,眼看着他靠近了,我一尺子就拍了過去,然後快速的閃身躲開他的攻擊。
這天蓬尺正好拍在了子魃的腦袋上,将他打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,再次爬起來的時候,不停的晃着腦袋,估計是被天蓬尺給打蒙圈了。
我們此刻的目的并不是收了他們,而是将他們引到之前布置的法陣之中。
所以,一擊得手之後,我并沒有繼續跟子魃糾纏,而是轉身就跑。
在跑的同時,又拿出了勝邪劍,不停的揮舞起來。
所過之處,冰面之上頓時凝結出了一道道寒冰,在我面前形成了一條路。
身後的小子魃窮追不舍,速度也不慢,他在冰面上跑不快,直接躍入了水中,但見貼着水面的地方,直接劃出了一道白浪,水從兩邊快速的分開,速度完全超過了我冰凍水面的速度。
眼看着他快要逼近的時候,我就打出一道袖裡符刀,将他擊飛出去。
老六自然有老六的打法,打的就是出其不意,敵追我跑,敵跑我追,不打都不行。
如此,我一路狂奔,不斷用勝邪劍,在水面之上凝結出厚厚的寒冰出來,一口氣奔出了一裡多路。
再往前奔行一段距離,就是我用五行令旗布置法陣的地方,隻要他們到了那個地方,我和石江松的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了。
現在這會兒,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,想來唐上甯找的人也差不多快到了。
一路狂奔之下,離着那法陣的所在是越來越近。
這時候,從我身子的一側,突然一陣兒水花爆開,石江松再次跳到了冰面之上。
我看到他的身上又增添了一些傷口,尤其是肩膀的位置,被紮出了幾個血窟窿,血流不止。
“吳老弟救我……”一上來,石江松便驚慌失措的說道。
這邊石江松剛從水裡跳出來,緊接着便有一把魚叉朝着我飛了過來,我連忙用勝邪劍去擋,卻被那魚叉上面強悍的力道震的連退了數步,便是那石江松也倒在了冰面上。
又是一道水花爆開,陳桂龍也跟着跳上了冰面。
“吳老弟……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人,水性好的可怕,我以為在水中我沒啥對手,這家夥速度可比我快多了……”石江松心有餘悸的說道。
我自然不能跟他說,這家夥是白彌勒教出來的,要不然他連打都不敢打了。
“石大哥,你先走,我來對付他和子魃。
”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“你……你能對付得了嗎?
”石江松十分不放心。
“放心,我自有辦法,咱們老地方見。
”我示意石江松先去法陣的那邊等着。
“那好,你小心點兒,我撐不住了,傷的有點重。
”石江松有些歉意的說道。
說罷,他一轉身,便直接躍入了水中。
“誰也别想走!
”陳桂龍大怒,一伸手,那魚叉便再次落到了他的手中,他便直奔我這邊而來。
我又是一道袖裡符刀打出,将他逼退了一段距離。
身後一股腥風傳來,那小子魃突然躍出,在背後搞起了偷襲。
還敢偷襲我……我還不知道偷襲誰呢。
一個神霄九裡,我便閃身躲開了,那小子魃是真狠啊,直接撲在了我剛才站立的地方,将厚厚的冰層都砸出了一個大窟窿出來。
躲開了小子魃之後,我片刻不敢耽擱,直奔那法陣的方向狂奔而去,一邊揮舞着勝邪劍,一邊發足狂奔。
子魃和那陳桂龍在後面是窮追不舍。
等着他們快追上來的時候,我就打出袖裡符刀。
這短短的一段路,每往前跨出一米都十分艱難,也不知道往前跑了多遠,突然間發現袖裡符刀沒有了。
而我擡頭一瞧,便看到了不遠處朝着我揮舞着魚叉的石江松。
終于到法陣邊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