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諸位高僧一起施法,那紫金缽不停的在衆人頭頂上快速旋轉。
從那黑色煞氣之中,一道道煞氣直接被紫金缽給吸了進去。
看到這一幕,我不由得有點兒心疼,這可都是娜姐她們的口糧啊,原本我想着讓娜姐她們給吞噬掉,現在看來是不能了。
估計花和尚是想将這些鬼物全都吸進紫金缽裡面,帶回五台山超度。
五台山的和尚多,又有大佛鎮守,這些鬼物雖然怨氣很重,尤其是那張海川,但是要放在大佛殿下面,每天承受這麼多大和尚念誦經文的聲音,早晚也會消解掉怨氣,能夠再次被這些大和尚給超度。
除了這些大和尚,估計也沒有人能夠超度這種級别的鬼物了。
伴随着萬佛朝宗的手段,越來越多的鬼物被吸入了那個紫金缽裡面。
最後的最後,那些由衆多鬼物凝結出來的煞氣變的越來越弱,也隻剩下了張海川一家老小還在原地,沒有被吸入紫金缽裡面。
此時,花和尚停止了念誦經文的聲音,從地上站了起來,徑直朝着張海川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“貧僧說過,隻要你肯放下屠刀,你們一家老小,貧僧都可以超度,再冥頑不靈的話,貧僧可就要不客氣了。”花和尚看向了張海川的方向。
“你給我死!”張海川怒吼了一聲,帶着一家的猛鬼,直接撲向了花和尚。
就算是泥菩薩,身上也有三分火氣。
這會兒的花和尚直接從身上抽了一根降魔杵,跟圓空用的法器長的差不多。
下一刻,花和尚提着降魔杵,直接迎上了張海川一家。
但是花和尚帶來的那幾個五台山的老和尚卻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。
看來她們有十足的信心,認為花和尚一個人就能搞定這件事情。
頭頂上的紫金缽還在旋轉,隻是速度放緩了許多,釋放出了道道佛光,朝着張海川凝聚的那團煞氣籠罩了過去。
隻要這紫金缽一直懸浮在半空之中,就能不斷削弱那張海川的道行,同時也能加持花和尚的修為。
這法器好啊,如果是圓空的話,那就最好不過了。
現在一看到好東西,我都想着我那些好兄弟,上哪裡找我這樣的哥們兒。
花和尚膽子是真大,竟然直接跳入了那團煞氣之中,如果是一般的修行者,早就被那團煞氣侵蝕,化作了一灘血水,不過花和尚自身就有佛光籠罩,自然不懼。
還得是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情,不服都不行。
五台山不愧是佛門聖地,也算是華夏最強的佛教門派,在道家的宗門之中,應該是跟茅山宗同等地位。
然而,那張海川一家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,一家子都死的特慘,十分兇悍。
關鍵時刻,我看到花和尚的身邊竟然浮現了一個怒目金剛出來,跟他一起對付那些鬼物。
過了幾分鐘之後,張海川身邊的那些鬼物便一個個的被吸入了紫金缽裡面,最後隻剩下了張海川。
張海川的手裡此時也浮現出了一把煞氣凝結出來的長刀,跟花和尚打的十分激烈。
又過了片刻,伴随着花和尚的一聲暴喝,頭頂上的紫金缽突然猛的飄飛了下來,直接撞在了張海川的身上。
被那紫金缽給撞了一下之後,那張海川的身影頓時變的淡薄了許多。
最後,花和尚又朝着張海川抛飛出去了一段佛珠,懸浮在了他的頭頂上,快速的分散開來,然後又快速的合攏,将那張海川的給死死困住。
花和尚一揮手間,那紫金缽飄飛而起,變大了無數倍,綻放出了一團更為猛烈的金光,正好照在了那張海川的身上。
“我不甘心啊……我不甘心!”張海川發出了最後一聲歇斯底裡的嘶吼之聲,最後化作了一道紅光,被紫金缽給收了進去。
“阿彌陀佛……”花和尚念誦了一聲,一揮手,那紫金缽便重新回到了他的手裡。
手裡拿着紫金缽,終于大功告成,他身邊的那個怒目金剛也重新回到了花和尚的身體裡。
這是真的強啊,看的我眼花缭亂。
拿着紫金缽的花和尚,徑直朝着那群老道和懸空寺的大和尚走了過去。
“貧僧要将這些鬼物帶回去,放在五台山大佛殿下面,日日誦經,消除它們的怨念,争取早日超度,諸位沒有什麼意見吧?”花和尚看向了那些人。
“沒意見沒意見……沒想到五台山的住持親自出面,要不是您來,恐怕我們都兇多吉少了,這些鬼物實在是太兇了。”一個老道心有餘悸的說道。
“這等鬼物既然在晉省,我五台山自然不會坐視不管。”花和尚朝着那些人再次行禮。
“釋心禅師,那破廟裡的屍骨如何處理?”鄭雲聖連忙湊到了花和尚的身邊,小聲說道。
“我們來處理吧。”說着,花和尚收起了紫金缽,轉頭朝着那個破廟的方向看去。
此時,那些煞氣早就煙消雲散,一切都恢複了正常,我們也終于看到了那個破廟,離着我們不過有百米的距離。
破廟已經坍塌,白色的骷髅頭散落的到處都是。
花和尚帶着一群大和尚走了過去,吩咐了一聲,讓他們将那些骷髅頭全都收集起來,一個不能落下,估計是要放一把火給燒了。
這座破廟肯定也不能留,會有殘存的怨氣在這裡。
趁着那些人忙活着收集那些骷髅頭的時候,我則朝着花和尚那邊走了過去。
“大師,您好,我叫吳劫,是卡桑的好兄弟。”我當即自我介紹起來。
花和尚回頭看了我一眼,沖着我笑了笑:“你很像是我的一個故人。”
“誰啊?”我忍不住問道。
花和尚笑了笑,沒有多說,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,來到了一個僻靜處,頓時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:“小子,我來問你,卡桑有沒有找女朋友?”
花和尚一句話,直接把我問懵了,一位得道高僧,問我這話讓我覺得有些突兀。
“沒呢,他不想找。”我讪笑着說道。
“這小子也該找了呀,老大不小的了。”花和尚無奈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