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我們幾個人都有些傻眼了。
沒想到地儒國竟然将他們姐弟倆給貢獻了出去。
不過轉念一想,這對于小乖和他弟弟來說,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。
給巫鹹國的貴族當奴仆,總比整天生活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洞之中的好,起碼不愁吃不愁喝。
當我們朝着他們姐弟倆看去的時候,小乖和他弟弟也發現了我們。
尤其是小乖的弟弟,一看到我們,頓時興奮的大喊了起來:“恩人,姐夫……”
卡桑這次沒有躲開,眼神有些複雜。
但是小乖的弟弟剛喊出來這句話,便有一個巫鹹國的士兵上去打了他一巴掌,不讓他說話。
小乖一臉委屈的樣子,眼睛一直盯着卡桑的方向。
或許這時候,她還指望卡桑能救她離開這裡吧。
不多時,小乖和她弟弟便被一群巫鹹國的士兵押解着,從我們面前走過去了。
他們去的方向,正是巫鹹國的皇城。
有那麼一瞬間,我冒出了一個不靠譜的想法,或許我們可以混入這些地儒國的人群之中,一并混入王城之中。
可是……四周都有那麼多巫鹹國的士兵看着,我們混進去好像很容易被發現的樣子。
目送着那群人陸陸續續進入皇城之内,好像也沒有怎麼進行嚴密的盤查。
邋遢道士估計是跟我一般的想法,他一直盯着地儒國的那些人,眼看着他們也要進去的時候,他突然身子動了一下,但是很快停了下來。
我湊過去,小聲的跟他說道:“皇城門口有法陣,巫鹹國有這麼多高手,肯定有監測隐身符的法門,即便是動用隐身符也不管用,而且我們的穿着,跟地儒國的人也完全不一樣,混進去很突兀。”
邋遢道士點了點頭,最終還是沒有沖動的進去。
我們一行人很快折返回了客棧之中。
來了都一周了,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,這會兒大家夥都十分的迷茫。
沒辦法,我們隻能繼續住在客棧之中,尋找突破之法。
接下來的這幾天,我們也沒有閑着,各種研究怎麼混入王城之中的辦法,最終都被我們一一否定。
直到一周之後,事情終于出現了轉機。
一直負責在皇城門口盯梢的卡桑,突然折返回了客棧之中,跟我們說了一個消息。
說是小乖跟着一個貴婦人,從皇城之中走了出來,跟在那貴婦人身邊的還有十幾個從皇城之中走出來的高手。
這會兒,那貴婦人正在王城之中逛街。
聽到卡桑說的這事兒,邋遢道士頓時靈機一動。
連忙招呼我們幾個人出了門,來到了大街之上,找了一處繁華地段,在地上鋪開了一個毯子。
随後,他從乾坤八寶囊裡面拿出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,有各種各樣的洋娃娃,塑料花,水晶球,還有各種手工藝品,在地上鋪滿了。
邋遢道士剛剛擺出來這些東西,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,紛紛湊過來圍觀。
一時間人滿為患,堵的水洩不通。
巫鹹國的那些人,哪裡見過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,一盆塑料花都能賣三百兩黃金。
很快,我就明白了邋遢道士的想法,他是想将那位從皇城之中走出來的貴婦人給吸引過來,看看有沒有機會混入皇城之中。
這地攤一擺上,很快就有許多巫鹹國的人過來詢問價錢,邋遢道士報的價格都很高,很多人都搖頭歎息,根本買不起。
就在我們在這裡擺攤擺了十幾分鐘之後,突然間,有人在外面大喊了一聲:“都躲開……都躲開!”
人群紛紛散開,一個個都躲遠了。
因為那貴婦人的身邊跟着十幾個身穿铠甲的皇城士兵。
邋遢道士這八百個心眼子真不是白給的,這一招很管用,真的将那貴婦人給吸引了過來。
将人群疏散開之後,我們便看到小乖攙扶着那個貴婦人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。
那個貴婦人看着三十歲左右,人長的也不錯,一看在皇城之中地位就十分尊貴。
小乖一眼就認出了我們,眼神一開始有些激動,然後就變的有些惶恐起來。
這時候,小乖肯定要裝出不認識我們的樣子才行。
真是沒想到啊,小乖進入皇城之後,竟然服侍了這樣一個貴婦人,我感覺我們進入皇城之中的轉機可能就是小乖。
那貴婦人一看到邋遢道士擺出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,眼前頓時一亮。
她走到了攤位前,拿起了攤位上一個精緻的布娃娃,拿在手裡仔細端詳,随後看向了邋遢道士,笑着說道:“店家,這個東西多少錢?”
邋遢道士沖着那貴婦人微微一笑,說道:“這位夫人真是有眼光,一眼就看中了我們這裡最值錢的寶貝,不過我與夫人頗有眼緣,夫人真是貴氣逼人,讓眼前的花也黯然失色,您能來到我這裡,那真是蓬荜生輝,既然夫人喜歡,我送你便是,分文不收。”
那夫人被邋遢道士一頓誇,頓時笑顔如花:“你這小哥嘴可真甜,我皇城之人,豈能白拿人東西,錢還是要給的。”
“夫人要是執意要給的話,那就拿一兩白銀吧。”邋遢道士笑了笑。
這時候,谷大哥開始演戲,在一旁說道:“我是你這人怎麼這樣,剛才我們想買,你三百兩黃金都不賣,現在為什麼一兩銀子就賣給了她?”
邋遢道士朝着谷大哥看了一眼:“你管得着嗎?東西是我的,我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,我本來就是想送給這位夫人的。”
這般一說,那貴婦人忍不住笑了起來。朝着身邊的小乖擺了擺手:“小乖,拿三百兩黃金給這店家,這小哥嘴像是抹了蜜,說話就是好聽。”
“是,王妃……”小乖一轉身,從一個護衛手裡接過了黃金,遞給了邋遢道士。
這時候,起身,從小乖的手裡接錢,順便将一個寫好的紙條塞到了她的手裡。
小乖稍微一愣,還是不動聲色的将那個紙條接了過去,快速的退到了那貴婦人的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