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四十三章 算了,我親自去
她盯着男人那張俊美無雙的臉,猶疑幾秒後,還是讨好般的,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脖頸。
“司寒,我給池硯舟打,可以麼?
”
“不可以。
”
被男人冷漠無情拒絕,舒晚的小臉垮了下來:“為什麼?
”
男人單手勾起她的下巴,強勢道:“從現在開始,不許見池硯舟,不許和他說話,不許聯系。
”
那她怎麼告訴池硯舟,姐姐沒背叛過他,還有果果是他的親生女兒啊?
她皺着一張小臉時,男人伸出修長手指,拿起手機,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舒晚看了眼上面顯示的号碼,又對照了眼資料上的号碼,唇角緩緩勾起。
他甯願親自給池硯舟打電話,也不讓她打,這個男人還真是泡在了醋缸裡。
季司寒撥了兩次,對方都沒接聽,也就懶得再打,将兩份資料,編輯成短信發給池硯舟。
繼而放下手機,擡眸看向舒晚:“資料發給了他,接下來有關池硯舟的事情,你不許再管!
”
舒晚見他非常介意池硯舟,也就乖乖應了下來,隻是她很不安,總覺得事情遠沒那麼簡單。
季司寒見她皺着眉,一副心神不甯的樣子,心下一軟,還是忍不住開了口:“你怎麼了?
”
舒晚低垂下頭,不敢多說,男人卻再次勾起她的下巴,讓她看着自己:“擔心池硯舟?
”
舒晚連忙否認:“我不擔心他,我就是……怎麼說呢……”
她擡起手,摸了摸心髒位置:“這裡裝着的,是姐姐的心髒,它似乎在為池硯舟感到不安。
”
季司寒的眼眸,在看向她的那顆心髒時,染上幾分複雜情緒。
他是不想再管池硯舟的事情的,但是——
罷了,若不是池硯舟将心髒放在晚晚體内,隻怕現在瘋魔的人就是他。
季司寒拿起手機,給阿澤撥了個電話出去:“你帶着人,去墓園一趟。
”
正在外地查季大少死亡真相的阿澤,接到指令,連忙回道:“先生,我在清市,馬上趕回去。
”
季司寒擰了下濃眉,從清市趕到A市,需要四個小時……
他看向舒晚,想了想,果斷做出決定:“算了,我親自去。
”
舒晚見他放下自己,起身就要走,忙拉住他的手:“我跟你一起。
”
季司寒卻擡起修長的手指,寵溺的,摸了摸她的發絲:“在家乖乖等我。
”
……
墓園,喬治牽着果果下山之前,回頭看了眼立在墳墓前的男人。
“池,你和果果的DNA鑒定結果出來了,我帶果果去醫院取,你記得别在這裡待太久。
”
墳墓前的男人,連頭都沒有回,隻低垂着眼眸,望着那座孤墳。
夕陽漸下,昏黃的光線,透過斑駁樹枝,打在他的身上,襯得他越發孤寂。
寒風蕭瑟,冷風一點點鑽進大衣,灌進單薄的衣衫裡,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冷。
他就像一尊雕像般,久久伫立在墳前,滿臉陰郁下,是被黑暗籠罩着的凄涼。
“初宜,我再做一次檢測,如果她還不是我的女兒,那我死也不會原諒你。
”
他伸出手,撫摸了一下墓碑,手指滑到上面的遺照時,微微停頓了幾秒。
“她已經恢複了自己的身份,這張遺照,也該換成你的了……”
他收回手,從西裝口袋裡,取出一張照片。
上面的人兒,穿着紅裙子,迎着肆意灑下來的陽光,眺望着遠處的風景。
她拍照的時候,最喜歡擺這樣的姿勢,因為她這一生,總是在眺望自由。
池硯舟摩挲着照片,勾起唇角,漫不經心的,輕嗤出聲,“呵,自由……”
自由到化成一捧灰,躺在冰冷、永不見光的墳墓裡,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?
真可笑。
池硯舟冷嗤着初宜時,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