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我還是耐着性子跟那老頭兒解釋了一番。
我一把拉過了沒魅靈附身的石江松,跟那老頭兒說道:“前輩,這位是一個撈屍人,是我朋友,有一個富商的女兒跳了鎖龍井,他下來尋找,結果落在了一關道贛北分舵的手裡,我們是過來救他的,人是救出來了,結果被一關道的人給發現了,被他們一路追殺,這地下溶洞道路錯綜複雜,我們慌不擇路,才跑到了這個地方。”
那老頭兒又朝着石江松看了一眼,這才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:“看來是沒錯了,你們不是一關道的賊人。”
“前輩,您是什麼人?怎麼被困在了這個水潭裡面?”我十分好奇。
“貧道是三清山修行的道士,二十年前,貧道的一個徒弟暗中加入了一關道,貧道并不知情,喝了他送給貧道的毒酒,中了招,等醒過來之後,便已經身處這個地方,貧道那個孽徒,貪圖我們三清山的修行法門,将貧道困于此處,想盡各種辦法想從貧道得到修行法門,貧道誓死不從,這一晃都二十年過去了。”那老道歎息了一聲。
“前輩怎麼稱呼?”我十分吃驚,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這樣一個厲害的老道。
“貧道道号妙華。”那老頭兒看向了我。
“妙華真人,您那個徒弟是誰啊,現在還在不在贛北分舵?”我連忙問道。
“那個畜生便是這一關道贛北分舵的副舵主夏雲飛!”老道說的咬牙切齒。
這時候,我突然想起之前攔住我們的人,是一個用雙刀的漢子,還用符箓燒死了不少卡桑放出來的蠱蟲。
以那個人的實力來看,應該是副舵主。
畢竟左右使已經被我們給弄死了。
整個贛北分舵,除了舵主,就是這副舵主能給我們過幾招了。
“前輩,您那個徒弟這麼多年都沒有從您口中得到任何修行法門,他為什麼不殺了你?”卡桑十分不解。
“這個孽徒也怕攤上欺師滅祖的罪名,所以隻是将貧道困在這裡,現在貧道生不如死,想死都死不了,這些鐵鍊都是玄鐵鍊子,有些鐵鍊子将骨頭都給鎖住了,極大限制了貧道的修為,這個孽徒,貧道當初看走了眼,怎麼收了這樣一個畜生當徒弟。”那老道恨的咬牙切齒。
好家夥,我一直喊着欺師滅祖境,我以為都是鬧着玩的,還真有人敢欺師滅祖。
“前輩,我們放你出去吧,外面的追兵應該很快就到了,咱們聯手幹掉那些一關道的賊人,您老人家也能清理門戶不是?”我笑着說。
“貧道做夢都想殺了那個畜生!”妙華真人咬牙切齒。
頓了一下,那老道臉色再次哀傷了起來:“想要放貧道離開,怕是沒有那麼容易,這些鐵鍊子都是玄鐵打造,堅不可摧,除非用絕世神兵才能破之。”
“前輩,您看我這法劍能打開嗎?”說着,我将那勝邪劍拿了出來,在那老道面前晃了晃。
這勝邪劍可是華夏十大名劍之一,歐冶子的傑作,絕對稱得上是神兵。
更重要的是,這勝邪劍裡面融入了龍魂,效果加倍,我感覺斬這玄鐵鍊子應該沒啥問題。
那老道看了我一眼手中的法劍,臉色一沉:“你怎麼用這麼邪門的法器?”
“偶然得來的,前輩,您稍等片刻,我試試能不能斬斷您身上的鐵鍊子。”說着,我朝着那妙言真人的方向閃身過去。
一邊走我一邊就在想,綁着這老道的鐵鍊子應該跟綁着那肥遺的差不多。
當初那些鐵鍊子我們都能斬斷,這次應該也不難。
可是等我用勝邪劍劈砍那鐵鍊子的時候,卻是一溜火光帶閃電,根本斬不斷。
“劍是好劍,這玄鐵鍊子也并非凡品,打不開的話,你們就走吧,不要在貧道身上耽誤時間,貧道被困在這裡這麼多年,早就已經不抱有任何能離開這裡的幻想了。”那老道歎息了一聲。
“前輩,别灰心,我再試試。”說着,我将八尺瓊勾玉拿了出來,懸浮在了我的頭頂上,同時也催動了玄真悟元功和煉血球的力量,一抖手中的勝邪劍,當即發出了一聲龍吟之聲。
勝邪劍光芒閃爍,我一咬牙,重重的劈砍了下去。
這一下雖然沒有将那玄鐵鍊子斬斷,卻也斬出了很大一個豁口。
我一看有戲,牟足了力氣,連着朝着那鐵鍊子斬了四五下,那玄鐵鍊子終于應聲而斷。
看到我斬斷了一根玄鐵鍊子,那老道十分激動:“好小子,你頭頂上懸浮的可是小鬼子的鎮國神器八尺瓊勾玉,怎麼會在你身上?”
“前輩,從小鬼子手裡搶來的,您别着急,我把鐵鍊子都給您斬斷,這樣您就能出來了。”
說着,我提着勝邪劍,又朝着其餘的鐵鍊子砍了下去。
講真,這些鐵鍊子比綁着肥遺的鐵鍊子要堅韌的多,而且綁着這老道的鐵鍊子足有十幾根。
我咬着牙,催動了渾身的力量去砍那些鐵鍊子,用了十多分鐘,才将鐵鍊子斬斷了一半。
就在我要繼續去斬的時候,突然間,站在一旁的卡桑有些緊張的說道:“吳哥,不好了,那些人好像進來了……”
時間已經耽擱許久,那些一關道的人很多,想要移開那洞口的碎石并不是很難。
我一邊砍着鐵鍊子,一邊問:“卡桑,他們到哪了?”
“剛進來,應該很快就能到咱這邊,我走的時候,特意留了一隻蠱蟲在封死的洞口,已經感應到他們進來了。”卡桑焦急的說道。
我從龍虎鏡裡面拿出了五行令旗,朝着圓空那邊抛飛了過去:“圓空,你用我的五行令旗布置一道法陣,隻需要能困住他們半小時就好,也不用布置殺陣。”
圓空接過了五行令旗,轉身就走。
現在時間耽誤不得,還有那麼多鐵鍊子沒有斬斷呢。
以圓空的實力,布置一個困陣應該不難。
圓空閃身離開之後,卡桑還有些不太放心,跟我招呼了一聲,便也離開了這裡,說是去保護圓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