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拓跋兄,此事與你無關,你先走吧。
”
“他們是沖我來的。
”
林白面色冷漠,環繞在身邊的四把飛劍和手中妖劍,同時泛起冰冷刺骨的寒芒。
在如今地底深處數萬米的地方,林白顯然是無路可逃,現在對于林白而言,唯有一戰。
“林兄,話不能這麼說。
”拓跋信笑了笑,走到林白身邊,與林白并肩而站,“若他們點名了,是來找你尋仇的,那我自然不會多管。
”
“但既然他們說是為九首龍蛇而來的,想要九首龍蛇的魂魄和屍骨,那此事便與我有關了。
”
“畢竟九首龍蛇是我們聯手獵殺的,我必不可能坐視不管。
”
林白一臉苦笑,北域武者來找他尋仇,自然不會傻到直接說是來找林白尋仇的,如此一來,那就等于是公開與東域武者開戰為敵。
所以他們才會假借争奪九首龍蛇的名頭,前來挑釁滋事。
不過林白也看得出來,拓跋信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,但他依舊堅定地留下來相助林白。
林白知道拓跋信的意思,便沒有強求他就此離去。
二人心意相通,也不用再多說廢話。
林白直接問道:“拓跋信對北域四大鼎盛勢力之一的煉神宗,有多少了解?
”
拓跋信茫然搖頭,“北域與南域相隔太遠,尋常時節雙方弟子都不會有太多的交際,所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也是很少。
”
“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了解。
”
拓跋信認真地想了想,說道:“由于北域生存條件惡劣,修煉資源嚴重不足,所以北域的宗門大多數走得都是旁門左道。
”
“北域四大鼎盛宗門,煉魂宗顧名思義便是以煉魂為主,他們門下弟子手中都有一杆本命旗幡。
”
“煉屍宗便是以煉屍為主,與南域的萬魔屍洞算是同根同源。
”
“天道大族,則是以祭祀神靈為主。
他們自稱是天道的臣屬,所修煉的法門也是格外的奇特。
”
介紹完其他三大鼎盛勢力,拓跋信這才看向面前的煉神宗七人,“至于煉神宗……也是旁門左道。
”
“他們所修煉的功法,貌似極其擅長汲取他人的修為之力!
”
汲取他人的修為之力?
……林白愣了一下,神情驚詫地看向拓跋信。
拓跋信笑道:“具體是怎麼回事,我也不知道,這些年我也沒有與煉神宗的武者交過手!
”
“不過今日,我們應該可以大開眼界了。
”
林白收斂心神,整合信息,警惕地看向煉神宗的幾人。
北域由于幻境惡劣,修煉資源嚴重匮乏,所以導緻北域的武者所修煉的功法,幾乎都是偏向旁門左道。
以東域武者的目光來看……那就是魔道邪術。
果然還是一方風土,養育一方人。
在東域武者嚴重被稱之為魔道邪術的功法敲門,在北域武者嚴重卻是正兒八經的道統傳承。
不過此刻林白對鼎盛宗門也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,那就是他們擁有着一套幾乎完整無缺、而且威力極強的道統傳承。
不管是北域煉神宗的汲取他人修為,還是煉屍宗的煉屍之術、煉魂宗的煉魂之術、天道大族的天道信仰,都乃是完整無缺的道統傳承。
在東域之内,四大鼎盛勢力,七夜神宗、齊天宗、楚國、萬聖山也都有自己的道統傳承。
而天水宗與這些鼎盛宗門相比,似乎最缺少地便是這種完整無缺的道統傳承。
因為身為聖子的林白,至今為止,僅僅是得到天水宗傳承的一招道法“驚仙劍勢”而已,沒有看到任何的道統。
或許有,但也是殘缺的。
林白和拓跋信在交流的時候,煉神宗七人也沒有閑着。
“怎麼辦?
拓跋信貌似非要蹚渾水啊?
”
“他若執意找死,那我們送他一程不就行了?
”
“……”
“呵呵,說得輕巧,一個林白已經足夠難纏了,若是在加一位鼎盛宗門的聖子,那隻會更加難纏。
”
“你們不要忘記了,我們的目标隻是林白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那如今該如何是好?
”
“拓跋信不走,難道我們要白白放棄這次機會嗎?
”
“……”
煉神宗七人一番商議後,那位為首之人、馬臉男子冷聲說道:“此事容易,用兩個人去限制住拓跋信,其餘五人以最短的時間對林白下手。
”
“就算殺不了林白,也最好要讓他身負重傷。
”
此言一出,得到在場不少人的認可和贊同。
旋即。
煉神宗七人商議妥當,目光再次看向林白之時,眼中已經浮現出了強烈殺意。
拓跋信低聲說道:“看來他們已經思考好對策了。
”
林白冷笑一聲,“那接下來就看各自的本事了。
”
拓跋信提醒道:“林兄,他們的目标是你……,所以他們大概率不會全力進攻我,會分出兩人或三人限制住我,然後全力對付你。
”
“所以你要小心了。
”
“最好能撐到我騰出手來,然後相助于你。
”
林白笑了,“若真是如此,那拓跋兄幫我一個小忙。
”
拓跋信問道:“什麼忙?
”
林白目光陰冷下來,“勞煩拓跋兄限制住對付你的人,給我一點時間,我自然會将其餘幾人全部收拾了。
”
拓跋信聽見林白這話,渾身驟然升起一股涼意。
他眼睛一眯,再度看向林白的時候,卻好像是看見林白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劍,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銳不可擋的寒芒。
這時。
那煉神宗七人之内,馬臉男子說道:“二位考慮好了嗎?
要不要将九首龍蛇交出來。
”
拓跋信笑道:“我們考慮好了。
”
馬臉男子問道:“那最終的答案是……?
”
拓跋信笑眯眯回答道:“我們的答案是……不給。
”
“哼,敬酒不吃吃罰酒!
”馬臉男子身邊那位背脊佝偻的老者,頓時眼中兇光閃爍,冷哼一聲,滂沱力量猶如疾風驟雨般的襲向林白和拓跋信而去。
這老者出手的刹那之間,那位老妪也随之出手,這二人筆直向着拓跋信而去,迅速将戰場撕裂而開。
看見拓跋信被這兩位老人拉扯離開戰場,林白嘴角露出冷笑,“拓跋兄還真說對了,他們還真打算用兩人限制住他,然後其餘人來對付我?
”
緊接着,林白看向前方,以那位馬臉男子為首,其他四人将林白包圍在其中。
一場大戰,蓄勢待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