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下堂王妃逆襲記》第375章
☆、第375章 你這是何苦來的
謝菡念叨著沒人陪說話,後來連藥都不喝的。
理由是,藥湯太苦,她不喜歡喝。
容源、容敬苦口婆心勸了半天沒有用,父子倆死了不少腦細胞,沒辦法,容源便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榮敬了。
容敬一個頭兩個大,實在鬧不懂他母親怎麼生個病就變得不講道理了呢。
但是,容敬也不能放任謝菡不管,不吃藥哪成?
思索再三,容敬在某一天下朝之後,去了齊王府拜訪,要請瑾萱過府一趟。
瑾萱聽到下人來報容敬來府上的時候,愣是以為自己幻聽了,又問了兩遍,確定是丞相府裡的大公子容敬,立馬提起裙擺往外跑,丫頭都顧不上帶。
容敬竟然來找她了?
主動找她啊!
天哪,瑾萱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。
平日裡,她不去找容敬,容敬絕對不會主動找她的。
她隔三差五換著地兒的堵他,另外還要絞盡腦汁去想用什麼樣的理由,既不突兀又合理。
這些天,瑾萱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像樣的理由了,三天未見,她頭髮讓自己抓掉了不少。
找理由,真的很難啊!
就在這時,容敬竟然來了!
瑾萱都快高興瘋了,一路小跑來到上房,在進院子前才堪堪停住腳步。
緩了緩神,將自己的衣衫髮飾整理好,又讓上房院外的丫頭們給她好好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。
待到一切準備完畢,瑾萱才擡腳優雅的進了院子,走進屋內。
齊王爺不常在家待著,他自個兒慣會找樂子,所以沒有什麼大事提前通知,他一般是不在家的。
容敬一個人坐在下首喝著茶,瑾萱進屋時,丫鬟一挑簾,屋裡的光線亮了幾分,他連忙站起身來,先施一禮,「郡主安好。
」
瑾萱心底微微嘆了口氣,跟他說了好多遍叫她『瑾萱』便成,可他愣是要連帶著郡主二字一起叫。
明明兩個人相處之時已然是好友之態,怎麼這拗口的稱呼,他就不肯改過來。
「容公子。
」瑾萱施了半禮,即便心裡有些嗔怪,面上也分毫不顯。
丫頭又給換了新茶,二人落座後,瑾萱開口道,「容公子前來,所為何事?
」
容敬歉意的笑了笑,「本不應麻煩郡主,可我實在沒了法子,才鬥膽請郡主過府一趟。
」
「嗯?
」按捺住心裡的激動,瑾萱面上一派疑惑,心裡都快要歡呼了。
容敬請她去他家!
瑾萱根本不想問緣由,恨不得立馬起身跟著他走。
「郡主不要誤會,」容敬以為瑾萱不高興了,任那個女子突然被一名男子邀請入府,恐怕都會惱羞成怒的,容敬連忙解釋道,「家母病重,連日來一直念叨著沒人陪伴,府裡的人家母覺得不順心,所以,我才想請郡主過府一趟,陪家母說說話。
」
瑾萱聽完點了點頭,要說心裡沒有失望是假的,可容母病了她倒是真的關心。
自己好朋友的母親生病了,她當然得去探探。
當下什麼都沒說,站起來便道,「咱們走吧。
」
沒等容敬說什麼,瑾萱便吩咐丫頭去拿著補品的拿補品,拿藥材的拿藥材。
容敬趕忙說道,「不必如此麻煩,這些東西府裡都有。
」
瑾萱輕輕笑了笑,「府上有歸有,這卻是我的一點心意。
」
容敬無法,隻得依了她,一盞茶後,瑾萱跟著容敬去往相府。
一路上瑾萱問容敬容母是什麼病,容敬搖了搖頭說,「太醫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,就說是情志鬱結所緻,心情好了病自然就好了,家母整日呼痛卻說不出哪裡痛,可急壞了我們。
」
瑾萱眨了眨眼,看來這個病還挺怪,不過,情志所緻可能就是如此,既然容母想要人陪著說話,那她就多陪著些吧。
「伯母若是情志緻病,那我這幾日便多去幾次吧,多陪伯母說說話,沒準病情會減輕些。
」瑾萱安慰般的說到,看得出容母這病突然,容敬有些無措。
容敬驚喜的看著瑾萱,沒想到她會如此說,語氣頗為感激道,「勞煩郡主了。
」
「沒事,」瑾萱擺了擺手,「我在王府一個人也是閒著沒事情做,不如陪陪伯母說話,那樣我們兩個都不無聊了。
」
瑾萱笑的甜美,她心裡當然還有一層意思,這樣,她就不用變著法子去堵容敬了,左右都要回府,如此還能天天見到他呢。
這麼想著,臉上的笑容越發甜了。
容敬看著瑾萱有些晃神,腳步頓了一頓,瑾萱走的有些快,一轉眼便將容敬落了段距離。
「怎麼不走了?
」瑾萱回過頭來。
「沒事。
」容敬搖了搖頭。
「那咱們快些,莫讓伯母等急了。
」
「好。
」
容敬唇角微翹,快走幾步追上瑾萱,二人並肩而行。
瑾萱的到來顯然合了謝菡的心意,臉上見了笑模樣,呼痛的頻率都少了幾分。
不僅如此,謝菡肯吃藥了,這讓容敬大大的鬆了口氣,若是母親一直不吃藥,那病什麼時候才能好?
就這樣,瑾萱成了相府常來常往的客人,也不用她做什麼,沒事的時候便陪謝菡說說話。
可有一節,每當容敬下朝回來,謝菡便有些乏累,她一累自然是要休息的。
謝菡睡的時間也不長,一個時辰左右,她要睡覺屋裡便隻留丫鬟伺候就行,所以瑾萱不用再在屋內陪伴。
可她醒來就該吃藥了,沒有瑾萱她又不吃。
所以,這一個時辰,瑾萱就不得不留在相府,總不能讓人家一個時辰之內王府、相府兩頭跑吧。
瑾萱現在可是謝菡身邊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,她要待在相府就得有人陪。
那,除了容敬,這個任務根本沒有人能夠完成。
是以,每當謝菡休息的時候,便是容敬與瑾萱獨處之時。
其實,當兩人出去之後,謝菡根本沒睡,她大早上剛起,哪兒能睡的著。
躺在床上,吃著蜜餞,她得緩緩藥湯的苦澀。
下了朝,容源也會來看看自個兒夫人,看著她一個個蜜餞往嘴裡扔,哭笑不得的說道,「你這是何苦來的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