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你屬于哪一種。

　　“奉勸你性命要緊，就别瞎湊熱鬧了。
”

　　老闆悠哉說了一句，美滋滋數了下鈔票，揣進腰包裡。

　　轉身回到面攤。

　　“裝神弄鬼。
”鄭石明低聲說了一句，“太誇張了，真實情況哪怕隻有他說的一半，都不可能悄無聲息，一點水花都沒有。
”

　　他不清楚。

　　包括倪睿賢也不清楚這些事情。

　　當初還是赤霄子親自來到東衛市倪家。

　　他們隻知道天合觀的赤霄子，在省内名氣極大，有口皆碑。

　　反倒是飛龍山脈失蹤、規矩這些，外界毫無消息。

　　“是不是真的，跟去看看就知道了。
”

　　葉小凡迅速将一碗蔥花拌面吃光，擦了擦嘴。

　　本身打一開始，就認定了

　　“啊？
您現在要進山？
”鄭石明愣了下。

　　事情真實性和危險性，他不關心。

　　現在可以十分确定的是，自己根本沒這個能力進山。

　　他還準備在鎮上找找是否有轎夫、向導。

　　“你就在龍山鎮等着吧。
大晚上的，你跟着我，我還得照顧你。
”

　　葉小凡擺擺手。

　　“可是……那您多加小心。
”鄭石明趕忙起身，鞠了一躬。

　　“他要進山？
”老闆一直在偷聽呢，頓時有些無語，“就他這身上山，别說野獸了，一晚上都得冷死。
”

　　鄭石明隻是冷眼回瞪他。

　　老闆讪讪一笑，縮了回去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葉小凡來到西鎮口時。

　　要上山的遊客，在排隊上一輛又一輛的小客車。

　　大家可以坐到10公裡外的山腳入口。

　　盡管本地人知道飛龍山脈夜晚時的危險性，卻沒見到任何警告招牌和人員勸阻。

　　客車司機和跟車員，目光冷漠，隻有偶爾流露出的嘲弄。

　　好言難勸該死鬼。

　　龍山鎮以前不是沒人勸過，勸不住的。

　　等車的人當中，有一小部分，專門是來尋求刺激，來冒險的。

　　葉小凡随意上了一輛車。

　　準備跟着隊伍進山。

　　與失明女孩一家恰好在同一輛車上。

　　女孩父親古怪地看一眼葉小凡，欲言又止。

　　大概注意到的葉小凡沒帶任何行李和登山設備，像是野外踏青，而不是去登高山。

　　不過轉念一想，素未謀面的，他也不好提醒。

　　“小哥，你跟朋友一起的？
”婦人反而忍不住跟葉小凡打招呼。

　　“嗯。
”葉小凡比較冷淡。

　　“衣服太單薄了，到了山裡，最好穿厚一些。
”

　　婦人提醒了兩句。

　　除了他們夫婦倆為了女兒求醫外。

　　還有不少是來求醫，其中一對夫妻，丈夫得了重病。

　　其實葉小凡多少能看病結，情況比失明女孩好多了，遠沒到求仙問神的地步。

　　當然，葉小凡知道這麼勸别人沒用，不會有人信一個毫無權威的陌生人。

　　沒必要自讨沒趣。

　　車後座一小隊青年，有男有女，年紀都在二三十歲左右。

　　帶隊男子姿态張揚，染着紫發，戴耳釘，身材比較健壯，摟着戴鴨舌帽包裹嚴實的小女友。

　　男的叫陳楠，女的叫李爽。

　　舉止比較自我。

　　一個圓臉胖子，模樣憨厚，舉着攝像機，負責拍攝記錄。

　　還有四五個男女，隻有其中一位雙馬尾女孩，樣貌尤為出色。

　　安靜擺弄着手機。

　　陳安安皺着眉，舉起手機調整位置，“咦，沒信号了。
”

　　“正常，甚至在鎮上，信号都不怎麼好。
”

　　“隻是明明挺繁華的，怎麼不把信号搞好一些。
”

　　“現在技術發達，連落後小山村都有網絡基站了。
”

　　“這裡好歹算得上景區吧，最基礎的網絡都不搭建好。
”

　　“聽說飛龍山脈野獸很多，非常危險啊，面積又很大，很容易迷失的。
”

　　“放心好了，我帶了兩部衛星電話。
随時可以對外求救。
”

　　“話說，真有野獸攻擊，衛星電話打出去，救援人員找到我們，估計我們已經是一堆殘缺的人體組織了吧？
”

　　“死胖子，少特麼烏鴉嘴。
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這一群人嬉戲打鬧，渾然不在意其餘乘客的感受。

　　前頭不少人皺着眉，不時往後看了幾眼，但誰也沒有出聲喝止。

　　“哇，帥哥，你穿襯衣啊？
你不冷嗎？
現在溫度都隻有十來度了，山上更冷。
是在背包裡沒拿出來嗎？
我有多餘的。
要不要先借你蓋一蓋？
”

　　突然，陳安安走過來，坐到了葉小凡身邊，心跳急促和微微臉紅。

　　老早就注意到葉小凡了，甚至和他有過對視。

　　壯着膽子，過來搭讪。

　　頓時，團隊有人起哄似的吹着口哨。

　　“那不用，我怕熱不怕冷。
”葉小凡随意敷衍。

　　倒是有些意外陳安安主動過來。

　　“真的假的？
到了飛龍山主峰，溫度得到零下幾度呢。
”

　　相比于關切，陳安安更開心能成功搭讪，“你也是來冒險的嗎？
”

　　“差不多，反正得去天合觀一趟。
”

　　“你們是大學生？
”葉小凡反問道。

　　“我已經大四了，正在實習，他們有幾個是我同學，另外都是我哥的朋友。

　　“趁着假期，過來玩玩，他們都比較喜歡冒險，順便拍一下紀錄短片。

　　“畢竟飛龍山脈有不少靈異傳說，很多人在這裡失蹤。
”

　　陳安安笑道。

　　“哦，我要是你們，肯定會乖乖呆在城市裡。
看你們幾個，沒幾人有專門訓練過，登山都夠嗆。
”

　　葉小凡掃一眼就能确定幾人大概的體格了。

　　“沒關系的，大不了往回走嘛，這麼多人肯定有不少都要放棄，選擇下山回去。
”陳安安看着葉小凡的側臉，眼睛都看直了。

　　她頭一次看到這麼有氣質的男人，看的入神，“你是做什麼職業的？
”

　　“安安，挺大膽的啊，第一次見你和陌生人聊，還聊得挺歡啊。
”

　　一人從兩人間的縫隙，探出頭來。

　　青年眼角有一道刀疤，體格彪悍，但氣勢淩人，笑容透着一絲冷厲。

　　“不關你的事情吧？
”陳安安笑容一拉，跟吃了蒼蠅似的。

　　這人是她哥的朋友毛勇。

　　隻是太沒有邊界感了，威脅過她幾個關系普通的異性同學。

　　“哈哈哈，我這不是怕你被壞人拐騙嗎？
”毛勇拍着葉小凡的肩膀，稍稍用了些勁，“我家安安比較單純，你可别打壞心思。
”

　　葉小凡似笑非笑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