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。

　　“哇，比我與想的要早得多！

　　“不像是三哥的作風啊。
”

　　酒店裡，白靈兒一開門，看到是葉小凡，立馬跟樹袋熊似得跳到他身上。

　　“白三哥啊……正常的話，今晚都回不來，也許你都得去領我回來。
”

　　葉小凡托着白靈兒，用腳關門。

　　她又聞又嗅，翻看葉小凡的衣領，注意力不在他說的話上。

　　“你屬狗的嗎？
”葉小凡稍稍用力拍了一下她。

　　“哎呀……沒有啊，我嗅到了香水味，疑似是迪奧真我系列的香水。
如果讓我看到口紅印，你就死定啦！
”

　　“呵呵~”葉小凡沒好氣把她丢到床上，“你哥的賬，我得算在你身上。
”

　　“什麼賬，他幹嘛了？
”

　　“這個嘛，算了，不說，說好的驚喜呢？
”

　　“額……我有說過嗎？
大男人别跟我耍無賴。
”白靈兒狡黠笑着，不認賬了。

　　“無所謂，你會乖乖拿出來的。
”

　　葉小凡笑容蔫壞，撲了上去。

　　摸着小句号，拔開小括号，用感歎号在小括号裡留下一堆小逗号……

　　一晚上過得很快。

　　第二天一早。

　　白靈兒接到電話，看了看來電顯示，有些不爽，“小姨，你幹嘛啊，一大早的不讓人睡覺。
”

　　“8點了，你以前不是起得很早嗎？
”

　　“可是……”白靈兒有些猶豫，“難得放假，肯定得賴床睡懶覺啊。
”

　　“我還想約你們吃早餐呢。
”

　　“吃早餐啊……那我問問小凡。
”

　　“别别别，是我着急了，晚點一塊吃午飯吧。
”

　　“也行。
”

　　白靈兒挂斷了電話。

　　“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
小姨啥時候這麼勤快，還約我們吃早飯。
”

　　她嘀咕着。

　　有些反常啊，印象裡這是頭一遭。

　　臨近中午。

　　葉小凡帶着白靈兒走出酒店。

　　“小姨約我們吃午飯啊。
”

　　“推了，看看晚上或者明天吧。
我昨天跟馬千秋馬大師約好了。
”

　　“哦，這樣啊……行，我跟小姨說說。
”

　　白靈兒給林琳打去電話。

　　“太奇怪了，小姨啥時候這麼好說話了？
往常就算能理解，肯定也會埋怨上幾句。
”

　　打了一通電話，白靈兒驚訝不已。

　　“呵呵。
”

　　葉小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。

　　說實話，幫人赢了6000萬元。

　　能不好說話？

　　别說說話了，就是跪下來當牛做馬，學狗叫都沒問題啊。

　　往後林琳肯定會成為兩人忠實的擁趸，不會添亂，倒是好事一樁。

　　在前往餐廳的路上。

　　白靈兒又接到了電話。

　　“三哥？
小凡在我旁邊呢，吃午飯？
今天不行，我們剛拒絕了小姨，等會兒得跟一位大師吃飯。

　　“哦，我這就把電話給他。
”

　　白靈兒覺得堂哥說話怪怪的，透着一絲卑微讨好，往日說話大嗓門。

　　她将電話遞給了葉小凡。

　　“白三哥？
”

　　“小凡，昨天……昨天有點誤會。
”

　　“好了，誤不誤會，我還不清楚嗎？
你是靈兒的堂哥，我不會對你怎麼樣，但有一不可有二。
”

　　葉小凡利落地挂斷電話。

　　昨晚不就是為了殺雞儆猴嗎？

　　這隻猴吓壞了，說話都說不利索。

　　賭船上的事情，他沒跟靈兒說，事情有些血腥。

　　“小凡，堂哥是不是整蠱你了？
”白靈兒若有所思。

　　“額，小問題。
”

　　“别跟他一般見識，回頭我幫你罵罵他。
”

