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女啊?
”杜軒在同一時間驚訝說道。
詹八爺連着點頭:“是是,都是些美女,若是這些壯士還沒有成婚,我們村裡的這些美人……”
武少甯在旁皺眉,和身後幾個暗衛對視了眼。
老佟反坐在竹椅上,雙手抱着椅背,樂呵呵道:“不對啊,詹八爺,怎麼我和支長樂來時,就沒這待遇,這段時間,我少說也幫你們沖鋒陷陣過不少次吧!
”
詹八爺沖他笑了笑,看回杜軒,說道:“杜先生,是這樣的,我們青香村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,自知也沒那拿得出手的嫁妝和資格,就,就當個妾也沒事!
”
“何必這般作踐自己?
”武少甯是個直腸子,有什麼直接便說。
“不不不,”詹八爺忙道,“哪裡是作踐,壯士們器宇軒昂,品貌非凡,若能當你們的女人,是她們的福氣!
”
“不了不了,”杜軒不太自在道,“我們來這是等阿梨姑娘的,此等事情我們觸碰不得,少爺也定然不允。
”
詹八爺試圖再勸說,杜軒拒絕得徹底,一來二回,詹八爺也不好說下去了。
杜軒将詹八爺送出庭院,卻見兩個姑娘牽着手快步跑來:“将軍!
将軍!
”
這個将軍,喊得自然是詹八爺。
詹八爺聞聲看去,認出是郭素雲和劉怡甯,說道:“你們兩個怎麼了,急沖沖跑成這樣?
”
郭素雲和劉怡甯喘着氣,看着詹八爺說道:“将軍,我們同你說件事。
”
“說啊!
”
劉怡甯看了杜軒和武少甯他們一眼,目光浮起些猶豫。
詹八爺瞧見了她的這個眼神,不悅道:“說!
這裡沒外人!
”
“那……八爺可不要對外說,這件事是我們告訴你的。
”劉怡甯低低道。
一聽這話,似乎還真不适合人這麼多的情況下說。
詹八爺餘光瞟了瞟旁邊的杜軒和武少甯。
杜軒無語搖頭,先一拱手,借口離去。
詹八爺随郭素雲和劉怡甯去到一旁,二人聲音很輕,怕旁人聽到,小聲将白五娘和白六娘的事告訴詹八爺。
詹八爺瞪大眼睛:“真有此事?
!
”
“她們自己都認了。
”劉怡甯說道。
“你們可為你們說過的話負責?
”
“負責的,”劉怡甯有些害怕,“但是八爺,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說,是我們告訴你的。
”
“大蘭子會讨厭我們的。
”郭素雲補充。
村中當家做主的幾人裡,詹八爺是平日最親和最幽默,也最喜歡跟她們姑娘家嘻嘻哈哈的一位,是以,她們才決定來找詹八爺。
眼下,詹八爺頭一次在她們面前露出嚴肅的一面。
安靜一陣,詹八爺說道:“我知道了,此事我不會讓别人知道,是你們說的。
”
“嗯!
”劉怡甯一笑。
“謝謝八爺!
”郭素雲也道。
“若真有此人存在,便該是個隐患,是我謝你們二人才是,”詹八爺說道,“好了,你們快回吧,餘下的事情交由我。
”
“好,我們這便走!
”
詹八爺看着她們離開,想了想,他轉身朝另一邊走去,迅速去集結人手。
·
杜軒在八仙桌上鋪開他剛畫的地圖,有幾分潦草,但基本能看出整個青香村,村前,還有周圍幾座高山的模樣。
從昨日來此到現在,杜軒還未曾有功夫去後山一瞧夏昭衣的五台十傷儀,但既然這些是她的東西,他們便必須要保護好這個地方。
老佟提着椅子過來在旁坐下,看着杜軒和武少甯分析地形。
雖然流民兵有一點不太聰明的樣子,但難保哪天不會開竅,且别的不說,光是之前實在不怎麼樣的車輪戰,就已經讓青香村的人叫苦不疊,如果接下去忽然福至心靈,想出什麼陰損毒招,那麼整個青香村根本不具備半分抗壓能力。
屋外忽然傳來很多喧嘩。
“全諾,”杜軒看向離門口最近的暗衛,“你出去看看。
”
老佟聽到幾個名字,說道:“我也去看看。
”
一大幫男人從山上下來,手裡面押着一個高大挺拔的邋遢男人。
男人面色淡淡,說是麻木呆滞,不如說是平靜。
詹七爺,詹八爺,詹九爺,還有莫五爺都在。
老佟和全諾遠遠看着他們走來,經過這邊的庭院,詹九爺上前簡單說了下是在山上道觀裡抓到的這個男人。
老佟朝男人打量過去。
男人也正擡眸看來。
一個人的形體身姿,是最容易彰顯氣質的,這個男人很是挺拔,一看便令人覺得第一印象頗好。
老佟收回目光,說道:“……偷吃啊?
”
“要是偷吃便好了!
”詹九爺沒好氣地說道,“村子裡出了兩個不知事的丫頭!
讓她們等着吧!
”
“這怎麼又跟丫頭扯上關系了?
”
“唉,”詹九爺歎氣,“等晚些,佟壯士來祠堂一看吧。
”
“還要開祠堂啊?
”老佟說道,“這麼嚴重。
”
在這些村子裡,輕易不開祠堂審事的,一開祠堂,那八成是要被扒層皮了。
而且,還是女人犯事。
“他們活該!
”莫五爺經過時罵了句,“臭婆娘!
”
老佟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詹八爺。
平日裡最喜歡姑娘家的詹八爺,眼下一臉凝重。
“看來真出事了。
”老佟說道,忽然起了濃濃的八卦,回屋準備喊杜軒一起去看熱鬧。
一個民兵卻大步跑來:“不好了,不好了!
”
衆人一聽這個,心裡面都是一驚,唯恐外頭的流民兵有什麼舉動。
“白家那兩個婆娘不見了!
逃跑了!
”民兵叫道。
衆人松了口氣,但随即詹七爺便大怒:“怎麼可能逃跑!
能往哪兒逃?
給我追!
”
“必須給我抓着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
”莫五爺也跟着叫道。
一大群民兵,現在正在白家翻箱倒櫃。
很多地方明知不可能藏人,也被一通亂翻,東西摔了一地,一片狼藉,連不剩多少米的米缸也被砸了。
白家的所有人跪在地上苦苦哀叫,王氏挨了好幾個嘴巴,還是她丈夫親手打得,讓她閉嘴,養了兩個不争氣的女娃。
王盼站在外面圍觀的人群裡,看了一陣,轉身朝林家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