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我這般解釋,那水潭裡的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這麼多年,你們為了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,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什麼辦法都能想出來,也真是難為你們了,你當貧道是傻子嗎?”
聽那水潭裡面的人自稱貧道,估計是哪個大宗門的高手,被贛北分舵的人禁锢在了這裡。
如果能将這個高手放出來,我們這邊情況就不一樣了。
看來此人被禁锢在這裡已經多時,也被贛北分舵的人沒少忽悠。
一說到忽悠,這可是我的專業。
我連忙再次拱手:“前輩,您老人家可能是誤會了,我真不是一關道的人,您要是不相信的話,可以出來看看,我是特調組的人,而且還是燕北特調組的科長,我這裡有證件,您可以仔細瞧瞧,如果我說半句假話,天打雷劈,十雷轟頂,輪番轟炸。”
突然間發現,遭天劫也不是太壞,起碼發誓的時候,可以肆無忌憚,随便發被雷劈的誓言,反正早晚都要被劈。
沒曾想,我這般說的真誠,那老道依舊大笑不止:“這一招已經用過了,不新鮮了,還有沒有别的招數?”
聽聞此言,我心中一沉,看來這老道之前被坑的不輕,直接免疫了。
不過沒關系,我有的是辦法來證明自己的身份。
“老前輩,我真沒有說假話,您要是不相信的話,可以上來看看,我這裡有一位靈覺寺的高僧叫圓空,乃是八轉高僧,您一看便知,像是這種高僧,總不可能是一關道的人吧?”說這話的時候,我一把将圓空拉到了自己身邊。
那水池中的人突然不說話了,陡然間,水池裡面的水氤氲出了一團白色的水汽,朝着我們飄散了過來。
那老道可能感覺出了圓空的與衆不同,但是還不敢相信。
沒辦法,我隻能使出殺手锏了,随後,我又将卡桑給拽了過來,再次說道:“前輩,您猜這是誰?我說一下他師父的名字,您肯定認識。”
“他師父是何許人也?”那水潭中的老道終于被我勾起了興趣。
我得意的一笑,朗聲說道:“他名字叫卡桑,師父是天下第一殺手殺千裡,不知道前輩您認不認識?”
“殺千裡?果真是他徒弟?”那老道突然有些激動了起來。
“如假包換,老前輩不相信可以出來瞧瞧嘛,時間快來不及了,我們是被一關道贛北分舵的舵主追殺,跑的時候将洞口給炸塌了,他們很快就追上來了。”我有些焦急的說道。
聽到我這般說,那水潭之中的池水翻湧,伴随着一陣兒鐵鍊子的嘩啦啦的聲響,一個渾身綁滿了鐵鍊子的老頭兒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。
這老頭兒披頭散發,衣服破破爛爛,兩邊的琵琶骨被鐵鍊貫穿,手上腳上都是厚重的腳鐐。
身子一動,那些懸挂在洞頂的鐵鍊子就響個不停。
看這老頭兒模樣,真不是一般的慘,看來他平時就一直待在這水潭下面。
老頭兒從水裡漂浮上來之後,銳利的眸子朝着我們幾個人身上一掃,當即說道:“哪一個是殺千裡的徒弟?”
我将卡桑往前一推,笑着說:“這位就是殺千裡的徒弟,他叫卡桑。”
老頭兒眯着眼睛,仔細瞧了一眼卡桑,緊接着說道:“貧道雖然沒有見過殺千裡,但是聽說過他的赫赫兇名,傳聞殺千裡有三個頂厲害的劍招,分别是一劍開山,迎風彈塵,還有烏龍擺尾,你耍一個讓貧道看看,倒是是不是殺千裡的徒弟。”
卡桑看了我一眼,有些遲疑。
“愣着幹什麼,趕緊耍給這位前輩看看,咱們可沒時間了。”我拍了一下卡桑的肩膀。
“前輩,您瞧好了。”說着,卡桑快速的抽出了法劍,靈力催動之下,雙手握着法劍,朝着前面重重一斬,這一劍,正好落在了那水潭裡,将水潭裡面的水一分為二,朝着兩旁散開,迸濺了那老道一身。
緊接着卡桑又用上了帝召迎風彈塵。
手中的法劍一掃,再次落在了那水潭之中。
水潭裡面頓時爆開了十幾團巨大的水花。
連着施展了兩招,已經可以證明卡桑的身份了。
“前輩,還用再給您演示第三招嗎?”卡桑看向了那老頭兒。
“貧道還聽說,那殺千裡能夠遁入虛空,殺人于無形之中,能夠在幾個時辰之内行走千裡之遙。”那老道再次說道。
這話剛說完,卡桑便緊接着遁入虛空,不見了蹤影,再次出現的時候,就出現在了那水潭之中,手中抓着一根鐵鍊。
老頭兒點了點頭:“倒是有點兒殺千裡的意思,不過比他差遠了。”
“前輩,他是殺千裡的徒弟,又不是殺千裡,修為肯定差了不少,您還有什麼疑問。”我緊接着說道。
“讓那個小和尚過來,讓貧道瞧瞧。”那老頭兒晃動了一下鐵鍊子。
圓空連忙朝着那老道走了過去。
那老道一抖手中的鐵鍊子,那鐵鍊子有一部分就落在了圓空的胳膊上。
老道神經兮兮的閉上了眼睛,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:“沒錯,果真是一位轉世的高僧,像是這等高人,肯定不會做一關道的走狗。”
說完,那老道一抖手,将鐵鍊子收了回去,再次看向了我:“年輕人,你剛才說你是特調組的人,證件呢,拿給貧道看看。”
我連忙将特調組的證件拿了出來,雙手打開,給他瞧了一眼。
那老道視力極好,掃了一眼,再次點頭。
最後,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小胖的身上:“這個胖子是不是龍虎山的弟子?”
“沒錯前輩,我師父是龍虎山的至善真人。”小胖頓時變的乖巧了許多。
他也知道,眼前這個老頭兒,很有可能就是我們的救命稻草。
“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,跟貧道如實說來。”老道還是有些不太确信,再次詢問了起來。
此時,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,那些一關道的人随時會追殺過來,要是将我們堵在這裡,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