　　白靈兒越發肯定，是自己堂哥惡作劇了。

　　事實比她想得還要嚴重一萬倍。

　　白海亮和人勾結，試圖讓葉小凡傾家蕩産，甚至可能會讓他欠下巨額債務。

　　性質惡劣，僅次于殺人了。

　　葉小凡沒有試圖跟她揭穿白海亮的真面目。

　　“好啊，多罵罵他，要是再不學乖，往後就沒有改正的機會啦。
”

　　葉小凡笑眯眼。

　　白靈兒依稀覺得哪裡不對勁，但說不上來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再一次來到旋轉餐廳。

　　馬千秋和其助手小呂、兩個副會長。

　　還有一個跟馬千秋并肩站着的慈祥老人。

　　“幾位，不介意我帶女朋友過來吧？
白靈兒。
”

　　“不介意不介意，私下小聚，帶親屬女友很正常，又不是什麼嚴肅正規的場合。
”

　　“真是男才女貌啊，太般配了。
”

　　“說的是，說起來我們幾個是不速之客啊。
”

　　馬千秋和幾個人先後熱情回應。

　　“這位是馬維，馬副會長，跟我一個村的。

　　“這位是富文海富副會長。

　　“剩下一位，比較重要，糟老頭子費清崖，也是之前擅自拿你的畫去參加崛起杯賽事。

　　“這家夥太狡猾了，估計在協會安插了眼線，死皮賴臉守在我家門口，非要跟過來。
”

　　馬千秋先後介紹幾人。

　　尤其最後一位，老态龍鐘，但頭發豎得油亮的老頭子，費清崖。

　　在場年紀最輕都有五十來歲。

　　“費大師？
”葉小凡有些訝異，費清崖之前就多次想通過張瑤聯系自己，沒想到能在這見面。

　　“幸會幸會，老早就想跟你見一面了，果然聞名不如見面，看畫不如見人啊，縱使我把你想的多麼風流俊逸，都低估了！

　　“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學生，就算死都值了。
”

　　費清崖伸出手，一本正經，眼神複雜。

　　“您太誇張，折煞我了。
”

　　葉小凡與之握手，心下倒是感激費清崖如此高看。

　　白靈兒有些拘謹，緊握葉小凡的手，“馬千秋和費清崖？
都是畫壇知名大師啊。
”

　　她有些難以置信這兩位畫壇泰鬥對自己男友的态度。

　　進入包廂，随着衆人熱聊，比對彼此有更多了解後，氣氛輕松了一些。

　　“靈兒，白仁松是你什麼人啊？
”

　　話題間隙。

　　馬千秋頻頻打量白靈兒，忍不住詢問。

　　“他是我爺爺。
馬大師，您認識我爺爺？
”

　　“白仁松是你爺爺？
”

　　其他幾人，包括費清崖都驚訝低呼。

　　“一點都不像。
”

　　“對啊，我都看不出來，說實話，就白仁松那副挫樣，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水靈的孫女。
”

　　“啧啧，我懷疑……咳咳，不好意思，白老頭走運啊，有你這麼漂亮的孫女。
”

　　幾人連連驚歎，目光透着古怪。

　　似乎跟白仁松十分熟絡。

　　白靈兒驚訝，跟白仁松不親近，自然更不知道白仁松人脈圈子。

　　實際上，馬千秋跟白仁松僅有一面之緣。

　　其他人也沒怎麼和白仁松接觸過，更多隻是聽說東海白氏餐飲，談不上熟悉。

　　“你爺爺前兩年想要花錢加入美術協會呢。

　　“當時被我拒了，連同周邊幾個協會，都把他拉黑了。
主要是他說法太過直接，哪能……咳咳。

　　“當然這些都不重要，其實老爺子水平還是可以的，回頭我登門再跟老爺子談談。
”

　　白仁松隐居的這些年，自學了書法和國畫，自認為有一番造詣。

　　想要加入美術協會。

　　跟葉小凡這種受大師看好不同，其他人加入協會，一年是有名額限制的。

　　水平又不行，結果正規流程走不通。

　　這老頭就覺得是協會的人有眼無珠，在會場大放厥詞，說要花幾十萬元買個名額。

　　就這作态，可把馬千秋一些高層氣得夠嗆，當場把他拉黑了，管你有多少億資産啊！