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性背後是白雲蒼狗 第76章:神經病吧
中午的11點半左右,我和米彩一起來到我家,開門的是老媽,米彩将買好的禮物遞給老媽說道:“阿姨,昨天來的急也沒顧得上給你們買禮物,挺冒昧的,這些東西希望您和叔叔能喜歡。
”
老媽笑的合不攏嘴,卻很客氣的說道:“喜歡,喜歡,你來做客阿姨和叔叔就很高興了,不用這麼破費的。
”
米彩笑了笑,老媽随即很熱情的招呼米彩進去坐。
進了屋米彩很客氣的又去廚房和做飯的闆爹打了招呼,這才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我找了一本雜志給米彩打發吃飯前的時間,自己則坐在她身邊也拿了一本雜志看了起來。
片刻之後,老媽和闆爹招呼我們吃飯,我和米彩都放下手中的雜志,拉開椅子落座,兩人很有默契的保持着很大的距離,完全沒有男女朋友間的親密,因為我們都能預料到待會兒吃飯的時候,闆爹和老媽會對我們進行一番盤問。
果不其然,在我和米彩剛喝了口果汁開始動筷子時,老媽便打量着米彩問道:“丫頭,你和我們家昭陽是怎麼認識的?
”
米彩看着我,笑了笑答道:“阿姨,昭陽以前在蘇州租的那間房子被我買下來了,我們也就認識了。
”
“就這麼簡單?
”老媽語氣疑惑的問道。
我趕忙将話接了過去:“那您還想怎麼複雜啊?
這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,正好米彩今天在,由當事人當着你們面把事情說清楚,省得你們老是惦記着。
”
闆爹和老媽同時将目光彙聚在米彩身上,等待着米彩的說法。
米彩放下筷子,正色說道:“叔叔、阿姨,我和昭陽就是朋友關系……我知道你們疑惑為什麼我會千裡迢迢的來找昭陽,這個事情我要和你們解釋一下……其實,昭陽在蘇州的工作已經有了起色……可是,因為幫助我,他丢掉了工作,為此我很歉疚,也很抱歉,所以我才來徐州找他,希望能在他的工作上出一份力,彌補自己的歉疚。
”
米彩這番得體的解釋讓我很是滿意,趕忙附和道:“闆爹,老媽,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是這個樣子,這下你們都明白了吧?
”
闆爹不動聲色,老媽卻面露失望的表情,随即又自我安慰似的說道:“沒關系,感情是培養出來的,你們慢慢相處……”
沒等老媽的話說完,我和米彩又互相看了一眼,都在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無奈,老媽她根本不懂,就算給我和米彩一萬年,我們也培養不出一份至尊寶和紫霞仙子的愛情。
……
終于在老媽的盤問中,我們吃完這一頓有些煎熬的午餐,但也松了一口氣,因為終于說服了老媽和闆爹接受了我們隻是朋友的事實。
已經是午後,闆爹照例去上班,老媽被幾個牌友叫去搓麻将,此時屋内隻剩我和米彩。
我神經又犯了似的在米彩面前點上一根煙,道:“我抽煙了,你别反對,這可是我家,我一切行為自由!
”
“你是在報複我嗎?
”
“談不上報複,就是以前在那間屋子裡,被你管制的很不爽……還說什麼我自己找一間房,爬上屋頂抽煙都沒人管我,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憋屈嗎?
”
米彩見招拆招的說道:“既然你現在這麼自由,那你就爬上房頂抽根煙看看嘛,機會很難得哦,趕緊釋放自己的憋屈。
”
“當你的面抽我就已經很爽了,我那麼低調的一個人,不會做去屋頂抽煙這麼拉風的事情的。
”我說着往米彩那邊綿長的吐了一口煙。
米彩皺着眉,揮手驅散了煙霧。
我“哈哈”大笑,道:“現在知道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吧?
”
米彩:“……”
……
午後的陽光,透過窗戶慵懶的蕩在沙發上,風将泛了黃的樹葉吹的好像在空中跳了一支芭蕾,我将自己完全放空,仰躺在沙發上,巴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了才好。
而米彩似乎比我更享受這樣午後的甯靜,她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着了,一臉的安然和恬靜。
我起身從房間裡拿了一床羽絨被,輕輕的将她的身體放平,脫掉鞋,又幫她蓋上了羽絨被,自己卻離開了沙發将舒服的空間全部留給了正在睡眠的她。
站在窗戶口,我又點上了一支煙,習慣性的想起了心思,我知道這次米彩特意來徐州,是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回蘇州,重新在蘇州開始工作和生活,可是我痛定思痛中才下定了離開蘇州的決心,既然已經回來了,我還有再回去的必要嗎?
事實上我是沒有回去的必要的,可是每每想起蘇州,心中還是會有一種道不明的情緒在翻湧,這種情緒總是讓我不能在心裡完全擺脫蘇州這座城市,我有點傷,有點不甘心,可卻又排斥重回故地,這種情緒的持續發酵後,我更加的無從選擇。
米彩似乎最近很累,這一覺睡的很穩、很長,直到傍晚時分才醒來,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,向我問道:“我睡多久了?
”
“天都快黑了。
”
“哦,你一直這麼傻站着?
”
“和你學的啊,上次我在河邊睡覺,你不是也在我旁邊傻坐了一個下午!
”
米彩很無奈的看着我,半晌說道:“不說這事兒。
”
“不說這些,還能做什麼?
”
“帶我去吃你們徐州的美食吧,我可是第一次來徐州,你要盡地主之誼的。
”
“行吧,帶你去吃我們徐州的地鍋,不過我得提醒你,很辣!
”
“我不怕吃辣的,上次去CC的餐廳記得就和你說過。
”
“我要帶你去的這一家可不是一般的辣,你這水鄉出來的蘇州姑娘,别把話說得太早。
”
“那你說有多辣?
”
“你想象不到的辣!
”
米彩顯得有些底氣不足,問道:“如果實在太辣,我可以要求少放一點辣的嘛!
”
“那個飯店沒有少放辣這一說,去吃的就是辣,你要不行,咱們換一家就是了。
”我言語間帶着輕蔑說道。
“去就去,我不會折戟在你們徐州的。
”米彩心一橫說道。
“别說得你好象是來征服我們徐州似的,别忘了有我這一尊神在鎮守着呢?
”
“你很神嗎,是神經病吧?
”
“你再說一遍!
”
“你是神經病吧?
”
“信不信我掐死你?
”我有些火大的瞪着米彩說道,她太過分了,我可是好心請她去吃地鍋.
米彩不和我多言,直接将我拖到一面鏡子前,然後特淡定的問我:“你自己看鏡子,像不像神經病?
”
我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