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将陳仲圍困在無相劍陣之後,我便用眼角的餘光四處打量着戰況。
從目前來看,陳家的人肯定是占據上風的,他們這次過來,并不是來讨要說法,而是要将馬家給滅掉。
所以,做了諸多準備。
陳家帶來的那些人,修為都不低,可能是花了大價錢,從外面雇傭過來的高手。
在偌大的院子裡,雙方人馬混戰在了一起,陳家的人出手狠辣,毫無顧忌,将馬家的幾個賓客給砍翻在了地上,空氣之中當即就有血腥氣彌漫開來。
陳家肯幫忙的賓客本來就不多,之前還有些觀戰的,看到陳家的人下死手,便連看都不敢看了,不少人直接翻過了院牆,逃離了這裡。
那些人肯定以為,西北馬家這下肯定是徹底完犢子了。
陽清真人的上清宮,在幾年前,差點兒被一關道的人給屠戮幹淨,剩下的幾個徒弟帶了過來,原本是參加谷浩然的婚禮的,他這個當師父的,不可能不出面。
結果也是悲了個催的,僅剩下的不多的幾個徒弟,又有人被幹掉了。
便是陽清真人這會兒都有些自身難保,他被陳家的六七個高手給團團圍住,身上都挂了彩。
其中對付陽清真人的還有陳天養的老爹陳達。
現在是白天,娜姐他們還不能放出來,被太陽灼燒,很有可能魂飛魄散。
不過,子魃和蜘蛛精卻是能出來的。
我也不想看着馬家的那些賓客還有陽清真人他們都被幹掉了,這會兒一拍天罡印,将子魃和蜘蛛精給放了出來,另外還有神獸蚣腹。
子魃對付陳家的那些人,還是很兇的,它速度快,下手狠,而且有屍毒。
隻要被子魃咬上一口,想活命基本上是不可能了。
看到陳家的人人多勢衆,我不能将我能放出來的得力幹将,全都放了出來。
等子魃和蜘蛛精一放出來之後,情況的确是得到了極大的緩解。
随後,我還揮舞了一下勝邪劍,用寒冰之力凝結出了七八個巨大的冰人出來,一同加入了戰鬥。
持朗也放出了他的金甲大将。
在我們幾個人與那陳仲拼鬥的時候,谷大哥突然朝着我這邊喊了一聲:“小劫,我娘和妹子呢?”
“谷大哥,他們被馬三刀和馬元靈帶走了,你們放心,馬元靈會保護他們的。”我招呼了一聲。
我們的無相劍陣的包圍圈越來越小,将那陳仲給團團圍困。
陳仲打的越來越吃力。
八爺說了,無相劍陣對付一個初級地仙是沒啥子問題的,我看陳仲也就是地仙初期。
再過一會兒,就該收尾了,直接将陳仲給解決掉。
這時候,我又朝着張慶安那邊看了一眼,張慶安跟西北妖道的拼殺也十分激烈。
不過明顯能夠感覺到,那西北妖道的修為還是比張慶安高出了不少。
這會兒逼得張慶安直接放出了大招,用上了陰冥劍法,四面八方,不斷有各種氣息朝着他體内彙聚。
一看到這情況,我就知道,張慶安很有可能不是那西北妖道的對手。
我朝着邋遢道士看了一眼,示意他趕緊結束戰鬥。
同時,我也朝着小胖那邊瞧了一眼,讓他準備好銅鐘。
在不斷縮小包圍圈的同時,我們好幾個人的法劍同時朝着陳仲身上招呼。
陳仲手裡提着大刀,不斷将我們的法劍格擋開來。
我看到他滿頭大汗,十分吃力。
關鍵時刻,我直接朝着陳仲的方向連着打出了三道袖裡符刀出去。
躲在他身後的谷大哥和持朗連忙朝着一旁閃開。
感受到了我袖裡符刀的危險,陳仲臉色一沉,連忙朝着袖裡符刀的方向劈出了一刀,同時又打出了一掌,将我的三道袖裡符刀都攔截了下來。
就在陳仲攔截袖裡符刀的時候,小胖直接猛的敲響了那口銅鐘。
一聲巨大的嗡鳴之聲,震的那陳仲渾身一哆嗦,在一瞬間有些失神。
當初他和西北妖僧就是用類似的手段重傷了馬天陽的,這會兒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也讓他嘗嘗被人偷襲的滋味。
銅鐘響起的瞬間,我和邋遢道士再次同時出手。
他朝着陳仲打出了一條赤紅色的火龍,朝着他席卷而去。
而我這邊,快速的凝聚出了一把巨劍,朝着陳仲的腦門上砸下。
與此同時,卡桑閃現在了陳仲的一側,一劍就朝着他的腰子上紮了過去。
關鍵時刻,還得是卡桑,他紮腰子,估計是想讓我吞噬他的修為。
這麼高的修為,不吞噬浪費。
陳仲劈出了一道,攔住了我和邋遢道士的手段,但是他卻防不住卡桑。
我和邋遢道士隻是虛招,真正的殺招是卡桑。
這一劍,又快又狠,直接紮在了陳仲的腰上。
然而,就當我們以為陳仲必然會受到重創的時候,意外發生了。
卡桑的那一劍,并沒有紮穿陳仲的身體,甚至都沒有紮穿陳仲的衣服。
我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,陳仲的身上肯定也穿着類似于符甲金衣這種衣服,要不然以卡桑那把法劍,早就把他紮穿了。
饒是如此,陳仲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差點兒小命就報銷了。
他猛的一掌朝着卡桑打去,有些發愣的卡桑,連忙再次遁入虛空。
就在這時候,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悶哼。
我連忙順着聲音看去,但見張慶安突然往後倒退了幾步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而那西北妖道的身上,也被劍氣紮了兩道深深的傷口,血流不止。
“我要殺了你!”西北妖道被張慶安也傷的不輕,看到張慶安坐在地上,連忙揮舞着手中的拂塵,朝着張慶安身上抽打了過去。
一看到這情況,我心裡慌的不行,連忙一擡手,朝着那西北妖道的方向打出了兩道袖裡符刀出去。
這袖裡符刀将西北妖道給攔截了片刻,這會兒我也顧不得陳仲了,一個閃身就到了張慶安的身邊,看到他臉色鐵青,呼吸沉重。
“張老前輩,你這是咋了……”我十分詫異。
“他的拂塵裡面有暗器,是很小的銀針……我中招了……”張慶安粗重的喘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