湄公河水流湍急,河面寬闊,普通人很難遊過去,我們一群人都是修行者,這對于我們來說并不算是什麼困難的事情。
遊過去之後,對面有一個叫蕭晗的女人接應了我們,趙言歸介紹說,她就是萬羅宗在老撾萬象的堂主。
她專門過來接應我們,在那個啤酒廠附近,依舊有堂口的兄弟們在監視。
上車之後,趙言歸直接問道:“蕭堂主,鬼王宗拉現在在那個工廠裡面嗎?
”
“趙供奉,在我出來接應你們之前,鬼王宗拉還在裡面,他是四五天之前才被納瓦安排在這個工廠裡面的,我們萬羅宗在這個工廠裡安插了一個探子,是老撾本地人,負責給他們做飯的,我們的探子還親眼見過鬼王宗拉。
”
“摸清楚鬼王宗拉在工廠的什麼位置沒有?
”趙言歸再次謹慎的問道。
沒成想,蕭晗竟然拿出了一張工廠的平面圖出來,用手電光照着,指着廠區一間位于中間的平房說道:“鬼王宗拉一直住在這間房子裡。
”
不愧是萬羅宗的人,做事情就是仔細,連平面圖都拿了出來。
“蕭姐,這個工廠裡面有多少高手,或者說有多少黑水聖靈教的人?
”邋遢道士忍不住問道。
“這個啤酒廠隻是個幌子,背地裡都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,也是納瓦最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,所以有衆多黑水聖靈教的人把手,初步估計,起碼有将近兩百黑水聖靈教的人在裡面,不過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高手,鬼王宗拉算是最強的了,納瓦将這個地方交給鬼王宗拉看管,更說明這個啤酒廠對他的重要性,有鬼王宗拉鎮守,可保萬無一失。
”蕭晗正色道。
邋遢道士壞壞的一笑,說道:“納瓦這一步棋看來是走錯了,不将鬼王宗拉安排在那裡還好,現在将他安排過去,那不是明擺着讓我們搗毀他的罪惡窩點嗎?
小劫,事情幹成之後,咱們得放把火,将大瓦片的這個啤酒廠給燒了,讓他再嘚瑟!
”
“羅老弟,咱們隻殺鬼王宗拉就行了,千萬不要節外生枝,燒了這地方,納瓦估計得瘋了,無論如何也要到處追殺咱們。
”趙言歸提醒道。
“趙大哥,你真是太小心了,你以為咱們殺了鬼王宗拉,那大瓦片就不追殺咱們了?
反正怎麼都是得罪,不如得罪的狠一點兒,怕個毛啊。
”邋遢道士大咧咧的說道。
“雖然我不太能搞清楚你的思路,但是我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。
”谷浩然在一旁也是龇牙一笑。
我突然間發現一個問題,跟邋遢道士在一起時間長了,我們都被他給帶歪樓了。
腦子裡想法有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會順着他的思路去想。
就比如我去接個活兒,遇到那些不良之人,都是怎麼損怎麼來,這都是跟這小子學的。
他做事情,一向都是自己怎麼開心怎麼來,從來不去想什麼後果。
最冒險的那次是去幹屍王,結果被霍千夜和他的女徒弟追的跑斷了腿。
還有那次從塔雲山的老道手中搶綠魄,以及後面種種事情,這小子都是滿肚子壞水,壞的冒煙那種。
還用一塊地瓜換了一個乾坤八寶囊,滿山的筍都被他拔光了。
這次他又要燒大瓦片的工廠,也不知道他這些神奇的想法都是怎麼冒出來的。
趙言歸看着邋遢道士,也是一陣兒無語,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了。
反正我們是雇主,我們怎麼說,他們就跟着我們怎麼幹就是。
趙言歸看了一眼那工廠的平面圖,再次跟蕭晗道:“蕭堂主,半夜的時候,那個工廠肯定有人巡邏吧,是怎麼部署的?
”
“是有很多人巡邏,他們是輪班倒,而且手裡都有槍,每次至少五十個人一起巡邏,他們倒是不怎麼防備有人打工廠的主意,主要是防止很多被騙過來的工人逃跑,隻要被抓住,帶回去最輕都要打個半死,要麼就是斷手斷腳,還有的直接就被弄死了,就埋在工廠裡面。
”蕭晗又道。
“防守夠嚴密的,咱們要想辦法先解決掉那些巡邏的人。
”邋遢道士若有所思的說道。
“趙供奉,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?
”蕭晗又問道。
“改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晚上吧,以免夜長夢多,幹掉了鬼王宗拉,咱們直接跑路便是。
”邋遢道士當機立斷。
“你們這也不準備一下嗎?
”蕭晗看向了邋遢道士的眼神有些嫌棄。
“有什麼好準備的,我們人到了就行,人家鬼王宗拉都沒有準備,咱也就不用準備了,這樣公平。
”邋遢道士嘿嘿一笑。
這下,蕭晗看向邋遢道士的眼神兒又變了,像是看神經病一樣。
随後,蕭晗話鋒一轉,又道:“對了趙供奉,你說讓我幫你找幾個高手,我在老撾黑市上找了幾個,就離着這裡不遠,你過去看看,順便将他們帶走吧。
”
“那幾個人修為怎麼樣?
”趙言歸問道。
“還行吧,我試過了,修為還可以,價格都不貴,兩個五十萬的,一個一百萬的。
”蕭晗又道。
聽到蕭晗這麼說,我感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,付了趙言歸他們的傭金之後,我身上就還剩下三四百萬,再拿出二百萬出來,我真就成了窮光蛋了,回去之後,可得接幾個大生意,好好賺錢才行。
“你找那幾個人,知道我們要去幹什麼嗎?
”邋遢道士問道。
“不知道,我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們,這幾個人都窮瘋了,隻要能賺錢,命都可以不要,也不計較去做什麼了。
”蕭晗又道。
“五十萬一條命,真不值錢啊。
”谷浩然唏噓道。
“谷大哥,老撾這地方很窮,一家人一年的收入很多也就幾千塊錢,五十萬在老撾已經是天價了。
”趙言歸解釋道。
“走吧,去瞧瞧。
”邋遢道士招呼道。
随後,車子發動了,帶着我們朝着前面行駛了二十多分鐘,就來到了一處破落的院子裡面。
這地方門口有兩個人守着,看到了蕭晗過來,一起拱手,稱呼了一聲蕭堂主。
然後我們就進了院子,便看到院子裡有三個人,兩個站着,一個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