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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性背後是白雲蒼狗 第96章:隻嫁兩個人

  CC告知我米彩剛剛才離去的消息,讓我心中産生一種很異樣的感覺,卻依舊帶着無所謂的笑容說道:“CC,我們不聊米彩,我想見的是你,想聽的也是你的歌,還有空城裡的川菜。

  “是不是喲?
”CC笑着離開了我的懷抱。

  “當然,給我來一杯紮啤,我聽着你唱歌,然後愉快的渡過這個夜晚。

  CC很爽快的說道:“沒問題。
”說完打了一個響指,很快服務員便給我送來了一大杯紮啤和幾個簡單的下酒菜,于是我在空調噴出的暖氣下,喝着紮啤,聽着CC的歌聲,享受着回到蘇州後的第一個夜晚。

  大約半個小時後,我吃完了這頓晚餐,而CC也唱累了,她同樣要了一小杯紮啤在我對面坐了下來。

  我們碰了一個杯後,她向我問道:“昭陽,我就知道樂瑤去找你,你一定會回來。

  我看着CC,忽然覺得她口中的“回來”是那麼的沉重,好似将我從一個世界裡,硬生生拖拽到另一個世界,于是我又想到了李小允的溫柔和體貼,心中溢滿失去後的疼痛。

  我的情緒忽然就低落了下去,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去回應CC。

  CC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昭陽,你這次回來,你在徐州的女朋友……”

  我打斷了CC說道:“CC,店裡悶,我想去外面坐坐。

  在我起身之後,CC也随我起身說道:“等等,我陪你。

  ……

  屋外的寒風還在呼呼的吹着,我的那些沉悶終于被冷風所凍結,許久才強顔歡笑,道:“我和小允結束了……她不能接受我辭掉工作回蘇州,更不能接受我是為了一個女人。

  CC看着我,眼神中充滿同情,我避開風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,卻在煙霧彌漫中看到了李小允昨天晚上離去的身影,又想起了老媽說,當沒有我這個兒子的話語,心在一瞬間好似蒼白了許多,于是眼眶也就溫熱了起來,我有點兒想哭,卻又哭不出來,畢竟自己是一個铮铮男兒,從小就不喜歡哭。

  CC輕輕摟住了我的肩,歎息後,又笑着安慰,道:“昭陽,做為這麼久的朋友,我了解你,你的愛情過于複雜,或許李小允這樣一個簡單,代表着生活的女人并不适合你,所以看淡一些吧。

  我看着CC,許久問道:“那你的愛情呢?
你期待的愛情是簡單還是複雜?

  CC笑了笑說道:“我啊?
我的愛情很簡單,我隻想嫁給羅本,如果羅本不要我,我就嫁給那個在店裡留下十萬塊錢的男人。

  我詫異的看着CC問道:“難道你知道當初留下錢的是誰了?

  CC搖了搖頭,道:“不知道。

  “那你怎麼知道一定就會是男人啊?
”我有些好笑的問道。

  “直覺,女人的直覺。

  “假如是個糟老頭子呢?

  CC笑了笑,道:“糟老頭子我也嫁,我愛的一定是一個人的靈魂,而不是軀體……”想了想又補充道:“當然前提是羅本真的不想娶我。

  我也随着CC笑了笑,如此看來她的愛情真是簡單,連選擇都省去了,羅本不要她,她就嫁給那個不知姓名,不知道在何方的男人。

  我一直壓抑的心情,也終于在和CC的聊天中平靜了一些,也确實該平靜了,畢竟我已經回到了蘇州,畢竟在徐州生活的兩個月已經成為了過去,而當務之急,是幫樂瑤解決掉因為開酒吧而惹來的一切麻煩。

  ……

  離開了CC的“空城裡”餐廳,我拖着行李箱走在蘇州久違了的街頭,今晚我不會住酒店旅館,我要步行去那間老屋子,因為她說過:隻要我回來,她會将那間老屋子讓給我,所以我覺得自己終于不必在這座城市擔憂沒有栖息之所,隻是不知道此時的米彩休息了沒有,如果她忽然看到我站在房門前,又會是什麼表情,什麼心情呢?

  或許心裡會高興,也或許就像初次見面時那般,不冷不熱的和我說上幾句話。

  抽了兩支煙,喝了一罐啤酒,晃蕩着在街燈的光影中走過了三條街後,我終于來到了那個小區。

  此時已是冬天,可是那擁簇在一起的破舊樓房,看上去卻依舊那麼的孤獨,那麼的需要人安慰,我意識到,其實一切都沒有變,變的隻是季節和人的心。

  又往嘴裡塞了一支煙,我拖着行李箱靠近了那棟房子,又很無聊的繞到了對面的空地上,果然看到了米彩的Q7停在空地的正中央,笑了笑拖着行李箱向樓道處走去。

  ……

  站在門口做了個深呼吸才按響了門鈴,半晌卻沒有人回應,但我可以肯定此時的米彩在屋内,可能是已經休息了,沒有聽到。

  我很沒素質的開始用手砸門,将動靜弄的更大,終于片刻之後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:“誰在門外?

  我無聊心裡又開始作祟,沒有應答米彩,卻又敲了幾下門。

  “說話,你是誰?

  我捏着嗓子說道:“就是我啊。

  米彩好似真沒聽出來是我的聲音,保持警惕的說道:“你站在貓眼能看到的地方,我看看你是誰。

  我終于不再和米彩開玩笑,用正常的聲音說道:“我,昭陽。

  “昭陽?
你站在門口給我看看。

  “聲音聽不出來嗎?
”我不耐煩的說道。

  “誰讓你剛剛捏着嗓子說話,這麼晚了我不見到人,怎麼放心開門!

  “真麻煩!
”我抱怨了一句,随即理了理衣服,四平八穩的站在了貓眼能夠看到的地方。

  米彩已經确認了是我,終于給我打開了房門,于是我們在朦胧的樓道燈光下四目對望。

  穿着呢絨睡衣的她,還是那麼的漂亮,我笑着向她打着招呼:“嗨,晚上好!

  “你怎麼突然回蘇州了?

  “一言難盡吶!
你先讓我進去,成不?

  米彩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,對我說道:“不行!

  “為什麼啊,你上次說過我回來,可以讓我住在這裡的,現在我回來了,你是準備耍賴嗎?

  “我當然沒有耍賴,我是那麼說過,可是僅限于那一次,可惜那一次你并沒有和我回來。

  我頓時臉一沉,說道:“有什麼區别嗎?
總之我是回來了,房子你就得給我住。

  “當然有區别,因為你不是為了我回來的。
”米彩說完後,趁我不注意,好似帶着情緒般的将門重重的關上。

  我有點兒傻眼的站在門外,不知所措。

  終于罵道:“你是不是有病啊,這麼冷的天,你不讓我住下,我住哪兒……小爺今天告訴你了,我就坐在門外不走了,有本事你就看着我活活被凍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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