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兩個人在議論從鎖龍井上面跳下來那個女人,我好像是想通了一些什麼。
那些女人并不是自己想要跳入鎖龍井,或許是住在這鎖龍井下面的人用了某種手段,驅使那些女人自己投井,以此來達到他們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這鎖龍井被神話的太厲害了,很多附近的老百姓都信以為真。
鎖龍井下面并沒有什麼真龍,隻是一個幌子而已,而住在鎖龍井下面的人,正是利用那肥遺,騙取百姓的供奉和祭祀。
我們幾個人豎着耳朵又聽了一會兒,那兩個人還在聊天。
這時候,一開始說話的那個漢子又道:“兩天前下來的那個家夥,嘴挺硬啊,一直都沒有松口,如果明天還是不服的話,估計就要被宰了。”
“那家夥長的挺醜,一開始吓我一跳,我還以為是什麼惡鬼呢,不過他水性倒是挺好,要不是上面的人惜才,那家夥早就被弄死了,他可是殺了我們十幾個兄弟。”
他們倆讨論的人肯定是石江松。
石江松當年在黃河撈屍的時候,被僵屍弄爛了半張臉,所以一直戴着一個鬥笠。
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。
現在可以确定的是,石大哥就是落在了這群人的手裡。
聽到這裡,我就沒心情繼續聽了,我小聲的招呼了一聲:“走,過去看看這些是什麼人。”
在隐身符的掩護之下,我們朝着說話的那兩個人走了過去。
一看到這兩個人,我當即愣了一下。
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我看着很眼熟,尤其是後背上,有一朵蓮花的圖案。
瞬間,我就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了,肯定是一關道的人。
隻有一關道的人穿的衣服上面才會有荷花的圖案。
這裡應該是一關道的某一個分舵。
一關道的人隐藏的都很深,一般都藏身于人迹罕至的所在,就是怕被特調組找到,或者被正道人士發現。
不得不說,這些一關道的人可真會找地方,竟然藏身于鎖龍井下面,誰能想到,一關道的分舵,會将老巢安插在這個地方。
關鍵是,十裡八村的人都十分迷信,逢年過節就朝着鎖龍井裡面丢下各種祭品。
一關道的就将那些祭品全都收了下來。
除此之外,我覺得一關道的這個分舵,在外面肯定也有人。
是外面的人迷惑的那些女孩兒,讓他們跳的鎖龍井,或者就是被一關道的人綁架了,丢到了鎖龍井裡面,搞的神不知鬼不覺的,正好就是借用鎖龍井打掩護。
我們幾個人有好幾次都闖入過一關道的分舵,這次也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。
據我所知,一關道一個分舵至少好幾百人。
要是擱在幾年之前,我可能會怕,但是我現在早就今非昔比,一關道一個分舵而已,真不夠我們幾個人收拾的。
不過在動手之前,我們要找到石江松才行,首先要确保他的安全。
這般想着,我們四個人直接從那兩個守着洞口的人眼皮子底下走了過去。
其實,我們也可以殺了他們,但是這樣一來,我們這邊就暴露了。
一關道各個分舵的情況大不相同,高手也是參差不齊。
據我所知,一個分舵會有一個舵主和副舵主,還有左右使,這些人實力還是很強的,左右使基本在鬼仙境界左右,舵主的修為稍微高一些,也高不到哪裡去,以我現在的修為,收拾一個舵主跟玩一樣。
就怕這裡再有什麼變數,那就不好說了。
保不齊今天就遇到一個厲害的舵主。
我們四個人在隐身的狀态下,朝着那個洞口走了進去。
這是一個天然的大溶洞,洞裡潮氣很重,裡面也是七彎八拐的。
進去之後,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,兩邊都挂着火盆,也不知道那火盆裡燃燒的是什麼東西,散發着一股腐臭的氣息。
這個走廊裡面沒有人,隻有洞口那個地方有人守着。
穿過了這條走廊之後,前面緊接着便是一個巨大的石室。
室内擺放着很多木質的桌椅闆凳,在石洞的最後面中間的位置,有一把披着獸皮的椅子。
不知道,還以為進入了解放前的土匪窩呢。
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真正進入一關道分舵的老巢。
這個地方在贛北,此處應該是一關道的贛北分舵。
據我所知,一關道在一個省份至少有四個分舵,東西南北各有一處。
一個分舵最少的幾百人,最多的差不多一兩千人。
也真是難為這些一關道分舵的家夥了,整天像老鼠一樣待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,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圖什麼。
我聽卡桑說,一關道的前身就是白蓮教,這個組織已經存在至少幾百年了。
這個石室裡面也沒有人。
我們下來的時候,天就已經完全黑了,又折騰了許久才來到了這裡,估計這時候已經是深夜,一關道的人應該都去休息了。
看着空蕩蕩的石室,小胖突然小聲的說道:“小劫,你說這個一關道的分舵有沒有保險櫃?”
此話一出口,頓時提醒了我,我們老六團向來是賊不走空,如果在這裡能找到保險櫃最好不過。
圓空則小聲的說道:“吳哥,咱們先救石江松,救了人,如果安全的情況下再找保險櫃。”
“圓空說的沒錯,咱們先找人,保險櫃不着急。”卡桑也跟着小聲說道。
這個地下溶洞,洞連着洞,跟螞蟻窩一樣,真不知道去哪找石江松。
這時候,卡桑提議:“吳哥,要不然咱們抓個舌頭問問吧,到時候讓魅靈消除對方的記憶就是了。”
我覺得也該如此,這麼找下去的話,估計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人。
我們在石室裡面逗留了片刻,緊接着朝着不遠處的一處洞口又走了過去。
前面是又是一個很長的通道,走到這裡的時候,我們就看到人了。
通道的兩側,或者一側,有不少石室,石室之内都睡着人。
這個地方可沒有門,十幾個人擠在一個石室裡面,鼾聲四起,一個個都睡的挺香。
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,突然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,然後就看到一個人提着褲子從一個石室裡走了出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