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一駭,吓的魂兒都快飛了。
讓我沒有想到的是,當段無道剛剛擡起手的時候,那隻八哥兒突然自己就提前飛了起來,躲避開了段無道的那一把飛刀。
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,那八哥鳥兒不但沒有朝着院子外面飛去,反而朝着段無道和王德文的頭頂上飛了過去。
“王八蛋,吓死老子了。
”那八哥鳥兒一邊飛,一邊大罵了起來。
當段無道和王文德看到竟然是一隻鳥兒的時候,瞬間都愣住了。
就在這時候,那八哥鳥兒已經飛到了王文德和那段無道的頭頂上,然後一團白花花的東西,直接降落了下來,王文德頓時感覺頭頂上一陣兒熱乎,用手一摸,才發現是那八哥鳥兒拉的粑粑。
那八哥鳥兒從他們二人頭頂上一晃而過,這才朝着院子外面飛了出去。
在八哥鳥兒快速的離開的時候,我聽到王文德怒聲道:“哪裡來的一隻該死的八個鳥兒,竟然将屎拉到了我的頭上……”
“怎麼會是一隻鳥兒,我還以為是人呢。
”段無道有些意外的說道。
“誰知道是哪家養的缺德八哥鳥兒跑出來了,讓我抓住,非拔幹淨它身上的毛不可!
”王文德氣呼呼的說道。
後面的話,我就沒有聽到,因為那八哥鳥兒已經飛出了王文德家的院子,徑直來到了之前我和虎子叔藏身的地方。
通過那八哥鳥兒的視線,我看到了我自己的身體坐在一處草叢裡面,雙手掐着法印,盤腿坐在那裡一動不動,虎子叔瞪着一雙大眼,一瞬不瞬的盯着我,生怕我跑了似的。
我感覺有些奇怪,之前我控制着那八哥鳥兒的行動,後來被段無道警覺了之後,好像我就不能再控制它了一樣,後來全都是它自己的主觀行動,包括去拉了王文德一腦袋粑粑,也都是那八哥鳥兒自己的想法。
這會兒我又恢複了控制能力,停留在了虎子叔附近。
虎子叔一看到八哥鳥兒回來了,心中頓時一喜,激動的看向了它道:“少爺,您回來了?
”
我正要将命魂從那八哥鳥兒的身上掙脫出來的時候,那八哥鳥兒突然張嘴說道:“爸爸回來了。
”
我靠,真的好欠揍這隻八哥鳥兒。
我聽了都想揍它一頓。
虎子叔一愣,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八哥鳥兒,眼神兒有些懵逼。
很快,從那八哥鳥兒的身上飄出來了一縷神魂,朝着我的天靈飛去。
坐在那裡的我,頓時渾身一抖,睜開了眼睛。
命魂剛剛歸位,我的身體需要一段時間恢複,這會兒隻是感覺全身僵硬,坐在地上的腳好像都失去了知覺。
幾分鐘之後,我才緩過來,看向了虎子叔道:“剛才我借用那八哥鳥兒的身體,去王文德家的别墅裡逛了一圈,果真被我發現了那段無道,他就在王文德的家裡。
”
“原來真是他幹的。
”虎子叔眼神頓時變的有些兇狠起來。
一想到我們二人之前差點兒被他弄死,這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這時候,我聽到不遠處大門開啟的聲音,好像有人從王文德的家裡出來了。
我連忙起身,壓低了聲音道:“虎子叔,咱們趕緊走,可能是段無道出來了。
”
虎子叔連忙将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,我看到那隻八哥鳥兒就停留在附近,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它,放在了籠子裡,跟虎子叔一塊兒,快速的離開了這裡。
我們二人匆匆下山,走到了大路上,打了一輛車,直奔我們的住的四合院而去。
在路上,我一直盯着籠子裡的八哥鳥兒去看,這家夥黑漆漆的,長的跟烏鴉似的,在籠子裡十分安靜,當我看它的時候,它也在看着我,一副很不爽的樣子,十分欠揍。
我感覺這鳥兒很不尋常,但是又說不上來,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。
不管怎麼說,它今天晚上也是幫了我大忙。
一路之上,我跟虎子叔都沒有怎麼交流,回到四合院,關上門之後,我将那鳥籠子放在了屋子裡,讓虎子叔拿了點兒東西喂飽了它。
虎子叔這才湊到我身邊,迫不及待的說道:“少爺,那院子裡到底是什麼情況?
”
“段無道就在王文德家裡,我進去之後,聽到他們在商量如何對付我,估計這幾天就要開始對我下手了。
”我道。
“他們打算找人接近我,将一種煉制好的藥水抹在我身上,然後施展邪法,取我性命,而且這幾天,我們家周圍可能會出現很多人盯着我們,如果你發現了,就當沒有看見,不能引起對方的警覺,而且從今天開始,我們兩個人都不要單獨行動,隻要出了這個門,就必須一直在一起。
”我鄭重道。
“少爺,萬一他們真的将藥水塗抹到你身上咋辦?
”虎子叔有些不放心的說道。
“我自有打算,既然對方要對我下手,那我們就給他來一個将計就計,将其反殺。
”我道。
“少爺,無論你做什麼決定,我都支持你。
”虎子叔堅定的說道。
之前聽到了段無道跟王文德的談話,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要找我的同學接近我,不動聲色的将那藥水塗抹在我身上。
我估計那藥水差不多跟之前塗抹在虎子叔後脖頸子上的藥水差不多,是用屍油煉化出來的東西,我聽師父說過這種手段,那種煉化過的液體,不單單是能夠控制人的神魂,還能在某種法訣的催動之下,生出惡疾來,還有可能突然暴斃。
對付這種手段,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。
我必須要好好謀算一下才行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院子裡的門就被敲響了,虎子叔去開門,發現是隔壁張爺爺過來了,是要取走他那隻八哥鳥兒的。
我提着鳥籠子,親手将那隻八哥鳥兒遞給了張爺爺,笑道:“張爺爺,謝謝你的鳥兒。
”
“不打緊兒的,有需要就說話,你師父不在,爺爺能幫的就幫,别不好意思。
”張爺爺提着鳥籠子,哼着小曲兒,轉身離開了。
這個張爺爺身份應該也不簡單,還有他養的這隻鳥兒也不普通,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張爺爺的身份,師父也沒跟我說過張爺爺的情況。
送走了張爺爺之後,我拿出了手機,給郭曉彤打了一個電話過去:“曉彤姐,幫我一個忙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